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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了片刻,小溪越来越多,水流也愈加湍急,彼此交织汇聚在一起,两岸长着许多雾松,松枝斜伸出到水面上。
“公子,这里就是九溪烟树了。”曹铭回过身介绍道:“这些小溪自山顶流下,流到山腰略平坦之地时便彼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片溪流。两岸的雾凇在水汽的笼罩下如绿烟漂浮在水面上,因此得命九溪烟树。”
傅晟泽不禁啧啧称奇,几人在溪水旁的石头上坐下稍作休息,沈芸梦从食篮中取出点心和梅子酒,傅晟泽赏景饮酒,又起了吟诗作对的兴致。沈芸梦便从竹篮中取出纸笔记录下傅晟泽做的诗。气氛倒是闲适又融洽。
当他们再次起身踏上更陡峭的山路,这一次没走多久傅晟泽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走了那么多山路,我的脚底疼得很,休息一会吧。”傅晟泽顾不了那么多,索性坐在了铺满落叶的土地上,一脸疲惫又厌烦。
曹铭立在原地进退两难,“可是公子,如果我们不加紧赶路的话,太阳落山之前就看不到宝石流霞的美景了。”
傅晟泽愈加烦躁,“今日看不到明日来看也行啊,我的脚要是走坏了你能负责吗?”
沈芸梦早料到他不能坚持走到山顶,因此没有开口相劝。没成想曹铭竟然将食篮撂给了她,卷起袖子对傅晟泽道:“公子不介意地话,让小人来背您上山吧。这样您不会受累,我们也能早点到达。”
71。身份()
沈芸梦早料到他不能坚持走到山顶,因此没有开口相劝。没成想曹铭竟然将食篮撂给了她,卷起袖子对傅晟泽道:“公子不介意地话,让小人来背您上山吧。这样您不会受累,我们也能早点到达。”
不止是傅晟泽,连沈芸梦都吃了一惊。曹铭少说年过不惑,来的时候帮他们驾车,上山时又一直为他们带路,照理说应该比他们还要累才对。但曹铭竟然还提出背傅晟泽?
傅晟泽觉得让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背着上山有些不妥,“曹伯你也很累了,还是省点力气下山吧。”
曹铭根本不听他的话,径直走到傅晟泽身前背对他蹲下身,直接将他背了起来,“小人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公子就安心让我背上去吧!”
还没等沈芸梦阻止,曹铭已背着傅晟泽两三步就窜出几米远,沈芸梦赶紧拿起食篮追了上去。他身姿灵活地在树林中穿梭,速度并没有因为背人而减慢。沈芸梦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都有些气喘吁吁。傅晟泽更是吃惊他的体力。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达了下一个景观——玉皇飞龙。只见前方一条玉色瀑布从山崖高出飞流直下,宛如一条飞龙咆哮着俯冲而下,震人心肺的巨响在整座山中激荡。瀑布撞击在下方的河流中,卷起千堆雪,之后随河水游去,当真惊险磅礴。
曹铭将傅晟泽放了下来,站在瀑布边一块石头上说,“公子,玉皇飞龙到了。这个山中瀑布叫飞龙瀑布,高度达十丈,水流湍急,俯冲而下时发出的哗哗巨响震耳欲聋,声似龙吟,因此而得名。”
傅晟泽不禁惊艳赞叹,忽而看到瀑布下方中央有一块突起的大石,他突发奇想想要站到那块石头上去,“似乎站在那里视野更好。”
沈芸梦见瀑布水流湍急,其下方的几块石头都快被水浸没了,但想要过河必须从这些石头上走过去。曹铭发现了她的顾虑,自告奋勇道:“那就由小人走在前面接应你们吧。”
傅晟泽思虑片刻点点头,曹铭便打头踩着河里的石头向对岸走去,傅晟泽紧随其后,沈芸梦走在最后。
曹铭像是对这里非常熟悉,如履平地一般快速稳当地踩着湿滑的石头走到了河中间那块巨石上。他回过身去,见傅晟泽正战战兢兢地一步一犹豫,沈芸梦则在他身后护着他。
傅晟泽小心翼翼地走着,忽然脚下蓦地一滑,惊慌之下失声叫了一声,失去平衡便向后倒去。
眼看着傅晟泽就要摔倒,沈芸梦已经做好接住他的准备,但突然一个人影一闪,面前的傅晟泽竟然不见了!沈芸梦定睛一看,傅晟泽竟然已经被曹铭抱着站到了河对岸!
只有一瞬间,沈芸梦还没有看清,他们就已经到了对岸!这不是一个普通商人应该有的身手。还待她怔忪之时,曹铭已经将傅晟泽安全放在对岸,又回过身高声道:“沈姑娘,我这就来接你。”
这一次,沈芸梦终于有幸亲眼目睹他的身手。当他们一起到达对岸之后,沈芸梦可以确定,曹铭的武功远在她之上。一个水果商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武功?
