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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出兵?”
“曼顿已经整军代发,羊巷还不知道,估计这两天会有消息。”袁亮说着不觉皱眉:“你说蔚国会出兵?”
“没错。”九歌点头:“我去将军府瞧见了昭何身边的寺人正和公子离歇在密议什么,不管内容是什么,公子离歇此刻出现在这里,必定和王储之事有关,所以不是昭何就肯定是公子沧禾,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现在要去哪?”练云走了过来:“不和我们一起抗敌吗?”
九歌看一眼练云:“你是叶氏之后,这里的一切便交予你与袁将军了,当年昭氏负了你们,这回你们一定要为叶氏彻底翻案,而我,直捣苍龙,不管结局如何,也会拼死一搏。”
“什么意思?”袁亮没听懂,满目担心地看向九歌。
“不要问我,我现在也很茫然,你们自己保重。”
九歌说着没再迟疑,跨上马背奋力一挥马鞭,马儿便长啸而去,宗郢见状一惊,也忙跟着驰骋而去,
“马骑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宗郢追上九歌后忍不住笑道。
“别说话,小心闪了舌头。”
“想不到你对墨尘这么专情啊,放着宇桓那么一个现成的大王不要,你就不怕前途尽失吗?”
“前途?”九歌笑得苦涩:“什么是前途?这样的乱世能有一个平静的生活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前途?”
“那找到墨尘之后呢?你们俩打算私奔?”
九歌一滞,没再理会宗郢,只是加快了速度。
到了城门口,九歌突然勒马停住,宗郢随之停下:
“怎么了?方才不是跑的很欢快吗?累了?”
九歌看一眼他:“咱们方向不同,就此别过,你找到墨尘后照顾好他,我随后便到。”
“什么?”宗郢愣住:“你不随我一起去找墨尘?”
“是的。”九歌点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若是可以,你们在蔚国等我。”
宗郢瞧九歌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叹气道:
“蔚国有个醉香楼,若是找到墨尘,我们便在那等你,到时你亮出信物给那里的张妈妈便可。”
“信物?什么信物?”九歌愣愣道。
“你问我?”宗郢忍不住白她一眼:“墨尘给过你什么你不知道?”
“墨玉?”
“喂,你别宣之于口啊。”宗郢立马打住九歌:“我的克制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明白了。”九歌淡淡一笑:“再会。”
说着九歌一扬马鞭便飞驰而去,留下宗郢一人默默感怀,好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看来又得重出江湖了。
九歌一路飞奔,到了商地,九歌稍稍平复了下心境,策马向叶祠跑去。
叶大娘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九歌下马直接进去,冷云正坐在桌前看着九歌,九歌愣了愣:
“你知道我会来?”
“不是我,是主子曾经说过你不会让她失望的。”
九歌看一眼冷云:“原本没打算回来,但眼下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我需要匈奴的帮助。”
“匈奴原本就是你的,只要你继任了王位,军队自然随你调遣。”冷云开口笑道。
“那便有请你领路吧。”
“早就等你这句话了。”冷云笑看向九歌:“走吧,拓跋将军早已等候多时了。”
“拓跋将军?”九歌疑惑道:“他是何人?”
“公主,不要怪冷云多嘴,就您目前这个记忆,到了匈奴之后一定要长话短说,那些个老家伙一贯服强不服弱,你到时可千万别说你什么都忘记了。”
“可我确实都忘记了啊。”九歌无奈道:“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也编不起来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冷云扬眉看向九歌:“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你的以往主子全都告诉我了,我到时就化作主子的模样,保证无人看出破绽。”
九歌闻言不觉点头:“这个我信你,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走吧。”
“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临阵倒戈()
九歌怔愣地看向蔚离歇,在蔚离歇逼近的瞬间,九歌突然侧身避开:
“蔚公子先告诉我墨尘身在何处?”
“他?”蔚离歇眼角闪过一丝冷漠:“他自然在他该待的位置。”
“墨尘并无争储之心,蔚公子大可不必与他为难。”九歌看向蔚离歇,眼神里微微流露出一丝恳求。
“所以你这是在求我?”蔚离歇眸子一凉。
“如果你不与他为难,我可以求你。”九歌淡淡道。
“如何求?”
“以身相许,如何?”九歌的声音不加一丝情绪:“但前提是让我见到他平安无恙。”
“你如此说,我原本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何,我却更想彻底了结了墨尘了。”蔚离歇微微托起九歌的下巴:“你会恨我吗?”
