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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脚下的草地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就在昨晚,她还能镇定自若地面对她叶信,可是眼下,她却不能坦然面对这样的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九歌看向完颜俊“你呢”
完颜俊愣住,九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结果九歌似乎也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
“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完颜俊随即回归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笑的一脸莫测“好歹兄妹一场,作为哥哥的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妹妹了,走,陪我赛马去。”
“赛马”九歌愣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完颜俊无语地瞧她“你是做单于做傻掉了吗发泄,懂么”
“我不要发泄。”九歌瞬间拒绝“我好端端的发泄什么,你若是要发泄自己去发。”
“走了。”完颜俊并没有理会九歌的抗议,一把拽了她便走“别像个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的,又不是让你去杀人。”
“喂,你这是什么逻辑。”九歌无语被扯在完颜俊身后“什么叫像个姑娘家,我本来就是姑娘家好不好,还有,凭什么姑娘家就是扭扭捏捏的,你这叫偏见,偏见知道吗”九歌说的义愤填膺,倒似在发泄一般。
“是是是,知道你是个女的了,不然拓跋仕也不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放呀。”完颜俊笑嘻嘻道,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说到拓跋仕,我倒是好奇你今天怎么貌似没有躲避他的意思,还一个人堂而皇之的站在帐外,怎么回心转意了”
“他被下药了。”
九歌淡淡的一句使得完颜俊一个踉跄差点拉着九歌一起摔了“你说什么下药你干的”
“不是我,是叶,母后。”
“母后”完颜俊愣住,皱着眉头一时难以理解“她不是一心想要促成你跟拓跋仕的么怎么突然给他下药了”
“也给我下了。”九歌扬起一抹自嘲,即便再没有亲情,她毕竟唤她一声母后,说不介意那是假的。
完颜俊看着九歌说不出话,这样的事情,她是如何能做到这般淡定的,还有叶信,她居然能给自己的女儿下药沉默良久,完颜俊才纠结着开口“下的什么药”
“情蛊。”九歌冷笑一声“使男女二人动情的药,由男方递于女方饮下,男女双方便能心系彼此,一劳永逸。”
完颜俊闻言心中一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觉看向九歌“你要不要紧或者怎么才能解除杀了拓跋仕”
“杀他没有用。”九歌淡淡一笑“其一,估计他也被蒙在鼓里,其二,一旦被种下此蛊,除非永不对其他男子谈情,否则便会被蛊反噬而死。”
“卑鄙。”完颜俊冷冷咬出两个字“她是你母后,怎么能对你做下这种事情”
“她首先是大阏氏,其次才是我母后。”九歌说着笑看向完颜俊“不过我没喝那药酒。”
“什么”完颜俊瞬间又惊又喜“你把酒倒了”
“没有。”九歌微微蹙眉,良久“我把它给了完颜月。”
“月儿”完颜俊此刻的心境已是无法用震惊来描述“你说你把酒给了拓跋仕的夫人”
九歌点头“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是好在那完颜月是喜欢拓跋仕的。”
“那拓跋仕呢”
九歌苦涩地一笑“顾不得他了,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我不是一个舍生取义之人,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你若不仁我便不义,这也是他自找的。”
完颜俊闻言不觉哈哈大笑“果然最毒妇人心,不过作为哥哥的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夸你,简直太坏了,比我还坏。”
九歌瞬间一头黑线“你这是夸人吗”
“这是我完颜俊夸人的方法,你习惯了就好。”
“算了,我还是不要习惯了。”九歌白他一眼,说来也奇怪,似乎所有的事情跟他一说,感觉便会轻松许多。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完颜俊笑看着九歌“继续瞒着你母后”
“瞒如何瞒”九歌苦笑一声“母后她不是傻子,她自己的蛊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不出几天,她便会知晓其中的猫腻。”
“知道了会如何”完颜俊不觉皱眉。
“不知道。”九歌看向不远处雪白的羊群,随即扯一抹疲惫的笑意“也许会装作若无其事,也许会大义灭亲。”
“那你呢可有打算”
“我”九歌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完颜俊“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是还有你吗”九歌突然打趣他道。
完颜俊愣了愣,随即也开怀大笑起来“承蒙单于看的起,本王我定不负所望,纵使拼尽全力也要护你一生周全。”
九歌笑看向完颜俊,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很感动,即便仅仅是一句玩笑话也足以让她之前的不悦烟消云散,好歹在这里,还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打抱不平。
“九歌。”完颜俊突然一正颜色“去找我师傅吧。”
九歌愣住,疑惑地看向完颜俊“为什么”
“他能帮你。”完颜俊肯定道“而且他会帮你。”
“可是我与他并无深交,他为何要帮我这个萍水相逢之人”
“缘分。”完颜俊看着九歌“师傅说与你有缘,若是你愿意,他可帮你度过难关。”
九歌不解地看向完颜俊,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似乎又在顾忌什么不愿直说。
第三百八十三章 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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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水河畔,九歌静静地站在树下,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对于那个简陋的小屋心生胆怯,似乎只要一进去,面对她的将会是一个更难的抉择。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这里?”常先生的声音突如其来,九歌心中一惊,随即转身施礼道:
“九歌见过先生。”
常先生微微点头,目光平淡却又深邃:“叶信给你下药了?”
