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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染，你知错了吗？”阴测测的声音，让她莫名一寒，不过，也很莫名其妙，“知错，知什么错？”
她一脸茫然，完全是莫名所以。
卓越脸色铁青。
他本来是去开会回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呼子业正巧到分局办点事，瞧见了莫小染被警察带进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乱子，问了问才知道是抓小偷遇袭，顺手就给卓越挂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卓越只听清她在派出所，二话不说直接命令车子掉头就来了。
看到她安好无恙，稍稍松了口气，可气又不打一处来，三天两头，她就不能稍稍安分一点吗？
“都整到派出所里了，你还觉得没错吗？”他目光森冷一瞥。
“我是抓小偷，又不是干坏事！”撇了撇嘴，莫小染有点委屈，“再说了，小偷偷的是我，我不抢回来，难道还由着他蹬鼻子上脸啊！”
卓越有些哭笑不得，一肚子的气在她的委屈抱怨下无处发泄，“你报警就行了，自己逞英雄干嘛，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尊严重要！”一挺胸，她一脸正气的说。
卓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粗着声说，“下次，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报警，别再自己逞强了！听说是个团伙？所幸是个不成器的，要是遇上携带武器的，你怎么应付？”
“不会吧，现在治安有这么乱么？”她扬了扬眉，“再说了，你也太小看我的本事了！”
似乎想示威，还抬了抬胳膊，结果这一动，就伤到了筋骨，“哎哟……”
听到她叫痛，卓越神色一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仔细查看。
“哎，你别那么用力，疼！”她皱着张脸，胳膊被他抓住，刚好是被打的那地方，很疼。
之前打架情绪太嗨，都没有留意到，现在闲下来了，胳膊隐隐的疼，也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
“那些人干的？”卓越的脸色可怕的吓人，就好像雷暴雨要来一样，莫小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将自己的胳膊缩回来，万一他一个不高兴，突然咔嚓把她的胳膊给拧了怎么办？
“别动！”他沉着脸，抓紧了她的胳膊，顺势往自己的怀里拽了拽。
她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看着他，手指轻轻的摩挲过她肿肿的皮肤，感觉有点怪怪的。
卓越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飞快的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呼子业，还在分局么？恩，交代下去，那几个刚抓进去的，还有些案底在身上，好好的‘招呼’他们一下，记得判的时候千万别留面子！”
听他的话，几分迷糊的莫小染大致是明白，她大约是被呼子业给卖了，所以他才会找到这里。
不过……
“那几个人是惯犯？什么案底啊，我瞧着也就是小流氓，能有多大的事儿？”她很好奇，自己无形中，是不是帮了大忙了？
“闭嘴！”他心情很不爽。
这丫头，就不能给他长点心么，还忧国忧民的要抓社会败类呢么？自己受伤中弹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担心，可是看到她手臂上的擦伤和红肿，却恨不得把那几个人给撕了。
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莫小染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发怒的男人真可怕，尤其是工夫还比你好的男人，扁了扁嘴，她扭过头看着窗外才发觉不对劲，“哎，这不是回我家啊，去哪儿？”
“当然去医院！”卓越气不打一处来，“先上药！”
“哎，我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回家自己擦点碘酒就好了！我以前练功……”她话没说完，就在嘴边噎住了。
家里的事，她几乎从不提起的，一不留神，漏嘴了。
看着她一脸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样子，卓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凑近她，“你以前，练什么功？”
“咳咳……少年宫，少年宫！”她干笑两声，“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在少年宫练武术的时候，经常会受伤，这点毛毛雨啦！”
“是吗？”他眼神幽深的望着她，神秘一笑。
莫小染觉得心里凉凉的，哎，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第31章 值得期许的未来（）
本来就是小擦伤，去医院也不过抹了点碘酒，清洗了一下。
但是，在卓首长的强烈要求下，还是打了简单的包扎，大夫的眼神有点古怪，好像看她有病一样。
她冷汗涔涔，有病的明明是边上的这个，就说了回家自己擦点碘酒就好，非要让她大晚上的来医院，要不是已经都下班了，估计还要扯着她去拍片的。
