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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冷静淡然的孟思桐,反而让宋其琛觉得无从下手,如今倒好,孟思桐动了,宋其琛便也就可以跟着一起动了。
想到这儿,宋其琛心头拱起的火气瞬间便散了,甚至心情反而还要好上了不少。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可知罪?”孟思桐上前两步,膝盖都快贴到了宋其琛的额头上。
宋其琛闻言平和却坚决,“嫔妾不知。”
“你!”
第68章 训斥()
孟思桐气急,就要伸手去抓宋其琛,这时殿内隔帘儿处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出来,“宓妃娘娘好大的气派。”
随着话落,昭仪赵和铃扶着太后挑开珊瑚珠帘从内殿走了出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
“见过昭仪娘娘。”
见到赵和铃和太后出来,殿中的一众人等纷纷起身行礼,再顾不得看戏。
赵和铃扶着太后在殿上坐下后,便侍立在一边没有动作,只是那视线却不甚友好地看着孟思桐。
宋其琛因宓妃的罚跪无法起身,太后出来时便膝行着调转了方向行了礼。
这时她与孟思桐并排对着太后与赵和铃,只是一个站一个跪,在这殿中好不醒目。
“宓妃不打算与哀家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接过赵和铃递过来的茶盏,用茶盖儿撇着茶末,掀了掀眼皮,仿佛漫不经心一样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个宋氏不知尊卑妄议上位,与人说臣妾的是非不说,还对臣妾不敬,臣妾也是气急了,这才不顾寿康宫的规矩与她责罚一二。”孟思桐听了太后的话也不紧张,微微一笑解释道。
“哦?竟是这样,那倒怪不得你,襄婉仪说了你什么是非?你说出来听听,哀家也好帮你做主。”太后闻言一笑,啜了口茶汤后还嚼了两下不慎入口的茶叶,将其咽下后,才将茶盏递回给赵和铃,自己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问道。
“这,这……”孟思桐闻言一愣,支吾了两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后见状眸子一冷,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凉声道:“说不出来了?宓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话与孟思桐方才说宋其琛的一模一样,方才她自己所说时是解气,而这时听到却是无限的讽刺了。
“你可还知道这是哪里?”太后说着又砰砰敲了两下扶手,“责罚一二,你倒是说的出口,人现在还在那儿跪着呢,这是责罚吗?”
“太后息怒。”赵和铃说着抚了抚太后的后背,随即看向孟思桐,语气带了两分埋怨,“宓妃姐姐你也是的,便是再不高兴,在寿康宫你好歹也顾忌着点,中宫不得动刑,底下人不知道,你是宫中老人了,怎么还能忘了呢,你瞧给太后娘娘气得,还不快些跟娘娘认错。”
赵和铃语气温和,似是劝慰,实则一字一句里全是嘲讽,孟思桐闻言怒不可遏,抬眼瞪向赵和铃。
而赵和铃正站在太后身侧,孟思桐这一瞪,就仿佛是在瞪太后一样,太后见到,抚着胸口一叠声儿叫道:“你还敢不服?来人,快来人,把她给哀家带下去,哀家不想看见她。”
话落,太后身边的近身女官张钰姑姑便走到孟思桐身边,对她一伸手,示意她离开。
孟思桐喘息着看了一眼赵和铃和地下跪着的宋其琛,敢怒不敢言的甩袖而去。
众人看了出好戏,见这宓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怎么着那襄婉仪,反而叫太后训斥了一顿,真真是得不偿失。
“襄婉仪你起来吧,以后说话且注意些。”孟思桐离开后赵和铃开口说道,竟是连斥责一句都无,就让宋其琛起身了。
应声而起,宋其琛谢恩后走回位子旁,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晨省。
第69章 中毒()
又是一场冬雪簌簌,一夜醒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宫人知晓宋其琛喜欢雪,便只清理了几条常走的路出来,余下的地方,便任由清雪覆盖着。
披香阁的小院子中有一株磬口梅,昨日还是一枝枝花骨朵,被风雪催了一夜,便纷纷扬扬地绽开了一朵朵缃色花瓣紫色花心的梅花,伴着挂在枝梢的雪花儿,清凌凌的十分好看。
宋其琛一大早起来,听到宫人来禀,说是太后免了今个儿的晨省,她便乐得自在的用了早膳,随后闲来无事又披了件儿莲蓬衣在院中赏梅。
“绿衣约略是前身,幻出宫妆不染尘。磬口半含仍索笑,檀心通体自生春。”宋其琛攀了一枝梅花在鼻下轻嗅,“这磬口梅倒是不负檀香之称,香气芳馥浓郁,只不过这开得倒是有些早了。”
香培侍候在一旁,闻言一笑,“今冬的天儿格外的冷,月前梅花千树里头的虎蹄梅一类的早梅就已经开了,今儿个都十二月十六了,这梅花如今开了也属正常。”
点了点头,宋其琛松开手中的花枝,晃动间挂在枝上的薄雪便落了下来。宋其琛退后两步,眸光虚虚地望着这一颗梅树,“是啊,都十二月十六了……”说着她话头一转,又问道:“宓妃那病还没好呢?”
