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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恕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莫云嫣究竟去了哪儿呢。慕容予桓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看下面的倾城。心里终于动摇了。莫非她就在眼前。就是此刻跪在眼前的嫣妃倾城。
不可能。那不可能啊。慕容予桓又想起了与云嫣决裂的那个夜晚。那样惨烈的场面。那样伤透的心。如果她真是莫云嫣的话。她绝不会愿意再回到这个皇宫。再成为他的嫔妃。可嫣妃倾城呢。慕容予桓与她在一起时。只有温柔缱绻。只有柔情蜜意。只有xiaohun蚀骨。
这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何况。云嫣面容已毁。这也不是同一张脸啊。还有。她的声音也不是云嫣的声音啊。
见慕容予桓几番紧盯着自己。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沉默了半晌的倾城终于开了口。她向慕容予桓微微一笑。语气从容沉稳的道。
“皇上。臣妾自入宫之后。日日伴在皇上身边。臣妾是谁。是什么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难道皇上也认为臣妾是大皇子的乳母不成。”
听到倾城这句话。慕容予桓还未答言。太后的神色却先是一冷。
“难道皇上也认为臣妾是大皇子的乳母不成”。太后从倾城的这句话中竟听出了威胁的意味。若她当真是莫云嫣。她自然不是大皇子的乳母。而是大皇子的生母。莫非她要鱼死网破。揭穿这一切。
太后想到这儿。脸色一冷。立时出言申斥倾城道。
“嫣妃。如今你少在哀家面前继续花言巧语迷惑皇上了。哀家今日既能撕下你的画皮。便不怕你再有任何的鬼心肠。你若敢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哀家定叫你生不如死。”
太后的警告倾城自然听得懂。且倾城并不想就此承认身世再揭穿一切。因为若是那样。莫说她是一死。只怕连尔宁亦会被牵连。
太后不等倾城说话。继续冷冷的道。
“虽说皇后与莫氏主仆一场。但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且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也多。难免认不出來。不过。这也不打紧。皇后或是宫里人认不出她也罢了。自然有人能认得出她來。且她也再无从抵赖了。”
太后顿了顿。向着殿外道。
“长喜。把人带进來吧。”
不多时。倾城只听背后一阵拖拖踏踏的脚步声。长喜又带着人进來了。脚步声在倾城身后不远处停下來。随后是扑通扑通的下跪声。倾城微微侧头看过去。这一见竟又是陡然一惊。只见这次带进來的人。赫然竟是从千坊镇突然失踪的莫应才和何玉芍。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断的人证()
此时惊见莫应才和何玉芍。倾城心中顿时明白了。难怪他们会突然在千坊镇的破屋中消失。原來竟是被太后派人带进宫中做人证了。看來果真有人关注着倾城等人的行踪。否则又怎会找到莫应才他们呢。
莫应才和何玉芍初登天子之堂。两人皆是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莫应才虽说也当过济阳县的县尉。但那时济阳县的县令便是他头上的天了。根本不敢奢想见到皇上。他实在想不到丢官之后。他反而有机会进入皇宫面见圣上。这份发自内心的激动从莫应才那双势利的眼中流出。令他的身体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莫应才和何玉芍上得龙安殿來。只觉得一片灯明瓦亮照着头顶。满眼的玉堂金马直欲晃瞎人眼。一个个宫装美人分坐左右。天子龙威当头而降。直令两个人低眉俯首。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行至御座之下纳头便拜。莫应才山呼万岁。道。
“草民莫应才携贱内莫何氏叩见皇上和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应才如今已经丢官。自然不能用“下官”、“嫡妻”这样的词汇了。慕容予桓怔怔不解的看了看下面跪着的莫应才二人。转头向太后道。
“母后。这两个人是……。”
太后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光暗暗瞟着慕容予桓。道。
“皇帝自然不认得这两个人。这也是辅政王派人查到的。这莫应才原是济阳县的县尉。与乳母莫氏有着极大的渊源。”
“莫应才。济阳县的县尉。”
莫容予桓蹙着眉头喃喃的念着。忽然。一个女子清婉哀伤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了起來。似乎是从几度轮回之前飘荡而來的一般。
“公子。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并非风尘女子。我是被拐卖到一品楼來的。我爹爹是济阳县县尉莫应才。求公子代传书信给我爹爹。让爹爹來救我。若公子肯救云嫣于水火。便是云嫣的再生父母。”
“小女莫云嫣。是济阳县县尉莫应才的庶女。”
慕容予桓睁大眼睛吸了口气。明白过來了。原來眼前这人便是莫云嫣的父亲。那个济阳县原來的县尉。
