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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练云感觉脑子有些混乱,看着九歌一时感觉像变了个人一样,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是那个下令围攻蔚国都城的匈奴新单于?”
“是。”
“这便是你此前所说的直捣苍龙?”
“没错。”
“可是”练云不觉扫一眼完颜曼,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没有可是。”九歌看向练云:“我救了昭国,理应该收取回报。”
练云似是一愣,沉默良久,轻轻抛给九歌一个药瓶,九歌没接,直接一剑拍在了完颜曼背上,将其推了出去,完颜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伸手便接过了解药服下,
“算你还有些良心。”完颜曼冷笑着看一眼九歌:“但愿你这单于的位置能坐稳。”说着,完颜曼亦不再多言,给了练云一个意味深长地笑便转身离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报仇雪恨()
? 九歌的唇角扯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宗郢瞧着九歌的右手伸向身后,眸中不觉闪过一丝惊诧,在树屋,九歌问自己有无弓箭的时候自己还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她要弓箭干什么?现在看来,这箭是用来对付完颜曼的。可是他不明白,如果要杀完颜曼,方才不给解药不就完了,何必这么麻烦?
随着一声响亮的震弦声,完颜曼突然一个猛冲,面朝着对面的枯树杆实实地定住,箭头穿过他的肩胛骨直刺入树干,九歌眉梢轻扬,随即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随着完颜曼的咒骂声转换成呻吟声直至没有了声响,九歌唇畔的笑意方才渐渐敛去。
叶信生前的话依然在耳,完颜曼在狩猎场上亲手射杀了他的父王完颜顿,想到九歌的被迫逃离,叶信的忍辱偷生,即便自己再没有感觉,也不可能容忍一个弑父恶人逍遥法外,当初他是怎么杀死完颜顿的,如今自然该怎样去受死,这是九歌穿越过来的第一次彻底的杀人,也是唯一一次为了别人而杀人。
练云被九歌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射杀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她所射杀的对象只是一只狩猎场上的麋鹿或羚羊一般,出手干脆利落,丝毫不留余地。看着挂在树干上仍时不时抽搐的完颜曼,练云第一次感觉到了九歌的可怕,自己的用毒虽然厉害,但过程却不需要自己目睹,而九歌,完全就是一个亲自操刀的刽子手,每一刀,她都下的平淡而果决,莫不是有着血海深仇,这得是有多大的定力方能做到。
宗郢亦是愣愣地看着九歌,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沧禾。
“杀人啦,杀人啦。”倒是乌衣,后知后觉地从宗郢肩上一下子扑腾而起,直奔一旁静立不语的叶九而去:“老九,老九,可怕,可怕。”
叶九微微抬起手臂,乌衣很是紧张地在叶九手臂上来回走动:“杀人,杀人,九歌,杀人。”
“不怕,坏人,该杀。”叶九轻缓的一声让九歌不由地看他:“你是昭何身边的叶九?”
“正是。”叶九淡淡一笑:“许久不见,九歌别来无恙。”
“你知道我?”九歌不觉皱眉:“你的毒?”
“如你所见,好了。”叶九轻缓的语速让九歌有些不适应,她还记得在国尉府的树上和自己交手的怪物,以及在地洞差点致自己于死地的傀儡,眼下如此这般的与自己说话,感觉恍若隔世。
“你叫叶九?”这回轮到练云吃惊了,今天对她来说可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九歌有些莫名地看她,他俩居然不认识?
叶九点头:“叶战的弟弟,叶九。”
“什么?”练云大惊:“叶将军?可是,您”
“失踪对吧?”叶九淡然一笑:“没有失踪,只是被困于这谷中而已。”
“昭无疆干的?”练云不觉皱眉。
“算是吧。”叶九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九歌心生疑窦,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离奇,若不是这叶九偶遇高人,便是他在撒谎,
“其他死士呢?”九歌看向叶九:“也如将军这般,治愈了吗?”
“没有。”叶九平静地看向不远处挂在树上的完颜曼:“都死了。”
“死了?”九歌的眸子闪过一抹疑虑。
叶九缓缓点头道:“当初信儿设计保下了老夫,老夫便一直跟踪袁将军来了军营,后来宫中死士大乱,老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奈何手中并无解药,只得痛下杀心。”
“昭何呢?他可有解药?”
“没有。”叶九摇头:“死士于他不过是顺道上手的工具而已,他为何要有解药?”
“那昭无疆呢?”练云不觉插口道:“这死士不是他搞出来的么?”
