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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皆举杯高喝:“恭祝吾皇福寿安康、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片激昂的恭贺声中,殿首高台上的太后,与高台下左手第一张案几后的郭兴业相视一笑。沈芸梦心中一凛,难道他们今日又有什么安排不成?
恭贺声淡去,大殿内的烛光也暗淡了下来,悠扬甜美的丝竹之声传来。但见数十名身着粉色薄纱襦裙的少女排成两列,窈窕轻舞而来,带来香风阵阵。
十几名少女身后,领舞之人身穿粉橘色一字领露肩纱裙,皮肤白皙细腻,纤细的腰肢柔软妩媚,精致的面庞上笑容灿烂,眉心一点娇红朱砂,一双如秋水般的翦瞳眼波流转,勾魂夺魄。
沈芸梦定睛一看,那竟是许久未露面的吴筠瑶!原来今日不仅是要为傅晟泽举办寿宴,怕是还要借机复位吴筠瑶了。
挥舞着水袖款款舞来的吴筠瑶仿佛天宫仙女,在傅晟泽面前频频献媚,惹得傅晟泽的视线未曾移开半分,如痴了一般。
一舞罢,其余少女退下,仅余吴筠瑶留在殿上,跪下身对傅晟泽羞怯地说道:“贵人吴氏祝皇上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原来是筠瑶啊!许久不见,你出落的越发迷人了,朕差点没认出你!”傅晟泽惊喜地说。
吴筠瑶颔首娇羞一笑,“承蒙皇上还记得臣妾。臣妾今日未经邀请便前来为陛下献舞,望陛下责罚。”
“庄妃的一片心意朕怎么舍得责罚?快上来坐吧。”
吴筠瑶惊讶地抬起头,“臣妾不敢,臣妾早已是贵人吴氏,不是庄妃了。”
傅晟泽大手一挥,“朕说你是你就是。从今日起,复吴氏庄妃之位,一切用度皆如从前!”
吴筠瑶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激动地喊道:“臣妾谢皇上恩典!”随后提起裙摆,欢快地跑上高台。
因先前并未为吴筠瑶准备坐席,她便撒娇与傅晟泽腻在了一起。二人又是互相喂菜,又是同喝美酒,暧昧的语言和笑声惹得其他几位嫔妃频频嫉妒侧目。
吴筠瑶复位后,宴会照常进行了下去。精彩节目一个接一个。众臣边闲聊,边看得津津有味。当傅晟泽得知这些节目都是薛瑾菡与郑晓怜准备的后,连连夸赞她们辛苦了。
众人忙着叩谢之时,太后暗中递给吴筠瑶一个眼色,吴筠瑶站起身对傅晟泽道:“皇上,臣妾们都为皇上精心准备了节目,兰瑛妹妹给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霍兰瑛被突然质问,一时语塞。郑晓怜趁机撺掇道:“听闻皇上前阵子让兰瑛妹妹练字,想必如今已大有长进了吧。不如就让兰瑛妹妹写一副字送给皇上如何?”
沈芸梦心知霍兰瑛出身武将世家,本就不识大字,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字定是刻意刁难于她。霍兰瑛迟疑了一瞬,傅晟泽便兴致勃勃地对她吩咐道:“晓怜这个提议不错。兰瑛你就写一副字让朕看看你这些日子练字的成果。”
皇上已经发话,霍兰瑛不敢不从,只好屈膝一拜,“臣妾愿献字一副,祝皇上福寿安康。”
话毕,便有小太监端来笔墨纸砚。霍兰瑛执起毛笔,悬空立在大红宣纸上方停了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写。
吴筠瑶与郑晓怜见此都弯唇嘲讽地笑了起来,心中暗暗等着看她霍兰瑛写错字出丑。
霍兰瑛如何不明白她们心中所想,若是自己写不出来,必然就成了她们的把柄,所以自己绝不会让她们得逞。思及此,霍兰瑛果断下笔,笔走游龙,豪放洒脱地在红纸上写下四个大字:“福寿安康。”
傅晟泽细细一看,赞赏地笑了起来,“不错!笔力柔韧洒脱,又带着女子少有的凌厉英气。兰瑛的悟性真是很高啊。”
众人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四个字,实在想不到霍兰瑛竟然也能写出像样的字来。郑晓怜的柳眉皱在了一起,懊恼不已。而坐在傅晟泽身旁的吴筠瑶,眯起眼睛仔细地又看了一遍那四个字,突然“咦”了一声,“咦?这个字怎么多了一点?”
众人忙向她手指的地方望去,但见霍兰瑛将“福”的“礻”旁多写了一点,成了“衤”旁,这就变成了错别字。
郑晓怜眉头舒展呵呵笑了起来,得意地挖苦道:“妹妹怎么连‘福’字都写错,由此可见平日并没有认真练习,你将皇上的话当耳旁风吗!再者,在皇上的生辰上你竟敢写错别字,你有何居心!”
