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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萧流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记者会要开始了!”
沈睿憋着脸,冷笑着扯了扯嘴角:“余总给你打电话了?”
萧流风不明所以的点头:“怎么了?”
“没怎么。”沈睿收起手机:“正好,隔壁还有几个凳子,一起搬进来吧。”
萧流风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就去了,结果一出门会议室的门就关了,等萧流风扛着几个凳子回来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他也进不去了,坐在外头吹了一个多点儿的冷风。
沈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大概是打脸打够了,回头看萧流风的脸都不是如何不顺眼了,雄纠纠气昂昂的出了门,然后被堵在了余薇门外。
走廊里,俊逸逼人的男人微微弯着腰,提起小吃来:“我买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里面的人没动静。
“薇儿,开门了啊,我在外面累了一天了。”
沈睿自知理亏,提着一大堆东西在门口劝了好一会儿,余薇闹脾气闹了很久,沈睿拍胸脯保证“把窃听器全拿走”,她才肯开门。
门才开一条缝,沈睿抬脚就钻进去,余薇冷着脸看他。
沈睿很自觉的放下了东西,去把包包里的窃听器拿出来,只是一个小巧的小东西,藏在夹层里,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
余薇本来已经不是很生气了,乍一看到还是发了火:“你往我这里藏窃听器做什么!”
沈睿憋了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怕你跑了”,余薇脾气堵在胸口里,也发不出来。
这窃听器是沈睿那时候被余薇吓到了,干脆全都装上,生怕余薇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哪怕有保镖看着他都觉得不安心。
结果,余薇倒是没跑,反倒歪打正着立了一个小功。
余薇还是甩脸子,享受沈大少难得的照顾,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溜串儿的小零食,都是余薇喜欢的,余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口味被摸的这么清楚。
气氛刚缓下来,沈睿的电话却响了,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睿毫不耽搁就起了身,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挂了电话,跟余薇道了一声别。
余薇心里的气儿还没消呢,也没给他好脸色,只是点了点头,就听沈睿说了一句“我会尽快回来的”,说完沈睿就走了。
客厅里一时间又只剩下余薇一个人,只是远远没有以往来的冷清,她自己一个人儿坐在茶几前面又是吃又是喝,某一刻捂着小肚子滚到沙发上,想要打个嗝儿,却突然捂住了嘴,小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包包。
沙发上,小女人眨巴眨巴眼,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好像藏了几颗星星一样,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坐起来,含了颗话梅,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来回的滚。
墨色的发丝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扫过,她半张侧脸在客厅温润的灯光下映衬得越发柔美,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藏了一个小秘密。
A市,一座老宅,冷冷的没有人气,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个小姑娘坐立不安的坐着,赵炎靠在门口抽烟,冷不丁一眼扫到那个小姑娘澄澈的眼眸,蹙眉,将烟蒂在手心里狠狠地掐灭。
兴许是赵炎的目光太凶狠,小姑娘吓了一跳,抱着膝盖怯怯的叫了一声:“叔叔,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啊?”
赵炎扔掉了烟蒂:“你爸把你卖给我了,你回不去了。”
那小姑娘一抖,咬着下唇眼泪都泛出来了:“叔叔是要我做童养媳吗?”
赵炎一僵,突然笑了:“童养媳,美得你!”
说着,一把带上门。
门“嘭”的一声关上,保镖正推门而入。
“人呢?”
赵炎指了指门:“里头。”
“行么?”里头有稚嫩的哭声。
保镖蹙眉:“岁数很小?”