香培闻言唇角微抿,颔首一叹,“她若是不想好,只怕是好不了的。”
嗤笑一声,宋其琛转头看向香培,调笑道:“你如今说话竟也刻薄上了,是不是和玉琢学坏了。”
玉琢此时正在厅内瞧着宫人洒扫,而宋其琛赏梅的地方又离正厅距离不远,且正厅又正开着窗,因此宋其琛的话便被玉琢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一脸不忿的攀着窗棂,探出头来,嚷道:“小姐你冤枉人,她刻薄哪里就是跟奴婢学得了,奴婢才不刻薄。”
“你不刻薄?那昨儿个是谁说芍药栏的宫人是吃鱼长大的,一个个都是游着走路的?”宋其琛下颏微抬,故意抬杠道。
“小姐!”玉琢跺了跺脚,羞赧窘迫又无言以对的转身关上了窗,惹得宋其琛掩唇直笑。
香培看着二人笑闹,眼睫呼扇了几下扬了扬唇角,垂首立在一旁。
气走了玉琢,宋其琛又笑了一会儿,才拧了拧眉梢一叹,“之前倒是我低估了这个宓妃,我还心道她是犯了混,才在寿康宫与我为难,到不曾想,人家可聪明着呢。”
十一那日孟思桐在寿康宫难为宋其琛不成,反而被太后令人遣送回宫后,当夜便传了太医,说是病了。
而太医诊治后,却确诊为中毒。而且是中了万年青的毒。
万年青是黎郡上两年送来的一种盆栽,模样不是很讨喜,又难养活,送来了二十盆现下只剩下了三五盆,且还都放置在了浓湘榭里。
在得知这东西有毒后,周述便下令将那几盆一遭埋了,并且下诏斥责了黎郡郡守。
随后周述又开始调查起孟思桐为何会中毒之事,查来查去却发现这万年青因为没人喜欢,便一直在浓湘榭中未曾有人动过,因此也查不出来,到底谁会知道这东西有毒,一时间也就没个确切结果。
就在周述准备放弃调查时,突然传出太后先前养过的一只暴毙的猫儿,极大可能是因为误食了万年青……
这消息一传出来,宋其琛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孟思桐自己设计的一出戏,且目标也根本不是她,而是赵和铃。
第70章 临盆()
自孟思桐中毒已经过了五日,尽管太医已经再三向周述保证,已经完完全全的为她解了毒,但她依旧是一副时而陷入昏迷的状态。
关于寿康宫猫儿误食万年青暴毙的流言也甚嚣尘上,无人敢议论太后,便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赵和铃身上,然而周述对此却毫无表示。
十二月十六这日太后免了晨省,众人只以为天气太冷,太后年岁又大了便犯了懒,再不济也就是身子不爽利染了风寒之类,可直到午后昭阳宫传出消息,众人才知道,原来竟是皇后临盆了。
按理说商妙仪的产期应该是几天之前,但这几日却迟迟没有发动,因此便有皇后所怀是双胎的流言传了出来。
毕竟一般只有怀的是双生子,产期才会延后,可双生子在皇家,可是个不好说的事儿。
若是诞下一儿一女,龙凤呈祥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一对儿公主也是喜事一件儿,可若是一对儿皇子,尤其还是嫡子的情况下,只怕就不好了。
大齐周氏自古以来的传统,便是皇子不可为双生,尤其是嫡出更是绝对不行的。所以若是诞下双生子,需得择一去一,但当娘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又哪里会舍得?史上还有皇后为保孩子起兵逼宫的事体,因此嫡出双生子在大齐后宫算是一件儿不可言说的事情。
也因此皇后临盆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后宫都压抑着沸腾了起来。
宋其琛得知了消息后,也吩咐玉琢出去打听起情况,自个儿则站在窗边随手拨弄起琴弦。
此刻她的心情如其他人一般,十分复杂。只不过其他人想得大多是双生子一事儿对皇后的影响,而她想得却是这个孩子本身。她既觉着孩子是无辜的,若是能平平安安没有意外自然是好的,可一想到这孩子是周述的,心里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心思繁杂的等了一阵儿,却没等回来玉琢,反而等到了一脸急色的徐德清。
“嫔主快随老臣走一趟吧,陛下急召!”徐德清急急忙忙地进了披香阁,连行礼都顾不上,便连声说道。
宋其琛这个时候见到徐德清本就惊奇,听了他的话更是讶然不已,周述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昭阳宫的,怎么会想起来召见她?
然而顾不得她多想,徐德清如此急迫,一时半刻都等不得模样,让宋其琛连梳妆都不曾,直接拿了件厚实的莲蓬衣穿了,便随着徐德清离开了披香阁,一路快行,到了昭阳宫。
因着今儿个晨省取消了,所以这一晌午宋其琛就哪儿也没去,一直在披香阁中待着,所以她这会儿连发髻都未梳,只随意拢了一半束在脑后,身上穿得也是平日里常穿的素色锦棉制的常服,脸上连层脂粉都没有,身上更是只带了一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