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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说便罢,何必挖苦人呢。”九歌小声嘀咕道。
“我要你帮你演一出戏。”袁亮突然话锋一转。
“演戏?”九歌愣住:“怎么演?”
“国尉大人在商地有一处房产,叫雍福苑,是为外室所购。”
“小三?”九歌不觉脱口而出。
“什么?”袁亮微微皱眉,眼神里流露出不解之意。
九歌忙摆手道:“没什么,你继续。”
“那外室原本是一名歌姬,因颇具几分姿色,早先便被程何看中。”
“什么?”九歌顿时震惊地看向袁亮:“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袁亮微微点头:“程何虽与那歌姬欢好,却未许她名分,后来不知这歌姬怎么攀附上了国尉大人,还以外室的身份被国尉大人安置在了商地。”
九歌不觉摇头:“果真是一对父子。”
“那程何见自己的女人到头来却被老爷子抢了去,不觉心中又悔又气,敢怒而不敢言,于是便暗地里背着国尉与那歌姬私通。”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九歌淡淡道:“那歌姬倒是胆大,也不怕东窗事发。”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加之那程何也太不知收敛,时不时的往商地跑也便罢了,所到之处必定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地方官吏无奈,只得拐着弯的将程何的所作所为美化一番上书给国尉。”
这时,府上的婢女新泡了茶端上来,袁亮示意她们下去,然后接着道:
“国尉大人也不是傻子,当即便派了人去将他那混帐儿子给拖了回来,谁知那程何急怒之下,将自己与那歌姬的事情交待了个一干二净,而且还指责他爹抢了他的女人。”
九歌听的入迷,却见袁亮突然停下,不觉催促道:“然后呢?”
“茶。”
九歌一愣,转而忙起身给袁亮沏茶。
“国尉急怒攻心,当下便命人去暗暗处置掉那歌姬。谁知那歌姬此时却有了身孕,活该她命好,子嗣重于一切,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九歌不觉看向袁亮:“那这子嗣到底是谁的?”
袁亮没有回答,却突然握住了九歌的手,九歌一惊:
“你干嘛?”
“你觉得这杯子有多大,还是你嫌这桌子不够干净?”
九歌莫名其妙地低头,却看见满桌子茶水正欢快的四处流淌,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忙将茶壶放于一边,托起袖子便擦。
袁亮见状不觉皱眉:“你做事总是这么毛躁吗?”转而递给她一块帕子。
九歌好奇的接过:“将军还随身带帕子?这么精致?”
“总比你那袖子要好,也不知是你擦桌子还是桌子擦你。”
九歌心中一滞,“我这衣服粗是粗了些,但却是干净的,脏不了这桌子。”说着不由的小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的。”
袁亮将杯中茶水倒了,转而起身自己重斟了一杯,看得九歌直想将手中湿透的帕子扔他脸上,让他干净,干净。
第二百二十四章 寻找死穴()
袁亮换了个位置坐下,将茶杯放置桌上:“至于这子嗣的问题么,不是国尉的,也不是他儿子程何的。”
“什么?”九歌擦桌子的手骤然停住,一脸震惊地看向袁亮:“两个都不是?还有第三者?”
袁亮点头:“没错,这孩子的亲爹是一个叫做重阳的书生。”
“这不是在编故事吧?”九歌感觉自己的三观瞬间被颠覆:“这么大顶绿帽子扣下,还一扣两个,这个歌姬她是想干嘛?”
袁亮闻言微微皱眉,他有些不太能听懂这九歌的话。
九歌见他如此,于是解释道:“我是说这个歌姬她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居然敢脚踏三只船?”说着九歌看他一眼:“我说的可还清楚?”
“你平时讲话都这样吗?”袁亮忍不住看她:“三只船?你指的是国尉,程何,还有那个重阳?”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可能我说的形象了些。”九歌讪讪地看一眼袁亮:“意思到就行了,对吧。”
袁亮有些无语地清了清嗓子:“倒不是因为歌姬她想脚踩三只船,她也只是受制于人罢了。”
“受制于人?”九歌不由地看向袁亮:“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会介于国尉和程何之间,不过是被人利用,为了挑拨二者的关系?”
“可以这么说。”袁亮微微点头:“但其真正的目的怕是不止这一个。”
九歌听到这里,不由地打量起袁亮,颇具怀疑道:“将军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怎么?我这故事还没讲完,你便不想听了。”袁亮看一眼九歌幽幽道:“还是怕了?”
