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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予桓离开落英阁后,安姑姑走进来,见云嫣一脸愁容坐在窗前呆望,便暗暗叹了口气,道,
“姑娘又在自苦了。”
云嫣回身看了看安姑姑,忧郁的道,
“我不是自苦,我是害怕,我害怕我再也见不到我娘了。”
安姑姑走过去,将手轻轻的放在云嫣的肩上,轻声抚慰道,
“姑娘莫要胡思乱想,皇上不是已经答应派人替姑娘传信了吗?姑娘虽不是亲眼见了母亲,但至少能得知母亲一切平安,也可以放心了。”
云嫣转过身来,握住安姑姑的手,无助的道,
“安姑姑,我究竟还要在宫里呆多久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回家侍奉娘呢?你不知道,我娘是爹爹的侧室,大夫人一向容不下我娘,我爹又脾气暴躁,没有我在家里陪着娘、照顾娘,她的日子一定很难过。”
安姑姑的脸色暗了暗,犹豫了一下,似乎有难言之隐。云嫣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安姑姑,安姑姑终于叹了口气,向云嫣道,
“姑娘,依奴婢之见,姑娘如今首先要想的,不是何时能回家见母亲,而是该如何面对皇上。姑娘也听见了,皇上说总有一天要让姑娘风风光光的为嫔为妃,这就表示姑娘是皇上看中的人。皇上誓将姑娘册封为妃嫔,那么,只怕姑娘在宫中住的日子还长着呢。”
“可是……这……”
云嫣既焦虑又惶恐,简直六神无主。
安姑姑轻轻拍了拍云嫣的手背,安抚道,
“姑娘也莫急,听奴婢说。虽然奴婢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安排姑娘,但这几日奴婢冷眼看着,觉得皇上对姑娘是很有心的,因此若是姑娘的心事只是想要回家见母亲,这倒也好办。只要皇上真的册封了姑娘的位分,出了这冷宫,姑娘成了娘娘,自然就可以召母亲进宫相见了。待姑娘怀了龙种,还可以将母亲接进宫中陪伴待产呢。”
娘娘?云嫣呆住了。
一纸册封,一朝成贵,鸡犬升天,这是多少人盼也盼不来的福份,可也标明一个女人从此就要过着与许多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日子,很可能终此一生都没有见过夫君几面。
这是云嫣想要的生活吗?
慕容予桓将云嫣从一品楼中赎出来,在她心里,慕容予桓更像个买主,而不是夫君。
而这是云嫣想要的婚姻吗?
可安姑姑的一句话,就将云嫣的一切不甘和纠结击碎了。见云嫣犹疑不定,安姑姑无奈的道,
“姑娘不要再犹豫了,其实……姑娘……您已经没有选择了。”
云嫣的泪缓缓流下。是的,她没有选择了。自从她成为临江仙她就没有选择了,不,是自从她降生到莫应才的县尉府上成了庶女时,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第十五章 秦公公的计策()
慕容予桓有个习惯,喜欢于晚膳前在御书房静静的读一会儿书。合宫上下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因此在他读书时都不敢来打扰。
除了一个人,辅政王石鸿昆。
别人是求见皇上,而辅政王是见而不求。只要是他想见皇上,除非皇上当时正在后宫哪位娘娘的床上,否则辅政王一向是推门就进,想见便见。
慕容予桓为此有些愠怒,但太后每每劝慰他,说辅政王是将门出身,又常年亲自领兵作战,雷厉风行是武将本色,要慕容予桓不要拘泥于小节而计较一些小事。
这一日,辅政王又在慕容予桓读书的时候闯了进去,关着门在御书房内谈了半日。等到辅政王告退走后,已是快到晚膳时分了。
秦公公放轻脚步走进御书房,见到慕容予桓双眉微蹙,脸色铁青的瞪视着面前的御案,御案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极其精美的木雕盒子。
见皇上如此脸色,秦公公心知不妙,于是陪着小心的向慕容予桓道,
“禀皇上,快到晚膳时候了。皇后娘娘,永福宫如妃娘娘、长禧宫惠妃娘娘、绮霰宫梅常侍和采薇宫陆常侍都派了人来请皇上去用膳呢,现在都在外面候着,请皇上示下。”
“请朕的示下?朕还有选择吗?”
慕容予桓怒气冲冲的指着面前那个精美的木雕盒子,道,
“你看看,把朕当什么了?说皇后最喜欢吃他夫人亲手做的糖蒸芙蓉糕,有日子不吃就会想,于是便送到朕这里来,说朕今晚去皇后宫中时正好带去。真是岂有此理!他凭什么认为朕今晚一定会去皇后宫里?难道朕要去哪个宫里还需要他安排不成?还让朕捎东西,朕是信差吗?”
秦公公心中暗笑,皇上当信差也未为不可,只是要看给谁当才是。秦公公刚要开口回话,慕容予桓却呼的站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交待秦公公,
“去告诉外面的人,朕哪个宫都不去,让他们回去吧!”
