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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琼宇有些尴尬地微转过身子,恍惚间一个身影晃过,姬琼宇眉间微皱,再欲寻找已是不能。
九歌跑了一段赶忙停下来喘气,身后的龙五不查,一个脚步不稳便要倒向九歌,九歌身子稍稍一让,龙五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喂!”龙五不满地大喊一声:“夏九你发什么神经,碰见鬼啦?”
九歌好容易缓下心神,今天被龙五拖出来置办军营食材,却碰巧撞上茕宇一展身手,邂逅离歇,格外欣喜的九歌立刻拉着龙五一同看戏,谁知道看着看着就出戏了,一时大意的她差点被茕宇发现,心慌之下拔腿就跑,龙五见她突然开溜,想也没想便赶紧跟上,结果跟着跟着就撞上了,本以为这个夏九会搭一把手,谁知她倒好,一个侧首,闪的无比彻底。
九歌不由得吐口气,却见龙五满身是泥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悲愤,转眼看到旁边有一泥坑,瞬间了然,忍不住再看一眼龙五,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你还笑。”龙五几乎抓狂,“看戏看一半就跑,你什么意思啊?”
九歌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你没事吧?”
“你说呢?”龙五没好气道。
“谁让你走路不长眼的,猪撞树上,怪谁?”
“怪你。”龙五气吼吼道,转而一想不对:“你居然骂我。”
“我骂猪。”
“猪骂我。”
“你是猪。”
“猪是我。”龙五几乎崩溃,冲着九歌的背影大吼一声:“夏九,有本事你给我停下。”
于是九歌真的停下了,龙五再次不长记性的撞上,这回九歌没避开,一把拽停了他,
“问你一个问题。”
“说。”
“方才那巫祝事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小孩?郡守又为何不管?”
“你问了三个。”龙五没好气道。
“你先回答第一个。”九歌瞬间也冷下脸来,龙五一见,立马败下阵来。
“巫祝是这里的大祭司,据说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与神沟通交流,故而在江城的地位举足轻重。”
“哦?”九歌忍住笑,在夏灵的世界里,估计撑死了是个骗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龙五不满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巫祝,江城的百姓若想要风调雨顺,就得请求巫祝施法,以保一方百姓平安。”
第二十一章 九歌三问()
九歌嘲讽道:“既是为了保百姓平安,又怎会用小孩祭祀,如此说来岂非自相矛盾。”
龙五愣了愣,“许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吧,以一人之躯换取一城百姓平安,也未尝不可,再者说,祭祀的小孩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说不定到达另一世界后,得道成仙了呢。”
九歌看着龙五振振有词的模样,心想这样的鬼话他也信,也不知是他太过单纯,还是那个时代的思想太过愚昧,青松绝望而凄惨的哭喊声仍在耳边,九歌相信,不止是龙五,江城的大多数百姓也都是这么欺骗自己的,只要这巫祝的行为有一次成功的机会,全城老百姓就会有无数个相信他的理由,否则就不会出现青松孤立无援的悲剧,眼看着母亲伤痛欲绝,周边的街坊邻居却无动于衷。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抓小孩?”九歌的神情逐渐冷峻,生命的短暂于她来说太过珍贵,如果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被迫去死?
“为了祭水神。”龙五看向远处:“这江城西面环山,中间一条沧水贯穿而过,汇入东海。可不止为何,这沧水水患不断,尤其到春夏交接之际,雨水频降,沧水水患便一发而不可收。”
九歌瞬间了然,祭河神的翻版而已,只是这沧水?九歌不由地皱眉,夏灵时代的最后一抹记忆,难道只是重名的巧合?
龙五见九歌不语,继续讲述道:“江城郡守田禾便请了巫祝开坛布法,以解水患之灾。”
“所以那巫祝布法的结果就是以小孩来祭祀水神?”
龙五摇头,“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非得用小孩来祭祀,但需取小孩额间数滴血,杀羊以献。可后来不知为何,巫祝重新开坛,说水神身边无童子,需进男童以示诚意,并且行祭程序愈加繁复,百姓虽然不堪重负却又无可奈何。”
“百姓不堪重负是什么意思?”
“交税啊,你以为开坛布法,迎送童子的法事是免费的吗?巫祝说了,他的每一次往返两界,都需要以寿元做代价,而要重修这些失去的寿元,就需大量灵药为辅,花费在所难免。那既然是为了拯救全城百姓,那这医药费和祭祀费自然是由老百姓自己来承担了。”
“那水患问题解决了吗?”
“这怎么说呢?”龙五做思考状,“这巫祝布法,只能说有的时候灵验,有的时候不灵,如果不灵的话,那便是选的孩童不行,水神不满意了。”
九歌心下一阵冷笑,这样的理由也只有当局者迷了,不由看向龙五:
“第三个问题,郡守是什么态度,既然这巫祝布法也有失策,这所谓的医药费和祭祀费是否全免?”