“不知道,也许有吧。”说着叶九不觉看一眼练云:“在老夫找到昭何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大殿了。”
练云一愣,方才想起是自己给他下了毒,从而借他之手暗算了昭何,一时不免禁口,没再问下去。
“你的毒是叶信解的?”九歌有些不确信地看向叶九。
“叶信?”叶九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九歌愣了愣,转而轻咳一声:“我是说我娘。”
叶九闻言微微颔首,“确切的说,应该是冷云。”叶九淡淡的口吻中夹带一丝哀伤:“待我恢复意识想去找你娘时,她已经不在了。”说着叶九看向九歌:“你是信儿的女儿,按照辈分,你该唤我一声伯祖父。”
九歌微微一怔,虽然这样的称谓对自己而言有些奇怪,但从辈分上讲确实如此,碍于礼节,九歌只得上前行礼。
叶九微微一笑,双手扶起九歌:“想你娘如你这般大时,也是同等模样,只可惜这些年老夫的记忆失去不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叶氏的那段惨案,除了老夫,便只剩下你了。”
九歌一时无语,她不是完颜九歌本人,对叶氏,她没有血溶于水的亲情,除了感恩便是敬意,看着叶九满脸的沧桑,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觉把目光放在了叶九手臂上的乌衣身上,正要伸手,结果乌衣这家伙一声惊呼便飞去了宗郢那里:
“臭大夫,救命,救命。”
九歌伸出的手僵在那里,一时哭笑不得。宗郢见状亦是稍稍一滞,随即笑逐颜开:“难得啊,你个臭乌鸦终于记得本大夫的好了。”
“救命,救命。”乌衣依旧口不择言地大叫大嚷,练云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乌漆漆的小家伙,突然,记忆里似有一幕不觉闪过,练云微微一愣,转而眼神骤亮:
“哈,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只害我差点落下悬崖的会说话的鸟儿。”练云说着就要像乌衣走去:“对了,我记得还有一只红色的。”
乌衣见状忙跟见了鬼似的直往宗郢怀里缩,完全忘了自己是只会飞的鸟,宗郢被逗得哈哈大笑,难得一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乌衣还有今天,不觉忍了笑意对练云道:
“公主说的那是红衣,乌衣的红颜知己。”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值一提()
? “红衣?”练云听着甚是新奇:“这么好玩的鸟儿,送我一只呗?”
“啊,救命,救命。”乌衣突然大叫一声从宗郢怀里窜出一飞冲天,留下一连串的救命声在谷中回荡。
练云方兴未艾地看着乌衣飞去的方向:“真是可爱。”
九歌不觉看一眼练云,自从在宫中见她第一眼后,很少见她笑的如此轻松了,都说在现代社会中的压力使得每个人都习惯戴着张面具生活,其实换做哪个年代都一样,压力皆是来源于自身,放不下欲念,在哪儿都活不轻松。
“宗大夫?”隐隐的一声传来,沧禾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你怎么在这?”
“醒了?”宗郢笑着拍手起身,“看来你命大,完颜曼那小子没骗人。”
沧禾这才记起了方才的事情,眸中不觉闪过一丝嘲讽:“他人呢?”
“喏。”宗郢朝前面努努嘴:“树上挂着呢。”
沧禾顺着宗郢示意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觉脸色骤变,不远处,完颜曼正背对着自己呈古怪的姿势趴在树干上,原本浅棕色的外衣已被鲜血浸透,四肢各中一箭,最可怕的是背后那支箭,居然活生生的将人给钉在了树上,沧禾看的心惊胆颤,他知道的死法有很多种,但如此诡异的死法却是闻所未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沧禾极力保持着镇定看向宗郢小心翼翼道:“死了?”
“还没。”宗郢轻拂去袖上的鸟毛,意味深长的对着沧禾幽幽一笑:“气若游丝吧,断气倒没那么快。”
沧禾闻言一愣,转而心中骤凉,想要起身的腿忍不住一软又坐在了地上,口里不免喃喃:“这是要让他自己血尽而亡么?”
练云见状冷笑道:“瞧哥哥这番模样,倒似有些同情起这贼人了,不知哥哥之前意图谋反的胆量是哪里来的?”
练云的嘲讽沧禾又岂会听不出来,不觉苦笑道:“云儿何必如此刻薄,身为质子,寄人篱下的屈辱你又怎会理解。”
“哈哈哈。”练云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就你这点委屈还配叫屈辱,再者说,当初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若不是你母妃张良人眼高手低,急功近利,又何来你的今天。”
说罢练云不由的冷哼一声:“原以为经历这番变故你会变聪明些,怎料我却是高看了你,你与你那个母妃一样,机会来了一个都抓不住,不怪蔚离歇愿意扶你上位,若我是那蔚王,也愿意扶持一个蠢蛋当傀儡。”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救我?”沧禾不觉苦笑道。
“我自然不会救你。”练云轻嗤一声:“你我本就毫无瓜葛,这昭氏的天下原本也不是那昭无疆的。”
“说的也是。”沧禾似笑非笑道:“差点忘了昭何还有个大义灭亲的儿子,只可惜你是个女的,不然倒是可以学你那父王,和宇环争一争这王储之位。”
“呵呵。”练云冷笑一声:“你该庆幸我不巧是个女子,否则你此刻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是宇环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