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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原先听水花嫂说过,他早年还读过不少的书,只可惜无心科举,一直都以种地为生,皮肤自然的黝黑,却更添了分男性的刚强之气。
“许家小姐,不必客气!你一个姑娘家,住在这里确实危险,以后若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帮忙,田新只是一介村野匹夫,但有的是蛮力。”说着,田新还特意举起一只胳膊,笑嘻嘻的秀给许静婉看。
小翠掩嘴偷笑:“多谢田公子相救,小翠太过愚笨,随意开门,差点害了小姐!”
小翠被那三个泼皮给绑在门边,幸亏被回来的田新看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傍晚,北风呼啸,屋内却是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一个木制的小方桌边上,坐着许静婉,田新,还有水花嫂的三儿子田君。
水花嫂站在巨大的灶台边上,腰上系着个围裙,手里拿着个锅铲。
锅里一直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一个黝黑的烟囱直通向高处。
水花嫂的大儿子田元去外地谋了份差事,常年在外,他的儿子小虎正端坐在灶台前烧火。
“小虎,把火烧大一点!”水花嫂铲着锅里的菜,吩咐小虎道。
小虎应了声,拿起身旁一个空心的竹棍,伸进灶台里面,对着那火用力的吹。
“咳咳咳……”
小虎不慎被那灶台里的烟给呛着了,连声咳嗽。
水花嫂忙放下锅铲。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过去,一把拉开小虎。拿起个竹棍继续对嘴吹,熊熊烈火蹭的冒了出来。
小虎站在一旁有些拘束。往常这个时候,水花嫂早就开始骂他了,今日是有了客人,才没了骂声。
“小翠,你去帮水花嫂烧火,小虎你过来!”许静婉看着方桌上的果盘,抓了把瓜子递给小虎,用手里的帕子蘸了点茶水。帮他擦了擦黑黑的鼻头。
小翠坐在灶台前,开始往里面加柴火。来这个西郊村也有些时候了,小翠早已学会了如何像村里人一样烧火做饭,因此,这火一直都烧的旺旺的。就连坐在一旁的许静婉也能看见那红红的火光映射在小翠的脸上。
“许家小姐,你再等一等啊!我们这乡下人不会做饭,怠慢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水花嫂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她的两个儿子,又道:“还不快给许家小姐换杯茶水。请她吃瓜子啊!”
田新应了一声,赶忙拿起方桌中央的一壶茶,给许静婉重新倒了一杯。田君却是不以为然。只一个劲儿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水花嫂叹了口气,原本还指望这两个儿子能给她争口气,可今日看来,连个待人接物都不会,估计难得有大出息了。
“小虎,你今年几岁啦?”许静婉笑着问道。
小虎原本还有些怯怯,可见许静婉一直待他亲和,便也慢慢开口道:“我五岁啦!是个小小男子汉!”
一句话。却让气氛活络了起来。
“来啦,来啦。菜来啦!”水花嫂将一盘盘的菜端上桌,每人面前放个碗。碗里是荞麦面做的大馒头。
小虎伸手就去拿许静婉碗里的馒头吃。
水花嫂立刻打了下他的手背,努着嘴,黑脸道:“没规矩,快过来,在灶台边上吃!”
许静婉淡淡一笑,拿起碗里的馒头,递给小虎道:“小虎拿去吧,姐姐还有呢!”说着,又对水花嫂道:“水花嫂,快来一起吃,过会儿,该凉了!”
水花嫂端起一个米汤碗,笑嘻嘻的摆手道:“不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的,不合适上桌吃饭,他爹死的早,我都是在这灶边随便吃点,凑合着过日子的!”
一句话,却是道出了几十年的悲哀。
饭后,许静婉主仆二人与水花嫂道别,许静婉吩咐小翠取出银两来,将一袋子钱塞进水花嫂的手心里,道:“一点小钱,水花嫂拿着日常用用!”
“这怎么能行,我们家都是男娃,可以挣钱,还是许家小姐自己留着用呗!身子那么虚,要多买些好的,给补补!”水花嫂执意不要,许静婉也不好继续推搡,只好吩咐小翠给收下来。
水花嫂却是笑:“我一直都盼着能生个女娃,女娃乖巧懂事!可你看看,这一生,都是男娃,就连个孙都是站着尿尿的!”
可能是意识到说话粗俗了些,水花嫂又不好意思的将田新唤来:“拿着这灯笼,送送许家小姐!人家身子精贵,路上可别让人给石子绊住了!”
