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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旁边看戏的人皆是哼笑起来,有几个和杜家交好的人也忍不住开了口。
“就是啊,何秀才,你都是秀才了,可不能这般贪心!娶黄家的姑娘,用杜家的东西!这也太要脸了吧!”
“对呀对呀!”
“做人呐,还是要讲良心啊!”
*
听到别人这么说,何志文一张脸青了白,白了红,来回变换,可谓是五颜六色,让杜家等人看着很是心快!
他又侧头看了眼身边的黄若梅,见她脸色通红,眼底泛着泪光,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样子,心里霎时一软,大男子气魄顿时就起来了,扭头质问杜芙溪。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玉佩是你杜家的?”这玉佩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在订婚之前,一刻都不曾离过身!
如今竟然说玉佩是杜家的,真是荒谬至极!
“证据?”杜芙溪冷笑,指着另一边垂头脸红的何李氏,说:“你想看证据,就先看看你娘吧!”
闻言,何志文立即侧头朝自己母亲那里看去,正好对上何李氏一张面红耳赤,神色慌张的脸,心里霎时间明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可周围这么多人,而且黄姑娘又在身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玉佩是杜家的,否则以后别人还怎么看他,黄家又如何想他!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你别把话题转到我娘身上,我要的是证据,切切实实的证据,”说着,他神色有一转,望着杜芙溪的脸上竟挂着几分失落,“杜溪,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理取闹,随意污蔑他人之人!”
何志文说这后半句话本是想勾起杜溪的心软,毕竟她不是喜欢自己么?怎么会愿意看他当众出丑呢!
可话音刚落,就听见杜海暴躁的声音响起。
“放你娘的屁!”杜海大怒,“你他娘的自己不要脸,嫌贫爱富,忘恩负义,少扯上我妹妹!!”
杜海原本还因为玉佩而处在疑惑之中,从前父亲母亲还在时,从未跟他说过杜何两家的订婚还有信物,这不怪他,毕竟乡下人订婚不比镇里人,不仅要见证人,还要信物,乡下人之间大多都是口头约定。所以他也一直以为杜何两家的娃娃亲是长辈们间的口头约定,可不想,竟然还有信物这回事。
他这头刚想明白,就听见那头何志文在指责自己妹妹。登时就大怒起来,指着何志文就骂了起来。
就连一旁一直憋着怒气没说话的杜山在此时也忍不住开了口,“何志文,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休怪我去老师面前告你一状!”
*
杜山这话可谓是打蛇打倒七寸了,何志文瞬间气势弱了下来。
如果说他对杜海的谩骂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对杜山的话却不能不放在心上。往日在书院时,杜山就是老师们的香饽饽,他说的话,在老师们那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不行,不能给他打小报告的机会!
若是因为他的一些话,使得老师对自己有别的看法了,那日后可如何是好?他如今还只是个小小秀才,日后乡试、会试都还得要老师铺路。
思及此,何志文心中孰轻孰重已有几分计较。
他收起脸上的怒色,朝着杜家人微微拱手,说:“刚才是我气急了,稍有失言,请杜姑娘别在意!”
“哼!”杜海冷哼一声,没接话。
倒是杜芙溪在一边看着直想笑,这何志文还真是个人精!能屈能伸,倒是个人才!只是这才,实在是没用对地方!
第6章 恶心!()
想着,杜芙溪笑笑,然后从袖口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将纸置于掌心摊开,然后说:“这是杜何两家当年定娃娃亲时写下的契书,上面有我父亲以及何伯父的签字和手印,以及见证人三叔公的签名。”
说曹操曹操到,杜芙溪刚把最后一个字说完,就听见人群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杜溪丫头说的没错,我是杜何两家定亲的见证人,这玉佩是当年我陪杜溪丫头他爹从镇上的玉器店买来的,那玉器店里也有记录可查!怎么样?志文小子,我这份证据可算不算得上切实?”
众人回头,就见绿水村最有名望的三叔公拄着拐杖正面色不虞的缓缓的走过来。三叔公前些日子刚过完六十大寿,虽是花甲之年,白发苍苍,但身体依旧硬朗,浑身一股正然之气。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何李氏面前,说:“当年定亲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这事儿才过了十几年,你就不记得了?我老人家可是还记得你当初说的话呢!怎么?要不要我说一遍给你听听?”
何李氏被说的脸色通红,就连身子都忍不住打颤。很多年前,她曾见过三叔公处罚过一个在村子里常骗人钱的家伙,大腿般出的棍子,一共三十棍,打完以后,那人血肉模糊的后背她至今想起都忍不住打寒颤!
也是从那以后,她就对这位不苟言笑的长辈又敬又怕,平日里在路边相遇,她都恨不得绕道而走。
更别说现在做坏事被逮个正着了!她没立即晕过去就算是好的了!
