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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好不坏得奏完一曲,只见一众采女都露出了放心的神色,甚至有几个还在偷喜窃笑。司乐女官也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未加点评就让二人回了位置。
坐下后,宋其琛看到李望知看了过来,对她勾唇一笑,李望知却毫无表示,轻飘飘地移开了目光。
宋其琛分明从那一眼中看到了几分失望之色,这让她更加看不懂李望知是何意了。
经过一早白落梅的通知,这节课采女之间再没了之前的和谐友爱,各个费尽心思想要表现得更好些,能入了女官的眼儿。
毕竟殿选除了皇上的态度,主要就是看那些主子娘娘了,若是得了她们的赏识,册封的高一些,那好处可不是一两处的。
一节课上得众人疲惫万分,散学后,没有往常的客套闲聊,便各自散了去。
宋其琛和贺除夕一同回了宋其琛的居所,叫香培关了门后,贺除夕才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藏拙?”
宋其琛闻言俏皮一笑,啜了口玉琢端上来的茶汤,又拿了扇子扇凉,晃着裙裾走到桌边坐下,才慢悠悠地开口,“课上的表现要给谁看?”
“白女官,以及几位主子娘娘。”贺除夕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宋其琛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那主子娘娘都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不就都是嫔妃吗?”这话一出口,贺除夕悚然一惊,“啊,你是说……”
予了贺除夕一个赞赏的眼色,宋其琛道:“是啊,那些人只想着表现自己,殊不知,咱们的存在本身就是那些嫔妃的威胁,若是再那般出彩……”宋其琛神色晦暗,眼里锋芒一闪而过。
“是了是了,我方才怎么就没想到。”想着,贺除夕嗤笑一声,“倒是难为她们吸引了上面的视线,到时册封不知会是个什么下场。”
宋其琛喟叹一声,摇头失笑。
“那你日后准备怎么做,一直这般韬光养晦下去?这也会影响到册封吧?”贺除夕又问道。
摇了摇头,“宫规仪态这些认真表现,礼乐上平庸些就好。”宋其琛一边说着,一边为贺除夕续茶,“主子娘娘们不乐意见到容色才艺出众的采女,但规矩礼仪好的她们想来是不会厌恶的。”
“有理,最好平日里再耿直憨实一些,就更好了。”贺除夕说着看向宋其琛,二人举杯相撞,相视而笑。
呷了口茶,贺除夕撂下茶盏,又说起了庄宝璐。
“庄氏今日遣送回府,也算是给你个交代了。”贺除夕说着担忧地看了一眼宋其琛,续道:“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就更加显眼了。”
“我这个家世,便是没有这遭,也低调不得。”宋其琛闻言却不以为意,手指敲打着木桌,发出笃笃的声响。
“庄宝璐如今已不足为惧,我现下担忧的是赵昭仪。”宋其琛斟酌着说道。
“赵昭仪?怎么说?”贺除夕好奇地询问。
“你知她曾给我送了一份药膏,因此还使得尚寝女官对我另眼相看,而昨日她又送了副头面来,还是那般大张旗鼓未曾避人的作态。”
说着宋其琛一叹,“我昨日本以为那副头面便是要我息事宁人就此作罢的,但没想到今日庄宝璐又被遣送回府了,如此我倒是看不懂这位赵昭仪是什么意思了。”眼帘低垂,鸦睫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阴影,“这宫里头果然处处都不简单啊。”
拍了拍她手,贺除夕安慰她说道:“你别担心,或许赵昭仪只是觉得你家世出色,安抚于你呢?再不济也可能是看好于你,提前拉拢呢?别总往坏处想。”
宋其琛闻言哂然一笑,却是不语。
贺除夕可以往好处想,可她却是不能,宋家如今的状况,还有那宋好音的存在,都让她不敢也不能心存侥幸。
想着,她望向窗外,只瞧见一抹翠绿的树枝横在窗前,树枝上立着一只正梳理着自己棕色羽毛的鸟儿,宋其琛心中满是仓惶。
第17章 宓妃()
五日的时光在刻漏的滴答声中转瞬即逝。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草木苍翠欲滴,应季的花儿娇艳明丽,开得正盛。
钟粹宫里的采女,也如同盛绽的花朵一般,日复一日的争奇斗艳着。宫规仪态课上要拔尖儿,礼乐课上更是卯着劲儿的想要“胜人一筹”。
五月十一的晌午,一众采女互不相让的上过了礼乐课后,便各自回了房,用过午膳却都不敢歇息,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候在房间里。
因为今儿个是昭仪娘娘要来钟粹宫视察的日子。
这是采女入宫后第一次要见着上位者。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尽管再有些城府心机,这时候也难免有些激动。
毕竟对于许多人来说,入得宫来,叫人唤上一声娘娘,便是她们一生的追求了。
午后蝉鸣也因炎热的天气而显得越发聒噪,宋其琛靠在软榻上阖眸睡着,但似乎睡得并不怎么香熟,黛眉浅颦,额上也渗了层薄汗。
玉琢坐在软榻下的脚踏上,为宋其琛一下下打着扇,瞧见她额上有汗,便一手执扇扇着风,一手从怀中拿了帕子小心地为她擦拭。
然而尽管十分小心,但宋其琛还是感受到了玉琢的动作,眼瞳轻转,鸦睫微颤,带着惺忪睡意睁开了眸子,低咳了一声,问道:“咳,什么时辰了?”
