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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将军,我是总兵江都,想见申将军。”江都肃声道。
“江都,怎么又是你。”这充满了嫌弃与无奈的一句话不用看都知道定是出自申将军之口。
申将军从后方的士兵中间走上前来,他的面庞看起来平凡沧桑,但一双黑眸沉稳而坚毅,时时透出机警之光。虽然身形精瘦,但却十分结实,那种历经过腥风血雨之后沉淀出的硬汉气质,让他在一众士兵中间越众而出。
“申将军!”江都甩开穆南走上前去,向申将军行礼后,开门见山道:“听说您下令走风浴峡谷,可那里历来是易守难攻之处,所以我想请教您有何预防伏击之策。”
申将军斜睨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喜欢瞎操心。我已经派身手矫健、擅于攀爬的兄弟先行去风浴峡谷侦查了。若有任何情况他们会立刻来汇报。”
听了申将军的解释,江都的心还是没有放下,“可是将军,今日天色已开始暗了,怕是没等我们抵达风浴峡谷就已经天黑。今晚不如先修整一晚,待侦查的士兵回来,明日我们再穿越峡谷也不迟。”
申将军摸着下巴点点头,“嗯,你不用担心,我们也不会冒险夜晚穿越峡谷的。”
有了申将军的保证,江都终于放心了一些。要知道他自小无父无母,进入军营后就是在申将军手底下成长起来的。申将军对于他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严厉之中流露出温和关切。
“我跟在您身旁一起走吧!”江都咧嘴笑道。
申将军的硬朗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好,一起走吧。”
话毕,江都欣喜地陪在申将军身边,与延绵数里的军队一起,再次有条不紊地沿着山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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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如带着哨一般从前方的峡谷刮过,吹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仿佛利刃划过,又似烈火灼烧。
献州派遣的五万人马昨日到达风浴峡谷外时天色已晚,便选就一处避风处就地扎营修整一晚。昨晚漆黑之下没能看清峡谷全貌,第二日天亮之后,江都行至军队前方一看,才发现风浴峡谷的恐怖震撼之处。
只见峡谷两旁竖直而立的峭壁高耸入云,其中夹着的那条小路,好似“羊肠小道”,弯曲着延伸入前方浓雾幽密之处,令人看不真切。
222。穿越峡谷()
不时有山石携卷着沙土自峭壁滚落而下,碰撞在峭壁之上,丁零当啷一阵乱响,最终哗啦啦砸在峡谷的小路中。小的如拳头,大的有面盆那么大,若是砸在人身上,还不砸个伤筋断骨,血肉四溅。
昨日在山路上隐约还能听见一些鸟兽的鸣叫之声,而在风浴峡谷外,一只鸟难都看不见,真真是千山鸟飞绝,唯有呼啸的风声如野兽嚎叫,叫人不寒而栗。
就在江都仰着头朝峭壁顶端望去时,两个移动着的小黑点吸引了他的注意。江都眯起眼睛聚精会神地一看,那两个黑点正慢慢从峭壁上爬了下来,正是人的样子!
“申将军!峭壁上有人下来了!”江都忙不迭地向申将军打手势,低吼一声。
申将军等人立刻警惕了起来,郭副将向身后的士兵们打出一个手势,士兵们皆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的武器,弯起身子跟着申将军等人向那边移了过去。
峭壁上攀爬的两人距离下方的军队越来越近,申将军终于看清了那两人的相貌。
“是我昨日派出去侦查的士兵,他们两人都回来了!”
众人一听皆放松下来,那两名侦察兵也爬下了峭壁,来到申将军面前。
“报告将军!张思,王宇平安归队。”
申将军从昨日到方才一直微蹙的没头,直到见到他们之后才微微舒展开来,兴致勃勃地请他们起身,“快请起。你们此去有何发现?”
其中一位侦察兵王宇抬起头道:“回将军,这条峡谷长约两里,有十人宽。两侧峭壁耸立,上方地势险要,风力极大。时常有山石滚落,但并没有可疑之人埋伏。只要用盾牌遮住头顶快速通过,即可穿过峡谷去往青州境内。”
众人闻之,欣然异常,皆眉目舒朗地相视一笑。江都笑逐颜开,上前为他们拍拍身上的土,赞道:“好兄弟,好样的!”
王宇和张思垂首谦逊地称不敢,江都视线一转却发现他们的手掌手臂、脸颊脖颈处都由伤痕,不禁担忧地问道:“你们此去为何今日才回来?可遇上什么危急情况吗?”
