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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眼睁睁地看着罗恩为了不与德拉克打照面,每天让纳威打包午饭,也是心累,便接过饭盒,亲自把午餐送到第三温室,罗恩就躺在葡萄架下面,见哈利来了,也不说话,接过饭盒就开吃。
哈利在罗恩身边坐下,打量着他的脸色:“你真不打算跟德拉克说话了?”
罗恩一边往嘴里塞三明治,一边深沉地说着:“跟马尔福没关系。”
那就是跟双胞胎生气呢?哈利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也不像,便直接问道:“那你最近是怎么了?”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罗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来,然后道:“我最近发现,人嘛,一旦有闲工夫就喜欢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容易出问题,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犯错,我决定让自己忙起来,忙得没时间胡思乱想”
“等会儿等会儿!”哈利被罗恩的一连串话给整迷糊了,连忙问道:“所以,你胡思乱想写什么了?”
罗恩没接茬,而是继续说下去:“你看,这是我最近培养的新爱好。”说着拿起了搁在一旁的画板递给哈利看:颜料涂得满满的,正是一株曼德拉草。
平心而论,画得不错。哈利颇有些吃惊,原来罗恩并不是在独自生闷气,也不是在和谁闹脾气,而是忙于点亮技能树去了。
“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背着画板和颜料的罗恩俨然飘然出尘了。
从那以后,身上沾着颜料的罗恩就经常行色匆匆地在霍格沃茨的各个角落出没了,而流言也终于慢慢息止下来;于此同时,疯狂的三月也浩浩荡荡地侵入了霍格沃茨,融化完毕的雪果然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春天,抽芽的柳条和毛茸茸的新芽弄得每个人心里都痒痒的,在冬衣里捂了三个月的乱糟糟情绪在日渐暖和的阳光下舒展开来,变成眉间眼角的秘密。
哈利趴在地窖的小桌上写他永远懒得写的作业,德拉克在他对面一边翻看大部头的魔药辞典一边写论文,隔一会儿就头也不抬地朝哈利伸手:“再给我一张羊皮纸。”
“没听说马尔福加破产的新闻啊。”哈利开着玩笑道,“怎么太子爷连羊皮纸都用不上了?”
德拉克懒得跟他玩笑,继续阅读那些艰涩的魔药学名及性质,常年挂着嘲讽和傲慢的脸上是一层冷淡和恼怒。
这种神情在这样的季节里可不多见,哈利来了兴趣:“喂,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德拉克语气淡淡的,手中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留下一串整洁流畅的字迹。
放下手里的草药学,哈利往前凑了凑,奸笑着道:“你莫驴我。我近日观你面色潮红,呼吸不畅,衣带渐宽,定是红鸾星动,呀,正是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
一支羽毛笔贴着哈利头上竖起的一撮呆毛飞过,成功暂停了那满嘴的胡言乱语。
忽的站起来的德拉克冷着脸把书和资料都收了起来,起身推开门离开了,留下一个若有所思的哈利和一个稳如泰山依然在做实验的斯内普。
“呐,教授,小龙他到底怎么了?”哈利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离这些年轻人的小情绪已经很远很远了。
不过,既然是年轻人的事,问斯内普似乎也无甚卵用,所以哈利打着关心德拉克的名义把根本没动的草药学作业重新塞回了书包,打算去问一问神奇的海螺——赫敏同志,结果在图书馆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她,路上拦住金妮问了一句也说没见着。哈利琢磨着赫敏可能是去联合大楼的图书馆了,那里人少清净,倒也是个自习的好地方,于是一路想着走出了城堡,打算去六角图书馆寻人。
正是天空一天比一天碧蓝的日子,一路都是微风和细碎的野花,哈利越走脚步越轻快,几乎要吹起口哨来,还在缓坡上他就看见了黑湖那边海少侠正带着一群学生在放风筝,不禁觉得有趣,想要凑过去看看,不等走到沙地,哈利又看见了正坐在草地上写生的罗恩。
脏兮兮的背包就搁在罗恩身边,从磨碎和肮脏程度来看,看来小伙子这回是玩真的了。哈利在罗恩旁边坐下,凑过一个脑袋去看他在画什么,发现是一张素描,内容正是眼前黑湖的景致,粼粼的波光和苗条的垂柳,以及放风筝的人群。
哈利惊讶地发现,先不评价罗恩的绘画技巧如何,他下笔的准确度极高。也就是说,罗恩可以准确无误地在画纸上描摹出那棵老柳树的树结,或捕捉一个运动中人物的表情。
“太厉害了”哈利惊叹着拿起一旁罗恩的画夹,翻看着他以往的画作,似乎罗恩已经在黑湖边写生好些日子了,哈利看见了整整一沓不同时间的黑湖“快照”:黎明时分的、日出时分的、正午的、傍晚的罗恩如实记录了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用橡皮蹭干净线条,罗恩把最新的一副取下来,递给哈利,然后松了一口气躺在草坪上,已经不那么柔嫩的草茎隔着衬衫挠得罗恩背后痒痒的。
