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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起一伏。
望着她平和沉静的睡颜,傅晟泽不禁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子扑倒,且还是被这样一位纤柔的女子扑倒,想来确实有些汗颜。
不过她却是在舍命救自己,而且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发现她聪慧机智、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对自己衷心。有这样一位女子在身边,真是为他分了不少忧。
看着看着,傅晟泽的手不自觉地缓缓移向她的脸庞,几乎要触到她的皮肤时却停了下来,顿了顿,眼中流光闪过,又收回了手去。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仅一点点响动,沈芸梦就醒了过来。微皱着眉头睁开眼,待看清身边近在咫尺的男人时,沈芸梦蓦地睁大双眼,惶恐又羞赧地叩拜,“臣女不知皇上驾到,未能迎接,请皇上恕罪!”
她侧头又看见了滑落在脚边的明黄外袍,惊讶地意识到傅晟泽方才竟给自己披外套,而自己却大胆地将外套扔在了地上,顿时更加惊惶不定。
而傅晟泽只淡淡道:“恕你无罪。你怎么还没回房休息?”
“臣女还没有处理完奏折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沈芸梦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哧”傅晟泽发出一声轻笑,抬手将她脸颊旁的乱发别在耳后,“都困成这样了还逞强。快回房休息吧。”
沈芸梦因他这暧昧的动作心跳加速,忙转开话题,“皇上,臣女今日见到公子辰了。”
“觉得他如何?”
“公子辰谦逊有礼,单纯易乐,嗜书如命,是位美男子。”
“美男子?”傅晟泽眉宇微蹙,略带醋意地问,“他有朕英俊吗?”
沈芸梦忙深垂螓首,“皇上乃国之天子,公子辰自然不如陛下。”
傅晟泽满意地笑笑,提醒道:“你别看他单纯谦逊,这都是面具,不要被他蒙蔽。你引起他的注意了吗?”
“是的,陛下。我还让公子辰和两位美人写了一份需要物品的清单,请皇上过目。”
她说着取出清单,傅晟泽却抬手摇摇头,“不用给朕看,你自己去器物司领。以后这些事都交给你了,朕只要最后的结果。”
“请皇上放心。”
傅晟泽站起身向王际招招手,王际会意领着小太监将御书房的烛灯都点亮。少顷,御书房又变得明亮刺眼。
“皇上还不就寝吗?”沈芸梦站起身将黄袍给傅晟泽披上。
“奏折没批完怎么睡?”傅晟泽斜睨了她一眼,“你先去休息吧。”
沈芸梦摇摇头,“臣女不累,愿在此协助陛下。”
傅晟泽坐在御案后,沉声道:“朕让你去休息你就去,身子累坏了今后还如何效忠朕?快去,别再让朕说第三遍。”
沈芸梦沉吟片刻,“谢皇上!”接着将整理好的奏折搬到御案上,“皇上,这里是整理好的奏折,这一叠臣女已简要批阅过,这一叠还没有看。请皇上也注意龙体。”
傅晟泽首肯后,沈芸梦便施礼退出了御书房。傅晟泽望着那一叠批阅过的奏折,眼神渐渐地深了。
30。花毒()
“呕呕”
岫英宫内,霍兰瑛正在牙床上拥被而坐,面色苍白,侧身借着侍女轻寒端着的痰盂呕吐不止。
“娘娘,您喝些药吧。”另一位贴身侍女麝月端着药碗,行至床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喝什么!都喝了多少药了一点用都没有呕”霍兰瑛面如纸色,嘴唇都有些发紫,就连发怒都显得如此虚弱无力。
霍兰瑛吐完,轻寒一手端着痰盂,一手递给她清水,“娘娘您漱漱口吧。”
待她将口漱干净,麝月递上湿帕子为她擦净嘴唇,扶着她慢慢躺下身。望着她苍白的脸,麝月心疼不已,“娘娘平日身子硬朗的很,这害喜怎么会如此厉害?就算是平常妇女也不会这样啊。”
霍兰瑛躺在床上心跳极快,呼吸也觉得很费力,不知为何心情总是烦躁不安,“没想到怀孕如此遭罪,还不如让我跟人打一架来的爽快。”
轻寒去处理痰盂,麝月又端来了一碗人参鸽子汤,“娘娘,您方才吐了那麽多一定饿了,喝些鸽子汤吧。”
霍兰瑛一闻到那油腥的味,胃里又是一阵恶心,皱着眉厌恶道:“不要,快拿走。”
“娘娘,您就喝一点吧”
“我说了不要!”
霍兰瑛喊着一扬手打在了那碗鸽子汤上,麝月手中没拿稳,鸽子汤连带着碗一齐飞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掉在门口摔的粉碎,鸽子汤洒了一地。与此同时,一双撒花锦鞋将将踏进门槛,又敏捷地后退两步,险些被鸽子汤泼到。
“英妃娘娘,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霍兰瑛坐起身望去,见来人原来是傅晟泽身边的女官沈芸梦,便抑住心中的燥火问道:“沈女官来了怎么没人通报?”
