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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抚掌大笑:“看不出来,龙五竟有你这么个风雅的侍卫,不如改天弃了他来我身边做事可好?”
又来了,九歌满脸黑线,十分不屑地转过脸去。田禾见状,顺势笑道:“如此人才,想毕即使公子有心,那龙公子也无意吧,哈哈哈。”
“大人说的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简单几句,重华便将方才僵滞的气氛一笔带过,九歌疑惑地看他,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时有下人过来,于田禾耳侧低语一番。重华见状,
“大人公务繁忙,重华这便告辞,改日再行拜访。”
九歌听闻也是躬身一礼:“夏九谢大人厚待,官印定当准时奉还。”
“哈哈。”田禾笑起来:“二位不必多礼,今日突然有些急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大人客气了。”重华施礼道:“事成之后,重华必当设宴以谢,还望大人到时切勿推辞。”
“那是自然。”田禾开怀一笑:“那便改日再聚,管家,替老夫恭送二位。”
看重华二人离开,田禾的笑意急速退去,转而对身旁的人道:
“去查查这夏九的来历。”
“是。”
田禾回到书房,方才侍奉九歌的那个婢女已然等候多时。
“可是发现了什么?”
“禀大人,那位夏公子怕是看到了‘凤凰’。”
“然后呢?”
“他向鸳鸯打听图腾之事。”
“你是怎么说的。”
“鸳鸯说不知。”
田禾点头,“其他还有什么?”
“没有了。”
“你退下吧。”
“是。”
“等等。”田禾突然唤住她:“和凤凰说一声,近些日子不必再来府上了,还有金乌那边,墨主交代,此番闹剧纯属他自作自受,吩咐手下,不必多管。”
鸳鸯怔住,“可是——”
“我说的你听不懂吗?”田禾打断她。
“鸳鸯不敢,鸳鸯这就吩咐下去。”
看鸳鸯出了屋子,田禾忍不住轻叹一声,金乌的过失,敛财是一部分,可仍有一部分也是为了给大司马埋下祸根,虽然方式残忍了些,可为了成就主上大业,小的牺牲在所难免。
田禾看着窗外突然阴下去的天空,原本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丞相和大司马各怀心思,放任不管,自己则阳奉阴违,假装不知。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龙五来,背后还有重华撑腰,于理,虽不愿看到金乌受害,弟兄相残,但于情,他却不得不抓住重华这个身份以报私仇,何况墨主也认可了。
出了府,重华看向九歌:“你方才想说什么?”
“说盆景啊,你不都听见了。”九歌自顾自朝前走,却不想重华竟一屁股坐在了树下的石头上,没有跟上。
九歌走了一段,感觉不对,身后难得的清静实在不像是重华的作风,于是疑惑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再放眼看去,不远处的榕树下正斜倚着一个人,就那销魂的坐姿,不用看第二眼九歌也知道是谁。
憋气的回头,九歌手一伸:“把官印给我。”
“为什么?”重华打开折扇摇的风流倜傥。
九歌气急,也懒得和他废话,一掌过去便要抢,结果重华顺手一拉,九歌便这么不情不愿地落入了他怀中。
“你无耻。”九歌大怒。
重华好笑地看她:“你自己投怀送抱,还说我无耻。”转而凑近九歌道:“还是说,这是你取悦我的方式,欲拒还迎。”
“混蛋,快放开我。”九歌羞愤不已,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如此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想要官印?”重华并不理会九歌的怒气,一脸灿烂道。
“你说呢?”
“那你亲我一下。”
“休想。”
“那便我亲你吧。”说着不等九歌拒绝,重华作势就要上前。
九歌大惊,一急之下居然挣开了,旁边围观者窃笑不已,九歌顾不得理一下微乱的发髻,掉头便走,真是丢死人了,这个混蛋。
重华笑着跟上,“走这么急,官印不要了?”
九歌停住:“拿来。”
“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重华嬉皮笑脸道。
“你到底给不给。”
“给。”重华将官印递给九歌,“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
九歌没好气地接过,转身便走。
“等一下。”重华喊住九歌:“方才在郡守府,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九歌愣了愣,转而回头道:“你可听说过鸷鸟?”
重华眸子微敛,一脸打探的看着九歌。
九歌见状,不觉眼色大亮:“方才我在郡守府便见到了脸上印有鸷鸟图腾的侍女。”
“然后呢?”重华不禁皱眉。
“然后你们叫我进房,她就走了。”
“你是在我们刚入府的时候看见的?”
