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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啊?”
余薇抱着他撒娇:“我给你煮了粥呢,以后每天一碗,你的胃病要养很久呢。”
沈睿的情绪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在一抬头依旧是眸光锐利的沈睿,揉了揉她的发丝,刚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余薇一躲,咬着唇晃了晃他的手臂。
“沈睿,跟你说个事儿好不好?”
“嗯?”
沈睿没停手。
“奶奶说,想回家看看。”余薇蹭了蹭他的下巴:“奶奶的老家在南方,很远,但是奶奶想回去看看,奶奶当年嫁到A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沈睿心里下意识的一阵思索,听到她要说离开,抿唇考虑了一会儿,问:“多久?”
他必须确定才行。
“大概,一个多星期。”
余薇抓这他的袖子——沈睿这家伙,这段时间几乎都要对她寸步不离了,她离得远了一点儿都不行,现在提要走这么远,余薇自己都有点虚。
沈睿的脸色果然沉下来片刻,阴沉了一阵子,在某一刻,突然抿唇,竟然勾了一抹淡淡的笑:“那带上我个保镖去,好么?”
哎哎?
余薇一时满心欣喜,抓着沈睿的手就跟着撒娇,她这段时间被他捧在手心里,全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腥风血雨,在他构建的小世界里安然存活。
在余薇看不到的地方,沈睿的眼眸冷得刺骨。
病房里一阵死寂。
“什么!”
苏婉儿病房里,一贯优雅沉静的苏父变了脸:“婉儿半条命都快吊上去了,现在你说没有人了?”
病床上,婉儿果然是一脸苍白,本来就是惨白,到现在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唇色都是薄凉的白,她听到这个答案,眉间只是轻轻一颤,唇动了一下,气若游丝地叫了一声:“爸爸。”
病房里只有苏父和沈睿和婉儿三个人,苏父控制不住情绪,做了几个大口地深呼吸才好一些,整个人眼眸都跟着狰狞充血,在某一刻,咬牙切齿:“沈睿,你已经把我们苏家践踏到这种地步了,还要用什么办法折辱我们?现在你是在拿婉儿的生命开玩笑!”
沈睿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被苏父的目光看的一阵愧疚,但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那药引自己跑了,我办事不力,有什么后果我会一并承担,我——”
“你承担什么!”苏父猛地转过头,两鬓斑白目光竟然含了泪:“我老来的女,就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结果呢?一次又一次的毁在你们沈家的手上!沈睿,之前都是你胡闹,我可以不做评价,但是这次不行,那个药引跑了,你就把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才是最开始的药引!”
苏父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沈睿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恰好这时,沈家二叔从门口进来,恰好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跟着劝:“沈睿,现在都是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一味的护着那个女人了,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苏家和沈家弄到这个地步吗?”
沈二叔的话说的痛心疾首,可是眉眼扫过四周却带着淡淡的光泽,这一场好戏——他们看的实在是,太爽快了,脸上是一副担心的模样,但是实际上,恨不得看到苏家和沈睿拼的见血才好。
沈睿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只是到最后,才淡淡的落了一句:“婉儿现在具体没什么危险,我会把药引找回来,至于余薇——在我眼里,余薇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拒绝的话说的太明白,以至于整个屋子都是一阵尴尬,一直到门被人推开,沈命手里捧着一束花进来,听到里面的动静,目光滑过四周,似乎无视了一屋子的尴尬,淡淡的把花儿放在病床柜头,转过头来,轻声问了一句:“身体好了点吗?”
苏婉儿感觉得到他的温柔,一时脸色都跟着发红,点头说了一声“好多了”,脸上都浮起来一团不正常的红晕。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二叔在旁边轻飘飘来了一句:“好什么了?婉儿就是心善,自己都快死了还这么维护别人,沈命,你还不跟着劝劝你弟弟,还不快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否则婉儿的命就不保了!”
当时沈命正好把花儿摆弄好,有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半张侧脸温润儒雅,苏婉儿一时看的迷醉,眼眸都跟着垂下去,就听见沈命嘴角含笑,目光薄凉的掐起一朵花,一字一顿:“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了吗?”
苏婉儿嘴边的笑意一瞬间僵持住,如遭雷击。
苏父惊得脸色发白,猛地抬头正对上沈命一双凌冽而又夹杂着灼烧火焰的眼,苏父心中的悲痛猛的被刺痛,想起来那些沉重的往事,咬着唇竟然一言未发。
沈命冷笑一声,抽回手,将那花儿掐碎了,花刺刺进他掌心里,他恍若未闻,见苏父一言不发,他看了片刻,凉了片刻一把丢开那花转身离去。
那花儿从他的手上掉下来,沾染着些许血迹,苏婉儿看了片刻,艰难地弯下腰去,将地上的那束残破等的花儿捡起来,小心的扣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抽进被子里。
在病房里那几个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苏婉儿凉着脸,紧了紧手里的玫瑰花,玫瑰花刺得她掌心很痒痛,她用力了一些,好像这样,就会感受到那个人的温度一样。
沈命刚离开,病房里一阵冷清,沈睿找了个理由就走了,上外面清了清神智,就接到了孟偿的电话。
“喂?”
