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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贵人也顿时慌了神,忙起身跪坐在傅晟泽身边重重地磕头,“皇上息怒!婉妹妹年幼不懂事,说错了话还请皇上宽恕!”
傅晟泽缓缓转过头望向徐贵人,眼神锐利如刀,“年幼不懂事?她的不懂事,难道不是你教的吗?”
徐贵人蓦地一震,眼泪瞬时溢出了眼眶,吓得她止也止不住,“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错请皇上网开一面,今后定会恪守本分,也会多加教育婉妹妹的”
188。解围()
徐贵人蓦地一震,眼泪瞬时溢出了眼眶,吓得她止也止不住,“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错请皇上网开一面,今后定会恪守本分,也会多加教育婉妹妹的”
在两名女子惊慌失措的嘤嘤哭声中,傅晟泽眼里不带一丝情感地盯着她们,以他的帝王气度无声地给予她们压力和警示。
直到二人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只低低抽泣时,傅晟泽冷酷的眸光才倏然一缓,开口道:“回去好好反省。再有下一次朕绝不轻饶。”说罢放开了身下的章贵人。
两位贵人像是被打开了牢笼一般,手脚麻利地爬下龙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连连磕头,“谢皇上开恩!臣妾定会认真思过!”
傅晟泽侧过身去,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走吧!”
两位贵人手忙脚乱地拾起床下散落的衣袍,顾不得穿好便狼狈地退出了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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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厨房新熬的燕窝,请趁热喝吧。”
嘉韵宫内,贴身侍女柳风端着一碗晶莹浓稠的燕窝,行至薛瑾菡床边。
薛瑾菡拥被而坐,面色较从前苍白暗淡了不少。虽每日吃的都是滋补佳品,但她还是日渐消瘦了下去。原来砍不断的忧愁,也能令人虚弱憔悴。
薛瑾菡伸手接过燕窝,执起银勺搅了几下,一个黑黑的东西隐约从碗底腾了起来。薛瑾菡再次舀起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拇指大的蟑螂!
一阵强烈的恶心立时从胃里反了上来,薛瑾菡手里一松,一碗燕窝顿时打翻在地。她连忙用一手捂着嘴,与此同时一股酸水瞬间从口中涌出。
“娘娘!”柳风惊叫一声,忙取出帕子覆在她的手背上,“您还好吗?奴婢这就去传御医来!”
薛瑾菡另一手拉住她微微摇头,过了一会儿等那股恶心的感觉下去,她才拿开手用帕子擦了擦道:“不用了,拿些水来我漱口。”
柳风忙唤小宫女拿来茶水和痰盂,伺候薛瑾菡漱了口,再将地上打碎的碗碟和燕窝打扫干净。
柳风一壁用干净的湿帕子为薛瑾菡擦拭,一壁愤愤不平道:“又是这种下作的把戏!一定是那两个小贵人干的。娘娘为何不让柳风去告知皇上呢?”
自薛瑾菡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她喝的补品汤药中,隔三差五便会出现各类恶心的虫子。虽说这些虫子没有毒,但每每见之却让人恶心欲吐,更不用说薛瑾菡这样的孕妇了。
薛瑾菡虚弱绝望地说:“皇上已将我禁足,还会管此等小事吗?”
“娘娘不要这样想。虽然您不能出嘉韵宫,但这每日的膳食和补品可从没有亏待过嘉韵宫。皇上还是牵挂着娘娘您的啊。”柳风慰藉地劝道。
“牵挂着我?”薛瑾菡无力地冷笑两声,“呵呵,他牵挂地只有他的孩子吧。”
听闻此言,柳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无奈心疼地望着她。薛瑾菡沉默了一阵,随后开口道:“柳风,陪我去院子里走走,整天躺在这里我胸口闷得慌。”
“是,娘娘。外面天冷,我去给娘娘取件斗篷来。”
柳风为薛瑾菡略略穿戴密实,才搀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虽然薛瑾菡的身子还没有显怀,但她近来身体虚弱,长期卧床还有些浮肿,因而走起路来动作迟缓又沉重。
初冬的嘉韵宫,庭院中的红枫与各种花树早已凋谢枯萎,而松柏冬青一类又过于单调,整个庭院灰暗萧条,似乎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阴影之下。
薛瑾菡走了片刻便没有了兴致,转而缓缓踱到后花园中的亭子里坐下。可刚一坐稳,从花园围墙外便传来了一些说话声。
“妹妹啊,你说这嘉韵宫里的老女人怎么命就这么好呢?生在荣华富贵的昌国公家,一进宫便是贵妃。如今二十多了,皇上一年才唤她侍寝一两次她都能怀上。若是让她生下了孩子,我们还有活路吗!”
另一个甜腻的女声接口道:“她不就是靠着薛家的背景才能当上贵妃吗?其实已经人老珠黄,皇上都不想多看她几眼,谁知道肚子里是谁的野种!我们姐妹多陪陪皇上,皇上很快便会封我们为妃的”
坐在亭子里的薛瑾菡和柳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些话,薛瑾菡胸中的屈辱愤怒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而柳风更是气得跳了起来,口中连连咒骂着,恨不得翻出墙去将那两个女人打得满地找牙。
薛瑾菡僵硬地坐在原位,面上虽看不出有多么愤怒,但手里捏着的帕子被绞得几乎要断掉。她们可以说我老,说我失宠,但决不能污蔑我的孩子!