轻寒自沈芸梦身侧走上前来惶恐不安地立着,沈芸梦接口道:“是臣女不让她们通报的,不想打扰娘娘休息。”
霍兰瑛也没再追究,轻寒和麝月忙将地上的破碗和鸽子汤收拾了。只听霍兰瑛问,“沈女官来岫英宫有何贵干?”
“皇上让臣女给您送些孕期的衣裙和您爱吃的小食。”
“辛苦沈女官了,代我谢皇上恩典。”霍兰瑛说着命宫女将物品接过收好。
沈芸梦行至床边,观察了一番霍兰瑛的脸色,谨慎问道:“看娘娘您脸色不太好。您是不是感觉心慌意乱、食欲不振、呕吐不止?有时还头晕?”
霍兰瑛惊异地望着她,“你如何知道?”
沈芸梦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胸有成竹地说,“问题就出在这两盆花上。”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霍兰瑛看到的是放在寝宫床头的天竺葵和玉丁香,脑中热血顿时上涌。
霍兰瑛的目光又回到沈芸梦身上,紧紧地盯着她,“你为何这样说?”
“回娘娘,我爹与陆太医私交甚好,因而我从小也接触到了一些医理方面的知识。天竺葵与玉丁香的香气会刺激肠胃,影响人食欲,致人恶心呕吐,头晕目眩,尤其对孕妇影响更甚。”
霍兰瑛乃武将世家出身,对那些医理一窍不通,所以才没有发现,但陆太医不可能不知晓。
“吴筠瑶送花时陆太医也在场,他为何没有阻止?”
“这臣女就不感妄下结论了,陆太医肯定看出来了,也许因某人而不敢说。”
听到这里,霍兰瑛的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得她低吟一声躺倒在床。轻寒和麝月忙过去焦急地询问,而她却像什么也听不见一般,怔怔地望着床顶,“她们的争斗我从来不参与,她们还是把火烧到了我身上”
沈芸梦沉声道:“因为您怀了龙种,这对她们是最大的威胁。”
霍兰瑛定了定神,对轻寒麝月吩咐道:“你们把这两盆花搬到院子里去,离寝屋远点。”待轻寒麝月出门,她又向沈芸梦问道:“你为何要提醒我?你不怕”
沈芸梦淡淡地解释,“我是皇上的女官,自然万事要为皇上着想。庄妃暗算您定然不敢让皇上知道,所以就算她知道是我提醒您的,也不敢对我下手。”
霍兰瑛紧紧望着她,少顷面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嘴角牵出一丝丝感激的笑意,“谢谢。”
沈芸梦温暖一笑,“不必言谢,这是臣女的本份。今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臣女愿为您分忧。”
霍兰瑛的笑意这才抵达眼里,“芸梦,谢谢你!”
31。听雨()
天竺葵和玉丁香被移出岫英宫寝宫后,霍兰瑛的害喜现象确实轻了不少,人也变得精神了一些,傅晟泽心情大好,又赏赐了不少补品。
正如沈芸梦所料,吴筠瑶在知晓后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只在暗地里将她诅咒了无数遍。看清了她不是那种恭顺柔弱之人后,吴筠瑶便打算从其他方面整治她一番。
转眼已到了五月,又到了去给公子辰送物品的日子。这次的物品较多,因而由何萱和沈芸梦一同送去。
行至距清月轩不远的一处院落时,忽闻尖戾的一声“喵!”,从墙头上跳下来一只黑猫蓦地落在她们脚边,将她们惊得心头一颤,倒退两步。还不待她们看清,那只黑猫便迈着轻盈迅速的步伐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这该死的猫!吓得我心肝都要跳出来了。”何萱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心有余悸地抱怨。
沈芸梦却因那只猫的出现注意到了这个大门紧锁的院落,她扬首一言不发打量着院门,院门上挂着块斑驳陆离的匾额,其上刻着“听雨轩”三个大字。名字倒是很风雅,听起来像是某位妃子的院落,可看起来为何如此破败萧条,大门紧锁?
最诡异的是,自己为何会对这“听雨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芸梦?你怎么了?”
何萱的语声让沈芸梦回过神来,“没什么。”她转过头向何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何萱看了看匾额,蓦地打了个寒颤,有些畏惧地低声说,“听说这里曾住过前朝的一个妃子,可惜难产去了,一尸两命。传闻这里夜晚有时还能听见女人和婴儿的啼哭声呢。”
“难产的妃子?”沈芸梦若有所思地小声重复着。
何萱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拉拉她的衣袖劝道:“芸梦,我们快走吧,别在这里多待了。”
在她的催促下,沈芸梦不得不离开,但也暗暗记下了这个听雨轩。
待她二人行至清月轩,孟美人与胡美人眉开眼笑地迎了过来,“沈女官,何女官您们来了!快快进屋坐吧。”
沈何二人相视一笑,随她们步入主屋。将物品暂且放在主屋后,沈芸梦向他们问道:“公子辰还在竹林里吗?”
“是啊,沈女官。”孟美人笑着答道:“公子每日都在念叨您何时来呢,您快去见见他吧。”
何萱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