张思听后立即将手缩了回去,垂眸谨慎地答道:“昨晚天色暗下来之后,峡谷附近的地势很难辨别。我还险些跌落山崖,多亏王宇救了我。因此我们二人便不敢再冒然行动,等到今日天亮,才找到下悬崖的路。”
“原来如此。”江都不疑有他,疼惜地嘱咐道:“你们辛苦了,先行去队伍里歇一歇吧。”
二人道谢后便回到了队伍中。这时,郭副将向申将军提议道:“将军,虽然侦察兵说没有埋伏,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请将军考虑派遣一支敢死队先行穿越峡谷。若平安无事,剩下的大部队再一同穿越峡谷。”
申将军赞同地点点头,“郭副将所言有理,那么就请你召集敢死队吧。”
在一枚金元宝和郭副将的保证下,没过多久郭副将便召集了一支五十余人的敢死队。敢死队士兵们各个穿好盔甲,手持兵器和盾牌,在申将军等一众将士的送行之后,便踏上了峡谷中的小路。
起初他们异常小心,手举盾牌在头顶,以遮挡上方的落石。峡谷内风力更大,呼啸着自他们耳边而过,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甚至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但敢死队依然坚强地挺立着,不畏强风落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尽快平安地走出这个峡谷。
申将军等人在峡谷入口处紧张地观望着,特别注意峭壁上方是否有埋伏的敌军露出马脚。但敢死队越走越远,甚至已被浓雾遮蔽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一众将士还是没有发现一点敌军的痕迹。
等在峡谷入口处的将士们此时格外焦急担忧,因为此时敢死队士兵们已完全看不见了,而且峡谷中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仿佛有无数双大手,从方才起便将众人的心渐渐捏紧,而到这时众人的心仿佛已被紧紧攥着,怦怦直跳。
“申将军,我们是否要发一枚信号?敢死队的兄弟们已经看不见了!”一旁的江都早已急的火急火燎,不停向申将军建议。
申将军虽然心里焦急,但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因此相比于江都的急性子,申将军面上仍平静如水。
又过了一阵,待前方峡谷中完全没了动静,申将军才当机立断下令,“放信号!”
一旁的郭副将早已命人准备好了信号,申将军的命令一出,他便猛然放下手臂。与此同时,身后的士兵点燃了一发信号。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耀眼的亮光自郭副将身后猛然蹿了出去,直直朝天空而上。钻入峭壁上方的云朵中后,“嘭”地一声响便倏然绽开一个金黄色的火花。这样的高度和响声,在山外的人也能看得到。
“我们已提前跟敢死队士兵交待好,我方发信号代表询问。敢死队员看到信号后,要立即发信号回应。若一刻钟内仍没有回应,我方立刻出动救援。”
听了申将军的解释,江都才明白方才他们为何如此淡定,原来都是已经计划好了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又是“嗖”的一声响,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不知从峡谷里的什么地方窜出了一道信号,在峡谷上空炸开。众人顿时一阵低呼,心里都暗暗庆幸,敢死队目前还平安无事!
申将军和江都等人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即刻转过身向郭副将及总兵们命令道:“诸将领听令,迅速集结士兵,准备通过峡谷!”
“是!将军!”众人志气满满的吼声气震山河。
223。死伤惨重()
在一众将领的指挥下,不消片刻,五万人马已在峡谷入口处整齐列队完毕。申将军高声指挥道:“全军分成两队,每队两列分别贴着山壁通过,将盾牌举在头顶遮挡落石!”
全军立刻训练有素地分成了四列,再两两左右分开成两队。各总兵需回到自己队伍的前方指挥,因此江都与申将军告别,回到了自己队伍中间。
各将士准备妥当之后,申将军一声令下,众人皆举起了手中的盾牌。盾牌一个挨着一个,组成一片密集而坚固的天花板,保护着所有士兵向峡谷小路走去。
进了峡谷内风力更胜,士兵们必须紧紧靠在一起,奋力举牢盾牌,才不会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尽管士兵们都挨靠着峭壁小心翼翼地前进,但还是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石块掉下来砸在他们的盾牌上,“咚咚”直响。
各将领与侦查兵们一面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一面催促士兵平稳快速通过。起初军队前进地还算顺利,可走的时间越长,士兵们手举盾牌的力气就越小,胳膊酸困地摇晃直抖。
忽而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块掉下来,加上疾风与沙土的助兴,猛然将几名士兵瞬间砸倒在地。一人被砸断胳膊,一人的大腿被压在巨石之下,鲜血汹涌而出,惨叫声在高远的峡谷中森然回荡。
被砸到的几名士兵就在江都前方的那个小队中,因此将后方的士兵惊得纷纷停了下来,惊惧地观望着前方的情况。
“别停下!想活命的继续走!”
江都一声大喊,让惊恐呆立在原地的士兵们瞬间回过神来,争先恐后地向前跑去。该队总兵迅速组织其他士兵前去救援,可还没等他们将大石搬起来,又一阵惨叫响起。
江都抬头一看,只见另一侧的峭壁旁,一个一人大小的石块落了下来,瞬间砸断了一名士兵的腰。其他士兵见到这一幕更加惊恐,开始渐渐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