“当然不是了。”龙五直接否定,“首先,失策的缘由是河神不喜所进孩童,跟巫祝布法无关;其次——”龙五突然停住,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九歌道:“这赋税的水分本来就大,至于这税金的真实出处,怕是谁也说不清。”
龙五的这一句分析不由让九歌重新审度起他来,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这龙五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玩世不恭,既然知道其中隐藏的猫腻,却又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到底在顾虑什么?还有茕宇,按她的性格,对于方才那个白衣女子的恶行,不说取其性命,至少也会让她落个半身不遂,可她却一脸淡漠,放任白衣女子策马而去。九歌揉一揉太阳穴,自己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龙五见九歌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得抬高嗓音,意气奋发道:
“不要这么崇拜地看着我,还有什么问题,尽管砸来,你龙爷我今天让你长长见识,知道什么叫做龙爷的地盘。”
“你的地盘谁做主?”九歌突然话题一转。
龙五一愣,转而大声道:“自然是龙爷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寻个机会治一治那巫祝可好?”
“什么?”龙五瞬间呆掉,良久才反应过来,立马摇手道:“不行不行,万一被我爹知道了,你龙爷我这辈子都甭想回家了。”
“你爹是谁?”九歌疑惑道。
龙五发现说漏了嘴,正想着怎么应付时,却有人抢了先,
“大司马龙常。”突如其来的回答让九歌和龙五皆是一怔。重华幽幽的眸子看向九歌,露出一个暧昧莫测的笑,却随后转向龙五道:“龙兄别来无恙啊。”
“重华兄?”龙五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会在此处?可是寻我来的?”
“寻你?”重华似是听到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龙兄当年不告而别,我寻你作甚?”
“重华兄误会了。”龙五急忙解释道:“当初我也是临时被我爹给扔进了军营,此后便一直不得机会出来,今日好容易得了置办军用的差事,方才还想着怎么联络重华兄呢,没想到重华兄就突然出现了,这可不就是心有灵犀了。”
九歌听闻龙五如此形容他二人的关系,不觉一乐,乐完又突觉不妥,果然,
“这位是?”重华的笑意始终没从九歌身上挪开,问题却抛向了龙五。
龙五一愣,转而笑道:“这位是——”
“我叫夏九,是本次刚入营的新兵,承蒙龙哥关照,随龙哥出来置办军用。”九歌不等龙五开口,一股脑儿将要说的话统统倒出,然后满脸怀疑地瞪着重华。
“龙哥?”龙五似是不敢确信道:“夏九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吧,如此马屁,肯定没好事。”
九歌一脸黑线,面上却存了笑意道:“龙哥说笑了,咱们出营也有好一会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龙五听九歌一口一个龙哥的喊着,虽是困惑,但却异常受用,于是立马摆出一副龙哥应有的架子来:
“既是随我出来的,你一旁候着便是,眼下时辰还早,我与重华兄难得一见,正好畅饮一番。”
“军营有令,军士不得纵酒。”九歌冷冷道。
龙五一愣,于是轻叹一声:“那就小酌,小酌可以了吧?”
“不行。”九歌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龙五瞬间跳脚道:“喝茶,我们喝茶还不行吗?”
九歌神色坚定地看着龙五,刚要打击他,重华却突然笑起来:
“小兄弟看起来不像新兵,倒似混迹于军营多年的老将呢。”重华有意加重老将二字继续道:“方才听小兄弟谈吐,重华倒认识一人,与小兄弟别无二致。”
九歌心中一滞,就知道遇见他准没好事,脸上却不动声色道:
“既是如此,夏九愿随龙哥,以茶代酒谢公子谬赞。”
“善。”重华扬起折扇,翩然而去。龙五忙小跑着跟上,还不时回过头来对着九歌挤眉弄眼,他就知道,碰上重华,再怎么巧舌如簧,也得败下阵来。
九歌垂头丧气了一路,脚下干涸的泥块成了她发泄的对象,真所谓冤家路窄,这路,实在是太窄了。
到了茶馆,重华与龙五相对而坐,九歌居于两人中间甚是别扭,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龙五见状,不觉开怀道:“夏九,这茶得细品,哪有你这般端起便喝跟灌白开水似的。”
九歌一愣,瞬间没好气道:“夏九乃粗人一个,二位雅士请随意,不必与夏九一般见识。”
龙五被呛,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朝重华道:“重华兄你瞧瞧,龙五在军中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如今的新兵娇贵,说都说不得。”
重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良久,
“方才听闻你们谈及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