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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蓉绣眉头深锁着摇了摇头。似有许多的担忧和顾虑。想要开口说话却忽然用手按住了额角。喜兰忙上前扶住。曲梦娴和梅怡春二人忙问。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石蓉绣倚着喜兰略缓了一会儿。方道。
“为着夏至节皇上酬神祭天。这些日子着实忙碌了些儿。且今日又在席上坐了一日。这会子便觉得全身乏力且头痛难忍。罢了。本宫要回宫躺躺了。你们的事本宫怕是也顾不得许多了。你们且好自为之吧。”
石蓉绣说着扶了喜兰的手慢慢向和坤宫而去了。曲梦娴和梅怡春则也各自回宫了。
三人走后。隐在一处花丛之后的倾城才慢慢走了出來。柳丝在倾城耳边道。
“娘娘。奴婢从前只觉得这皇后娘娘拈酸使醋、嫉妒成性。是个头脑简单的货色。却不想今日一见方知她亦是个极有心机之人。三言两语便挑拔起怡贵嫔和瑾贵嫔的怨气。让她二人针对您和庆贵嫔。然后她却一装病推个干净。看來从來倒当真是小瞧了她。”
倾城望着石蓉绣的背影含笑不语。她从不曾小看了石蓉绣。或者说。她从不曾小看了石蓉绣背后的那位高人。在倾城看來。柔弱如林柔儿。少一些恩宠未必是坏事。她今晚推慕容予桓去林柔儿宫里。也是为了借助皇上來打击曲梦娴和梅怡春。让她们以后对林柔儿安分些。然而。却仍不能震慑住她们。反而令她们更加激烈的对待自己和林柔儿。
倾城转身扶了柳丝的手缓缓向毓庆宫而去。天上已升起了一轮明月。甬道边的宫灯冉冉亮起。映着月亮淡淡的光辉。更增添了人心里的寂寞和忧愁。倾城抬首望着天上的月亮。后宫的明争暗斗令她心中有感而发。忽然有些明白了当年在家里时。母亲已经卑微得一无所有。可大夫人何玉芍为何还要那样嫉恨她。为何还要那样折磨她。
倾城和柳丝刚一踏进毓庆宫的宫门。细涓便从里面迎了出來。道。
“天色这么晚了。甬道里宫灯又暗。娘娘怎么洠ё斫位貋砟亍!
倾城温和的道。
“方才吃了些酒菜。坐着不动也不好。走一走权当消食了。也难得月光极好。”
细涓和柳丝陪着倾城进入里间。春冰去端茶了。借着这个空档。细涓悄声向倾城道。
“娘娘。方才沈大人已经派人來回过话儿了。说莫小姐的事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办好了。”
倾城一听。不由得抬头惊喜的追问了一声。
“果真吗。”
细涓抿着嘴儿点了点头。
倾城顺心的笑了。点头道。
“今后越发不用坐轿了。接下來的路我要一步一步好好儿的走下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事有蹊跷()
夏至过后。天气更加酷热。明艳的阳光蒸腾着韶华纷乱的晃着人眼。整个大地似被置在蒸锅上一般。人只是坐着不动便是一身的汗。街巷上。连柳枝亦静静的垂着头。无精打采的煎熬着。只有蝉还在不厌其烦不知疲倦的鸣叫着。越发添了人心里的烦躁。
住在千坊镇那条破旧胡同里的莫应才一家人。这些日子则更是烦躁。拥挤低矮的房屋闷热无比。也洠в秀逶〕辶沟奶跫8鼪'有过多的衣裳可以更换。人身上的汗气终日不散。令屋中亦飘散着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儿。与之前在济阳县住的大宅简直是天地之差。
而更令莫应才和何玉芍烦躁的是。夏至节那日。莫云娇去户部尚书沈大人府上赴宴之后。何玉芍急于知道结果如何。在家里心心念念的等着。然而莫应才和何玉芍直等到太阳下山也未见云娇回來。二人心中诧异不解。难道第一次见面沈家竟然就留下云娇在沈府过夜了不成。
二人焦灼不安的等了一夜。可直到第二日中午云娇也洠в谢貋怼DΣ耪馐狈揭醯糜行┎煌住T诤斡裆值拇叽傧隆V缓酶先ド蚋蛱榭觥
莫应才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沈福广的尚书府。尚书府门前守卫森严。莫应才不得入内。只得在门房上打听。然而这一问。却惊坏了莫应才。
原來。沈府昨日的夏至宴仅是沈家人自家的家宴。并洠в醒肴魏瓮馊藖砀把纭8娴氖恰I惺楦纳蚨咏鼇聿'有娶妻的打算。至于遍请各府小姐赴宴挑选这一说更是子虚乌有的事。
莫应才大惊。既如此那“小梅”所说的沈二公子欲纳正室嫡妻且又求了嫣妃娘娘特给云娇恩典的事是怎么回事。她送來的那张帖子还有那些脂粉钗环又是怎么回事。更要紧的是。既然沈府从未请客。那云娇又去了哪里呢。
莫应才回來将此事说与何玉芍。何玉芍也慌了神儿。可又洠Тθフ胰ノ省V荒茉诩腋傻茸拧H欢T平咳淳痛艘蝗'了踪影。再也洠в谢貋怼
何玉芍日日在家哭天抢地。莫应才的脑筋也是打了几个结。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曾去西宫门向侍卫打听莫常的情况。想见到莫常托他帮忙寻找云娇的下落。可是。西宫门的侍卫却说根本不认识莫常。也洠倒使谠防镉幸桓鼋凶髂5氖涛馈
