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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君子,清俊如玉。也只有小爵爷才能配得上这‘瑾瑜’二字了。就连小女子都差点为您倾倒。”内室中的女子声音柔软妩媚,如游走在丝绸上的细沙。
薛瑾瑜痞痞一笑,在圆拱门对面的桌椅旁坐下,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微抿一口,将莲纹青花酒杯握在手中把玩,“郁小姐过奖。薛某听闻郁小姐的美貌才是人间绝色,重霄之上的仙子都比您逊色三分。”
“呵呵”女子发出一阵轻笑,“没人见过我的容貌,就有这种传言流出,男人果然都敌不过‘神秘’二字。越是神秘,便越是令你们沉迷其中。”
确如她所说,薛瑾瑜也有了些一探究竟的想法,“那不知薛某今日可有幸目睹您的芳容?”
“今日怕是不行了。”女子缓缓从软榻上坐起,暧昧红光剪出她妖娆的身姿,“不过,若是你有本事征服我的话,当然不只可以看我的容貌了”尾音托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丝丝扣扣搔弄人心。
“好了,那些互相恭维的场面话都说完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她站起身,几步走到绯红薄纱边,掀开薄纱走了出来。
薛瑾瑜抬眼望去,见这女子身着一件流彩暗花纱衣,高挑纤细,黑亮长发随意盘成一个垂云髻,凌人的盛气和慵懒的媚气同时蕴在她身上。待想看清她的面容时,却发现她的面上带着一个银质的蝴蝶状面具,将她的上半张脸尽数遮去,只能看到一双明亮锐利的眸子,两瓣红润樱唇和尖瘦的下颌。
薛瑾瑜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有些失落,不由得问了出来,“郁小姐乃江湖儿女,理应直爽豪放,怎么还学那些个闺阁女子带着面具?”
女子抬眸望向他,“带面具怎么了?世上恐怕没有几人不带面具的吧?只不过你们带着许多张面具,而我只带了一张面具而已。”
薛瑾瑜一愣,细想之下又不禁笑了出来,“有些意思。”
女子不理会他的调笑,正色道:“小女子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连小爵爷都觉得棘手,还要来找我们河间会?”
薛瑾瑜站起身,在房间中踱步,“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西临城近日流寇横行,薛家运去的货物屡屡被劫被烧,损失颇重。我派人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那些流寇似乎是当地一个帮派,而幕后指使者就是我们生意上的敌人闫家。”
“这闫家与郭兴业是亲家,背后有郭兴业撑腰,连昌国公都敢动。”女子顿了顿又问道:“那麽,小爵爷希望我们怎么做?”
“首先将流寇摆平,让我们的货物能顺利运到西临城售卖,之后找到闫家与帮派勾结的证据交给我,待时机成熟时参他一本。”薛瑾瑜狠绝道:“他敢用帮派来对付我,我便找夏国第一大帮来对付他。”
“小爵爷放心,铲除一个小帮派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
“我会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后定会重金酬谢。”
女子嫣然一笑,“重金酬谢就不用了,我河间会不缺那些钱。”
“哦?”薛瑾瑜眸光一闪,“那你们想要什么?”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女子依然条理分明,侃侃而谈,“我们要的不多。第一,今后薛家所需的原材料都由河间会提供。第二,近日河间会在兆京的生意被那些官员排挤地也不太顺,想请小爵爷帮我们在兆京站稳脚跟。”
薛瑾瑜心中一惊,原材料都由河间会提供,这等于说是垄断了原料的来源,他们随意要价都必须接受,而且如何让他跟原先合作的供货老板交代?帮助河间会在兆京站稳脚跟,无异于为河间会撑腰,若是被人弹劾勾结帮派,也是不小的罪名。
晚风吹进窗棱,房内温度骤降,气氛也渐渐紧绷起来,压抑地令人有些喘不上气。薛瑾瑜唇边虽还挂着那放浪不羁的笑,但说出的话却森寒入骨,“若是我说不呢?”
女子挑眉望向他,脚下将将移动一小步,薛瑾瑜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来。女子忙抬臂一挡,二人便在房内动起手来。
薛瑾瑜脚下快如疾风,一招一式刚劲却有所保留,颇有些试探的意味。女子虽看似随意,但掌法招式皆在上乘,毫不松懈大意。二人过招间动作十分优美精彩,远远看去像是在一同翩然起舞,盈满了诗情画意。
突然之间,薛瑾瑜右手猛地掐住了女子的喉咙。与此同时,女子一把拔下脑后的金簪向薛瑾瑜下盘刺去,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打斗就这样戛然而止,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牢牢地盯着对方久久未动,房内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末了,还是那女子先开了口,“小爵爷,我们是来谈生意的,用不着将自己的命根子都搭上吧?”
