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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人群中有个老夫人挤来挤去,像一株被人海冲刷着的水草,随时会被撞到在地上。
胡小酒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应不应该多管闲事,又看了一会儿,那老妇人似乎十分焦急,终于还是走上去问道:“婆婆,您找什么呀?”
“哎呀,我的,我的镯子丢了。”老太太说道,那老妇人衣着简朴,但谈吐气派却不像是寻常妇人。
“镯子?什么样的镯子?”
“镯子嘛,就是圆溜溜的,金镯子。”老太太说道。
“哦,好,您就别在这儿挤来挤去的了,我替你找好不好?”
那老太太打量她一眼却说道:“你?”又想了想,“你找吧,若替我找到了,我重重有赏。”
胡小酒默默翻个白眼儿,还重重有赏,看样子这老太太果然是富贵人家的老太太,戴的起金镯子还张口闭口地重重有赏,真是个眼高于顶的小老太太。
胡小酒道:“不就是个镯子吗,重重有赏就不必了,我帮你找就是了,您是在哪里丢的,就在这附近吗?”
老太太说道:“我不记得了,反正是到了这儿才发现的。”
“呀,那这么说也有可能之前就丢了呀。”胡小酒为难道。
“那也有可能。”老太太说道,“不过你说了给我找的,你就找吧,找得着我重重有赏,找吧,我去边儿上大柳树底下歇会儿,哎呦,可累死我了。”
胡小酒满头黑线,心想这是哪来的老太太,自己明明是助人为乐来着,怎么搞的好像欠她一样。
算了,谁让自己多事,现在撒手不管,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了。
胡小酒弯着腰从街头找到街尾,又从街尾找到街头,在人群里来来回回好几遍,还被人误踩了好几脚,到底也没找到什么金镯子银镯子,或许被人捡走了也不一定。
老太太一听没找到登时变了脸色:“没找到?怎么会没找到?你有没有认真找啊?”
“我从街头一直找到街尾,都快趴在地上了,根本就没有,再说你那金镯子还不一定丢在哪里,又或者早就被过路人捡走了也不一定。”
“你找不到还那么多理由,让我说只怕是你找到了自己昧下了吧?”老太太冷笑一声,“也罢也罢,料你个丫头片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若真藏了我的镯子,把镯子还给我,我赏你一千两。”
“一千两!”胡小酒大惊。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对,一千两,交出来吧。”
“那也没有,没有就是没有。”胡小酒气呼呼地转过头去又说道,“你若不信,自己找去吧。”说罢便走了。
她心想着,自己也真够倒霉的,明明是要做好事,反倒被人冤枉,想来想去,只怕今天就不该出门,正走着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冲她招手。
“白白!”她刚想冲过去,忽然想起含蓄温婉四个字,即刻收住脚,面带微笑缓缓地走过去。
“怎么了?”项白皱皱眉头。
“没怎么呀。”
“哦。”项白又看她一眼,“我以为你不高兴。”
胡小酒撅撅嘴:“是有一点,刚才遇到一个不讲道理的老太太,唉,不提也罢。”
“给。”项白忽然拿出一只镯子,“送你了。”
胡小酒瞬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白白,你在哪里找到的!你也太神了吧!”她激动地双手接过镯子掉头就跑,边跑边喊着,“你等我哦,等我!”
第169章 妒杀(五十三)()
胡小酒激动地跑回到大柳树下,那老太太果然还在,旁边还多出来个年轻男人,似乎是那老妇的儿子,胡小酒随意打量他一眼,只觉得那男子的眉眼略有些眼熟,但是仔细看看又的确不认得,也不在意,只对那老妇人喊道:“老婆婆!我给您找到啦!”说罢将那镯子塞到老妇人手里,“你可不能再怪我昧下了你的镯子吧!”
那老妇果然诧异地看着她,好像无法相信似的。
胡小酒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心想这老太太必定又要说重重有赏什么的,她胡小酒岂能这样让人看扁,不等那老妇说话,便蹦蹦跳跳地走了,还得意地说道:“重重有赏就不必了!”
男人看看老妇手里的镯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脸上浮起一丝赧然:“那个,我以为我把那镯子掉了,方才那小丫头就给我找,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她就走了,谁知道她又拿回来了。”
“您那镯子不是出门儿的时候怕丢了,留在妆台上了吗?”
“是啊,我也是刚想起来。”
“那这个镯子她打哪找来的?”
老妇脸上又浮起一丝赧然:“那谁知道呢,反正她已经跑远了,大不了就当她是孝敬我的,我也不是要图她的小便宜,区区一个金镯子罢了,以后若在有机会,我定会赏她的。”
男人默默地叹口气,仰望天空。
胡小酒欢喜雀跃地奔向项白,大喊着:“白白,白白,我回来啦!”
