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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就免除她的死罪吧。”卡哈耶抬手一挥衣袖道。
埃米加忽然诡异地笑道:“也许她活着也是一件好事。夏国皇帝和霍振云都很信任重视她,或许可以利用她来威胁霍振云,与夏国皇帝谈判。”
“哦?她还有这样的用处?”
埃米加单膝跪地请求道:“请父王将她交给我吧,我会将她严加看管。”
“王兄你错了。”易普拉欣走到埃米加身边,也跪在了卡哈耶面前,“现在重要的不是看管她,而是取得她的信任。只有取得了她的信任,才能让她帮助我们与夏国皇帝谈判。而在我和王兄之间,她对我的印象明显要好一些。所以我有信心让她信任我、依恋我,帮助我们达到目的。”
埃米加还想为自己说两句,卡哈耶却满意地笑道:“很少有女人能对我的易普拉欣不动心的。好吧,就让易普拉欣负责看管照顾这个女人,等取得她的信任后,便利用她与夏国谈判。”
“谢父王!”易普拉欣向卡哈耶和三王妃一鞠躬,“那么我现在就带这个女人回我的宅邸了。父王、母妃、王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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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刑结束,沈芸梦的头脑还是懵懵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被卡在铁栏杆与狮口之间,浑身僵硬麻木,移动不了半分。
少顷,五六名身强力壮的伊兰守卫从两侧的栅栏门走进了场地,齐心协力帮忙把狮子从沈芸梦身前推开。死去的狮子仿佛重若千斤,五六个守卫费了好大的力气和功夫才把尸体推开了一点点。
他们将沈芸梦从狮口之间拉了出来。刚一动,全身的痛感就像是瞬间苏醒了一般,嘶吼着、叫嚣着。背上的伤口最痛,轻轻一动便火辣辣地疼,仿佛要将她燃烧撕碎。
她的双手之前紧紧地握着木棍,如今已然僵硬。她缓缓放开手,阵阵刺麻的感觉席卷整个手掌。她低下头借着火光一看,自己两个手掌上扎满了细小的木屑。
原来是方才狮子向她扑来的冲击太大,她的手与木棍摩擦之间,木屑全扎进了她的肉里。她两手动都不敢动,任由守卫将她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出场地。
沈芸梦又被带到了进来时的那个暗室,易普拉欣正在里面等着她。
“伊戈,索米亚!你们将她抱出去,小心一点!”易普拉欣焦急地向他们吩咐道。两名誓盟卫走到沈芸梦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易普拉欣来到她身边,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说:“你已经安全了,现在我们回去吧。”
沈芸梦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反抗,任由他们抱上了一辆豪华木车,在易普拉欣的陪伴下,向他的宅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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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将将驶进他的庭院,易普拉欣跳下车就立刻开始吩咐,“拉卡,去叫女女奴们准备热水和棉布。默罕默德,你去叫医者来,让他多带几个帮手。让他们都去三楼那个房间。快呀!”誓盟卫和女奴们都如临大敌一般忙碌了起来。
伊戈和索米亚照例将沈芸梦抬上三楼,沈芸梦很不解自己浑身剧痛,为何还没有晕过去,意识反而还愈加清晰。
上了三楼,她被抬进了一间小巧而精致的房间内。地板上铺着昂贵的羊毛编织地毯,墙上也挂着艳丽华美的伊兰挂毯。房间内仅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家具皆镶金嵌玉,颇具伊兰风格。就连梳妆台旁的那盏油灯,都由上等的玛瑙制成。
“把她放在床上,趴着放!没看到她背上的伤吗!”
“法蒂玛,你先帮她把头发扎起来,把她背上的衣服剪开给她清理一下伤口。”
“医者怎么还没有来?!”
房间里的女奴们忙成了一团,打热水的、搓棉布的、帮沈芸梦擦拭的,手忙脚乱地围着沈芸梦和易普拉欣转。女奴法蒂玛拿着剪子,颤巍巍地剪开沈芸梦背后的衣服,缓缓地把衣服从她的伤口上揭开,那三道血淋淋的爪痕,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那三道爪痕每道都有一寸宽,长十寸左右,深可见骨。抓痕旁的皮肉向外翻着,混合着一粒粒黑黄的沙土,在她白皙的美背衬托下,更显得肮脏恶心。易普拉欣只觉得头脑一晕,身子晃了晃,竟不忍心再看。
沈芸梦被这些裹着黑长袍的女人转得头晕脑胀,直到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她才倒吸一口冷气,疼得她蓦地仰起了身子。
“轻一点!”易普拉欣一声怒吼,将正在给沈芸梦擦拭伤口的法蒂玛吓得蓦地一抖,拿着棉布不知该擦还是不擦。
易普拉欣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法蒂玛才诚惶诚恐地继续给沈芸梦擦拭。易普拉欣蹲坐在床边,温和地对沈芸梦安慰道:“你忍一忍,她们正在给你擦拭伤口,等医者来后给你抹上药就没事了。”
他想要去握她的手,给她一些温暖安慰。可刚一碰到她的手,她就蓦地缩了回去。易普拉欣定睛一看,只见她的两个手掌上扎满了黄褐色的木屑小刺,有的地方还擦烂了皮,又被沙土污染,变得黑红一片,一眼看去又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拿镊子来。”
易普拉欣一声吩咐,女奴便为他取来了镊子。他接过镊子,索性盘腿坐在了床跟前,拉过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沈芸梦虚弱地问。
“帮你把刺拔出来,否则会化脓的。”易普拉欣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她将木屑刺一根根地拔出来。
他微微低下头,神情异常专注地为她拔着刺,“你忍一忍,我要拔了哦。一二三!”