折腾了一番，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摸着咕噜噜叫的肚皮，才想起来还没吃东西，最重要的是，她这么久了没回家，家里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打来？
乜眼看过去，他心领神会，“我给你外公打过电话了！”
“怎么说的？”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斗殴，去了趟局子，然后我把你领出来了，现在没多大事儿了！”他简短的说。
莫小染立刻尖叫起来，“你谎报军情！什么叫斗殴，我那明明是抓小偷，也是自保，什么叫你把我领出来了，明明是我堂堂正正自己走出来的！”
卓越挑了挑眉，“都差不多，反正最后结果是一样的！”
鼻子都气歪了，还有这样歪理的。
索性不理会他，大步往前走去。
“你干嘛去？”卓越在身后叫住她。
“不敢劳您首长大驾，我自己回家去！”莫小染半赌气的说。
“不饿了？”方才就听到她肚子里叽里咕噜了，这会儿还有力气跟他斗气，恩，看来精神头还不错。
“不饿！”她顶着气说，气都气饱了！
卓越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本，“这样说来，江夜的位子可以取消了，哦，顺便忘了跟你说，你爷爷知道你不回家吃饭了，没给你留任何，一点点心！”
“你……”顿住脚步回头，凶狠狠的看着他，咬了咬牙，“我吃外卖！我吃地摊，我有钱还……我……”
摸了摸身上，顿时傻眼了，方才包包直接落在他车上了都没有带走，此刻自己，还真是身无分文。
哑口无言，卓越走过来，一把拉起她的手，“吃个饭，矫情什么！”
说着，直接拉着她就上了车。
莫小染低头默默无语，心头低咒，你才矫情，你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矫情！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江夜餐厅。
这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家餐厅，特色是贵，贵得离谱，贵的让人咋舌。
当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有迎宾在外面等了。
“我听说这里位子很难订的，这不胡扯么？”看，随随便便都能订到，她才不相信，卓越早都预谋好要请她吃饭的。
就算要请，哪能掐的这么准她就遇到事儿，然后又接她这个点？
“你不知道，军人有优先权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显示她有多无知。
切！莫小染吐了吐舌头，有毛了不起，权势压人，还得意了他！
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权势这东西，真特么的是好！
位子是靠窗内侧的，又幽静景观又好，服务更是超一流的，有人拖好椅子铺好餐布，轻声细语的请他们点单，连菜谱都是烫金的。
“吃什么？”卓越问道。
“我……随便吧！”摸着那菜谱都觉得烫手，很不自在的感觉。
卓越接过来，抬起头说了几个菜名她也没听清，然后侍者微微笑着离开了。
看着窗外的景色，莫小染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什么？”
“我说，干嘛有钱没地儿花来这里，多浪费啊！”她咂嘴，方才瞄了一眼上面的价格，有点儿心疼。
微微一怔，旋即卓越笑了，“怎么，这就替我省钱了？”
“你的银子难道不是拿命拼来的，这么造干嘛啊！”她是心疼，也很坦白。
“偶尔一次，我觉得值得，就值得了！”他淡淡的说，莫小染心里微微一颤，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随你，反正宰的是你，宰死你最好！”
说话间，菜已经上来了，菜式看上去很简单，但是一看就是相当精细的，做工也比较复杂的那种，吃了一口，味道果然是齿颊留香，算是物有所值吧。
可是……她还是心疼！
好吧，是她小家子气，是她没出息，是她没见过世面，但是，这样花大把的钱吃一顿饭，真的是蛮心疼的。
上次看过卓越受伤吓人的样子，她知道他有多辛苦多不容易，这样花费，她心里不舒服。
“卓越，商量个事儿！”她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
卓越本来吃的就不快，听到她说，索性放下筷子，看着她。
“以后，我是说以后……”她咬了咬唇，一脸纠结的样子，“毕竟是要结婚过日子的，以后能不能不来这么贵的地儿了？太浪费！”
看到她一本正经，纠结又难以自制的样子，卓越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好！”
他答应自己了，莫小染稍稍松口气，点点头，“那吃吧！”
卓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见她认真的吃着东西，小小的脸埋首在食物中，突然有一种很不真切的幸福。
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没有人会关心他赚钱有多辛苦，没人会关心他吃一顿饭要花掉多少，没有人会这么认真的说，卓越，咱们以后是要过日子的！
那种感觉，让他突然开始很期待以后的生活。
吃完饭，继续坐上那拉风的军车，卓越送她回家。
一路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
不知道何时起，他就这样握着她，不紧不松，轻轻的握着，尺度力度刚刚好，让她很舒服，一点都不想挣脱。
“卓越！”她忍不住开口，看着他的侧面，想起了下午陈蜜跟她说的那些话。
这种舒适，这种惬意，是不是只是一种不排斥？
“恩？”他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