“更小的都有。”赵炎盯着地上被自己扔掉的烟蒂:“放心,我能带来,就说明没事。”
保镖才算是缓了一口气,沈少一听说人带来了,就匆匆的给了指令,人都亲自从余小姐哪里跑过来,什么都没顾上,只是到了这地方,沈睿是不会亲自进来的。
保镖还是有点不放心,抬脚过去推开门看了一眼,看到人了才放心,又关上门。
看到那个小姑娘的眼眸,保镖有一瞬间的无奈,又猛地狠下心肠来:“交给你了。”
赵炎笑了,又点了一根烟:“放心,我会处理好。”
保镖说了声“谢谢”。
赵炎冷笑:“谢我有什么用?我拿钱办事,要谢,你还是该谢谢你家主子,有钱有势。”
保镖没说话,安静的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赵炎就靠在门板上抽烟,一边抽一边想事,里头就有孩子在哭,一边哭一边叫“救命”,赵炎听得烦,抬脚踹了踹门:“没人救你。”
这宅子是他专门为了处理这样的“生意”买下来的,警察都不会过来,四周的地痞流氓也没那么不开眼。
毕竟他的主顾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炎想着,里头的声音却一下子淡下去了,他狠抽了一口烟,心里莫名的烦躁,时不时闪过那个小孩儿的眼睛,他骂了一声娘,抬手就锁了门。
锁落下的时候,清脆的声音在夜色里尤为刺耳。
夜色下,保镖一路小跑回去,弯腰在一辆车旁边说了什么,在月色清冷下,静静地弯着腰目送那辆车离开,才缓慢的挺直身体。
某一刻,保镖无奈的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对错啊,只不过是站在不同立场的人,选择牺牲的人不同而已。
清晨。
余薇醒来的时候,在床上囫囵的滚了一圈,发丝都黏在脸上,她胡乱扒拉了一下,窝在被窝里睡的很懒。
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着,那群记者早都没影子了,只有电视上报道了一下是说“农民工妻子贪得无厌”之类的话题,余薇也没有仔细看,这几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最关键的是,沈睿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有时候她电话打过去说不到几句话,又都挂断了。
余薇心里像是被一只小猫儿抓一样,痒的要命,又不想去找沈睿,总觉的显得太主动,可偏生自己在家里又待不住,正裹着被子来回滚的时候,就听见手机响。
余薇一个激灵,抬手去抓手机,一看名字——萧流风。
恹恹的埋在被子里胡乱的蹭了蹭,余薇才接通电话。
“余总,有空来工地不?”
萧流风那边有风声,呼啸着在耳边拂过,声音都有点劈叉:“工地这边儿要拍几张照片,那种领导视察的照片,你有空来一下啊!”
余薇本来懒懒的不想应付,正想回绝,就听见萧流风在那边喊:“沈总也来!”
余薇就坐起来了:“等我一会儿吧。”
好一通收拾,余薇选鞋的时候想起来上次在工地差点崴了脚,拿起了一双平地的,又迟疑了一下,咬牙换了一双高跟的,又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拎着包包风姿绰约的出了门。
一路坐在车上的时候,她都有些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思,接她的司机操着一口听不懂的口音和她讲话,她来回听了好一会儿,对方大嗓门重复几遍,她才能跟着聊下去。
司机翻来覆去说得也就是工地上的事儿,原来自从上一次那个农村王婶儿的事儿之后,工地里涨了一些工资,高兴地他们合不拢嘴。
余薇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心里有些薄凉,好心情都跟着散了一些。
人和人的悲伤是不相通的,你不经历,永远都无法体会那种伤痛,反而会因为对方的伤痛以及自己因此而增加的微薄利润而感到欣喜。
车子“嘎吱”一声,到了工地。
余薇一脚踩下去,果然还是一片狼藉,钢筋裸露遍地水泥,一时余薇心里又恼又恨,咬着牙挺直而腰杆儿走,结果刚走了两步,正遇上一群过来的经理和工作人员,她正在人群里找着那人呢,结果冷不丁身后就靠过来个人。
一个宽大的西装罩在她身上,对方干脆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到平坦的地方才放下来,顺势一把搂着她的腰。
余薇才站稳,就撞进沈睿的眼眸里,几日不见,沈睿似乎瘦了很多,连眼眸里都带着几分沧桑的味道,余薇看的心都跟着酸酸的,刚握住他的袖子,就听见弥勒佛在叫。
“来啦来啦,大家都来拍拍照啦!”
余薇有点不甘心,就被沈睿搂着腰走,刚走两步,就听见沈睿压在她耳朵上说得话:“穿成这样出来做什么?不知道冷?”
余薇扭脸:不知道冷?我是不知道你!
“别闹。”
沈睿掐了她的脸一下:“乖一点。”
他的声线都透着沙哑,很累的样子,余薇一时很心疼,又别扭着,干脆一边别扭一边扶着他往前走,拍照的时候还刻意离他远了点。
弥勒佛挺着大肚子拿着话筒站在前面讲话,这一次还来了不少记者,都是沈睿请过来专门给上一次“工地事件”平反的,算是做一个形式。
四周还有不少领导跟着拍手,余薇看的无趣,奈何旁边有人在拍照,只好忍一忍。
结果刚拍完照就被沈睿拽走开了,四周人多,沈睿一路带着她往人少的地儿走,整个工地很大,一走也望不到边际,余薇目光一扫,正看见一个横幅。
是上次那个王婶儿弄得横幅,上面的字迹都看不清了,余薇忍不住问:“后来怎么样了?”
沈睿知道她问什么,也没想隐瞒:“人送回村儿了,还是原先那个价钱,煽风点火的记者都被收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些记者有给道过谦,但是都是表面功夫,做的漂亮但也没让几个人知道,连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满A市的人?”
余薇觉得心里酸酸的,一时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跟着他一起往外走,本来穿着高跟鞋走得踉跄,干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