霍兰瑛一时紧张地不知该如何辩解,跪下身将目光投向傅晟泽,委屈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有意写错的。臣妾书法不精,今后定会认真练字。”
傅晟泽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霍兰瑛,又将目光投向郑晓怜与太后,明白过来这又是太后对付霍家的手段。他此时还需要霍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该如何化解呢?傅晟泽不由地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沈芸梦。
沈芸梦此时脑中也在飞快地旋转着,她不想让霍兰瑛受苦,也不想让傅晟泽失望,可该怎么说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上前一步道:“皇上,英妃娘娘并非误写,这多的一点正是她特别的心意呢。”
傅晟泽惊讶疑惑地望着她,“哦?此话怎讲?”
沈芸梦唇角含笑,微微福身道:“因为皇上的福气,总比别人多一点。”
傅晟泽一听恍然大悟,畅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是特别的心意啊!”他上前将霍兰瑛扶起,安慰道:“兰瑛请起,朕要将你这幅字裱起来,挂在御书房里多沾沾喜气。”
霍兰瑛和沈芸梦皆长舒一口气,相视一笑,随即前者对傅晟泽勉强挤出笑容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
傅晟泽的心思却已转到了身后的沈芸梦身上,到底是有多么七巧玲珑心的女子,才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解释啊。
这个该死的沈芸梦!又来破坏她的好事!郑晓怜愤恨地望着沈芸梦淡然的表情,恨不得上去抓烂她的脸。但转念一想她又笑了出来,反正沈芸梦也活不过今晚了。
接下来又是郑晓怜请来的眩术师表演眩术节目。眩术师是一位外表出众的男子,穿一身华丽精致的演出服,在大殿中表演了几个精彩的小眩术,在座众臣皆惊叹不已。
几个小眩术表演完成后,眩术师一手抚胸一手背后,弯腰向傅晟泽恭敬地请示,“皇上,草民今日为陛下的生辰宴特意准备了一场大型室外眩术,请皇上及各位贵宾跟随草民去揽月楼一探究竟。”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型室外眩术,皆好奇不已,跟随着皇上及一众嫔妃鱼贯向揽月楼而去。
90。深吻()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型室外眩术,皆好奇不已,跟随着皇上及一众嫔妃鱼贯向揽月楼而去。
揽月楼外的空地上已搭起了一座三十米有余的高台。傅晟泽、太后及嫔妃们登上揽月楼的最高层,其余大臣则按照官位依次由上至下坐进揽月楼中。揽月楼高七层,但即使坐在最高层也无法看到高台的顶端。
眩术师立在高台下方,面对着揽月楼中的王公贵族朗声道:“草民接下来要表演的眩术叫做‘高空飞人’。草民想请在场的一人跟我一起飞上高台,然后我会将那人推下去,但可以保证那人毫发无损地安然落地。那么哪位大人自愿一试呢?”
众人听了他的话皆惊叹侧目、窃窃私语起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也会残废,他能用什么方法保证毫发无损?这眩术太过危险,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眩术师静静等了半晌,见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便自顾自地说道:“若是没人自愿的话,草民便自行去挑选了。”
说罢他诡异地一笑,飞身而起向揽月楼最高层飞去。站在最高层傅晟泽身后的沈芸梦,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轻盈飘至的人影,便感觉自己腰部一紧,被人搂着飞出了揽月楼。
“草民就选这位姑娘了!”
傅晟泽豁然一惊,蓦地起身跟着他们跑到了栏杆旁,探出身子向高台望去,只见眩术师已搂着沈芸梦飞到了高台之上。
“他在做什么!快让他将沈女官放下来,快啊!”
傅晟泽焦急地回首向禁卫们大喊着,但禁卫们却一动不动。悠然端坐在凤案后的太后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皇儿,眩术师不是说了他会保证配合演出之人毫发无损吗?陛下就别担心了,坐回来安心看表演吧。这表演一定很精彩。”
郑晓怜与吴筠瑶亦软言软语地相劝,终于让傅晟泽勉强坐回了金案后。但傅晟泽的心思显然不在表演之上,双眸紧紧盯着高台,对郑晓怜和吴筠瑶的话置若罔闻。薛瑾菡与霍兰瑛很是为沈芸梦担忧,时刻注意着上方的情况。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失重之感,当双脚踏上木板搭成的高台时,沈芸梦还有些眩晕,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好在眩术师及时拉住了她。
她不经意地抬起头,斜上方那轮明月又圆又大,散发着柔和却清冷的光,仿佛一伸手便能摸到。耳畔呼呼风声不绝,凛冽的寒风吹得她的耳廓及脸颊疼如刀割,浅粉色的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现在才知自己究竟是站在了多高的地方啊。
面前的男子望着她忽然问道:“你就是沈芸梦吧。”
沈芸梦冷冷地望着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这不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
“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眩术师邪邪笑道:“等你去了那个世界自然会知道!”
他的话音还未落,面容陡然变得狰狞,手上猛地一使劲将沈芸梦推了下去。
沈芸梦的心脏蓦然一紧,时间仿佛都放满了脚步,眼看着眩术师的脸越来越模糊。她高高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但他猛地抽回手,衣袖从她手中滑落,她便向后仰着直直落了下去。
柔软的长发在下落过程中化成了柔韧的利刃,不停地削割她的脸颊,衣袍剧烈抖动着向上飞舞。某些瞬间她恍然间以为自己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