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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除夕闻言一笑,从香培手里接过一把团扇,走到宋其琛身边,将门全部推开,让太阳光充足地照射在两个人身上,语气有些恶劣地说道:“你不是要去逛园子吗?不是怕殿选不中以后没机会逛皇宫的园子吗?那当然要抓紧时间去逛一逛了,还怕什么热。”
说着横了一眼宋其琛,便笑着打扇跨过门槛,率先走了出去。
宋其琛仰首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哀叹一声,认命地走出房间。
太阳底下,香培和玉镯撑着伞,走在拼命打着扇子的宋其琛和贺除夕身后。
行出钟粹宫,贺除夕偏头去看宋其琛,询问道:“你准备去哪儿逛?”
站在钟粹宫大门前,宋其琛眨了眨眼儿,脑海里浮现出宫规中描绘的皇宫地图,对着太阳辨别了一番方向后,没有回答贺除夕,只径自向西南方向走去。
贺除夕见状略一挑眉,也不言不语的跟在宋其琛身后,向着不知名的目的地走去。
皇宫中的路都是青石板铺就的,平整宽敞,青石板缝隙间没有一丝杂草灰土露出,不知宫人每天要打算即便,才能保持这般整洁的样子。
走到一半,贺除夕思量一番,抿唇一笑,睨了一眼宋其琛,“你这是预备去澄碧湖?”
宋其琛本也没想瞒住,闻言便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你倒是机灵。”贺除夕一笑。
澄碧湖周围柳木扶疏,还有木廊直上湖中一座澄碧堂,澄碧堂四面邻水,夏日里是个乘凉的好去处。而澄碧湖离钟粹宫又不远,想来宋其琛是嫌热,想要到澄碧湖去乘凉。
“未时天儿着实太热了,今儿这日头又烈,便是遮了伞也容易晒伤,不如先去澄碧堂坐一会儿,等到日头偏了,我们还可以去茂林修竹……”正说着话,宋其琛却倏地住了口,眼神有些异样地看向侧前方。
贺除夕见状,也随着宋其琛的视线看过去,只瞧见李望知身边跟着一个随侍,正定睛看着她们。
三人相对,各自施了一礼,没有交谈便错身而过。
待走远了之后,贺除夕才开口询问道:“方才是怎么了?”
宋其琛摇了摇头,面上带了两分疑惑,“没什么,就是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别捏……”
“别扭?”
“嗯,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让我浑身不舒坦。”宋其琛语气有些沉。
贺除夕若有所思,“你二人容貌都十分出色,你家世又比她好上许多,只怕她是把你当做了对手吧。”
犹疑地点了点头,宋其琛应道:“想来应该是了,算了,不说她了。”
“不说她那就说说庄宝璐吧。”贺除夕揶揄一笑。
“庄宝璐?说她做什么?”宋其琛偏头看向贺除夕。
“说说她会有个什么下场。”贺除夕说着拿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薄汗。
宋其琛闻言扬唇,“她有什么下场都与我无关呀。”
“呵,好个与你无关。那你猜一猜这个与你无关的下场会是什么?”贺除夕失笑道。
闻言宋其琛斟酌了片刻,正了神色,“我猜,遣送是免不了的……”
“哦?这么严重?”贺除夕微讶。
“若是没有那位许采女的参合,就不会有这么严重,但那许采女横插了一脚,叫女官将当值的宫人都叫了来,把她说的那些话都一五一十的回禀了出来,其中一句,可小可大,端看上位人的态度了。”宋其琛分析道。
点了点头,贺除夕询问道:“可是那句你若是磕坏了就得遣送回家了?”
“是这句。”
“你也说了可大可小,你怎知上位会将她遣送?”贺除夕见宋其琛点头,又开口问道。
宋其琛一笑,眸色有些深沉,“我不知,但有人知道。”
闻言贺除夕奇道:“怎么说?”
“那钟粹宫的随侍。”宋其琛意味深长地说道。
“钟粹宫的随侍?”贺除夕闻言一拍手,“是了,她当着女官的面言语间偏颇于你,你都能听出来,女官自然也能,可女官却毫无表示,甚至言明要上禀此事,这态度如今想来也是向着你的……”
说着贺除夕和宋其琛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后,贺除夕才摇着头叹了一句,“如今我才明白,这家世的好处。”
摇了摇头,宋其琛道:“不是家世,是权势。贺伯父虽只有五品,但因是帝皇近臣,想来你在外交际时,从未有人对你不敬吧?”
听了宋其琛的话,贺除夕沉默半晌,才嗤笑开来,“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今日才明白,往常我只以为她们是……”摇了摇头,贺除夕面上染了一层哀色,“罢了罢了,是我天真了。”
宋其琛理解的拍了拍她的手,目视其眸,“没什么好难过的,人性本就如此,往后在这地界儿,贺伯父的威风打了折扣,日子如何,就真的要靠你自己了。”
贺除夕惨然一笑,随即强打起了精神,打趣道:“可不是靠我自己,这不是还有你吗?”