玉琢收了帕子,低声回道:“马上未时了。”
嗯了一声,宋其琛撑着软榻起身,接过香培递来的茶水润喉,随即又道:“前头还没动静?”
“没呢,一直没有人来通知,想来是昭仪娘娘还没到呢。”玉琢轻声回答道。
宋其琛闻言一笑,“且等着吧,最早也得未时四刻才能来人。那些早早儿就准备好的,也不想想她们可以不休息,但昭仪娘娘可是要午憩的,哪里就能来得了那么早。”
摇了摇头,宋其琛把茶盏递给香培,自己寻了榻下的绣鞋穿上,走到了梳妆镜前。
打开妆奁,宋其琛拿出了上次赵昭仪所赠的那套头面里的一支珍珠发簪,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儿后,宋其琛才开口说道:“就用这套头面吧。”
香培闻声应了声是,便开始着手为宋其琛梳妆。
然而还不待收拾利索,外面就忽然吵嚷起来,宋其琛透过铜镜向玉琢看去,玉琢见此便会意的出门查看情况去了。
屋里,宋其琛为自己戴上了一只珍珠耳坠,眉头微蹙,有些疑惑。
按理说,赵昭仪不应该这么早就来,只是听这动静,又确实是有人来了的样子……
正想着,玉琢和贺除夕一同走了进来。
看到贺除夕,宋其琛眉梢一挑,询道:“外头是谁来了?”
贺除夕这时还能有时间来她这儿,就说明来人并不是赵昭仪,不然此时就该有女官随侍通知,叫她们往正殿去面见昭仪娘娘了。
贺除夕走进房间,丝毫不见外的坐在桌前,一边自己给自己倒茶喝水,一边不答反问地问道:“你一会儿预备着戴这套头面去见昭仪?”
“怎么了,有何不妥?”宋其琛对这铜镜打量着自己。
“你说有何不妥?这头面可是赵昭仪送的。”贺除夕睨了她一眼。
摆正了头上的发簪,把剩下的耳坠儿戴好,又叫香培把那个配套的珍珠手钏取了戴上,宋其琛才起身走到贺除夕身边坐下,一脸的意味深长,“就是因为这是赵昭仪送的,才要带着去见她,不然她觉着我对她不敬,可就不好了。”
贺除夕闻言瞟了她一眼,“你决定了便好。”
“你还没回答我,外头是谁来了。”宋其琛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是不喝,反而垂眸摆弄着手上的手钏儿。
闻言,贺除夕露出一个兴味地笑,“你猜猜是谁派人来了?”
宋其琛听到贺除夕这话,神色微动,眼眸一转,偏头看向她,带了两分询问的意思,“这时候来的……是……宓妃?”
贺除夕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面露惊诧,她讶然地望向宋其琛,语气里带了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说着她连忙抬头去看玉琢。
玉琢见状连连摆手。
贺除夕狐疑的收回目光,虽还有些疑惑,但也知屋子里拢共就这么大,玉琢并没有机会告诉宋其琛外头来了何人。
“这个时候能派人来钟粹宫的只有宓妃了。”宋其琛见着贺除夕的模样扬唇一笑,颇有几分自得。
“说说看,这个结论怎么来的?”贺除夕好奇。
眨了眨眼,宋其琛端着茶盏晃了晃,见盏中青绿的叶片,随着动作,在打着旋儿的水中上下浮动,缓缓舒展,这才慢吞吞地开口说道:“如今宫里头的人就这么些个,皇后娘娘要养胎,淳妃如今圣眷正隆,哪里会来钟粹宫给自己找不痛快,至于江修仪陈贵嫔也没理由蹚钟粹宫这趟浑水,而祝婕妤宁嫔身份又不够,所以能抢在赵昭仪之前来钟粹宫的,除了宓妃,不作他人之想。”
贺除夕却并不认同,“淳妃圣眷在身,才更要来钟粹宫瞧瞧,会不会有人成为她的威胁啊。”
宋其琛闻言一言难尽地看她一眼,委婉地说道:“林淳妃……我与她在宫外打过交道,她不是那种会防患于未然的人。”
听到这话贺除夕扑哧一笑,嗔怪地看了宋其琛一眼,立马转了话头,“好吧好吧,算你聪明,那你再猜猜宓妃叫人来是做什么的?”
宋其琛摇了摇头,“这我就猜不到了,不过总归是要和赵昭仪打擂台的吧。”
贺除夕闻言仔细地打量了宋其琛一番,心有余悸般说道:“你说说你这脑袋瓜儿是怎么长得,身在钟粹宫,却将整个后宫的人和事儿都摸了个清楚,还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样子,往后我可不能和你作对。”
“怎么着,你还预备着和我作对不成?”宋其琛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