沈芸梦咬着牙做好准备,却感觉没有想象中疼,也许是背上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了吧。而易普拉欣还在十分认真地一根根拔着,每拔一根都要说一句“一二三!”
沈芸梦不禁被他这种幼稚的行为逗得想笑,他还当她是孩子呢。可渐渐地,她却被他的认真专注打动,望着他不由地恍惚了。从这个角度望去,他的鼻梁挺直而刚毅,下巴略略向上翘起,纤长浓密的眼睫,如一把小扇子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嘴角那抹弧度竟也变得温暖可爱。
“拔完了!”易普拉欣喜悦地抬起头,对她粲然一笑,“还疼吗?”
“不疼。”偷窥被发现,沈芸梦尴尬地调转了视线,淡淡地说。
就在这时,医者终于赶到。几位身穿白袍的男子背着药箱快步走进房间,急急地喘着气向易普拉欣施礼道:“小人腿脚慢,请易普拉欣殿下恕罪!”这位殿下表面看来总是笑嘻嘻的,实际上却阴狠的很,实在不敢得罪。
易普拉欣收起了笑容望向他们,威严地说:“别磨蹭了,快过来为她诊治。”语声中隐隐含着怒意。
“是是”医者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沈芸梦背上的伤,立刻皱起了眉头,“殿下,这位萨米拉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被狮子抓的。”
医者惊恐地说:“啊!那么必须要先清洗消毒,否则很容易感染。”
“好,要如何消毒?”
“回殿下,需要用烧热的酒精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疼,不知道这位萨米拉能不能忍过去?”
136。混血侍女()
沈芸梦疑惑地望向易普拉欣,后者感觉到她的眼神,对她露出一个安心抚慰的笑,“医者说要先给你的伤口消毒,可能会有些疼,你能忍过去吗?”
这么多疼痛都已经受过了,还怕这一点吗?沈芸梦对他点点头,医者看到后,递了一团棉布给易普拉欣,“请殿下让萨米拉将这团布咬在嘴里。”
易普拉欣示意她把布团咬在嘴里,沈芸梦这才意识到一会儿应该不是“一点疼”。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咬咬牙将布团紧紧地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
医者的助手将一碗酒精拿去加热后端回房里,医者用棉花蘸饱冒着热气的酒精,轻轻地放在沈芸梦的伤口上。那蛰刺的感觉疼得沈芸梦一下子坐了起来,若不是口中咬着棉布,她肯定早就扯着嗓子尖叫了。
易普拉欣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得不能自抑,恨不得那伤口是在自己身上。沈芸梦的身子巨烈地颤抖着,似乎非常抗拒,但易普拉欣仍忍痛命人将她压住,让医者尽快结束这一过程。
每一次将热滚滚的酒精抹在她身上,对沈芸梦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那种痛冷地彻骨,却又烫得灼心。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而她也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沈芸梦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疲惫地闭上双眼,一瞬间便沉入浓浓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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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簌然蹿起一簇橙黄色火苗,火苗照亮了旁边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沈芸梦定睛一看,那赫然是沈朗的脸啊!只见他被关在一间漆黑幽闭的牢房内,被几名狱卒按着施以残酷的刑罚,将他的腿脚打断,十指刺穿!
“爹!爹!”沈芸梦撕心裂肺地叫着,想要冲过去,可发现自己竟是一片虚无,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朗倒在地上虚弱地哀嚎。
接着沈朗消失,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夏国皇宫威严恢宏的正和殿。傅晟泽一脸倨傲地坐在帝位之上,而跪在他脚边的竟是薛瑾瑜和林煜琛。
沈芸梦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薛瑾瑜和林煜琛面上都是一脸恨意,林煜琛激愤地向傅晟泽冲了过去,却被近旁的禁卫拦住,拔剑一剑捅进了他的胸口!喷出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双眼。
不!求求你不要!不!
“萨米拉?萨米拉你醒了吗?”浑浑噩噩、歇斯底里之中,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是在叫我吗?是谁?我还没死?
沈芸梦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一阵淡淡的金光涌进她的双眼。待视线恢复清明她才看清,原来那金光是从一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