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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胡冬雪的感觉怪怪的。好像周丽丽的家长,把她送到这里不是为了求学,而是另有其他目的。因为像她这样漂亮而又多疑的人,怎么会考入这所重点学校呢?想必是花了重金硬挤进来了的吧!胡冬雪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个周丽丽,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因此,胡冬雪看了看周丽丽,又看了看王思佳的空床,她心里突然有些失望:这间宿舍的女生们实在太复杂了,怎么看都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跟这些人经常住在一起,时间久了会不会也被同化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在这个群体里,是不是有些多余呀!胡冬雪闭着眼睛,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莫名其妙。也许,鸭子窝里的天鹅永远都是丑的,人们不拿正眼看她,是因为她的眼睛就没有真正美过。胡冬雪这样想时,也就见怪不怪了。
午休的时间很短,胡冬雪根本就没有睡实在。其实屋子里面的每一个女生也都没睡。她们各有各的心事,但都没把书本放在心上。胡冬雪躺着躺着,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就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在衣柜旁边的桌子上,找来自己的保温杯,走出寝室,就去了餐厅旁边的水房子。这是一间烧水间,平房,里面有个小型的锅炉,整天烧着,三餐之间,及时供应。
她来到水房子门前,毫不犹豫地把门推开。门开了,一股呛人的烟味迎面扑来,她吓了一跳,心说:“这谁呀?谁在这里作这么大的妖啊?”胡冬雪眯起眼睛,捏着鼻子,走进去一看,屋子里面轻烟缭绕,跟着火一样冒着滚滚的蓝烟,立刻把她的眼泪呛了出来。
“呛死我了!”她往里面一瞧愣住了,“我天!这不是”里面居然有四五个男生,他们的手指里都夹着烟卷,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嘴里正在吞云吐雾,大有不可一世的样子。
胡冬雪皱眉一看心里一怔,这几个男生,她都认识,全是他们班的。领头抽烟的大个子,就是早晨去陈老师办公室取校服的那位。大个子男生叫李慕林,瞪着一双大眼珠子,一身的痞气,好像班里没人敢惹。她本来就对这个男生有偏见,现在就更有想法了。真是倒霉,碰着谁不好,偏偏碰见这几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真是晦气。
据说,这几个男生在读初中的时候,经常出没网吧,游戏厅。在学校外面聚众打架斗殴,把人打坏了之后,家长就出面拿钱砸,然后一走了之,简直成了一大公害。
虽说现在都上了高中,也应该收敛了,竟然还是恶习不改。他们这些人,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学校监控照顾不到的盲区内,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可能是他们的家里有钱有势,不然的话,这么高的学府怎么能容纳这么多令人厌烦的老鼠进来。不过李慕林不是通校生,他也属于住宿生的范围,听别人说他的爸爸还是一个村小的小学校长呢。在这个学校里有他老子的人脉做靠山,难怪他整天东游西逛,混得这么嚣张。
胡冬雪装作不认识他们,就绷着脸,垂着眼帘,径直走向锅炉。然后站在水炉面前,伸手拧开开关,一股热水马上就流到了暖瓶里面。胡冬雪特别尴尬地站在那里,顺手把开关又放松了一些,然后旁若无人地把后背对准了他们。她一边接水一边想:这都什么人呢!抽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们选择抽烟的地方也这么阴暗:不是水房子,就是厕所,再就是学校院墙外面的树根下面,鼠窃狗盗的,真是讨厌。她始终固执地认为,如果一个学生在学校里面,不好好学习的话,他就应该遭到同学们的排斥和贬低。就像现在,李慕林他们一群男生,在水房子里面乌烟瘴气地乱搞一气,谁能说出他们的身上有很多优点呢?因此,胡冬雪眼里的正义感,就不那么牵强附会了。
李慕林见胡冬雪进来打水,刚想要上前搭话,当他看见胡冬雪冷如凉水的一张脸时,他顿时觉得自己照人家矮了半截,双腿又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他本来想讨好一下班里的学霸,无奈自己没那个本事,只好灰溜溜地遭人白眼。
他的这个动作,胡冬雪已经看见了,但是她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继续打水。心想:这些讨人厌烦的男生,整天混迹于这些阴暗的地方,不是抽烟,就是喝酒,再就是聚众滋事,像流感病毒一样,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光彩的事情来。“哼,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儿!”就算是站在眼前的李慕林是城里的孩子,如果不好好读书的话,胡冬雪也不拿正眼看他。
胡冬雪接完水后,转身走了,她把面前的几个男生,都当成了空气。不过这里的空气,居然有一种火山爆发的味道。不过,在这所高等学校里,除了学霸,就是学渣。这些人在李慕林的心里,都很晕菜。比他优秀的,他巴结不上,比他痞的,他还瞧不起。
看水房子的老头想要出门办事,就对着几个男生亮出了门锁,示意他门赶快离开这里。可是,他们手里的烟卷还没抽完,谁也不愿意离开。他们不但不走,还在水房子里面打闹起来,你一拳我一腿的,嘻嘻哈哈就是赖着不走。因为学校的大领导们和政教一般不来光顾这种地方,所以他们就有了可乘之机。他们对付看水的老头惯用的手段,就是刀枪不入的嬉皮笑脸。
