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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总会在这时候把我搂在怀里,他的大手一定会帮我揉肚子,然后带我去医院看病。可我也奇怪,只要进了医院的门没多久,肚子就不疼了,老妈说我是故意折腾人,我委屈啊,老爸这时候就会跟老爸吵几句,然后带我回家。
等我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一定能看见我最爱吃的山楂罐头,那是我小时候病号才能享受到的食物。
老妈看着我美滋滋的用勺子吃罐头时总会笑我是不是为了能吃到罐头才肚子痛的。
我也想现在趴在老爸的耳边问问他,“老爸,你想吃罐头吗,女儿给你买,要什么口味的?”
我没掉一滴眼泪,很镇定的安排了医院这边的事情,住院手术都需要钱,可是我出来时没带卡,正准备给王晓翠打电话的时候,唐岭出现在我面前。
他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医院院子里的长椅上面,虽然很冷可我这样才舒服,呆在屋子里面我总觉得呼吸困难。
唐岭站在我面前好半天不说话,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想费脑子去想,就打算给王晓翠打电话,我现在需要她的钱。
一个纸袋子递到我面前。
唐岭说:“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暂时够用了。”
见我没伸手接,他就把纸袋子扔到了我坐的长椅上,我看见他转身要走才抬起头,我看见唐岭的头上缠着纱布。
“唐岭……”
听见我的喊声,唐岭站住了,可他没回头。
我依旧坐在冰凉的长椅上,手摸到装着五万块钱的纸袋子时一阵心酸。
“你这下满意了吧?医生说了,我爸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也等于没有爸爸妈妈了,终于跟你一样了。”
唐岭听了我的话动都没动,过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说完了吗?”
我也没说话,当然没说完,可是有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唐岭就这么走了,我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想起来自己没跟他说把钱拿走。
第二天的中午,王晓翠赶了过来,她到的时候我正好有点支撑不住了,一见到她马上就支持不住了,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我身体虚需要休息。
“能不虚吗,这些天都过得什么日子啊,刚没了孩子都没恢复过来呢,叔叔又……”王晓翠扶着我坐在椅子上输液心疼的唠叨着。
我只能无力的冲她笑笑。
我简单给她说了下昨晚的事情,王晓翠听到是唐岭给我拿了钱马上就连声叹气起来。
“干嘛叹气……”我半闭着眼睛问她。
王晓翠说:“姐,我知道这时候说着话不太对劲,可是我总觉得……算了,说这些干嘛……姐,说谁谁来,你看看……”
我随着王晓翠的话睁开眼睛,唐岭已经走到我眼前了。
他好像没看见我正在输液,直接问我老爸醒了没有。
王晓翠识趣的走远了,唐岭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很快就有护士过来叫他的名字。
我这才明白,他也是来医院输液的,他头上昨天受的伤看来不轻。
“还没醒。”我瞧了一眼自己挂的葡萄糖,快打完了。
唐岭打上针之后就把头往后靠着墙,我看他一眼,他闭着眼睛呼吸听起来有点重。
该说点什么呢,又从何说起呢,我转回头盯着自己的吊瓶出神。
王晓翠突然急匆匆的走进来,她先是看了一眼我的吊瓶,又看看一边的唐岭,最后小声对我说,“姐,医生让你打完针去办公室,有事情要说。”
“什么事?”