傅晟泽也像刚回过神来一般,不可置信地问,“曹伯,你是学过武功吗?身手如此不凡。”
曹铭憨厚地谦逊一笑,“小时候学过一点武艺防身,现在老了,已经大不如前了。”
如此便敷衍了过去,但傅晟泽心中依旧存着怀疑,暗暗决定要将曹铭的来历调查一番。
之后的路程有曹铭背着傅晟泽,前进的速度快了不少。欣赏完泠汐峰的风景之后已到了午后,三人一路欣赏完宝石流霞景区便下山结束了一天的游览。
回到陈宅天色已黑,肖婶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宴招待傅晟泽。傅晟泽心情甚好,破例赐沈芸梦和徐泰同座共进晚膳。二人一番推辞之后终是在傅晟泽身边坐了下来,主仆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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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忙完之后,曹铭才回到下人们的耳房歇息。徐泰为了方便就将曹铭、肖婶和石头安排在了一间房。
曹铭进屋时,石头已经在内间睡着了,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烛台,烛光昏暗,微微摇晃。肖婶轻手轻脚地将烛台放在外间的桌上,帮曹铭脱下外衣,又端来温水帮他擦拭身子。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今日带着公子游玩还顺利吗?”肖婶站在曹铭身后,一边擦一边轻声问道。
曹铭点点头,低声道:“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公子玩得也很尽兴。”
肖婶听了他的回答还是有些不安,不自觉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眉间蹙出一股忧色,“我总觉得你这些天怪怪的,尤其是见到公子和沈姑娘的那一天。”
曹铭脊背一僵,之后立刻放松下来,笑着解释,“是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而已,”
“他有些眼熟?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肖婶激动之下声音一时高了起来,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压低声音道:“他会不会认出你?”
曹铭摇摇头,“看他们的年纪,应该不会认识我。”
肖婶轻叹一声,“我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总是梦见第一次见你的情景。你那时浑身是血,还拖着一条断臂倒在我家门口,可把我吓死了。”肖婶后怕地拍拍心口。窗外寂静无声,偶尔的蝉鸣衬得肖婶的话愈加可怖。
曹铭转过身,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担心什么?别多想了啊。”
肖婶仍旧愁眉不展,靠在曹铭的肩上嗔怪道:“你好傻,你从来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追杀,也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所以我更加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离我和石头而去”说到此处,声音已不自觉地哽咽了。
“我不告诉你是在保护你们。”曹铭顺势将她搂在身前,眼中柔情似水,“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都敢嫁给我,你才是傻。”
肖婶沾了沾泪水抬头问,“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曹铭枉然一笑,“不能。你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肖婶噘起嘴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推离开了他的怀里,“呸,就知道敷衍我。我要睡了,今天罚你睡外面,不许进来!”
曹铭赶紧追上去柔声哄道:“我都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你还舍得让我在外面睡吗”两人追闹着进了屋,片刻烛光便暗了下去,窃窃私语声渐渐归于静谧,只余清脆的蝉鸣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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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日清晨凉爽了不少,画眉鸟清甜的啼叫叫醒了沈芸梦,肖婶正好来敲门,“沈姑娘醒了吗?我来帮您梳洗打扮了。”
沈芸梦坐起身,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唤道:“肖婶请进,我已经醒了。”
肖婶端着一方木盘,上面放着一铜盆水,一条绸绢,还有梳子和胭脂水粉。正发愁如何开门呢,面前的门便忽然打开了,门后露出沈芸梦素净清滟的脸庞。二人相视露齿一笑,沈芸梦忙上前接过木盘,“肖婶,我来端吧。”
肖婶不知所措,“哎呦,怎么能劳烦您端呢。”
说话间沈芸梦已将木盘放在了梳妆台上,对肖婶笑道:“梳洗我自己来,您就为我打扮吧。”
还不等肖婶推辞,沈芸梦已浸湿了绸绢,慢慢擦了起来。肖婶也不好再阻止,便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沈芸梦都看在眼里,为化解肖婶的尴尬,她随意地问道:“公子起身了吗?”
一听这个,肖婶捂着嘴笑道:“公子还躺在房里不想动呢。说是浑身酸痛,不想起来。”
沈芸梦心里无奈地苦笑,傅晟泽这个身娇肉贵的皇帝,仅仅活动了一日,便叫嚷着浑身酸痛,昨日明明是曹铭背着他上山下山的好吗?
待她擦完了脸,肖婶将铜盆端走,之后沈芸梦便坐在梳妆台前等待着肖婶为她打扮。
“姑娘今日想辫个什么发髻?”
沈芸梦抚了抚头发,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庞,“不用太华丽的,就梳祥云髻吧。”
“好嘞。姑娘天生丽质,梳什么都好看。”说罢,肖婶便乐呵呵仔细地梳了起来。
梳着梳着,肖婶忽然惊奇地“咦”了一声,“姑娘,你头上这一块是怎么了?”只见在她头的左后方,有一块头皮呈黑色且没长头发,疤痕狰狞。
沈芸梦这才反应过来,闲闲地解释道:“哦,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