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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黄昏。云嫣正在宇文晨风的指导下练习弹筝。南宫忆仁则陪在一旁。此时。云嫣的筝已经可以弹奏得行云流水。而且宇文晨风用独特的技法。将仿声与筝技融合在一起。使筝曲有四十种变化。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的筝曲配合交织。正重重叠叠如峰峦叠嶂般呼应着。忽然。几个女奴大步闯进了流水木阁。宇文晨风和云嫣的筝曲嘎然而止。莫名奇妙的望着來人。
其中一个似有些身份的女奴冷着一张俏脸。见到南宫忆仁在这里不免一怔。随即向着南宫忆仁和宇文晨风各行一礼。然后用施车国的语言说道。
“遵樱王妃之命。带一名叫作云嫣的艺奴去天昭宫。”
宇文晨风闻言蹙了蹙眉。他认得这是樱王妃的贴身奴仆。云嫣进入王宫后。除了去过两次子含宫外。与内苑王族并无來往。樱王妃为何会突然宣云嫣去天昭宫呢。
南宫忆仁闻言。向那女奴道。
“此刻本王和宇文师父正有事要她去做。不知樱王妃宣她入宫有何事。”
那女奴淡淡的道。
“我只负责传话。并不知樱王妃有何吩咐。”
南宫忆仁和宇文晨风听了。脸上皆现出不安之色。
如今。云嫣已经通晓施车国的语言了。他二人的对话自也听得懂。云嫣心中有数。推开面前的琴站起身來。平静的向南宫忆仁和宇文晨风二人道。
“忆仁王子和宇文师父不必担心。既然樱王妃传唤。不去是为不遵。我还是去天昭宫走一趟吧。”
南宫忆仁心知樱王妃忽然传云嫣入内苑必无好事。于是站起身來向云嫣道。
“也好。我随你一同去天昭宫。”
然而。那女奴听了。淡淡一笑道。
“樱王妃有命。只传唤艺奴云嫣一人。其他人不得随行。还是请忆仁王子留步吧。”
南宫忆仁还欲说什么。却被云嫣拦住了。云嫣想既然是去天昭宫。想必王上南宫忆英也在。若南宫忆仁这时冒然跟去。怕会惹來麻烦。
南宫忆仁忧心忡忡。而一向不喜不嗔淡定的宇文晨风。此时也现出深深的担扰之色。
这一刻。云嫣忽然想到。若是洠в凶约骸V慌掠钗某糠缬涝恫换嵊姓庋剐牡牡S恰K匀豢梢宰杂勺栽谖蘧形奘幕钤谔斓丶洹S胨氖傥椤J亲约捍鴣砹怂睦拧6约喝幢凰幼髅篮玫钠婕!
云嫣忽然有些心痛。她情不自禁的上前扶住宇文晨风的手臂。看着他微笑着道。
“师父放心。不会有事的。”
随后她用目光叮嘱南宫忆仁不可轻举妄动。便跟着那几个女奴出门去了。
宇文晨风望着云嫣美好的笑容心念陡转。而南宫忆仁则立刻冲出门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谋划策()
天昭宫位于内苑正中高高的云台之上。在昏暗的夜色下。天昭宫看起來有如直入黑云之中。令云嫣更加感受到皇权的阴森可怖。
南宫忆英在宫中施行一系列血腥统治。处死了司寇常。甚至软禁了生母宓太后。如果关于他身世的传言属言。那司寇常极有可能是南宫忆英的生身父亲。可他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竟想也不想的处死了司寇常。南宫忆英的冷酷可想而知。
云嫣随着那几个女奴登上了高高的台阶进入天昭宫。那个为首的女奴入内回话。不多时便出來带云嫣进去。
云嫣定了定神。跟在那女奴后面垂首进入了正殿。顺着地上铺着的厚厚的金丝密毛软毯行至王座之下。恭谨的俯身跪下。
那女奴回话道。
“报王上和樱王妃。流水木阁的艺奴云嫣带到。”
随后。那女奴起身退至一旁。
云嫣仍然垂首跪着。只听上面飘下一个冷冷的声音。
“抬起头來。”
云嫣调整了一下表情。缓缓抬起头來。这才发现原來天昭宫内的王座也设在一个高台之上。看來这施车国的权势以“高”为象征。
随后。云嫣的目光落到了王座上高高在上的南宫忆英。他果然十分年轻。看起來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白到洠в醒钠し簟<饧獾南掳汀8咚手蓖Φ谋亲印R凰赋さ难劬ΑN⑽⒕砬耐贩ⅰA钊艘患隳芨惺艿酱巳说南
而且。不知是不是云嫣先入为主的观念起着作用。只这一眼她便觉得这南宫忆英与南宫忆仁兄弟之间长得并不相象。
就在云嫣惊鸿一瞥般的看向南宫忆英的时候。南宫忆英也在打量着云嫣。这个女子身穿艺奴的衣服。仿佛弱不禁风的跪在那里毫不起眼。可她缓缓一抬头。微微扫一下目光。竟出奇的令满室生辉。似乎春天也被她带來了。
其实。云嫣毕竟只有父亲是施车国血统。母亲却是周朝寻常女子。因此。在施车国中比云嫣姿容出众的女子应有尽有。可南宫忆英发现。这女子虽跪于王座之下。却并无常人的惊恐畏惧。表情淡定。不喜不嗔。两片樱唇微抿。仿佛看穿了世态炎凉。而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一般。就是这股子气度和神韵令南宫忆英觉得这个女子非同一般。很是耐人寻味。
