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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白幽幽地叹口气说道:“对,你说的对。”
“我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你要不要听一下?”胡小酒举着手说道。
“听听无妨。”
“就是还是刚才的话,正常人处理尸体应该首先想到的是掩埋,可是这个人的第一反应却是把人推到水里。”
“这又怎么样?”
“我觉得会不会他有一个思维惯性,就是他身边有过意外溺亡的人,这让他觉得溺亡是一件特别容易发生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就是他家里有亲人曾经意外溺死在水里,再有他是渔夫,经常看到有人失足落水。”她又说道,“我只是推测,也不见得就对。”
项白吸一口气沉思片刻说道:“这个思考方向是很特别,但是也不无道理。”
“那我们先去打听谁家有人溺死或者谁家摆渡打渔!”
“不,这不行,这太不严谨了,”项白说道,“杨旭已经派人去核实死者的人际关系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有眉目了。”
“好吧,但是我打赌,最后那个凶手一定是跟水有密切关系的人。”
“你刚才可是没那么信誓旦旦的。”
“刚才没有得到白白的支持嘛,现在不一样了。”
项白无语:“早知道就不那么说了。”
“干嘛啦,人家明明说的就很对嘛。”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最对,我说这地方味儿也不好闻,咱们出去说行不行?”
“好。”
刚走出停尸房便见杨旭回来,项白不觉微微一惊问道:“查过了?”
“查了。”
“这么快?”
“废话。”
项白想他虽然看着糊涂,做起事来竟然不含糊,颇令他意外,不觉间对他颇有些刮目相看,问道:“有何收获?”
“这个吴卫嘛,就是个小流氓,他家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老娘,他老娘七十多岁了,倒是耳不聋眼不花的。”
“然后呢?”
杨旭摊摊手:“没了。”
“这就没了?”
“他就是个光棍,除了他娘没别的亲戚,你还要知道啥?”杨旭不耐烦道。
“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吗?”
“可疑之人的意思是?”
“有没有跟他有矛盾或者有明确意向想要杀他的?”
“就这就叫可疑?”杨旭不禁冷笑,“那可多了去了,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双龙镇有哪家没让他们祸祸过,谁不想他赶紧死,让我说,这事儿就甭查,死的好,死有余辜,就算是有人杀了他,那也是英雄,那叫为民除害啊!”
胡小酒看了他一会儿说道:“这么说,你好像挺希望他死。”
杨旭两眼一瞪:“是啊,这有啥不敢承认的,谁不巴望着他们这些小王八羔子早点死呢?”
“你刚才说了两次他们,他们是谁?”
“就是吴卫啊,还有他那帮狐朋狗友。”杨旭说道。
“哪些狐朋狗友,都有谁?”项白问道。
“这还用问吗?就王二麻子呗!那两个王八羔子是一点儿人事不干!”
“怎么个不干人事?他都干什么了?”胡小酒问道。
杨旭却不肯说了,说道:“我可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不说了。”
“干嘛不说呢,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胡小酒说道。
“不说就是不说。”
“万一要是跟案情有关呢?”
杨旭却说道:“没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一点关系没有,既然是跟死者有关的事情,就事无巨细都是与案情相关的,你这样藏着掖着,又对他诸多不满,那事情该不会跟你有关系吧?”胡小酒斜着眼睛说道。
“你这是啥意思!”杨旭忽然大喝一声,“嚯”地拔出刀来。
“哎,有暴力倾向哦,那就更容易杀人了。”胡小酒指着他说道,“这可是在衙门里,你若敢动手,即便那人不是你杀的你也说不清楚了。”
杨旭想了想,似乎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收起刀气呼呼地走了。
胡小酒对项白说道:“这人真的有点怪,我都怀疑他就是凶手!”
“他是有点儿怪,不过。。。。。。”
“不过,不能这么武断就判定是他做的,这还要你说?”胡小酒翻翻眼皮,大摇大摆的先走一步。
“等等!”项白忽然说道。
“干嘛?”胡小酒紧张地看着他,“你又有什么发现?”
“后边儿跟着。”
“为什么?”
“夫唱妇随,你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儿,我畏畏缩缩跟在后面儿,这也太跌面儿了。”
胡小酒皱皱眉头转身就走,又说道:“才不要呢,直男癌。”
“哎,你走慢点儿。”项白小声抱怨着,“你看人家两口子都是那样的,就我像个跟班儿似的。。。。。。”
“人家那是两口子,我又不是!”