“会。”九歌不假思索道。
“是吗?”蔚离歇迫近九歌:“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九歌迎上他的目光,心中竟有一丝害怕,蔚离歇她看不透,不知道他的话几分是真,倘若墨尘真的在他手上,那自己该怎么办?
结果九歌还未想完,肩上突然被击一下,身子瞬间僵住,蔚离歇唇角上扬,俯身将她抱起。
“蔚离歇。”九歌大惊:“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么?”
“那是在确认墨尘无恙之后。”
“我没同意。”蔚离歇淡淡道。
“你无耻。”九歌瞬间大怒,奈何却动弹不得。
蔚离歇并不理会九歌的情绪,径直将她抱至寝室,放于榻上。
就在九歌万念俱灰的时候,蔚离歇看她一眼:
“今晚你便在此歇息,别怪我强留下你,我的计划不能被泄露,你放心,只需三日,三日后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蔚离歇说着俯身在她额上一吻:“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九歌看着蔚离歇转身离去,猛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欲哭无泪,三天,三天后怕是什么都晚了,若是完颜曼的那支军队,宇桓还能付之一搏,可若是蔚国出兵,那宇桓便几乎没戏了。
九歌盯着头顶的纬帐,脑海里百转千回,身子却动弹不得,怎么办?自己该怎么逃出去?
折腾了半日,就在九歌精疲力竭的时候,一个身影迅速闪了进来。九歌一惊,刚要询问。
“别说话,是我。”姬茕羽猛地扯开面罩:“听我说,我们时间不多,知道地窖吧,从那里逃出,现在杰人谷无兵把守,你只管前去。”
“可是,”九歌震惊的同时又不免担心道
“我没事,在昭国的时候,离歇与安西王一直有联系,但眼下情况有变,公子沧禾似乎已经取代了昭何,我知道你站在宇桓这边,但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从这里逃出后你好自为之,莫要枉故生死。”茕羽说着解开九歌的穴位,将她迅速扶起:“你快些走,我能帮的也只能到这儿了,照顾好自己。”
“茕羽。”九歌握住她的手:“谢谢!”
姬茕羽突然仰起头,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不用谢我,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虽然我不能理解你当初跟我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但我还是不能接受和你共享一个夫君,你能明白吗?”
“我懂。”九歌看向姬茕羽:“我还是那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人,其他任何人的存在都是过客,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九歌说着起身:“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想问墨尘对吗?”姬茕羽直接答道:“他被关押于宫中的一处密室之内,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为什么?”九歌还是不能理解,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栽在蔚离歇手中。
“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姬茕羽看向九歌:“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快些走吧。”
“今日之恩,来日再报,告辞。”九歌朝着姬茕羽一揖到底,然后转身离开。
姬茕羽看着九歌离去的背影,眼泪终是落了下来,也许这便是爱情,自私而无情。
九歌按照姬茕羽的指示直接进入杰人谷,然后几番转折之下到了树屋,九歌直奔宗郢:
“你告诉我,墨尘他的旧疾是怎么回事?”
“墨尘?”宗郢似是一愣:“什么旧疾?”
“师弟发病了,师弟发病了,老公子糟了,老公子糟了。”乌衣突然大声尖叫道。
“你闭嘴。”宗郢白一眼乌衣:“虫子也堵不住你那一张乌鸦嘴。”
“乌衣嘴,乌衣嘴。”
“墨尘是谁?”旁边的宇桓突然开口道。
“师弟,坏师弟。”乌衣接话道:“不好,不好,救师弟。”
九歌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步便冲到宗郢跟前,就差将其提起来了:
“快说,墨尘得的是什么病?可有解法?”
宗郢忍不住身子后倾道:“镇定,镇定,你的口水快喷我脸上了。”
九歌不耐烦地稍稍退后一些:“我耐心有限,快说。”
“真凶啊,吓死我了。”宗郢瞥一眼九歌:“是啦,墨尘自幼身子便不好,后来又受了那蔚美人之毒,虽然他师傅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余毒却无法根除,终是落下了病根。”
“那有何危害?”九歌追问道。
“畏寒,惧热,忌忧思。”宗郢说着无奈地摇头:“显然,他全做到了,他师傅教他的那套修身养性等于白扯淡。”
九歌怔怔的看着宗郢,没错,他在军中的突发旧疾,他的手脚冰凉,确实如宗郢所说,
“那可有解决之法?”
“有啊。”宗郢不假思索道:“方才不是和你说了么,畏寒,惧热,忌忧思,也就是说,他适合过神仙般的日子,闲云野鹤,不理俗世。”
“倘若症状突然发作怎么办?”九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