就在柳风激动地走到围墙下,想对着外面骂回去时,又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要乱叫回自己宫里去,少在这里叫。要是打扰到了薛贵妃,皇上可不会只是让你们回宫思过那么简单了。”声音不高,却带着说不清的压力。
霍兰瑛在贴身侍女轻寒的陪伴下,肃然立于嘉韵宫外,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今日是霍兰瑛难产孩儿的阴辰日,每年今日她都要去宫中的祠堂祭拜。
经过嘉韵宫时,正巧听见一阵女人尖戾聒噪的争吵声,期中隐约还夹杂着“孩子”,霍兰瑛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见之后原来是章婉和徐怡两位贵人。
霍兰瑛已听说五日前两位贵人因言语上对薛贵妃不敬,被皇上惩罚回宫思过。但她们年轻好胜,应该是气不过所以又来嘉韵宫外大喊大叫,说些难听的话令薛瑾菡情绪愤怒激动。
霍兰瑛原本是不想管这种事的,但她们一口一个“孩子”,一口一个“野种”的,让她心中尘封已久的伤疤又裂了开来。她的孩子已经因后宫斗争成了牺牲品,她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孩子因此而死。
情不自禁说出那番话之后,两位贵人被她冷硬的态度唬住了,一时愣在了那里。徐贵人反应过来之后,才拉着章贵人请安,“给英妃娘娘请安。”
霍兰瑛淡淡地“嗯”了一声,“还不快走。”
被人抓了个正着,两位贵人颇为心虚尴尬。心里虽一万个厌恶憎恨,奈何对方是妃,还是霍家出来的粗鲁女子,不宜与她发生正面冲突。
189。撩人()
被人抓了个正着,两位贵人颇为心虚尴尬。心里虽一万个厌恶憎恨,奈何对方是妃,还是霍家出来的粗鲁女子,不宜与她发生正面冲突。
年纪稍大一些的徐贵人面上挤出谦卑讨好的笑容,“英妃娘娘教训的是,我们姐妹说话太大声了,这就走,这就走。”
年纪稍小的章贵人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嘴里咕哝着什么,让徐贵人强拉着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瞪着霍兰瑛生硬道:“霍将军在北疆作战失利,娘娘还是积点德吧!”
徐贵人大声呵斥了一句,赶忙将她拉走了。霍兰瑛望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方才那句话,“霍将军在北疆作战失利霍将军在北疆作战失利”
这句话又将她拉回到上个月霍振云寄来的书信之中。自与伊兰国的战争打响之后,霍振云每月都会写一封信给霍兰瑛报平安,顺便诉说一番北疆的战况。
随后霍兰瑛从徐泰处得知沈芸梦要去霍振云军营的事,她便立刻写信请霍振云多多照顾沈芸梦。
沈芸梦进入军营之后,霍振云的书信更是密集到了半个月一封,就这样记录了他们的战况与沈芸梦的情况。
上个月的那一封书信中,霍振云告诉她,伊兰国国王已经与夏国达成了归降条约,即刻撤兵。而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傅晟泽便宣布沈芸梦与伊兰国签订丧权辱国条约,是为通敌卖国,下令将其斩首示众。
霍兰瑛百思不得其解,更加担心自己的哥哥霍振云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她再写信过去询问时,霍振云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与此同时,皇宫里有一批宫人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其中要属神影卫统领林煜琛,和内务总管太监徐泰官位最高。随后便听说在行刑时沈芸梦被林煜琛救走,其中竟然还有昌国公的孙子薛瑾瑜!
听到这个消息,霍兰瑛心中不可谓不震动。薛瑾瑜对沈芸梦的感情,竟深到不顾自己的性命、不顾家族荣誉了吗?同时霍兰瑛又很羡慕沈芸梦,她与爱人都有勇气去争取。而霍兰瑛所爱的人,有勇气带她远走高飞吗?
思及此,霍兰瑛便明白了薛瑾菡目前的处境。
而在宫墙的另一面,薛瑾菡与柳风清楚地听见了霍兰瑛与两名贵人的对话。霍兰瑛如此清冷孤傲的人竟会为她出头,这让薛瑾菡颇为惊讶感动。
只听两位贵人走后,外面便安静了下来。薛瑾菡本以为霍兰瑛也走了,但片刻之后,从墙外又传来了那清冷却透着倔强决绝的声音,“孩子是你自己的,不要因为某些毫无人性的人,让孩子处于危险之中。”话毕,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薛瑾菡怔怔地站在原地,身上的斗篷滑落都毫无知觉。霍兰瑛的话仿佛一声当头棒喝,不断在她心头盘旋。
是啊,当初自己选择留下来,是考虑到傅晟泽好歹也是孩子的父亲。可如今,傅晟泽还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吗?
一粒小小的种子已在薛瑾菡的心中生根发芽,在她的思绪中摇摆不定。但总有一天,它会冲破土壤的枷锁,给她带来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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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氤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