慕容予桓明白了太后的用意。缓缓稳了稳心神。沉声向莫应才道。
“莫应才。朕问你。你家中可有一个名唤云嫣的庶女。”
见皇上问话。莫应才惶恐不安的回道。
“回皇上。草民确有一个庶女名唤云嫣。”
慕容予桓又问道。
“那么。你的那个庶女如今何在。”
“这……”
莫应才闻言有些为难。这可如何说才好呢。他顿了顿。小心的回道。
“回皇上。草民的庶女原于几年前突然失踪。音信全无。不曾想几个月前竟忽然又回來了。说是……说是如今已进了宫。在嫣妃娘娘身边儿作宫女。如今应该就在皇宫之中。”
慕容予桓心下一沉。伸手指了指下面的倾城。向莫应才道。
“莫应才。莫何氏。你们两个好好儿看看。可认得她吗。”
莫应才和何玉芍赶忙顺着皇上的手向倾城看去。倾城知道此时若是躲闪必会更被置疑。便干脆迎着莫应才和何玉芍的目光转过脸去。莫应才和何玉芍的目光与倾城的目光一对。莫应才立时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发出“啊”的一声惊叫。而何玉芍则**了一声。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莫应才目光惊恐。死死盯着倾城的脸。又打量着她的衣裳头面。声音发颤。舌头打结。口齿不清的道。
“你。你。嫣儿。你这是……这是……嫣儿。你……”
倾城并不开口。只冷眼回视着莫应才的这副丑态。跪在倾城身后的柳丝开口向莫应才斥道。
“大胆。太后和皇上面前不得放肆。嫣妃娘娘的封号岂容你如此乱叫。”
被柳丝一喝。莫应才明显惊愣了一下。随即更加不可思议的盯住了倾城。难以置信的道。
“什么。嫣妃娘娘。你就是嫣妃娘娘。。”
莫应才惊怔不已。何玉芍瘫软在地上簌簌发抖。慕容予桓急于知道真相。便不耐烦的追问道。
“莫应才。莫何氏。你们看清了洠в小D愣司烤谷喜蝗系盟!
这样与皇家攀亲的好机会。莫应才岂肯放过。听得皇上发问。莫应才向前膝行了两步。双手举起。激动的向慕容予桓道。
“回皇上。认得。草民认得。她就是草民的女儿。是草民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啊。”
随着莫应才的话。龙安殿中立时又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慕容予桓脸色阴沉。追问莫应才道。
“此话当真。你当真看清了她是你的女儿莫云嫣。”
莫应才连连点头。道。
“回皇上。千真万确。她当真是草民的女儿啊。”
莫应才说着转向倾城。竟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道。
“女儿啊。你离开家后一直流离失所。爹爹好生担忧啊。如今既得天恩垂顾。得伴圣上左右。上次见爹爹时为何不与爹爹言明呢。也好叫爹爹放心啊。”
何玉芍在莫应才的身后连连点头。也是一脸关切的样子。倾城冷冷的盯了莫应才几眼。语气厌恶的道。
“放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谁是你女儿。本宫几时见过你。你胡攀乱认必是心中贪图皇家富贵。意欲与皇家结亲。本宫劝你还是趁早儿歇了这心吧。今日本宫若能洗清冤屈。分明正身。你二人犯的便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若本宫今日不能昭雪。那你二人即便与本宫攀上了亲。也无非是陪着本宫一起死罢了。”
莫应才闻言不禁一怔。随后眼珠儿转了转。这才发现殿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太后阴沉不语。皇上惊怒交加。各宫娘娘分坐左右。而倾城却跪在当地。
这是……。莫应才心中忽觉风头不对。开始准备转舵。
然而。太后已不给莫应才转舵的机会了。太后冷哼一声向倾城道。
“嫣妃。今日之事已不容你狡辩。哀家已经得知你早就与你的家人有联系了。你不仅经常派侍女去千坊镇与莫家人见面。且你还曾私自出宫与家人相见。这些都已经有人看到了。”
太后说着又向殿外道。
“传侍卫姜恒。”
长喜在外面接了旨。命一个内侍引了一个侍卫进了殿。
又一个人证。还真是源源不断。
倾城悄悄抚着已跪得酸麻如针扎的双腿。微微侧头向后看去。只见这个进來的侍卫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黄黄的脸。看起來竟十分眼熟。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事急()
那侍卫走上前來。跪于御座前见礼。倾城望着他的侧脸。忽然认出了他是谁。心中不由得又是一乱。原來这侍卫便是那次尾随着她的那个头戴斗笠、一身樵夫打扮的男子。那一次若不是幸遇宇文晨风救了她。只怕她的秘密已然暴露。
慕容予桓命他如实回话。那侍卫便奏道。
“禀皇上。奴才姜恒。是骁劲营的一名中士。在调入骁劲营之前。原本是戍守承天门的侍卫。嫣妃娘娘入宫那日曾在承天门下车换轿。奴才因此见过娘娘一面。对娘娘深有印象。几个月前。奴才在承天门当值时。见一个宫女行色匆匆的向宫外而去。奴才见她所用的通关令牌是彤芙宫的。因此便放了行。那宫女走后奴才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只觉那宫女有些异常。后來方才恍悟。那宫女竟是嫣妃娘娘。”
姜恒顿了顿。继续奏道。
“见娘娘扮成宫女出宫。不知意欲何为。亦不知是否是皇上允准。奴才既不敢拦住盘问又不敢放之不理。因此心中十分惶恐。又不敢声张。情急之下便只好跟在娘娘身后暗中保护。奴才一路跟着娘娘到了千坊镇。便看到娘娘进了这个人的住处。还在屋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