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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是个贼!她偷东西!”
不料尚临州飞身便冲过来,将她撞出去好远,可是终究晚了一步,被项白抢先捡起来。
胡小酒忍痛爬起来指着他问道:“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心虚?”
尚临州登时面色惨白,却强撑着说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才是贼。”
项白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小瓶没开封的砒霜还有一张字条,“杀娇以证清白”。
“这是什么?”项白问道。
“这女人是个贼,谁知道她是从哪里偷来的陷害我?”尚临州说道。
胡小酒气鼓鼓地说道:“我是贼,既然这东西不是你的,你刚才急着抢什么?”
“大掌柜。”项白看着他。
尚临州的脸色变了又变,良久,终于说道:“项公子何必明知故问,没错,这是老爷给我的。”
“尚文辉?”胡小酒惊讶道,“那为什么死的不是刘阿娇而是他自己呢?”
尚临州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没杀她。”他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红了眼眶,“我没杀她,这就是为什么她还活着。”
“让开!都给我让开!”刘阿娇从人群中挤进来。
“你来干什么?”
刘阿娇一眼看到项白手里的药瓶,面部微微颤抖,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们终于还是发现了。”
项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错,是我做的。”
“什么?”胡小酒脸上写满疑惑,“是你?”
“是。”刘阿娇深吸一口气。
“怎么会是你?”项白紧紧皱着眉头。
刘阿娇噗嗤一下笑出来:“很奇怪吗?对,你们看来当然很奇怪,真是奇怪,呵呵呵,哈哈哈哈”她低低地笑着,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真是奇怪啊!”她叹息一声。
“我,不择手段,机关算尽,终于爬上了尚家大夫人的位子,可我还是杀了他,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想不到?”她指着项白的鼻子哈哈大笑,“你看你的样子,原来无忧阁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刘阿娇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你们一定会想,我是不是疯了?告诉你们,我没疯,我的脑子清楚着呢,一笔一笔的账,你们尚家欠我的账!”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全都记在心里!我恨你们,我早就想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每一个人!”
尚家的掌柜们瞬间炸开了锅:
“这女人疯了!”
“忘恩负义的臭婆娘,尚家待你不薄,老爷待你不薄,你却要恩将仇报!”
“早就说是她!竟然要杀了我们所有人,丧心病狂!”
“待我不薄?好一个待我不薄!”刘阿娇桃花似的脸被愤怒扭曲地不成模样,她瞪着森森大眼,眼里有恨有泪有嘲笑,“待我不薄,就是我病到快要死了却不闻不问?待我不薄就是一边骂着我是婊子一边让我给他生儿子!就是把我扶正却不许我出门,不许我跟任何一个男人讲话,不许我见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因为我出身青楼,好一个待我不薄!”
“刘阿娇!”
“尚临州,你给我闭嘴!”刘阿娇尖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人人都以为尚家的大夫人会多么风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个大夫人有多么下贱!多么猪狗不如!在尚文辉的心里,在你们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甚至不是个人,你们一个个当着我的面儿夫人来夫人去,背地里却嚼我的舌根,说我的闲话,当着我儿子的面说我是个婊子,你们真当我是聋子是瞎子,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刘阿娇的椎心泣血和撕心裂肺,令人意外,却并没有引起尚家人的同情,反而激起他们的愤怒,他们纷纷叫骂着:
“疯婆娘!杀了这疯婆娘!”
“打死着臭婆娘,给老爷报仇!”
“等等,等等!”项白大吼着,努力控制着暴怒的人群。
“你说的这些固然能成为你下毒想要谋害众人的理由,但是这砒霜可不是从你手里发现的。”项白说道。
“哼。”刘阿娇一声冷笑,她的发髻被暴怒的尚家人扯散了,脸上也挂着些许伤痕,“我知道,在尚临州书房发现的。”
“你怎么知道?”尚临州惊讶道。
她擦擦脸上的血,笑了笑:“废话,我还知道它摆在你书柜的第三层格子里,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写着‘杀娇以证清白’。”
“你”
“我是怎么知道的?”刘阿娇嗤嗤地笑了,笑得娇俏又妖娆,只是脸上的血迹令这笑容多了些诡异的色彩,“尚临州,咱们俩谁跟谁,你还真以为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尚文辉让你杀了我,给你砒霜,我早就知道。瞧瞧,多有意思,明知道我跟你私通却只杀我一个人,好一个待我不薄。”
第18章 尚家的怪姑娘(十四)()
尚临州不觉有些尴尬,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尚临州,”刘阿娇拍着尚临州的脸,享受地欣赏着他被当众揭穿的窘迫,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却恨恨地说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是认真的吧?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是那都是以前了,你我之间的情义早就断了,从你把我送给尚文辉的时候就彻底完了。”
“我”尚临州沙哑着喉咙,低声说道,“我对不起你。”
“哼,你当然对不起我。”刘阿娇冷笑,“尚临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刘阿娇是喜欢钱,我也想嫁个有钱人,可是我不是要嫁给钱。说实话,整个尚家,我最恨的就是你,可惜啊,”她笑逐颜开,微微歪着头颇有些当年天真的模样,“你怎么没死呢?”