九歌愣住,呆呆地看着常先生,“先生是如何知晓的?”
常先生没有说话,良久方轻叹一声:“她与她父亲一样,执念太深,欲望太大,你既不是九歌,又岂会任她摆布,下药只是试探罢了。”
“试探?”九歌不解地看向常先生:“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子莫若母,你的反常叶信不会不知。”常先生说着看向九歌:“叶氏一门忠贞的只有信仰,并无骨肉亲情,故而叶战可以面对族人被诛而不相救,叶信也同样可以看着叶九受辱而不动容。”
九歌震惊地忍不住后退一步:“所以完颜九歌对于叶信,不过是她称霸天下的一个工具?”
“可以这么说。”常先生淡淡一笑:“只不过这个工具对她来说比较重要,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希望付之一炬。”
九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着,她的思维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推断,骨肉亲情乃是天性,如何能说放便放的。
“何乡者相慕用之诚,後相倍之戾也。”常先生看一眼九歌:“再好的关系也经不住利益的诱惑,对于很多人来说,选择不背叛是因为对方还有利用的价值,表面看似一团和气,但实际上只是背叛的成本不够高而已。”
“利用价值?”九歌不觉苦笑道:“我没有喝她的酒,拓跋仕也不会再钟情于我,是不是对她而言,眼下的我便一无是处了?”
“也不尽然。”常先生捋一捋他那颇具仙气的长眉:“现在的你,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她并没有置你于死地的心思,只要你能守住你的来处。”
“倘若她知晓了呢?”九歌看着常先生:“就如同先生所言,知子莫若母,既然先生能猜出来,她叶信即便不如先生能窥得天机,怕是时间一长也能猜出八九吧?”
“有这个可能。”常先生不由地轻叹一声:“但这个并不重要。”说着常先生看向九歌:“你可知你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九歌愣住,不觉轻轻摇头:“九歌不知。”
常先生微微皱眉,墨尘果然没有将实情告诉九歌,这个混小子,当真为了这丫头连命都不要了么?
见常先生不语,九歌不觉开口道:“先生若是有话不妨直言。”
“蔚离歇和墨尘,你选哪个?”
九歌怔住,莫名其妙地看向常先生,心道他怎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你只管说出你的答案便可。”常先生并没有理会九歌眼中的困惑,只是沉声道。
“蔚离歇。”九歌说罢便低了头,不知为何,她不敢看常先生,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墨尘的师傅。
“倘若墨尘愿以天下为交换呢?你可会跟他?”
九歌再次愣住,圣山上的一夜,墨尘的话依旧清晰在耳,只是此刻,她并不想过多的去揣测他的心思,于是坦白道:“九歌之心,从不在天下。”
“我说过了,你与蔚离歇不合适。”
“为什么?”九歌看着常先生,上次在木屋常先生话说一半自己就觉得困惑,但又不好多问,眼下又听常先生提及,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还请先生直言。”
“你随我来。”常先生淡淡的一句,便转身径自向木屋走去。
九歌愣了愣,随即跟上。
大帐内,叶信面色铁青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一众侍婢:“单于人呢?”
“奴婢不知。”
“不知?”叶信冷笑一声,随即怒喝道:“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
那侍婢闻言瞬间惨白了脸色:“大阏氏饶命,大阏氏饶命。”
“你说!”叶信将目光扫向另一个侍婢。
那个侍婢伏地的双手直打颤,口中亦是含糊不清道:“奴,奴婢不,不知。”
“很好!”叶信怒极反笑:“拖出去,杖责三十。”、
“啊——”婢女闻言忙哭喊着磕头求饶:“大阏氏饶命,奴婢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