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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痕笑着摇摇头。“如何相助呢?”
“……”
“我开口求子焰,子焰自会答应。可千千万的黎明百姓能应吗?蜀山众仙能应吗?”
“……”
“司尹兄,这次是他寒苍自寻死路。怪不得旁人的。”
司尹又是一声长叹,这条路越走下去就越是沉重。
“回吧。”陆痕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送走了司尹,陆痕漫步到了营外。负手而立,朗声道。“出来吧。”
他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便直奔他后心而来。陆痕一不躲二不闪,反而将眼一闭,等着他这一剑。
剑抵后心时,却停了下来。
来人冷冷地问。“你为何不躲。”
“那你为何不杀?”陆痕回问。
那人收了剑势,转到陆痕身前,将自己的蒙面撤了下去。来的这刺客竟是雪儿。
“好一个怨不得旁人。”雪儿冷笑着,目光中多是委屈。他是提寒苍委屈。
“他一错再错——死有余辜。”陆痕面色淡然,冷冷地道出最决绝的一句话。
“你!……”雪儿没想到陆痕竟会如此绝情。怒急之下,使出银丝决。可见他已起了杀心。
就在这时,修心凭空而显,挡在了陆痕身前。
“师父!”雪儿不懂,都到了这种地步,师父为何还要护着这个陆痕。“师父,你也听到他刚才的话了。难道……”
“住口!”修心难得地怒喝道。“还不退下!”
雪儿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修心回身深施一礼。“让陆公子受惊了。”
“无妨。”
“属下告退。”修心说完,正打算离去。
“修心……”陆痕又将他叫住了。
“属下在。”还是一层不变,毕恭毕敬的言行。
“救我的解药从何而来?”不知为何,离决战的日子越近,陆痕的心就越乱。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也就越迫切。
修心沉默了片刻,才道。“不是天下苍生的心血所制。陆公子不必挂心。”言罢,飘然离去。
陆痕手按眉心,心思烦乱。刚刚若修心不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想这么死在雪儿的手里了呢?这个答案就连他自己也给不了。
次日,日头初升,子焰就点兵出阵。来到天都城外讨敌。然而天都之内却毫无动静,只是免战牌高挂,任你如何发威也奈何不了他。子焰没办法,只好收兵撤退。
连续三天皆是如此,子焰越发得按耐不住了。倘若拖到寒苍来了,那此战胜败就难料了。势必要在那之前拿下天都才行。其实若让陆痕一人杀入天都取了幽王人头也不是不行,只是此番要显出凤都的威能,就不能靠陆痕一人了。
第四天,子焰升坐军帐,准备发兵攻城。分兵拍将后,点队出阵。
凤都军兵来在天都城下。子焰一声号令,云梯高搭,军兵高喊着杀上城门。天都一方似乎也料到会有此举。滚木礌石早就备齐了,只待凤都一攻城,便如雨点儿般扎了下来。无奈凤都军兵各个勇猛,任什么也抵挡不住。眼看城门就要攻破时,忽听城上有人高声大喊:“凤都子焰……你看这是什么……”
众人抬眼观瞧。就见城门楼上绑着几十个贫民百姓。在旁边还坐着一人。由于离着太远,看不清他的长相。就见那人对身旁的士兵又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士兵便一起高喊道。
“你退兵三十里,不然这三十颗人头不保。”
子焰坐在马上听得是一清二楚。不禁钢牙紧咬。幽王啊幽王,你太过残忍了!无奈对方拿城中百姓来做盾牌,子焰只好收兵。就这样,凤都大军拔营起宅,后撤三十里。
回到大营,子焰愁眉不展。只要一日不除幽王,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司尹来到帐内,见子焰正在发愁,便说道。“臣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哦?快说!”
“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司尹将自己想法说了一遍,哪想到子焰闻听此计竟然勃然大怒。
“此计不可行!”
“大王……”司尹还要进言。
不想子焰怒急,竟将案桌都掀翻了。“孤不准!除非孤王死了!不然你休想!”
司尹叹了口气,只好退出大帐。
帐外,正巧碰到陆痕。道者疑惑地问。“大王这是……”
司尹摇头叹息。“我献了一计。大王不准。”
“哈……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计策能把他气成这样。”
“我想将计就计,以使臣的身份入天都。”司尹如实说道。
“啊……”陆痕惊得倒退三步。“难怪大王会发怒。”
“大事之前该有取舍。”司尹一本正经地争辩。
陆痕苦笑。“即便要取舍也是有底线的。”
司尹不甘心。追问:“那贤弟的底线又是什么?”