“哦。。。。。。。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放心,等这趟回去,我就让师父抓紧着手把该办的都办了。”
胡小酒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喂!你不要跑,我没有要逼婚啦!”
“什么,你要逼婚啊!”
胡小酒追上去说道:“你不要讲那么大声好不好!我没有要。。。。。。逼婚啦。”
第229章 双龙(四)()
胡小酒和项白在街上晃过来晃过去,胡小酒说道:“白白,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有打渔或者摆渡的人家。”
“你还惦记着呢?”
“嗯,我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
“这种时候,当然是先去他家里跟他娘了解一下情况才对。”项白说道。
“可是那老太太都那么大年纪了,说不定你一跟她讲她就昏过去。”
“那也要去问啊。”项白无语。
项白摇摇头:“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去渡口,要不然这样好不好,你去你觉得会有线索的地方,我去我觉得会有线索的地方,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在前面那个茶棚那里汇合!”
“可是倒是可以,可是你认识路吗?”
“我认识,就这么一条路我肯定不会记错!”胡小酒说着挥挥手,“我先走了白白!”
胡小酒执着地来到渡口,双龙镇只有一个渡口,往来的船只却很多,但大多都是去河里头打渔的,一个十六七岁黑红脸膛的少女正站在渡口从船上把一条又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扔上岸,她有一根又粗又长油光发亮的大麻花辫,辫子太长,她嫌碍事,便将辫子叼在嘴里。
“哟,小玉啊,你这一船收获不小啊!”渡口的余老头说道。
“那是,我哪船收获也不小!”叫小玉的姑娘说道,“余老爹,你要不要,你要是要,我便宜卖给你!”
“便宜是多少?”老头问。
“昨天的价再便宜十文钱,我这一船都给你,我就拿两条回家,咋样?”
“十文。。。。。。”余老头似乎正在算计划算不划算,过了一会儿说道,“十二文吧。”
“十一文,您就给我一文就成,剩下十文算我这个月的租,您家大业大的,跟我个没爹的娃计较那一文钱有啥意思,您多赏我一文钱,赶明儿我打的鱼还是您的。”小玉说道。
“行吧。”老余嘀咕道,“你个丫头会盘算,一年到头用着我的船,还赚着我的钱。”
“瞧您说的,我不也是给您老人家下力了吗,别的不说,就这条河上,有谁比我抓的鱼多?实话告诉您,早就有人求着我去用他们的船,我才不用呢,我又不傻,他们把船免费给我使可是要让我日日夜夜漂在河上,哪有您老人家慈善。”
老余抬起手作势要打,说道:“你就能耐吧。”却一巴掌把那一文钱拍在她手心里。
叫小玉的姑娘咧嘴一笑,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排雪白的牙,欢快地走了。
胡小酒走上前跟那叫老余的打招呼:“老余伯!”
老余打量她一眼问道:“你是谁,从前没见过,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外地来的,刚巧路过看见刚才那个小姑娘叫您老余才知道的。”
“哦,外地来的,哪儿啊?”
“京城来的。”
“哦,京城。”老余心不在焉的应道。
“您这鱼可真好。”
“那肯定,不好的鱼我可不收。”老余说道。
“收那么多鱼做什么呢?”胡小酒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卖了。”
“可是我看你们这里也吃不了那么多鱼啊?”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当然用不了那么多,我们也不用买,想吃自己打就是,我这些鱼都是晾干了卖到别处的,有哪些不靠着水或者鱼少的地方,这鱼干可是能卖大价钱。”
“哦哦,原来如此。”胡小酒点点头,“不过。。。。。。您这个活计看着好,天天水上来水上往的也挺危险的吧?”
“危险肯定是有,赶上刮风下雨的时候。不过我们这就是一条河,也没那么危险,且乡亲们大多会水,也没那么容易出事儿。”
“可是我却听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难道就没有发生意外的?”
余老头不禁打量她一眼说道:“我咋听着你话里头有话似的?”
“没有,我这就是刚来瞧什么都稀罕,且我才刚来就听说你们这里死了人了,这才忍不住想问问。”
“哦,你说他啊。”余老头说道,“死了就死了,那小王八羔子,死了喂鱼就是给乡亲们造福了。”
“那人这么不讨喜呢?”
“那可不是。”余老头不觉嗤笑一声,好像很不屑似的。
“我也听别人说,说他不干人事儿,”她翘着舌头根儿学着项白的语气说道,“可是我就挺好奇的,再怎么说这人都死了,他是干了什么坏事才这样被人嫌弃?”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