第三十七节如此嚣张()
看水房子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光棍,他个子矮矮的,像个五短的侏儒;总会让人感到悲悯。他总是沉默着,一脸的微笑,见人七分恭维,三分退让。胡冬雪进门见到他时,他正在用一把铲子,把面煤铲起来再放到炉膛里,关好炉门,就不再说话。胡冬雪友好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嘴巴上还有个豁唇,说话时口齿严重露风,吐字毫不清晰,顿生怜悯,这个世界,差别太大,总会这样虐心。
胡冬雪走了以后,看水房子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把锁头,看这几个男生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劝,就低着头不停地往一个小型的锅炉里面添起面煤来,待锅炉里面的水哗哗烧开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煤铲子往墙角一立,白天的活就算大功告成。他干完这些活后,见几个男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说话,转身回到里面的房间,关紧房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生起闷气来。
这几个男生,在水房子里面足足呆了一个中午,等他们过足了烟瘾之后,上课的时间了也就差不多了。李慕林抽完最后一颗烟后,抬起手脖子看了看手表。他突然甩掉手上的烟屁股,几步窜到门前,使劲地打了一声口哨,冷不丁抬起右脚,“当”的一声,踹开房门后,把两手插在衣兜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后面几个跟班的,立刻尾随其后,一面邪笑,一面吊着膀子,鼻子里面还哼着阴阳怪调,前呼后拥地扬长而去。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一路杂乱无章的影子,令一些排斥异己的人十分烦感。
他们走后,水房子的屋地上狼藉一片,不堪入目。他们留下的烟灰和冒着火星的烟屁股滚得到处都是。烧水的老头见他们都走了,赶忙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从墙角找来一把笤帚,一边清扫,一边咒骂:“这些有娘养没娘教育的狗东西,真能祸害东西。”无奈,他也只能是背后骂皇上,要是当面的话,这群祖宗少爷,都是有头有脸的,脑袋上面都顶着光环,无论是哪一个,他还真得罪不起。
看水房子的老头,收拾完这些烟头后,就拿着一把大锁头,把水房子牢牢地锁完,转过身来,疾走几步,进了餐厅的门,坐在椅子上吃午饭去了。
胡冬雪回到教室里面好长时间后,这几个人才鬼鬼祟祟地从电门那边走进了操场,估计又到校外鬼混去了。单等上课的铃声响起时,他们几个才阴魂不散地从门外晃悠进教室里来。他们一行人马,长驱直入地走进教室,每个人都是无所顾忌。学生们都低头学习,见到他们就像见到苍蝇一般,根本没有人崇拜他们的无耻行径。
李慕林从胡冬雪身边经过时,故意挺胸抬头地干咳了一声,见胡冬雪无动于衷,心里很不服气,就坐在最后一排椅子上,用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来制造紧张空气,然后“哈哈哈”大笑。
同学们听见响声,都回头去看,只有胡冬雪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教室里的空气变得慌乱起来。就在这时,陈老师一脸严肃地走进教室来。他见大家都在看他,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没发觉教室的气氛有何不妥,就开始讲课。
陈老师的物理课,讲得也是非常精彩。在陈老师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雅的动作,又被围观的同学们当成了热门话题,在舌头的背后满教室飞口水。因为陈老师在讲课的时候,有个向上窜的习惯。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总是提裤子。他本来个子就不高,这样一来,他的动作就变得滑稽可笑了。当然,学生背后讥笑老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天下来,一共就这么几节课,老师的形象却让学生黑了两对半。
放学的时候,通校的学生们都离开了学校,多彩的霞光和凉爽的气流一起涌进了校门,操场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晚饭的时候,胡冬雪没有看见小林子,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这个人一整天都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在捣鼓什么东西。胡冬雪吃完晚饭后,从餐厅里面走了出来,她本来想要回宿舍取点儿东西。一想到王思佳总爱跟自己没话找话,好像在探索什么秘密似的套着近乎,她就觉得别扭。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和说话吧,好像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和她说话吧,也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还有那些整天就知道涂脂抹粉的舍友们,她不是排斥她们,因为她们说话和做事都跟学习无关,她觉得厌烦和别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高三的几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