这一句话,让陆痕哑口无言。
第十八章 故情
章节字数:3164 更新时间:09…10…25 01:30
“贤弟,你的底线是什么?”司尹追问着。此时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心情。明明是希望陆痕能够斩断私情,一心为了凤都的。可是,看到他那副貌似淡然实则是舍了一切的模样,司尹的心底又是一阵绞痛。寒苍这个人他也是见过的。一次是初逢陆痕的时候。当时,他万万都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笑呵呵的人就是撼世狂魔寒苍。第二次是凤都之乱时,寒苍竟然会站在凤都百姓这一边来抵抗魔都。司尹明白,他会那么做都是为了陆痕。可见他二人的感情非比寻常。如今却要逼得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怎能不叫人心痛?
“陆痕,我相信还有转圜的余地。”司尹说道。“最好能够两全。”
陆痕苦笑。这一句“两全”可以说是他这十多年来的心情写照。当初寒苍蜀山提亲,他一剑差点儿要了寒苍的性命,为的就是“两全”;之后背起逆名下蜀山,为的也是“两全”;十年堵约,十年的逃避为的还是“两全”。一次次地硬着心肠将寒苍伤到体无完肤,一次次地将彼此都送上绝路。然而呢?两全了吗?没有。甚至可以说是两不全。
折腾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是这把岁数。陆痕也想清楚想明白了。与其这样反反复复地互相伤害,还不如就此来个痛快。痛快地完结所有得牵绊。也许——这才是所谓的“两全”。
司尹见陆痕半晌无话只是发呆,心知他又在往窄处想了。
“贤弟……”
“恩?”陆痕幽幽地回了头,看向司尹。
“若有一天,寒苍不再是天下人的劫难。你会如何?”
不再是劫难吗?若真有这一天……
陆痕不愿想,事实证明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大。转而换了个话题。“司尹兄所言的余地在何处?”
“在你一念之间。”司尹叹了口气。说道:“倘若你能私下见寒苍一面,也许还有转圜。”
“再谈一次……”陆痕都有些泄气了。自打认识寒苍以来,他就发现那个男人不是可以压制得住的。每一次和谈都会引出更大的骚乱。谈来谈去,彼此都倦了。再者,即便寒苍妥协了,魔都会就此收兵吗?天下百姓又肯罢休吗?师父那边能放过寒苍吗?每一个问题的答案几乎都是否定的。
陆痕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说服师父的筹码了。当初以是以辅佐凤都讨伐天朝为条件才换得寒苍一条性命。可寒苍却一而再再而三得胡作非为。蜀山众仙对上寒苍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在男人的心底似乎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期待着奇迹可以发生,期待着可以再度难关。所以他的眼中还是带上了一丝神采。
“也许大哥说得对。”陆痕苦笑。
司尹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终于等到你这一声‘大哥’了。”
陆痕闻言也不免有些惭愧地露出了笑容。
司尹是懂的,陆痕又不是傻子。自己跟子焰的算盘打得再精也逃不过陆痕的眼睛。他肯这样不声不响地承担一切已是仁至义尽了。或许就在子焰决定渡江的那一刻起,陆痕便与自己疏离了。如今再次听到他唤自己一声大哥,司尹的心是百感交集。
陆痕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司尹时常这样想着。他肯背负全天下怨恨却唯独不能宽容一个人。他背弃了情字却给予旁人更多的情义。该说他是多情还是薄情,是狠绝还是痴傻?又或者他根本不了解真正的陆痕。
陆痕再度打开他那把折扇,慢慢地摇晃着。笑容也柔了许多。无论成功与否,他似乎真该一探寒苍虚实。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寒苍今天的暴怒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么了解在此地倒是也没屈枉了自己。
“我的确该一探寒苍。希望大哥为我保密。”
“好吧。”司尹不知陆痕的心事,还以为他是想通了。
彼此告别后,陆痕回了自己的营帐。一撩帐帘便看见雪儿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晃着二郎腿。那身儿丫鬟装早就换下去了。如今的雪儿可谓一个英俊的少年郎。陆痕也不惊讶,只是来到桌前拿过一本书,自顾自地看起来。雪儿努着嘴儿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陆痕的侧脸。可是他那具有杀伤力的目光却撼动不料陆痕的耐性。最终,雪儿忍不住先开口了。
“喂~~~~~~我是男的。”想不出什么开场白的雪儿,只好有些尴尬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陆痕继续翻着书简。
“你不惊讶?不好奇?不恨我?”雪儿一连串儿问了三个问题。其实那天暗杀不成后,他也时分地懊悔。自他懂事以来就是跟着师父一起服侍主人。主人的性情,他也是了解的。那些往事他也一同经历过。主人对陆痕的那份执着可以说是撼天动地千古难寻了。既然都折腾了这么久,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值得计较的呢?反倒是自己差点儿坏了主人的大事。想来,那一刀若真的刺上去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