“你去哪儿了?”
“我去把镯子还给那个老婆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惊讶,哈哈哈哈,好好笑,哈哈哈哈,我一想起她那副惊讶的样子,就好想笑!”胡小酒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忽然发现项白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心里一凉,完了,露相了。
说什么来着,温婉含蓄,怎么又忘了!
胡小酒赶紧收拾起脸上肆无忌惮的笑容,细声细气地说道:“白白,我们去引秀台吧?”
“哦,好。”项白微微叹口气,又点点头,“你高兴就行了。”
刚走到引秀台下,舞台上悬挂起彩灯,烛光透过各色的灯笼,变化出不同的光彩,台前摆满了插着鲜花的花篮,台上已经有人在翩翩起舞,台下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胡小酒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旁边的馄饨摊飘来阵阵香气,她扯扯项白的袖子:“白白,你有没有钱,我好饿。”
项白愣了一下:“没了。”
“啊?你怎么出门也不带钱的。”她瘪着脸叹口气,“算了,我也忘了带。”忽然眼前一亮,如同发现了救星一般高举着手,“山山!山山!在这里!”
魏秋山从人群里挤过来:“你们也来了?”
“是啊,你怎么也在?”
“我来看我照雪啊。”魏秋山说道。
胡小酒挠挠头:“可是她好像不上台啊。”
“是吗?”
“是啊。”
魏秋山有点尴尬:“哦,没事儿。我知道,我就来看看她,上不上台无所谓。”
“对了,你有没有钱,我肚子饿了。”胡小酒说道。
“我有,但是我手有点儿脏,你自己掏吧。”
胡小酒翻了半天却只翻到三文钱,举着钱问他:“就这些?”不经意间面露嫌弃。
“就这些,我娘垒猪圈,我刚从家里忙活完,手也没洗就饭也没吃就出来了,就这还是昨天剩下的,你不要就算了。”
“我要我要!”胡小酒跑向馄饨摊,三文钱刚好买一碗馄饨,她看看魏秋山,只见他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碗里的馄饨,毕竟是用的他的钱,胡小酒想了想问道:“你要不要吃啊?”
魏秋山想了想,吞口口水:“你给我一个吧。”
“好。”
“再给我一个。”
“哦。”
“再吃一个,怎么越吃越饿”魏秋山嘟囔着。
“哦,好吧。”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我也没吃饭。”
胡小酒看看所剩无几的馄饨,又看看项白,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你要吃吗?”
“一个。”
“好吧。”胡小酒叹口气,碗里只剩下三颗馄饨,“你要是饿的话,就都吃掉吧。”
“好。”项白没含糊,接过馄饨碗果然全部吃掉了,一点儿汤也没留下。
胡小酒有点难过,最先说饿的明明是她,可是她什么也没吃到。
魏秋山打量他一眼说道:“我说小白,你也太不客气了,人小酒一个还没吃呢。”
项白也没客气说道:“你有脸说,你吃了几个?”
“我,我咋啦,我花的钱。”魏秋山忽然说道,“说起这我想起来,为啥我就剩下三文钱,昨天是谁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呢?那么多菜,最后还是我结账!”
“那不也都是你吃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胡小酒问道。
“没事儿。”项白又对魏秋山说道,“你不是看你照雪吗,她就在前面儿,你快去吧。”
“瞧你这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前面儿都围起来了,我能进得去啊?”
胡小酒看他一眼:“你不是六扇门吗?”
“那也进不去啊。”
项白忽然说道:“哎,把那帕子给他。”
“哦!对了!”胡小酒想起来那块已经被自己收起来无数次的帕子,塞到魏秋山怀里,“这个给你了。”
“这是啥?”
“照雪的手帕,拿着它就能去前面儿跟你的照雪相会了,快去吧。”项白说着挥挥手。
魏秋山难以置信地看看项白又看看胡小酒:“送我了?真的假的?”
“真的。”项白说着又挥挥手,“去吧,快去吧,不用谢了。回头她要问你,你就说是来帮她保护红袖的。”
魏秋山握拳:“好的,多谢了!”又抱了抱拳,跻身向前排挤去。
台上的演出愈发热闹好看起来,胡小酒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百花之主并不一定是青楼里的姑娘,更有一些名门闺秀也借着今天的机会一展风采,也不只是女子,教坊的乐师,江湖难得一见的杂耍艺人也有来的,难怪今天早上就听那些书生们说什么“才无高低贵贱”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第170章 妒杀(五十四)()
胡小酒一回头忽然发现项白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刚好来了一个玩杂技的,胡小酒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台上。正看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