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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是心细。”
玉英微微笑道:“屋中呆的时间长了总会憋闷,小姐眼下身子还未恢复,奴婢想着在院中听听竹声,闻闻荷香,心情兴许会好些。”
“确是如此。”九歌开怀道:“这里的景色比之屋内隔窗所见,当真要鲜活的多。”
“小姐高兴便好。”玉英笑起来:“先前公主交代了奴婢煎药,小姐在此先歇着,奴婢去膳房看看。”
“好。”
九歌看一眼这熟悉的院落,一别数月,景致未变,心境却不同了。她记得初来之时,宇桓曾打趣自己说这是玄玉的歇处,那时的玄玉,清淡而疏远,除了接住自己时那一瞬的疑虑,他的目光中,似乎从不曾有过波动。
难道,他就这么走了?九歌很难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现实,静静地看着头顶颤动的竹叶,说不清为什么,心也莫名的空了起来。
“小姐。”代舞的出现把九歌从沉闷的心绪中拉了出来,她方才一直在屋内打扫,这会想毕是忙完了。
九歌笑着看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
“小姐你瞧。”代舞突然伸出手:“这把竹萧可是小姐之物?方才奴婢在整理小姐衣物的时候突然从中间掉了下来,小姐看看有没有损伤?”
九歌一怔,忙伸手接过,自那日别后,这把萧便一直收在了随军的包袱里,这些日子自己从鬼门关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也不知他怎样了?
“小姐?”代舞见九歌微蹙着眉头不说话:“可是哪里被女婢摔坏了?”
九歌闻言忙摇头道:“没有,挺好的。”说着像是不经意提起道:“出征的这些日子,城中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代舞仰头略加思索,然后看向九歌道:“不知小姐想听哪一方面的大事?”
“自然是和昭国利益有关的。”九歌说着看一眼代舞:“比如说各国的质子在昭国出兵救微的这段时日有没有什么异动?”
“那倒没有。”代舞摇头道,转而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前段日子,也就是大军出征的时候,勤国大王染了重症,所以勤国质子被准回国了。”
“回国?”九歌不觉心中一怔,“还未回来么?”
“应该没有。”代舞笑道:“那勤国远在关外,光是来回就得花上一个月的功夫,加上探病,估摸着也得两个月吧。”
这么久?九歌心中暗道,不觉握紧了手中的萧,此番回勤,想毕定有一番较量,但愿他一切安好。
“小姐可想出去走走?”代舞突然一脸促狭地打量起九歌。
“出去?”九歌惊道:“可以吗?”
“远的不行,近的应该没问题。”代舞不由地笑起来:“公主偷偷和奴婢交代了,若是小姐实在闷的慌,就陪小姐出去散散心,奴婢瞧着小姐刚回来就打探外面的事情,想毕定是闷坏了,若是小姐觉得身子还可以,奴婢便命人找顶软轿来。”
“不用。”九歌手一挥:“走路就行。”
“走路?”代舞愣住:“可是小姐伤还没好,万一半路受不住了怎么办?”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九歌说着便缓缓从榻上移了下来,代舞见状忙上前搀扶。
“小姐当真没事?”代舞还是有些顾虑道。
“放心吧。”九歌瞧一眼代舞满是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啊?”代舞呆呆地看向九歌。
“逗你玩呢,呆萌呆萌的,走吧。”九歌笑着一拽代舞,代舞半回神的搀着九歌愣愣地向外走去。
宇桓领着姬茕羽一路走得飞快,姬茕羽满脑子都是玄玉的事,刚到冷宫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宇桓一愣,脚步骤停。
姬茕羽忍不住看一眼宇桓:“看不出来,你母后脾气还挺大。”
宇桓没有接话,直接走了进去。姬茕羽也微挑着眉跟上,刚走了一半,便见一宫女跌跌撞撞地奔来,路也不看,差点摔个跟头,姬茕羽适时地捞住了她,紧接着便听见里面王后嘶吼的声音:
“滚,全给我滚,废物,通通是废物。”
宇桓不觉皱眉,这样的母后他似乎未曾相识。
“走吧。”姬茕羽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宇桓:“就像九歌说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没什么奇怪的。”说着自己便带头走去。
王后见到姬茕羽的时候明显愣住,这个时候她没想到姬茕羽会来,自打自己被罚入这冷宫以来,全宫上下,无一不对此地绕着走,避之唯恐不及,看着姬茕羽,王后不免冷哼一声:
“公主此来,想毕是看本宫笑话的吧。”
姬茕羽淡淡一笑:“不知王后有何笑话可看?”
“公主何必明知故问。”王后眼中满是不屑:“你们不是都以为当初是本宫设计陷害的你和玄玉吗?怎么,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要报仇来了?”