“天晴了,真好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罗恩微微眯起眼睛,让金色的阳光隔着眼皮变成浓稠的红色。
但翻看着画作的哈利没有接话,而是反复观看着某几幅画,仔细对比着,同时疑惑与惊讶在绿眸子里滚屏播出,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懊恼。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哈利曾经有过一个教子泰迪卢平;所以关于如何应对青春期,颇有一点自己的心得,那就是顺其自然,只要确保孩子们有正确的性丨行为知识,一般来说不会有大问题;另外,万万不可粗暴干预你家孩子在恋慕对象上的选择;蒙太古和凯普莱托两家家长已经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总而言之,青春期躁动嘛,和季节一样,都会顺利过去的,哈利并不是太操心。他正在准备如何在格里莫广场招待自己的朋友们。
哈利继承了一所宅子的事并没有对朋友们隐瞒;他挑了一个上实训课的时候把这回事提了一句,罗恩首先表示了对哈利的羡慕:“真好啊!”年纪轻轻就置上房产了。赫敏则保持了一贯的谨慎:“你是说,这房子是你教父转让给你的?你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她怎么记得曾经在预言家日报上看过这个名字;还是跟阿兹卡班联系在一起的。哈利当时没多做解释;只打了个哈哈混过去了;不过事后特地拉过赫敏解释了一句:“你别担心,我教父是个好人。”赫敏似笑非笑地:“而且他没死对不对?”
好吧,哈利深感自己那些秘密应该是瞒不了赫敏多久了,不过小女巫倒并没有多问;而是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就摆手笑笑回塔楼了。哈利看着赫敏的背影一点点爬上缓坡;也转身回了联合大楼;从衣柜里取出隐身衣然后出门去拜访打人柳。
从霍格莫德幻影移形到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一进门就差点踢到克利切,低头一看,年老的家养小精灵正拖着一大堆银餐具不知道要去哪。不过克利切再老糊涂也不可能是要把布莱克家的东西给卖了,所以哈利问道:“克利切,你干嘛把它们都搬出来?”
克利切慢腾腾地给哈利让路,然后头也不抬地嘟囔着答道:“新主人要在家里招待纯血叛徒和泥巴夫人要被气死了克利切不能让新主人玷污布莱克的荣光”
自从哈利过来同布莱克夫人报备过要招待朋友来聚会后,布莱克夫人就拒绝露面了,克利切扯了块新窗帘挂在她的画像前,所以哈利每次来都只能隔着窗帘布同她打招呼。
听克利切这样说话,哈利也很无奈,他自觉不能轻易扭转这老仆人的观念,也怕他到时候弄一碟子油炸耗子当聚会点心,只好好声好气地劝道:“克利切,你知不知道我要请哪些人来参加聚会?”
克利切在楼梯角下瞪着浑浊的眼睛:“纯血叛徒和泥巴”
“我警告过你不准说这两个词!”哈利板起了脸,“现在,记好宾客名单,这周末我邀请了韦斯莱一家、赫敏格兰杰小姐、纳威隆巴顿先生、德拉克马尔福先生”止住克利切的尖叫,哈利继续道,“还有洛夫古德一家、嗯,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见哈利点了头,克利切才激动地握着手尖叫起来:“哈利主人说的是小马尔福少爷和斯莱特林院长么?!”哈利板着脸点了头,然后皱着眉道:“假如聚会上出了什么岔子的话”
克利切连连摇头:“克利切要去洗碟子了!克利切不会让聚会出岔子!啊,小马尔福少爷和西西小姐”老仆人拖着那些银质家具去地下室擦洗了,哈利很确定下次见到它们的时候,每个都是蹭光瓦亮的。
放心地朝楼上走,哈利打算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走上楼梯时忽然听到帷幕后布莱克夫人的声音:“你认识纳西莎?”
纳西莎马尔福?哈利顿了一下,才回想起这位冷漠而高贵的夫人,她曾经在伏地魔的眼皮底下用一句谎言救了自己,她也是布莱克家的女儿。
“我没见过马尔福夫人”这也不算谎话,哈利用比较欢快的语气说出后半句话,“不过我和德拉克挺熟的。”
不知道帷幕后的布莱克夫人是什么表情,哈利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平板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你上次说,我那个孽子没死。”
哈利侧了侧头,琢磨了一番这句话的标点该是句号还是问号,然后才慢慢开口:“小天狼星他现在自由了。”
帷幕后不再有声音传出,于是哈利微微点头,转身上楼。
克利切果然没有让哈利失望,到周末时,布莱克宅已经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派整洁端庄,连二楼墙上挂着的家养小精灵脑袋都看起来干净了不少,哈利根本不敢想象克利切对它们做了什么。反正老精灵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迎客来了,一个深深的弯腰:“尊贵的马尔福少爷——”
站在最前面的罗恩:“”
远远站在后面的德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