孟偿那边有风声,他大概在踩油门,引擎的声音很重,震得沈睿耳朵都跟着麻,孟偿的声音调侃的带着笑意落下来:“人都送到了,任务圆满完成,你在哪儿呢?”
“医院。”
孟偿的笑意挂不住了,僵了两秒,才问了一句:“余薇吗?”
“嗯,昨晚心脏病发。”
沈睿说的波谰不惊:“你要来看看吗?”
孟偿僵了片刻,转动了一下方向盘,下意识的补了一句:“算了,不去了。”
只是最后,他的车比人更诚实,稳稳的停在了医院门口。
要推门的时候,孟偿笑得比哭都难看,推开门的时候,他却一脸痞笑模样,顺手叼了一朵儿玫瑰,半开着门姿态慵懒的靠在门上:“苏小姐,您的骑士来了。”
苏婉儿彼时正靠在病床上,手里捏着一束惨败的花,目光失神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动静,才缓慢的抬起头,冲着孟偿绽放了一抹温婉大方却又规范机械的笑容。
第69章 不要打扰他了()
孟偿心口一滞。
他不是不知道苏家和沈家最近的闹剧,只是不肯出现而已,当初苏婉儿说的话历历在目,他只要一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会想起来当年的事情,愧疚压了他这么多年,孟偿终于跳出来了。
苏婉儿缓慢的把那破碎的花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轻笑着扭过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最近不忙吗?”
孟偿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就都说不明白了,只好吞回去,一贯灵活的舌头现在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最后只是问了一句:“你身体好些了么?”
苏婉儿点头,起身,孟偿一下子过去扶她,但是苏婉儿颤颤巍巍,站了一下没站起来,又坐回去,冲孟偿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让你看笑话了,我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孟偿神色变幻了一下,最终说了一句:“婉儿,沈睿前端时间——”
“怎么了?”
苏婉儿抬眸,眼眸里都是一阵平淡温柔的光泽,平静的望着孟偿的脸,孟偿被她带着浅笑的模样勾的神魂颠倒,抿唇,突然冒出来一句:“婉儿,我带你走吧。”
苏婉儿一时笑得满面桃花,惨白的脸色都衬得好看了几分,倒在病床上乱笑:“你瞎说什么呢?带我走,带我去哪儿啊?”
孟偿也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了一大跳,脸色正白,就听见苏婉儿一字一顿:“不说你,光说你家,都没人敢这么说话吧?带我走,我苏婉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不清楚么?面上谁说都行,但是真要是娶,你们家人会愿意?”
被苏婉儿伶俐的小字刺了一下,孟偿多少有些尴尬,却听见苏婉儿一阵轻笑:“所以,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孟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还是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心思,一时觉得满心荒芜又无可奈何。
安静的病房里,苏婉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偶尔看着旁边手足无措的人笑着说些什么,更多的时候,却是偏过脸去看旁边的花儿。
那花儿长得真好看啊。
飞机上。
飞机落地的时候,又折腾了一番,幸好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没有很辛苦,余薇一个人走到回老家的路上的时候,多少有些酸。
是一个南方叫不出来名字的小镇,冬日里也只是很湿冷,风从很阴,从人的骨头上穿过,余薇被冻的浑身发凉,下意识的捏着手机,觉得自己多了点力量。
本来走的时候,行程定了一个多星期,沈睿没有反驳,是因为苏家的事情没有确定,那个跑掉的药引没有找到,余薇留在A市难免危险,虽然苏家家风严谨,但是该躲得时候还是应该躲远点。
结果刚走了没几天,余薇就受不了了,大有一种相思成疾的感觉,倒是奶奶,精神异常的好,竟然罕见的又挺过去了,在这个小镇东走西串,偶尔碰见什么人,罕见的搭上几句话,居然辗转的找到了一个亲戚来。
论辈分来说,那个老太太余薇也要叫做“奶奶”,奶奶跟那人亲亲热热地说了很久,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余薇后来陪她逛遍整个小镇,不过短短几天,奶奶就已经好了大半,好像身上的病都没了似的。
但是余薇知道,这是奶奶最后的光华了。
短短三天时间,却好像是一场小煎熬。
余薇时常缩在被子里给他打电话,沈睿一般都会在早上的时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