“仇当然要报。”宇桓这时走了进来:“但需要母后相助。”
“桓儿?”王后顿时欣喜着上前:“你终于来看母后了,母后跟你保证,你二哥的死与母后无关,母后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你是母后唯一的儿子,你要相信母后。你二哥他真不是母后害死的。”
“证据呢?”姬茕羽开口道:“王后可有办法证明自己与此案无关。”
“证据?”王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要是有证据的话还会呆在这儿吗?”
“说的没错。”姬茕羽并不理会她的讥讽:“不知王后是否还记得当初给二哥送信之人?”
王后不觉皱眉看向姬茕羽,良久方道:“你怎么知道当初有人送信给你二哥的?”
“是我告诉二姐的。”宇桓看向王后:“请母后再好好想想,那个人母后可识得?”
王后犹豫地看一眼姬茕羽,“他是蔚美人宫中的人,叫玉树。”
“蔚美人?”姬茕羽,宇桓皆是一惊。
“怎么会是蔚美人?母后当时为何不说?”宇桓直接问道。
“这有什么可说的,蔚美人是玄玉的生母,她找玄玉定然有她的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突然疯魔()
“那王后可知信上写了什么?”
“不知道。”王后看向姬茕羽:“玄玉他只说了一句有事要处理,便跟本宫告辞了,本宫自然不好多问。”
“那王后怎知我二哥会去救火,而且还派人借着救火的幌子想要了结二哥?”
“我也仅是猜测罢了。”王后微微平复了一下:“去往蔚美人的溢华宫,梓歆宫是必经之路,而本宫这里是离梓歆宫最近的。”
“所以王后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梓歆宫走水的消息?”姬茕羽沉声道。
“不是我,是玄玉。”王后轻叹一声:“本宫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赶忙安排宫人去救火,你是从本宫这边回去的,若是有任何闪失,本宫必然逃不开责任。”
“所以王后同时也交代了宫人,一边救人,一边害人。”姬茕羽冷笑道。
王后的眸光随即凌厉起来,瞬间又暗淡下去:“我当时是起了私心,玄玉是大王的长子,自幼为大王所宠爱,虽说后来有了宇桓,但宇桓毕竟年幼,本宫不可能不为他的将来打算。”
“够了。”宇桓直接打断道:“母后安心歇着吧,三姐,我们走。”
“桓儿。”王后赶忙上前拉住他:“母后承认,此事是母后错了,但也仅此一次,你知道吗?之后母后就后悔了,毕竟,玄玉他也是母后看着长大的,所以当宫人回来告知并未见到玄玉,事后也未发现尸首后,母后竟是欣喜的,桓儿,你相信母后好吗?”
“一切待事情查清之后再说,母后安心歇着吧。”宇桓说着挣开王后的手便径自走了出去。
姬茕羽看一眼满是哀伤的王后,也跟了出去。
“我倒觉得你母后不像是在撒谎。”姬茕羽追上宇桓道。
“那又如何?”宇桓淡淡道:“二哥在牢中的时候,是她给了丞相作恶的倚仗,说她没有害人之心,你信吗?”
“可她是你母后。”
“是,她是我母后。”宇桓显得有些激动:“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做她的儿子。”
“六弟——”姬茕羽欲言又止。
宇桓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从未想过和谁争储,父王正值壮年,朝政之事根本无需他人多心,可母后却一再的为了这不定的名分害人害己,所以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莫说父王难以原谅她,我自己也没法释怀。”
“那便顺其自然吧。”姬茕羽宽慰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六弟不必太过介怀。”
宇桓没有接话,两人一路无语的走着,直至到了溢华宫门口,结果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嘈杂一片,有笑声,也有斥责声。
姬茕羽眉头皱了皱,溢华宫向来恪守宫规,蔚美人更是不喜吵闹,可眼下不但宫内闹成一片,连守门的宫人此刻也不见了踪影,什么情况这是?
宇桓也是一脸疑惑,跟着姬茕羽直接推门进了溢华宫,结果刚一迈进,眼前的景象瞬间看的二人瞠目结舌。
蔚美人披散着头发嬉笑着满院子乱跑,后面宫人跟了一长串,贴身侍婢小环又急又气,指着一众宫人一边训斥一边追赶着蔚美人,那蔚美人哪肯听她的,越跑越欢,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端庄模样。
姬茕羽怔愣了半天,这才顺手抓过一个跑在后面的宫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女被拽的一跄,回头却见是三公主,忙匆忙施礼道:
“娘娘从昨夜回来后不知怎的,突然又是哭又是笑的,然后闹腾了一夜醒来便如此了,请御医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是忧伤过度,开了几服药吃了,却也不见效果。”
“父王可知此事?”
“已经通报过了。”那婢女如实道:“只吩咐好好歇着,其他便未再说什么。”
姬茕羽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