“当然。”九歌直截了当道:“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你是敌是友,凭什么要帮你?”
“帮我?”袁亮瞬间笑起来:“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何时说过要你帮我了,和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赎罪而已,当然,你可以不接受。”
“可以不接受?”九歌斜眼瞧她:“然后呢?回去军法处置?”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到底是丞相的亲侄子,这整人的手段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过奖了。”袁亮淡淡一笑,转而看向九歌:“可以继续了么?”
九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没有接话。
袁亮也不着恼,于是接着道:“这歌姬是丞相安插在国尉身边的棋子。”
“谁?”九歌正堵着气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袁亮。
“丞相,姜尚。”袁亮重复道。
“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九歌瞬间站直了身子,一脸不相信地看向袁亮:“他可是你舅舅,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丞相姜尚,你现在如此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揭他老底,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傻啊,你俩分明就是一伙的。”
说着九歌白一眼袁亮,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一脸警惕地看向袁亮:
“我知道了,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拉拢我和你们同流合污是吧,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别把我扯进去,否则我肯定会反咬你一口,我九歌向来光明正大,绝不会昧着良心做事。”
“还挺正义啊。”袁亮闻言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反咬我一口?怎么咬?我看你才傻吧。”
“我——”九歌一时语滞,然后一转话锋道:“你敢说,你和丞相不是一伙的?”
“他是我舅舅。”袁亮淡淡道:“仅此而已。”
“什么叫仅此而已?”九歌听的莫名其妙。
“我们有着血缘关系,我改变不了。”袁亮看一眼窗外:“但除此以外,他是他,我是我。”
九歌似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丞相派来整我的?”
“整你?”袁亮瞧一眼九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说的也是。”九歌瞬间对袁亮的好感度提升一格:“如此说来,我倒是可以考虑与你合作了。”九歌说着笑看向袁亮: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先听我把故事讲完。”
“好的,你继续。”
“那程何是国尉的正室所生,是嫡出。但国尉还有一个庶出的儿子叫程远,乃妾室所生。”袁亮顿了顿:“而这个妾室便是当年丞相为了拉拢国尉所赠的美人,算得丞相的半个心腹。”
九歌闻言心中冷笑,这个丞相还真是遍插眼线啊,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所以歌姬的出现,是为了挑拨国尉与程何的关系,从而扶妾室的儿子程远上位?”
“没错,这便是我先前与你说的那一半目的,”袁亮捧起茶盏,转而又放下,“自丞相失了儿子之后,府上门客日渐减少,眼下又被昭王以休假为名闲居府上,境况更是大不如前,朝中不乏有落井下石之人,而国尉便是其中之一。”
“倒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谈不上义,他与丞相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丞相眼下自身难保,他自然要想着谋取下家了,抑或是取而代之。”袁亮说着看向九歌:
“官场就是这么现实,不进则退,你不做恶人,自然有的是愿意做恶人的,每一张光鲜亮丽的外表背后都是一张写满挣扎与妥协的脸。”
“所以,丞相有把柄在国尉手上?”
“当然,没有人会傻到白白做恶人的,手上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而这条后路有可能就是对方的死路。”袁亮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屑:“所以,未免自己的退路被堵死,丞相就必须将国尉的后路给截断,甚至铲除。”
“如何截断?”
“利益交换。”袁亮淡淡道:“你有我的死穴,我亦有你的死穴,为求自保,双方达成共识,帮对方隐瞒。”
“所以,你说的丞相利用歌姬另一半目的便是找到国尉的死穴。”
袁亮点头:“没错。”
“那找到了吗?”九歌好奇地看向袁亮,此刻的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死穴能使得丞相如此大费周章。
“找到了一半?”
“一半?”九歌疑惑道:“那另一半呢?”
袁亮看一眼九歌:“需要你去找。”
“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叶氏相助()
“猜猜丞相得到的是哪一半?”袁亮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九歌。
九歌愣了愣,转而摇头:“猜不到。”
“叶战,叶将军。”袁亮的眸子渐渐收拢:“据歌姬所言,叶将军当年与勤一战时,正是这个国尉,也就是当年的副将程烈暗中做了手脚,从而使得一贯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叶将军当场抱恙,命丧敌手。”
九歌闻言怔住,原来叶将军之死果如宗郢所言,并非巧合,不觉看向袁亮:“这歌姬是如何知道的?”
“在一次国尉醉酒后他自己说出来的。”袁亮缓缓摇着茶盏:“那国尉程烈是叶将军一手提拔的,说起来,叶将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