许静婉抬眼望去,只见田新一个粗壮的汉子,拿着个橘皮做成的小灯,中间一个小蜡烛燃着,发出淡淡的黄晕。
“小桔灯!”许静婉见了,面露惊讶道。
记得前世读书时,有篇课文就是说的这个,没想到穿越到古代,还能见着。
一路上,小桔灯虽然不是很亮,但却着实起到了一点作用。
“就送到这里了,娘说了,不能随便进姑娘的房!”田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许静婉的宅子门道。
许静婉点点头,淡淡一笑。
田新顿时只觉惊艳,将那小桔灯递到小翠的手里,便撒腿往回跑。
ps:ps:结结打文有些慢,大家耐着性子看哦~~
第九十章 厮打()
“查到了吗?”许静婉端坐于味道全酒楼内,问她的几个徒弟道。
猴头、开水和喜乐纷纷摇头。
“回师傅,那几个泼皮我们查出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平日在村里好吃懒做,但总是分头行动,很少互相来往的。我们去找寻时发现,他们似在村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影。”开水认真回复道。
“没了踪影……”许静婉口中喃喃,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毛君在一旁摩挲着手指,修养了些时日,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他爱起来活动活动。早就听猴头他们说起那日包厢内的情形,他情不自禁地看向许静婉。
这个看似刚强的女子,实际内心应该很脆弱才是,都是因为他,致使她频频受到侵犯。
思及至此,毛君修长的手指缓缓收拢,握紧了拳头。
若是有来生,他一定要生在王侯之家,好好保护眼前的女子。
许静婉刚刚回到西郊村,正准备进自家的宅子,隔壁的水花嫂便神神秘秘的走上前来,小声道:“许家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了吗?昨日欺侮你的几个泼皮已经被发现了,都死了!”
后面三个字,水花嫂特意提高了音调。
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许静婉听了却还是一个酿呛,差点摔倒。她仰面看天,天空还是那样的蔚蓝澄净,可生命却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虽然是恶人,可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本不该死。
可以见得,这背后之人是有多么的阴险狡诈。为了不让她查到蛛丝马迹,竟然如此动作迅速的杀人灭口。
这又是何苦呢?
许静婉跟随水花嫂来至她们西郊村的一条长河边上,只见昏黄的河水中浮现三具尸体。尸身已然浮肿,那四赖的尸身是仰面朝天的,可以看见那面孔已经胀大了许多。七孔流血,模样可怖。
许静婉徐徐走近些。想再看个明白,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水花嫂好心道:“许家小姐,他们哪,这是罪有应得,你也不必惊慌。这日子呢,也就这样过去,有的人早早的命丧黄泉,有的人却可以长命百岁。这都是命。谁也改变不了!”
正当许静婉转身,打算离去。却听得一阵哭声传来,抬目望去,江边却有几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好不动人。
一个老汉拉住其中一个妇人,道:“快点回去,别在这丢人,就当我们没这个儿子!”
“我的儿!我的儿啊!……”老妇人不依,甩开老汉的手。继续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那江水里走去。
许静婉找来西郊村的长老,和他细说着那日差点被欺侮之事,最后。她恳请他让村里一些熟悉水性之人将那几个恶人的尸体给弄上来,安葬了,以宽慰他们的家人。
那长老白须老长,翘起白眉,虽然惊愕于这个姑娘为何这般仁心,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老妇人被人给拉到了一边。几个熟悉水性的汉子划两条小船,小船慢慢划至那几个尸体的旁边,尸体被打捞了起来。然后小船归岸。
村民们见了,纷纷捂住口鼻。
有的少妇更是抱起自家小孩。似躲瘟疫一般,掉头离去。
那几个泼皮的老娘赶紧围上去。见了自家的孩子那副惨状,还是忍不住扑在尸体上痛哭起来。
泼皮安葬了,村里没人去参加葬礼,大家对此似乎漠不关心。
许静婉也就和小翠一起回到了宅子,她想起昨日的情形,虽然颇感恶心,但觉着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还是有些不忍。
味道全酒楼,毛君看着那忙忙碌碌的伙计们,心里挺烦闷的。这病都快好了,用了许静婉给他配的药,伤口都几乎看不见了,可开水他们却还是不让自己多动。
他无趣的看向窗外,却见七王爷李玉宏气势汹汹的从那正门走了进去。
毛君看着他的身影,咬牙切齿。
如果他猜得没错,最近发生在静婉身上的事情都是这个所谓的王爷指使,目的就是报复,而总的矛头,实际上是指向他,虽然他还不清楚究竟这个和自己长相类似的王爷和他之间有过什么过节。
只见李玉宏不顾猴头他们的阻拦,几步走上楼来,当看到毛君安然无恙的站在窗边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派了这么多高手,竟然杀不死区区一个送菜的小二,还得他亲自上场,真真是白养活了那么些好吃懒做的能人。
毛君冷眼看向他,道:“你三番五次来找我,不觉无聊么?”
李玉宏脑海中现出他背上原来一直带有的伤疤,慢慢握紧了双拳。
一个擒拿手,他快速将毛君摁在了旁边一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