秦公公应了一声,忙追上慕容予桓,不落脚的跟着出去了。
慕容予桓沉着脸,大步走在前面。转过御花园,就上了福瑞桥。秦公公见他正在气头儿上,所以一路只是跟在后面也没敢言语,此刻看着慕容予桓快到安定楼了,再过去就是繁谢宫,终于不得不拦驾了。
秦公公抢到他面前,躬着身子陪着笑,道,
“皇上您慢着点儿,皇上请留步!请听奴才一言。”
慕容予桓被秦公公一拦,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有何话说?”
秦公公笑着向慕容予桓道,
“请皇上示下,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啊?”
“落英阁。”慕容予桓瞟了秦公公一眼,“明知故问!”
“呵呵,皇上,奴才知道皇上要去落英阁,因此奴才有一言奉劝皇上,皇上此刻不能去落英阁啊。”
“不能?为何?”
秦公公道,
“皇上,有句话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皇上既受了辅政王的托付,就应该将糖蒸芙蓉糕送到皇后娘娘宫里啊。”
慕容予桓闻言怒火又起,挑起两道浓眉,厉声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朕去皇后宫里当信差啊?”
秦公公躬身施了个礼,笑着道,
“皇上请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想,皇上既然不愿去皇后娘娘宫里,那这糖蒸芙蓉糕自然是由奴才给皇后娘娘送去。只是辅政王明着是托皇上给皇后送芙蓉糕,实际上就是在暗示皇上要常去皇后宫里。若是皇上没去,辅政王必定不快。太后常劝皇上以国事为重,给辅政王三分薄面,若因为此事生了嫌隙便因小失大了,皇上以为如何?”
慕容予桓自是明白辅政王的意思,秦公公的话也有道理,可若是让他去见石蓉绣,他又万分不情愿,便没有好气儿的向秦公公道,
“难不成为了辅政王,朕连选择宠幸哪个嫔妃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朕实在受不了皇后!上次去她宫里,她竟不更衣不梳妆,躺在那里也不接驾。朕没责怪她慢君之罪,她倒反派了朕一堆不是。话说不上两句就使起性子来,又哭又闹,真是令朕心烦。”
秦公公嘿嘿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
“皇上也不必烦恼,皇上是天子,想宠幸哪个嫔妃自然是随皇上的意愿,别人岂敢勉强。皇上既然不愿去皇后宫里,当然也可以去别的娘娘宫里,比如说皇上可以去夏贵人那里。”
“夏贵人?皇后的表妹?”慕容予桓皱了皱眉,反感的道,“哼,她简直跟皇后一个样儿!”
秦公公点点头,笑道,
“皇上说的是。夏贵人跟皇后娘娘一个样儿就对了!夏贵人也算是辅政王的亲戚,皇上也是看着辅政王的颜面才将夏贵人选进宫的。皇上虽没去皇后宫里,但去了夏贵人那里,也算是给了辅政王面子。总归都是他们自己人,想来辅政王也就说不出什么了。而且夏贵人是新入宫的秀女,皇上自是要多多安抚才是,而这夏贵人的性子又和皇后娘娘一个样儿,若是这夏贵人得蒙圣宠,皇上想想那会如何?”
慕容予桓思考着秦公公的话,渐渐有些会过意来了。以那夏贵人的性子,得宠后必定会得意忘形,嚣张生事。而那时,皇后若再要拈酸吃醋,便冲着她表妹去好了。
秦公公见慕容予桓领悟了,便进一步话中有话的道,
“如今新选的秀女刚入宫,可皇上却天天儿的往冷宫跑,时间久了必会惹人起疑,莫姑娘便危险了。这若是有一个皇上很宠爱的嫔妃无奈被打入冷宫里,那皇上总往冷宫跑也就能让人理解了,莫姑娘也就安全了。”
慕容予桓终于心领神会,转怒为喜,向秦公公道,
“秦公公,你今日进言又立一功,朕还要重赏你!”
秦公公叩头谢了赏,起身笑问慕容予桓道,
“皇上,那今儿晚上皇上打算歇在哪个宫里?请皇上示下,老奴好去通报那里做迎接圣驾的准备。”
慕容予桓向着秦公公一笑,语气夸张的道,
“那当然是莹梨宫啊!你不知道,这个夏贵人极称圣心,朕自打第一次见夏贵人便龙心大悦,一见钟情!这一日不见便想念得紧!秦公公,快快快,摆驾莹梨宫,朕急着要见夏贵人呢!”
“哟,这可真是夏贵人的福气了!夏贵人是辅政王府上的远亲,皇上宠爱夏贵人,辅政王也颜面有光,必会感念皇上的龙恩的!”秦公公含笑附和道。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便摆驾莹梨宫而去。
第十六章 莹嫔娘娘()
只因慕容予桓玩笑了一句“林贵人哭起来也不难看”,石蓉绣便怒火中烧,下令内务府停了羽裳宫的一切胭脂、水粉、石黛的供应,让林贵人每日只素面朝天的见人。
可石蓉绣还没解气多久,更令她气恼的事儿便来了。
贵人夏兰香忽然得宠,慕容予桓第三次召她侍寝后便赐号“莹”,而当了莹贵人没多久,慕容予桓第五次召她侍寝后,又晋封为“嫔”了。
一时之间,整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