这一下。莫应才更加奇怪了。眉心隐隐的一跳一跳。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是个什么兆头。回到家中。与何玉芍一商量。觉得眼下也洠в衅渌旆āV缓玫茸拍歉觥靶∶贰痹賮硭湍5脑沦菏毕肝室晃柿恕
然而。这一等却让莫应才和何玉芍更加心忧不安。自从云娇不见踪影之后。那个“小梅”姑娘竟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不曾露面。也不再送什么月俸或赏赐來了。莫应才和何玉芍堪堪等了一个多月。竟是连半个人影儿也不见。
每日的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可莫常和云娇却再无踪影。“小梅”也再不曾來过。一切就好像从洠Х⑸话恪
洠в辛恕靶∶贰彼蛠淼脑沦骸D业娜兆佑挚脊米浇蠹馄饋怼@钪腔琛Q巯聸'有了利。莫应才方才慢慢回过味儿來。莫常入宫做侍卫长。一去已逾数月。虽有“小梅”不时的送他的月俸回來。可莫常的人却是再也洠в谢毓摇H羲祷使谠返牟钍路痹印R沧苡屑溉艘话嘞嗷ヌ婊弧6隙蠜'有几个月不能回家的道理。
而云娇的事则更是离奇蹊跷。户部尚书是当朝一品大员。他的公子娶正室嫡妻。想必定要选择门当户对的人家才是。只怕连三四品官员家的女儿都洠в懈吲实淖矢瘛8灰邓Σ乓桓龇甘露俾傥袂仪罾Я实怪说呐恕
莫应才和何玉芍头对头脸对脸的琢磨着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终于发现到这一切事情皆是从庶女云嫣忽然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日开始的。莫非这整件事皆与云嫣有关。
莫应才和何玉芍忽然感到背后一阵阵发凉。心里更加洠ё艣'落的空悬起來。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日。两个陌生男子突然來到了千坊镇莫家的破房子中。两个人之中。一个衣着华贵。另一个精壮魁梧。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莫家的柴门。将莫应才和何玉芍惊得一怔。心知來者不善。几欲要给來人跪下。那贵气的中年男子神色冰冷语气淡漠。问了莫应才几句话后。莫应才和何玉芍全身酸软。心下惴惴不安。疑虑更深了。
皇宫中的闷热并不比寻常人家差。特别是宫中人要按宫规整日穿着宫装。连领口的绯扣都要系得严严密密一丝不差。那闷热自是可以想象。然而。宫中的享受却是寻常人家不可比拟的。譬如说皇宫可以用冰驱赶暑气。
此时。慈安宫中。冰碗、冰盆和风轮摆了几处。风轮转动将冰的凉气带到春晖堂各处。人在其中便丝毫感觉不到暑热。只觉得清凉舒爽。就连忘忧香的香气也似乎变得凉丝丝的。吸入肺腑令人胸怀一畅。
太后照例坐在窗下的小榻上。穿着一身简素而不失清贵的宝蓝纱平金绣万福橘子花鹿纹的长袍。头上用着一色万寿万福如意金饰。不过寥寥数枚。却清简大气。陶安人用白色琉璃海碗盛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來置于榻上的小几之上。那酸梅汤的嫣红之色映透着白色的琉璃更显清凉透亮。令人一见宁神静气。
陶安人盛了一盏酸梅汤。置于太后手边。笑道。
“天气暑热。太后进一碗酸梅汤略消一消暑气吧。”
太后接了过來。拿起调羹饮了几匙。点头道。
“这酸梅汤倒还好。再盛上一些。依旧用白色琉璃海碗盛了。用冰镇着送去龙安殿给皇帝。让皇帝也消消暑气。”
陶安人笑道。
“太后放心吧。奴婢早已派人给皇上送去了。只不想却晚了一步。皇上那儿已有嫣妃娘娘送去的酸梅汤了。”
陶安人说着。又接了一句。道。
“这嫣妃娘娘对皇上倒是十分尽心的。”
太后听了并不言语。只缓缓放下了碗盏。陶安人见了忙闭口不言。半晌。太后方道。
“苏氏死于繁谢宫后。哀家本來还在担心那苏全山定不会就此善罢。只怕朝中还要有一番风波。不曾想这段日子皇上大举晋封后宫的人。不仅令后宫一派和乐。也平抚了前朝众臣的心。苏全山独木不成林倒也安稳下來。哀家原以为皇帝终于历练成熟了。可前些日子却听说这竟是嫣妃的主意。后宫岂能干政混乱皇帝圣断。这不能不令哀家忧心。”
陶安人听了笑了笑。试着劝道。
“太后何必忧心呢。依奴婢之见。此事未必就是嫣妃的主意。说不定就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呢。再者说。即便是嫣妃的意思。可归根到底还是皇上拿主意。只要皇上把持着局势。嫣妃所说的无非就只是夫妻间的枕边闲话罢了。”
太后却不以为然。微微蹙了蹙眉道。
“若当真是皇帝的意思倒也罢了。可若是嫣妃的主意。想她一个女流之辈。如何懂得这些。”
陶安人笑道。
“太后。嫣妃入宫之前便是施车国王室中人。也算得是皇室出身。既是皇室中人。那无论哪一国哪一朝哪一代。这治国的道理想必都是一样的。嫣妃身为施车国皇室的公主。从父兄处日日耳濡目染。便懂得了也是有的。”
太后听到“施车国王室中人”时。不自禁的冷笑了一声。正欲说话。只见慈安宫的内侍长喜突然走了进來。跪在太后面前奏道。
“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