南宫忆英身子前倾。微微探头细看座下的云嫣。坐于王座之下侧手边的樱王妃见了很是不悦。气恼的嗔了一声道。
“王上。您看吧。就是这个妖女勾引了忆仁王子。忆仁王子才会冷淡了绿蝶。”
云嫣似无意间的向樱王妃扫了一眼。只见那樱王妃一张俏脸含嗔带怒。一袭长袍拖曳身后。雍荣华贵。美装华服。便似画上画的九天大罗仙女。
被樱王妃一嗔。南宫忆英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冷下脸向云嫣道。
“你一个卑贱的奴仆。竟敢勾引忆仁王子。破坏王室联姻。其罪难容。传旨立即处死。”
樱王妃听了。抿起红唇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云嫣俯首行了一礼。淡定的道。
“艺奴云嫣谨遵王上之命。只是云嫣死不足惜。却不想辜负了我主的一片苦心。还害得他蒙受不白之冤。还请王上明鉴。”
南宫忆英道。
“你的主人不就是流水木阁的艺师宇文晨风吗。他有什么苦心。又有何不白之冤。”
云嫣道。
“回王上。宇文师父是云嫣的主人不假。可安排我跟随宇文师父学习技艺的人却是我的主人__忆仁王子。”
南宫忆英闻言皱了皱眉头。道。
“你说忆仁王子是你的主人。”
云嫣抬起眼睛朗然的望着南宫忆英。缓缓的道。
“正是。是忆仁王子安排我进入王宫。也是忆仁王子安排我跟着宇文师父学习技艺。并让宇文师父训练我的一言一行。不仅如此。忆仁王子还将施车国、周朝和伏国间的关系情势讲与我听。并告诉我……”
南宫忆英听着听着忽然警觉了起來。他前倾了身子。凛厉的盯着云嫣问道。
“南宫忆仁做这一切究竟有何用意。快说。”
云嫣不卑不亢的回望着南宫忆英。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和亲。”
“和亲。”
南宫忆英半信半疑。
云嫣飞快的思索着。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的道。
“不错。和亲。忆仁王子告诉我。以施车国目前的情况。要想在周朝和伏国之间生存下去。就必须与其中一方成为盟国。依靠盟国的势力自保。否则早晚会成为伏国和周朝争夺天下的祭品。忆仁王子在大周客居十余年。深知大周比伏国蛮夷更为可靠。施车国原与伏国结为盟友。可伏国背信弃义与周朝和谈。却置施车国于不仁不义之中。这就是伏国不可信赖的明证。因此。忆仁王子一直有一个打算。便是联手周朝以抗伏国。”
南宫忆英听了。轻轻的“哦”了一声。南宫忆仁有联手大周的打算并非一日两日。还曾因此与南宫忆英闹得不痛快。后來不知为何他突然不再提起此事。却原來已在私下里运作起來。
南宫忆英凝思不语。樱王妃忽然开口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既然忆仁王子如此有心与周朝联手。那他为何还要从周朝逃回來。为何不留在周朝商议联手之事。”
云嫣淡淡笑了笑。转向樱王妃道。
“樱王妃明鉴。不说忆仁王子当时身陷囹圄性命堪忧。必须逃出周朝保命。只说忆仁王子客居周朝之时。只是一个囚客之身。试问周朝天子如何会与一个囚客商议联手之事。再者。忆仁王子是施车国的王族。囚居大周在地位上已经轻了。又如何会让周朝重视施车国。从而平等的商议联手之事呢。”
南宫忆英道。
“于是。忆仁王子便想出了一个和亲的法子。是吗。”
云嫣点点头。道。
“正是。忆仁王子说。王上已迎娶了伏国国君的三个亲生女儿为王妃。还送出了六位公主嫁去伏国联姻。然而伏国仍对施车国蠢蠢欲动。这并非联姻之法洠в行в谩6橇鲋宋雌鸬接〉淖饔谩!
听到这里。樱王妃冷笑一声。又开口道。
“又是胡说。即便要和亲。王上也自会再选派公主前去周朝和亲。又岂会用得到你这一个卑贱的女奴。若公主去联姻尚不中用。难道你一个奴仆就能起到作用吗。”
云嫣抬起头。当仁不让的道。
“王上和樱王妃明鉴。王宫中公主众多。且姿容胜过云嫣者数不胜数。然而忆仁王子之所以会选中我。那是因为我既是施车国人。从小又在周朝长大。而且还曾在周朝皇宫中作过宫女。因此。洠в心奈还鞅任腋私庵艹R矝'有哪位公主比我更熟悉周朝的皇宫。甚至是周朝的皇帝。”
樱王妃闻言不再说话了。南宫忆英盯住云嫣道。
“难怪本国主瞧着你说话举止颇有周朝之风。原來你在周朝皇宫中做过宫女。这样说來。表面上是两国和亲、兵力联手。实际上忆仁王子是要在周朝内安插个细作。”
云嫣回道。
“正是。”
南宫忆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冷冷的道。
“迟了。据本国主所知。两年前周朝便与伏国和亲了。正是因此伏国才背弃了与我施车国的盟约。与周朝和谈了结。如今即便施车国再与周朝和亲。也终究是迟了一步。已在人后了。”
云嫣不急不徐的道。
“王上大可放心。周朝与伏国和亲之时。忆仁王子还在周朝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