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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看似温言抚慰。实则无异于火上浇油。慕容予桓怒气冲冲的道。
“如何处治石氏是朕的家事。辅政王再如何有功于朝廷社稷。也不好多过问朕的家事吧。再说。辅政王教出了如此歹毒的女儿。竟敢屡次三番谋害朕的皇嗣。朕倒要看看辅政王如何对朕交待。”
倾城闻言暗暗勾了勾嘴角。又似无限惋惜般的轻叹一声道。
“前朝之事臣妾不懂。臣妾只是替大皇子惋惜。大皇子既是皇上的嫡子又是长子。身份何等尊贵。可如今母亲犯罪遭贬斥又被禁足。让大皇子的脸上如何过得去。且也洠烁а樟纤恕K鼓敲葱 R舱媸强闪!
慕容予桓倒是并不十分在乎尔宁。只愤愤的说了句。
“这也是洠О旆ǖ氖隆K盟心茄桓鲂某Χ穸镜哪盖住!
倾城听了不语。心中暗自盘算。决定暂且作罢。于是岔开了话头。陪着慕容予桓去用晚膳。膳毕。倾城又亲自服侍着慕容予桓去沐浴更衣。回來后二人便倚在榻上闲聊家常。
二月里的天。黑得仍然早。不多时。日头便隐在了红墙外的青山之后。殿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來。模模糊糊似蒙着一层灰纱一般。
慕容予桓精神倦怠。哈欠连天。光线一暗便更加昏昏欲睡。倾城不动声色。端了茶给慕容予桓。又吩咐细涓去掌灯。道。
“换了上元节时的红烛吧。”
几盏红烛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燃了起來。殿中光线骤然明亮。慕容予桓也恢复了几分精神。转头见灯下的倾城笑靥依依、楚楚动人。不由得动了几分qingyu。揽住倾城低低叙语着。
倾城悄声笑语道。
“皇上。您看这些红烛如何。”
慕容予桓此刻的眼里全是倾城。哪里还顾得上红烛。只随口答道。
“好。很好。你宫里的东西总是好的。映得今宵似你和朕的洞房花烛一般。”
倾城含羞垂首。笑道。
“皇上惯会取笑。这红烛可不是臣妾宫里的。是上元节时和坤宫赐下的。那时石氏还是皇后。赐给各宫添喜气的。”
一听石蓉绣。慕容予桓有些扫兴。悻悻的道。
“还添喜气呢。朕看她是添晦气罢了。”
说着俯过身子。亲了亲倾城的耳垂。低语道。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倾城含羞笑着闪躲着。道。
“臣妾不是想提石氏。臣妾只是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红烛罢了。”
见倾城娇嗔可爱欲拒还迎。慕容予桓qingyu大动。伸手去扑倾城。一面笑道。
“正是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朕与你确实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花烛啊。”
见慕容予桓扑來。倾城咯的一声娇笑转身便跑。慕容予桓更加兴奋。起身向着倾城追去。倾城似一抹杏红色的云霞。一个闪身绕过了青铜仙鹤烛台。慕容予桓绕过烛台。伸手去扯她的寝衣系带。倾城向后一撤身。慕容予桓一个收不住便撞在了烛台之上。
雕成仙鹤状的细高烛台被这猛的一撞。立时翻倒在地。烛台上插着的五、六支红烛跌落在地。顿时摔得七零八落。慕容予桓一心只在倾城身上。全然不在意。正要继续去追倾城。忽然。一股熟悉的香气直逼而來。熏人欲醉。顷刻间便充满了整个室内。
听到烛台的翻倒声。细涓和柳丝忙进來看视。此时正在七手八脚的收拾烛台和蜡烛。嗅到了这香气。也不禁惊诧的道。
“好香啊。哪里传來的。”
慕容予桓被这香气吸引住了。嗅了嗅鼻子。四处寻找这香气的來源。一低头。忽然发现在摔断的红烛之间似乎滚着什么东西。他招手叫來了倾城。指着道。
“倾城。你看。那红烛里的是什么。”
倾城凝目细细观瞧。还未认出來。便听得柳丝一声惊叫。
“麝香。皇上。娘娘。是麝香。那是麝香啊。”
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贵妃()
柳丝这样一叫。屋子里的人全都惊住了。细涓和春冰也顾不得夜寒露重。忙去推开窗子换气。柳丝手忙脚乱的清理着地上的碎烛和麝香。包在一起急急的交与小成子带出去了。
慕容予桓瞪视着地上的碎烛和麝香。一张脸阴鸷得可怕。倾城则身子一软吓倒在慕容予桓的怀中。她颤着声音惊恐的道。
“怎么会呢。皇上。这红烛里怎么会有麝香呢。臣妾……”
柳丝给慕容予桓和倾城端了茶压惊。自己也兀自吓得白了脸。猜测着道。
“娘娘。这红烛是上元节时和坤宫赐下的。莫非也是默贵人动的手脚。”
倾城在慕容予桓的怀中一颤。回头惊怔的望了望柳丝。正欲说话。细涓气呼呼的开口道。
“什么莫非。一定就是她。她定是嫉妒我们娘娘受皇上宠爱。怕娘娘再怀上龙胎。才使了这么恶毒的手段谋害娘娘。”
柳丝也赞同的道。
“这红烛是和坤宫赐下的。默贵人原是皇后。若要在皇后赏赐的红烛中作下手脚。别人确实是不能够的。且这麝香虽然气味芳香。但融在这蜡烛中燃烧着。混着蜡油。再加上宫中本就熏香。倒也不易察觉。”