“是是是,有我,往后我护着你。”宋其琛顺着贺除夕的话玩笑道。
贺除夕闻言停下脚步,屈膝对着宋其琛施了一个俯身礼,装模作样地说道:“那小女子可就多谢姑娘了。”
那副作怪的样子逗得宋其琛掩唇直笑,上前搡了她肩膀一把,拉着她往前走。
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去了澄碧湖,顺着湖上长廊又到了湖中心的澄碧堂,堂中无人,只有几个当值的宫人在内。
两人在澄碧堂中说了会儿子话,到了申时四刻,瞧着日头开始偏西了,才出了澄碧堂顺着九曲回廊又道茂林修竹转了一圈,随后才回返了钟粹宫。
第10章 药膏()
永康三年五月初三酉时初,宋其琛和贺除夕逛完园子回了钟粹宫,在宫门前道别,准备各回各的居所。
分开之前,贺除夕把手里的团扇递给了香培,宋其琛见状,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拿回去用好了,做什么还要还回来?”
贺除夕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香培手中的团扇,又抬首看向宋其琛:“我不要,这扇子太丑了……”
“嗳,你这人……”宋其琛闻言失笑,偏着脑袋怒视着向贺除夕。
贺除夕见状,笑着耸了耸肩,随即旋身背对着宋其琛挥了挥手,往自己居所走去。
宋其琛看着贺除夕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向香培吩咐道:“把这团扇收好了,明日我亲自给贺小主送去。”
香培玉琢对视一眼憋笑应是。
三人晃着步子往居所行去,转过拐角,居所已经可见,宋其琛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人,手上端着一个实木托盘,背脊挺直的站在那里。
宋其琛见状轻噫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一路过去,瞧着那人很是面生,应该不是同届的采女,又仔细打量,见她穿着好像是个有品级的宫女儿,然而不知身份,宋其琛也不敢托大,走到那人近前,略一颔首,开口询问道:“这位姑娘……”
来人见到宋其琛回来松了口气,冲着她屈膝行礼,“奴婢云秀见过宋小主。”云秀说着又道:“奴婢是奉白女官之令,来给宋小主送东西的,可巧您不在,便在这儿等了等。”
宋其琛闻言一笑,有些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午后去逛了园子,不知道白女官要送东西来,劳姑娘久等了。”
“宋小主太客气了,本就无碍的。”云秀甜甜一笑,态度十分自然亲切。
这时香培玉琢已经把房门打开,宋其琛便伸手迎云秀入内,“姑娘请进,我们进去说话。”
云秀也不推脱,退后两步让宋其琛先行,宋其琛知道规矩没有多说什么,冲云秀略一颔首,便迈步进了屋内。
云秀端着托盘跟在宋其琛身后走进屋子,目不斜视,规矩显然很好。
几人走进屋子后,香培从云秀手里接过托盘,放置在一旁。玉琢则为宋其琛和云秀端了两杯茶水上来。
“劳烦姑娘久等,薄茶一盏,姑娘可别嫌弃。”宋其琛接了茶盏后伸手示意云秀接盏。
云秀见状也不客气,接过茶盏啜了一口茶汤,随即笑着对宋其琛说道:“您太客气了。”客套一句后,云秀又道:“白女官今儿除了让奴婢送东西过来,还有句话叮嘱奴婢要与宋小主说。”
宋其琛闻言眉梢微挑,旋即绽了抹笑,问道:“不知女官要与我说什么?”
“白女官说,小主虽是受了委屈,但小主也并非无措,夏日天燥,小主可万不能心浮气躁,您是有大造化的人,犯不着与人逞些口舌之快。”云秀笑着说道。
闻言宋其琛心中微震,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听云秀言罢,才笑着应道:“劳烦姑娘回去回禀女官,其琛自当谨记。”
“不敢当您一句劳烦。”云秀摆手,说着又转向一旁的香培和玉琢,启唇说道:“白女官还有一句话是交代给二位姑娘的。”
香培玉琢闻声对视一眼,玉琢俯身施礼说道:“女官有何吩咐,奴婢们自当遵从。”
“白女官说,入宫后的规矩和外面不大一样,还请二位姑娘用心护主。”
香培和玉琢听到这话连忙一同应了声是。
云秀又道:“白女官令奴婢送来了一瓶药膏和一卷经书,药膏是昭仪娘娘赐下的,经书是白女官特意去宝文阁选得,希望宋小主能用得上。”
说完这话,云秀便施礼告退了。
云秀走后,宋其琛令香培玉琢把门关上,拿过了托盘上的瓷瓶和经书,将瓷瓶递给香培:“你看看这是什么药。”
说完自己则翻开经书看了起来,“呵,《太上老君清静心经》,这位白女官还真有意思。”
翻了两页,宋其琛笑着将经书合上,转头去看香培,“那药膏如何?”
香培把瓷瓶盖好,慢悠悠地说道:“就是平常的药膏,消肿祛瘀用的,除了里面加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