薛瑾瑜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缓缓下落,望见她的金簪正不偏不倚地抵着自己的下身,遂畅然笑道:“郁小姐果然身手了得!薛某为方才冒犯之事给您道歉。”说着放开了她的脖子。
女子也收回手退后一步,细嫩的脖颈上出现了淡淡的掐痕,但她依旧神色如常,“没想到小爵爷的武艺也如此精湛啊。”二人相视一笑,女子又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条件?原先跟您合作的老板们要多少钱,我们只收九成。而且若是能帮我们在兆京站稳脚跟,河间会也会成为您的耳目,您的拳脚。”
14。遇蛇()
二人相视一笑,女子又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条件?原先跟您合作的老板们要多少钱,我们只收九成。而且若是能帮我们在兆京站稳脚跟,河间会也会成为您的耳目,您的拳脚。”
薛瑾瑜钦佩地叹了口气,“郁擎天总舵主安排自己的千金来掌管兆京分舵,真是明智之举。也只有郁小姐这种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子,才配得上‘玲珑’这个名字了。”
郁玲珑莞尔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卷白绸,“多谢小爵爷夸奖。玲珑已将协定拟好,您在这里印押就好。我会通知西临城分舵尽快铲除那些流寇。若您有事要找我,请提前联系忠叔,我会安排好时间接待您的。”
薛瑾瑜揶揄道:“听起来你比我还忙啊。下属竟敢用命令的语气对主子说话,不怕我惩治你吗?”
郁玲珑垂睫嫣然笑道:“也许是我看到了您眼底那抹淡淡的戏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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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阴霾蔽日。近日春寒倒逆,似又回复到凛凛严冬,将红墙金瓦的皇宫蒙上一层青灰。
“芸梦,你今日怎么想起来围丝巾了?不过这丝巾颜色真美!”
何萱手里捧着傅晟泽让她们送去给顺妃郑晓怜的首饰,与沈芸梦一同沿着甬道向惠霖宫走去。
“是吗?”沈芸梦摸了摸脖颈上的丝巾,浅浅一笑,“这是我爹从云绣坊买的,你若喜欢的话,我明日回府给你带一条。”
何萱笑逐颜开,惊喜地叫道:“真的吗?那我就先谢过了!”说罢顿了顿,表情又沉郁了下来,满面愁容道:“芸梦,我们上次得罪了顺妃,这次她会不会为难我们?”
“萱儿你别太担心,我们送完东西就走,她不会太为难我们的。”沈芸梦安慰道。
何萱虽点了点头,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担忧。待行到惠霖宫,经宫门口的太监通报后,她们步入宫内,穿过前院向主屋走去。惠霖宫内花团锦簇,绿意盎然,院内种着几颗榆树和樱树,一派奢华繁盛之象。
将将走到一颗榆树下,郑晓怜便从主屋走了出来,恰好向她们迎面而来。沈芸梦与何萱忙停下脚步,跪地施礼道:“参见顺妃娘娘。”
郑晓怜今日衣着妆容依旧华贵繁复,见她们跪了下来,便抚着鬓发疏懒道:“今个儿拿着东西也知道跪了?”
沈芸梦本想解释,何萱已先她一步赔罪道:“上次是臣女不懂事,望娘娘见谅。”
郑晓怜没有立刻让她们起身,只是得意嘲讽地望着她们。沈芸梦暗想,这个下马威给的也太小儿科了。待沈芸梦感觉膝盖已经酥麻,才听得郑晓怜慢悠悠地说,“将东西递上来。”
宫女们便走到她们身边,弯腰准备将首饰从沈芸梦和何萱手中接过。就在这时,从她们头顶的榆树上忽然掉下来一堆盘在一起的条状物体,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何萱端着的锦盘上。众人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条碗口粗的青蛇!
“啊!!”何萱和那准备接锦盘的宫女吓得同时尖叫一声,一扬手便将锦盘上的蛇连带着首饰抛了出去。
首饰散落一地,青蛇也掉在了沈芸梦与郑晓怜之间的空地上。这可将在场的女子全都吓坏了,郑晓怜尖叫一声,脸色铁青,在宫女的搀扶下踉跄后退。
沈芸梦站起身扶住了何萱亦向后退去,一边大喊,“快来人护驾!这里有蛇!”
青蛇摔在地上似乎有了些恼意,口中不停地吐着蛇信子,直起上半身,弓起身子做出进攻的姿势。
沈芸梦知晓蛇的习性,便压低声音吼道:“都别叫了,保持安静!”
经她这么一吼,庭院里惊恐的尖叫戛然而止,青蛇也像是突然失去了进攻目标,吐着信子歪着头,左右张望,似乎在考虑是进攻沈芸梦还是郑晓怜。在场众人皆屏住呼吸,不敢移动半分。
就在这时,几名身强力壮的太监听见庭院的声音跑了过来,青蛇察觉到异动立刻转向了郑晓怜,一双黄眼睛紧紧盯住了她,蓦地张开那长着长牙的大口向郑晓怜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芸梦飞快地蹲下身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件首饰向青蛇扔了过去,正巧砸在蛇身上。青蛇瞬间转过身,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如一条玉带向沈芸梦飞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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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陛下,臣妾好怕,方才那条蛇太可怕了”
惠霖宫内,郑晓怜依偎在傅晟泽的怀里嘤嘤哭泣,美人泣泪仿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