众人见状,纷纷了然,这何家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一旁的何志文与黄若梅脸上均是红一阵白一阵,尤其是黄若梅,她是镇上布店的掌柜的女儿,家里有钱有势,从未受过今日这般的奚落。
她越想越气,腰间沉甸甸的玉佩好像一团火,隔着衣裙,烫的她肌肤一阵阵疼!
她解下玉佩,抬手就想往杜芙溪那边丢去。
杜芙溪眼疾口快,迅速说道:“哎哎哎,你别扔!”
黄若梅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杜芙溪,眼神嘲讽,“不过就是一块玉佩!我砸了就怎样?”
杜芙溪笑笑,“这玉佩是我阿爹买的,你若是砸了,别说我不会放过你,就连我爹也不会放过你!”
杜家人听到杜芙溪提到自家阿爹(伯父),皆是一愣,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互相望了望,皆是一笑。
这丫头还真是厉害!
黄若梅听了,却只是嗤笑,“不放过我?呵!你倒是把你爹叫来,我倒想要看看他是怎么个不放过我!”
*
闻言,杜芙溪唇角一勾,朝黄若梅阴森森的一笑,“不巧,我爹在半年前就已过世,你说他会怎么个不放过你呢?”
也是巧合,这话一说完,原本寂静无风的大院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尘土扬扬,落叶被卷着在空中打了几个圈,众人心中皆是一震,面上一惊,莫非这是杜海他爹来了?
就连杜海夫妻和杜山也皆是一惊。
何李氏的反应就更是大,当即就吓得尖叫一声。
何志文的面色也白了几分,其实之前在杜芙溪拿出婚约契书时,他就知道今日这事儿他必定落了下风,所以当时就想着把玉佩还给杜家,只是没想到后面三叔公会来,更没想到黄若梅会来这么一出。
他侧眼偷偷的扫了黄若梅一眼,眉头一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黄若梅也没有之前觉得那般好,那样聪慧!
可眼下由不得他多想别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将杜家人打发走。要知道,他那未来的掌柜岳父可是还在屋里和他爹喝着酒呢!
幸好他们离这儿有一点距离,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否则若是被他未来岳父看见这种场面,今日这婚事必定会吹!
这样一想,何志文顿时就觉得什么面子不面子,都不如他那有钱岳父来的重要!
于是他开口道:“今日这事儿,说到底都是一场误会,我娘大概是忘记了这玉佩是杜家的,所以才会弄出这样一件事情来,是我何家不对,我在这里跟杜家兄弟和杜姑娘道歉,”说着,他端正的朝杜家人拱手弯腰,示意歉意。
而后又朝着黄若梅说:“若梅,快将这玉佩还给他们吧!日后我再给你一块更好的!”
黄若梅本来因为杜芙溪那句话和院子里的那阵风而吓得心惊胆战,汗毛竖起,小巧精致的玉佩握在手掌,就像是握着一块炭火,掌心间一阵灼热,又疼又麻。
她虽自视清高,但到底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姑娘,听见这玉佩是杜芙溪死去的爹买的,登时就恐惧的不行。
人就是这样,总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一碰到跟鬼神相关的,就原形毕露了!什么风度气质,都如同青烟一般,烟消云散。
黄若梅在何志文的声音里迅速回过神来,什么姿态也不顾上了,抬手想把玉佩扔过去,但眼刚一抬,就对上杜芙溪阴森森含笑着看她的眼神,后背一凉,咽咽口水,很端正的上前几步,将玉佩双手捧着递到杜芙溪面前。
那模样说是恭敬再合适不过了!
杜芙溪本来只是想吓一吓这姑娘的,但从现状来看,她好像药下的有点猛!
不只是她这样想,杜家除了年纪太小的双胞胎外,其他人也是纷纷压着肚子里的笑意。
这镇上的姑娘倒真是“识时务”啊!
而何志文则是被黄若梅那副“恭敬”姿态惹的脸黑了几度。
真丢人!
*
杜芙溪愉快的接过玉佩看了看,玉面光滑,毫无瑕疵,入手温中且寒,是块好玉。
杜芙溪心中一喜,做生意的本钱有了!
既然玉要过来了,气也出了,人也骂了,虽然这惩罚有些轻,但好在来日方长,还有机会。
本着见好就收的原则,杜芙溪扭头对杜海说:“大哥,咱们回家吧!我不想待在这里,”声音微微一顿,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很恶心!”
杜海被最后几个字逗得哈哈一笑,毫不顾虑何家人的脸面,立即就答道:“嗯嗯,咱们回家,大哥也觉得恶心!”
“我也觉得恶心!”乔芬芬笑着接话道。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