“阿娇”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虽然恨你想你死,可是老天要留你,我也没办法。今天的事我承认,就当是我答谢大掌柜的不杀之恩了。”刘阿娇说罢转向项白,“项公子,有劳了。”
项白深深地望着她,没有动。
“哟,这是怎么了?”她笑着说道,“合着您项公子也是打算让我就在这儿,让他们尚家人给活活打死呐?”
“杀人偿命,不管是什么,都是如此。”项白这话仿佛是说给刘阿娇听的,眼睛却看着那些群情激愤的尚家人,而后才看着刘阿娇说道,“你若真的杀了人,偿命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魏秋山带着人来到尚府,刘阿娇终于被带走了,众人也纷纷散去。
“我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魏秋山摸不着头脑,“怎么转个眼花儿的功夫就破案了?”
胡小酒也很茫然,不过她很高兴:“是啊,没想到我随便找到个证据就破案了。”
“真的?小酒你真厉害!”魏秋山说道。
“嘻嘻,过奖过奖。”胡小酒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也没想到,原来我这么有天赋。”
“什么时候狗屎运也叫天赋了?”项白说道。
胡小酒有点不高兴,正色道:“不管是什么运,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运气也是一种实力,你懂不懂?”
“哦,是,那你的确很有实力。”项白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半毫的赞美。
“小酒真的不错,你真的有实力,起码我就没想到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堂而皇之地放在书柜里。”魏秋山说道。
“这就叫灯下黑。”相对来说,魏秋山的称赞更得她的心意。
“对了,项白。”魏秋山说道,“既然这案子已经破了,那你让我查的事儿还用继续吗?”
“一码归一码,当然要查。”
“你们查的什么,我也想知道!”
“这你可不能去,不是你去的地方。”
胡小酒眨眨眼,眼睛亮了:“我不能去的地方,青楼?是不是,是不是青楼!我要去,我要去,我早就想去!”胡小酒拽着魏秋山上蹿下跳。
魏秋山嘴上说着:“嗐,你想啥呢?”脸上却无比享受,满脸的花痴相。
项白用看傻瓜的表情看看他们,觉得这种愚蠢的氛围的确不适合自己,独自郁郁寡欢地尚临州走去,“大掌柜。”
“项公子。”他脸上挂着一丝疲惫的笑容,“案子能这么快被侦破,全赖项公子不辞辛苦。”
项白抿抿嘴唇,说道:“有件事,想向大掌柜请教。”
“何事?”
“尚伯父要大掌柜毒杀刘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计划吗?又怎么会被刘夫人反将了一军呢?”
尚临州愣了一下说道:“计划自然是有的,其实项公子早就发现了。”
项白想了想说:“是那只荷花碗?”
“是。老爷的意思是由我亲手准备同粥会所用的粥和碗,只有阿娇的碗是荷花碗,只有她的碗有毒,可是我”尚临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以为相处了那么久,多多少少总归是有些情分的。”
“你没有在碗上下毒?那若尚伯父问起来要如何应对?”
尚临州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尴尬:“我没打算应对。”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想到阿娇会这么做,因为我们已经说好了,等腊八过了拿到分红之后就一起走。”
“走?可我看大掌柜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我这里常有人来往,要带什么东西都是阿娇准备的。”
“原来如此。”
“白白!”胡小酒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项白龇牙咧嘴地回头:“别那么叫我。”
“为什么,这样很亲切啊,酒酒,山山,白白,不觉得很像一个组合吗?”项白一脸丧,想走,又被她拉住,“别走嘛,既然案子破了,这么好的事情,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啊,这可是我们这个组合第一次联合破案哎!”
“不,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谁跟你是一个”项白话没说完就被魏秋山半路截胡,大吼一声,“对!我觉得小酒说的特别对!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