王晓翠摇摇头,“我问了,医生说要跟你说。”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再也坐不住打完剩下的那点葡萄糖,我直接自己动手拔了针就站起来往外走。
王晓翠紧跟着我。
医生的办公室里果然只有坏消息等着我,医生告诉我今天上午会诊之后才确定,刚才重症监护通知说老爸醒过来了,他必须马上做支架手术,但是做手术有很大的风险,他很有可能再也下不来手术台。
我心里没一点老爸醒过来的轻松,因为还有更大的关口在等着老爸。
我问医生如果保守治疗呢,医生说那就等同于等死,老爸会随时都可能出现二次心梗再也醒不过来了。
只有手术了,我用力捏着自己的手,同意了尽快安排手术。
老爸暂时转到了加护病房,这里不像重症监护那样每天只有十五分钟的探视时间,我坐到老爸旁边看着他,他还能对我笑,可是说不出话了。
我握住他的手,一时间觉得当年那个觉得好大的手掌怎么变小了呢,我的手都能轻松地握住他了。
老爸嘴里发出听不清楚的咕噜声,我明白他是有话要说,就安慰他别着急,恢复需要一点点来。
我把要做手术的事情跟他说了,老爸听了没什么反应,我告诉他做了手术就全好了,他又好像对我笑了笑。
王晓翠也在床边跟老爸说话,我抬头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唐岭正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老爸。
我很紧张的马上站起来走了出去,我不想老爸这时候被他刺激,不能让他们再见面了。
第179章凶手()
我堵在病房门口。
唐岭开始笑,笑得还挺开心的样子,他指了指病房里面对我说:“命大,你们家人都命大。”
我也笑了,可是心里在流着血。
唐岭扭着头继续看病房里,“我哥跟我妈都不行,我爸也是……我哥连抢救的机会都没给,我妈更是下了必须死的心,我爸……我那枪打得那么准呢。”
我低下头,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医院的地面上。
“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一枪呢,你不就是想我一命抵一命吗,干嘛还要对我老爸这样,还有谭立旋……你真的不像你哥哥,他不会这么做事的。”
我的话让唐岭猛地伸手抓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抬头的一瞬间我的头好晕。
他用的劲真大,我感觉下巴像是随时会碎掉,特别疼。
他的话比他的手更像武器,每个字说出来都如同射向我的子弹,我只能直视着他的眼睛听他跟我说:“蒋令令,你到现在还是没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吧?你祈祷蒋正齐千万别死,我等着他好了跟他一起给你讲个故事!你恢复了记忆可是没用,你只是想起来我哥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呢!”
唐岭说着就红了眼圈,他脸上的表情好吓人,我也说不出话只能听着。
他终于面对面跟我说出了那个可怕的事实……
唐岭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也看着他,我希望他能看懂我眼睛里的意思,我在跟他说直接杀了我吧。
从回忆起十年前那个可怕雨夜里发生的事情后,我就总想到死,可是我还不能死,因为我还有老爸。
我刚才握着老爸手的时候就想好了,如果老爸真的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那我会给唐峰一个交待的。老爸不在了我也就了无牵挂了。
做过的错事,迟早都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这是干嘛呢,这里是医院,有话慢慢说好吗……”
一个经过的护士见到唐岭抓着我过来问情况,唐岭一下子就把我放开了,我难受的弯下腰一阵阵想吐。
可我还是跟护士解释说没事,唐岭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护士说了两句就走开了。
等护士走远了,我才直起身子看着唐岭,我笑着告诉他,如果老爸真的出事了,我马上就给他一个交待。
唐岭不屑的看着我,“我可不希望蒋正齐就这么死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流泪看着唐岭。
还能怎么说,唐峰的确是因为而死,不管我是不是有意的,至少他的手,他能画出那么好的画的左手是被我毁掉的,这是事实!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里,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做出那件事情呢,我回想起那些的时候吓死了,我不敢相信那么血腥的事情会是我干的,可是记忆里我就是那么做了。
“唐岭,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呢……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就是你哥哥,他没死,只有他才能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啊,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呢?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这是我恢复所有记忆之后一直最想问唐岭的问题,可也是我最怕问的。
唐岭听了我的话一怔,我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朝我的脸摸过来,他的手指触到我脸颊的时候很热。
他呼吸急促的说:“小说看多了吧,我哥真的死了,你是凶手难道不是最清楚吗?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那你只能去问地下的王飞芸了……哦,差点忘了,还有谭立旋也知道,你可以问他啊,他不是你最相信的人吗?”
我听见“凶手”两个字,再也流不出眼泪了。
还有王飞芸,原来她一直没告诉我,那天晚上其实她看见了更多的事情,她跟唐岭说了那些事情吗,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王飞芸跟你联合起来……那她怎么会在苏河出事?”我问完看着唐岭的表情,知道他不会告诉我,可我还是想问。
唐岭的眼神闪过一些难过的神色,他低下头说:“飞芸是好姑娘,我没想到会出那件事!她为什么会出事你不该问我,应该问问你老爸!”
我听得浑身一震,下意识猛地转头去看躺在病床上的老爸。
王飞芸出事的时候,老爸也在现场。
我不敢往下想,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像是有很多手在我身上摸着捏着,我觉得那些手都是唐峰的,是唐峰没了的那只左手。
回忆对我来说就是酷刑,我眼前闪过十九岁的唐峰震惊的看着我的眼神,他是那么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我喃喃的对唐岭说:“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你哥说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