细涓嘟着嘴犹自生气。道。
“就是这样了。默贵人当真心狠手辣。”
细涓说着。忽然睁大了双眼。大惊失色的“哎呀”了一声。又道。
“去岁娘娘落胎。会不会也是默贵人用这个法子暗害的。”
倾城再也忍不住。用惊恐的声音制止细涓和柳丝道。
“住嘴。皇上面前。无凭无据的事情不许胡乱猜测。”
细涓和柳丝听了。这才不敢言语了。细涓犹自愤愤不平。一面垂了首一面不愤气的道。
“奴婢哪有胡乱猜测啊。默贵人害过那么多龙胎。难保娘娘的龙胎就不是她害的。再说。她赐下的红烛里分明藏着麝香。也不算无凭无据啊。”
倾城听了正要说话。慕容予桓忽然开口道。
“细涓此言有理。倒不是胡说。”
慕容予桓说完。扬声叫进了小成子。吩咐道。
“将毓庆宫昔日用的蜡烛尽数搬來。一一摔碎在这里。”
小成子领命去了。
当一捆捆的蜡烛尽数摔碎在眼前的时候。慕容予桓简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几乎每一支蜡烛中都有莫名奇妙的物事滚出來。有的是麝香。有的是一种不认识的黑灰色珠粒。一颗颗圆圆小小的。从蜡烛里滚出來。虽不认得。但想來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慕容予桓怒不可遏。抬手抓起身旁小几上的一个蓝漆花细瓷茶盏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茶盏呯然摔得粉碎。倾城等人见状纷纷跪倒在慕容予桓面前。倾城颤声道。
“皇上请息怒。这些蜡烛皆是从内务府领用的。皇上要不要宣内务府的人來问问是怎么回事。再请太医來看看这些黑灰色的珠粒是什么东西。”
因有方才的事情在先。慕容予桓的心里已经先入为主。认定这些蜡烛必也是石蓉绣暗自动的手脚。他铁青着脸。眉心因愤怒一跳一跳的。气愤愤的吼道。
“不必了。还问什么。这必定也是石氏做的好事。哪里还会有别人。朕原以为石氏失忆之后改了心性。不再如原來一般丧心病狂。却不想原來是她骗了朕。她假装失忆。骗得朕对她的过往既往不咎。复了她的位份。还对她恩宠有加。还将尔宁……却不想她竟在背地里搞鬼。她曾经陷害梁氏的时候朕就开始疑心她。果不其然。先是柔儿的龙胎。后是娴儿的龙胎。然后便是你的。接着又是琴儿的。朕有多少皇嗣断送在她的手里。这等恶妇。不死不足以平息朕心头之恨。”
倾城吓得浑身一抖。用手扯着慕容予桓的袍角。大惊失色的道。
“皇上。您是说……石氏的失忆是……是假的。”
慕容予桓愤愤的哼了一声。洠в谢卮鹎愠堑奈暑}。而是另提起一件事。
“朕记得当初责罚苏倩雪的时候。她口口声声说你不可能有孕。现在想來苏倩雪一向与石氏交好。必是她早已知道石氏在你的身上做了手脚。难怪那时石氏对苏倩雪不管不顾。还横加阻拦。原來是怕她的好事被揭穿。”
倾城思索着喃喃自语道。
“石氏竟能想到假装失忆这个妙法來复宠。倒真不愧是辅政王的女儿啊。竟有这么深沉的心机。想必是从小幼承庭训、耳濡目染的结果。”
慕容予桓闻言。面上果然起了疑色。低语道。
“石氏虽然狠毒。却并不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装失忆这种办法她自是想不到的。能想到这个办法的。想必是辅政王石鸿昆。”
倾城缓缓俯下身子。伏在慕容予桓的膝上。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哽咽着道。
“皇上对石氏父女恩重如山。他父女二人为何还如此有负圣恩。石鸿昆一惯藐视圣上。还帮着女儿欺君枉上。当真可恨。而石氏竟一再谋害皇嗣。臣妾和皇上的孩子就这样被她……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倾城伏在慕容予桓膝上泣不成声。慕容予桓扶起倾城安抚着。又叫进小姜子吩咐道。
“传朕旨意。将石氏打入冷宫。择日处死。”
小姜子听了一凛。见皇上盛怒。便赔着小心恭敬的道。
“回皇上。因上元节一场大火烧了繁谢宫。此时繁谢宫正在修缮之中。怕是还不能使用呢。”
慕容予桓听了。想了想。道。
“也好。那便将石氏先关押在九节殿吧。”
九节殿原是皇宫中用作祭祀之用的一处高楼。形如塔状。高有九层。且一层至八层皆是旋梯。只有最顶上一层可以住人。楼身少有窗子。因此殿内终日光线昏暗。昼短夜长。九节殿只在底层处有一个小门。只要守住此门。里面的人便难以逃脱。因此这九节殿倒真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好地方。
小姜子听了领旨而去。
慕容予桓犹自气恼难平。倾城起身重新跪于慕容予桓膝下。洒泪道。
“皇上。自从臣妾去岁怀了皇上的龙胎之后。便一直使用着这种藏有麝香的蜡烛。不但使臣妾失掉了与皇上的孩子。臣妾的身子怕是也早被麝香毒害。若要再怀得龙胎。怕是不能够了。臣妾无福为皇家开枝散叶。因此。请皇上废去臣妾的贵妃之位。移出毓庆宫。臣妾……是万万洠Я吃倬佑谡庳骨旃恕!
慕容予桓伸手扶起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