“嗯。”九歌点头:“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可记得之前挟持青松的那个女子,她脸上便有此图腾。”
“所以你觉得郡守跟巫祝有关。”
“不能说百分之百,但十有八九如此。”
“于是你就借着赏景为由试探郡守。”
“算是吧。”九歌皱一皱眉:“胸藏大事者面对别人打探总会有些破绽,但他没有,就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对待自己的心爱之物惯有的怡然置之。”
“但你并不是这么认为是吧?”重华笑起来,不由地暗叹九歌的聪慧。
“换做是你,你会么?事情太过巧合,疑点也太多,若不能妥善的自圆其说,那巫祝和郡守就是一伙的。”
第三十一章 瞒天过海()
“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重华饶有兴致地看向九歌。
“说不准。”九歌眉头微簇:“以不变应万变吧,他既然借出了官印,要么他已经有了护住巫祝的办法,要么他便是打算弃卒保帅,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重华眼含笑意,目光停留在九歌身上,他似乎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了,思路明确,逻辑清晰,确实与众不同。先前一惯逗她玩的心思也不免收敛了些,他能预感,一场好戏即将开始。
九歌回到军营,刚踏入营房,一圈人便围了上来,居然还有一个龙五。
“你怎么在这儿?”九歌困惑地看他。
“夏九你可回来了。”王青立马窜了起来,一指龙五:“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个家伙一直霸占着你的卧榻,其他倒也算了,他居然不让人打鼾,你说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过不过份。”
“还好。”九歌脱口而出,这可是她头一回站在龙五的立场,其实这句话她一直想说来着,只不过碍着身份强忍着,不曾想这堂堂大司马公子反倒替自己说了出来,方才对他鸠占鹊巢的不满瞬间有了压制。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来着。”龙五一下子就嘚瑟起来,完全没有了初次见他时的小霸王气势,“夏九和我,那绝对是铁哥们,你想在他面前挤兑我,挑拨我俩关系,简直是做梦,嘿,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说着还使了个无比惆怅的眼神。
“你——”王青一时语塞,于是面对夏九道:“夏九你说,你让不让他走?”
“当然了。”九歌白了一眼龙五,“不然我睡哪?”
“我们一起啊,你瞧我这么瘦小,完全不占位置。”龙五立马辩解。
“你少恶心人了。”王青上前一步,一整颜色道:“夏九你别听他胡扯,你是没见过他那奔放的睡姿,甭说一张榻了,就是两张,他也能给你全霸占了。”
“王青,你还想不想混了?”龙五立马摆出一副小混混嘴脸。
王青一怔,转而后退几步,“你想干嘛?”
“我听说马房那边缺人手,你这么能干,我看不如和舅舅说一声,调你过去。”
“我不去。”王青立马抗议:“男子汉大丈夫,整天舅舅舅舅的,恶不恶心。”
“怎样,我愿意,有本事你也找个百夫长舅舅啊。”
九歌瞧一眼王青那愤愤不平的架势,怕是他还不知道这个龙五不仅有个百夫长的舅舅,还有个大司马的爹吧,于是立刻打断他俩道:
“闹够了没,我一个病人在这,你们能不能顾及些,都尉要知道我的病是被你们气出来的,小心也给你们放假,关个十天八天禁闭,操练也省了。”
龙五恍然,这才想起了正事,于是赶忙道:“你病好些了没?”
“你说呢?”九歌佯装重咳几声,“出去透透气,龙五你也给我回你的屋去,王青说的没错,别以为有个舅舅就了不起。”说着自己便走了出去,龙五急忙跟上。
王青在后面抚掌大乐,对着房中其他几位得意道:“夏爷自己人就是仗义,对吧?”
赵旭笑道:“是你太无聊了。”
九歌走的飞快,龙五一路小跑才跟上:
“喂,你一个病人健步如飞的,说出去谁信啊。”
九歌停下,从腰间取出官印递给龙五:“拿到了。”
龙五见状大喜:“这么爽快,想不到这郡守倒是个干脆的人。”
九歌不语,良久:“你想好怎么出去了么?明天便要开始行祭了。”
“早想好了。”龙五乐道:“不过得要你配合才行。”
“又是我。”九歌瞬间黑了脸,“不行,你自己想办法,你上头有百夫长罩着,我一个小小武卒,万一一个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怕什么。”龙五一拍胸口:“你有我啊,我龙爷罩着你,保管万无一失。”
“不要。”九歌断然道,心想你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想想那些个可怜的孩子。”龙五使出老招数,“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枉死。”
又来,九歌恼火地看他一眼:“你又要我怎么欺师灭祖?”
“别说那么恐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