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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转过身,脸上挂着笑:“哟,二位来的巧,老爷去九州那里了,我刚想回去歇歇。”
“怎么,夫人身体不适?”
“是有些。”杜三娘按着额角说道,本以为自己这样项白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太过分。
不料项白却丝毫不通情面:“那也请稍等片刻吧,若夫人身体实在不适,先去屋里头坐坐,我们先同阿和说几句话。”
杜三娘脸僵了僵,只好说道:“好,那我去里头等着。”又叮嘱阿和,“阿和,好好说。”
阿和瞬间紧张起来:“是。”
“阿和。”站在门口可看到花园里忙碌的人群,项白瞧她一眼,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只随便问点小事。”
“是。”阿和微微低着头,说道,“可是阿和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紧,我就问些你该知道的。”项白说着,拍拍胡小酒的手。
胡小酒忽然看他一眼嗔怪道:“你摸我干什么?”
“什么我摸你?你别胡说八道的。”项白气的脸都红了。
胡小酒说着跳到阿和身边,项白本想再说点什么,看了胡小酒一眼,暂且作罢。
“阿和,二十六夜里你在哪?”
阿和说道:“就在这里。”她指着卧室方向说道,“夫人和老爷在里间儿,我在外间儿。”
“可听见什么?”
“没有。”阿和摇摇头。
“什么都没听见?”
阿和点点头。
“你睡的这么熟,若主人有事叫你怎么办?”
阿和抬起头说道:“不熟,我觉浅,若有动静别说叫我,便是走动我也能听得见,可是那天主人们没叫过我,我一觉睡到天亮。”
“一觉睡到天亮?”项白狐疑地打量着她,“那晚三爷和二爷吵架你没听见?”
“没有啊。”
“不对吧,他们吵架孟坊主在里间儿都听见了,你却没听见?”
“不可能吧。”阿和显得有些意外。
“好。”项白点点头,微微一笑,“有劳了。”
“不,项公子,你再让我想想,你再让我想想!”
项白看着她。
“对!”她仿佛忽然想起来似的,“那天是有人吵架,只不过我忘了。”
“有劳了。”项白依旧说道,随即对胡小酒打个眼色,低声问道,“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胡小酒翻翻眼皮说道:“前面是真的,后面是假的。”
项白微微一笑:“我就知道该是这样。”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胡小酒狐疑地看着他,“那我们还要去问杜三娘吗?”
“当然,来都来了。”项白在门外问了一声,“夫人,我们来了。”
“请吧。”杜三娘说道,声音里透出一丝疲倦。
“打扰了。”项白微微低头一抱拳。
杜三娘斜靠在小榻上,香炉里燃着凝神香,正按着太阳穴看药方,既不起身也不命人看茶,纵使是胡小酒这般不看眼色的都觉得尴尬,倒是项白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瞧出来似的。
“夫人身子不适?”项白寒暄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杜三娘的话说得不算客气,项白也不太在意,只是笑了笑。
“夫人这是头疼?”项白见杜三娘按着额角说道。
“嗯。”
“夫人的方子是哪家医馆开的?”
“我自己开的。”
“哦。”项白讪讪地笑笑。
胡小酒在一旁听着都替他尴尬,心想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人。
“其实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跟夫人打听一下。”
杜三娘微微低着头,似是十分不适:“有什么话你就快问吧。”
“夫人曾经与陈天风相识不浅,可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杜三娘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他说过,叫陈天明,不过我没见过,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问。”项白又问,“我听说当初孟坊主与刘二爷外加陈天风他们三个曾经是马帮三英,不知道夫人听说过没有?”
杜三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马帮三英,听都没听过。”
“那夫人与他们是如何相识的,我看夫人可不像是走江湖的。”
杜三娘揉着额角,深深地皱着眉头:“当年他们路过我们村儿,天风受伤了,我粗通医术帮他治疗,就那么认识的。”
“路过我听说马帮的人常在西南京郊精诚山白水村一带活动,夫人曾住那在附近?”
“我住在六郎村。”杜三娘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没事,二位就请回吧,三娘实在不适。”杜三娘起身道,“阿和。”
第47章 消失的头颅(二十一)()
“夫人。”阿和匆匆进来,为难地看看项白和胡小酒。
眼看杜三娘要下逐客令,胡小酒也顾不得那么多,慌里慌张地问道:“陈天风是怎么死的?”
杜三娘抬起手轻轻按着额头,眼圈微微发红,沉默良久才平静下来:“被奸人所害。”
“奸人是谁?”胡小酒不甘心地问,“孟云,刘春?还是其他什么人?”
“官府!”杜三娘拍着桌子大喊,“官府的人,二位满意了吗!走,请二位马上离开!”
胡小酒吓了一跳,忙扯着项白说道:“走了,走了,你都把人家惹急了。”
“我?”项白无语,明明是她冒冒失失把人家惹毛了才对。
“走吧,快走吧。”胡小酒推着项白就往外走,“别在这招人嫌了,反正等找到刘春的头自然就会知道谁是凶手了。”
项白猛地回头瞪了她一眼。
胡小酒一路推着项白到了无人的背静处:“你瞪我干嘛?”
“你说呢?”
“我就那么一说。”胡小酒说道,“你不是怀疑她吗?我觉得你想的有道理,我刚才急中生智故意用陈天风的事试探她,她第一反应是用手扶着额头,说明她愧疚或者不愿意面对。于是我进一步用孟云和刘春试探,她的表现更奇怪,尤其在我提到刘春的瞬间,她先是下意识地闭眼睛,说明她对这个名字极其厌恶,而后忽然暴怒,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所以我现在非常怀疑,陈天风的死和刘春有关。”
“谁告诉你我是怀疑她?”
“不是吗?”胡小酒歪着头眨眨眼。
项白摇摇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即便她真的可疑,像你刚才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
“情况紧急嘛,”胡小酒翻翻眼皮又眨眨眼:“好嘛好嘛,少爷息怒,奴婢知错了,那现在怎么办?”
项白叹口气道:“也没别的办法,先去秋山那儿看看吧。”
搜查的官兵在赌坊里找了整整一个上午,翻的鸡飞狗跳,用魏秋山的话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别说是人头,连个头发丝儿都没瞧见。”
项白不禁蹙眉望着宁静的水面陷入沉思,忽然说道:“那水塘里还没找过吧?”
大冷的天,水塘里早就结了厚厚的冰,魏秋山说道:“不会吧,这么厚的冰,明显就没人碰过。”
“没人碰过?你怎么知道?”项白说道,“昨天还有人从这上头溜冰落水,你忘了?”
“那不就是孟云的儿子吗,那个冰窟窿刚结冰,所以那一块儿的冰要薄一些,也就只有那一块儿。”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跌下去?”项白又问。
魏秋山嘴动了动,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孩子落水就是因为来人!给我捞!把那水塘子里的东西都给我捞出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打捞队终于在塘底捞出刘春的头颅,犹豫塘底温度低,头部并没有腐烂,但是却因为在水里浸泡太久使面部严重变形。
魏秋山捂着口鼻,命人把刘春的头和他的身体全部安置在义庄,明日再请仵作来查验。
入夜,一个黑影闪入义庄大门,他拔出匕首,用力的扎向刘春的头颅。忽然,义庄的灯亮了,黑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身黑衣,黑色蒙面,灯后站着项白等人,他只慌张了一下就镇定下来,提起刘春的头颅便向门口掠去。
魏秋山猛然提气挡在门口,飞起一脚直击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魏秋山的身手会那么快,堪堪避开攻势,魏秋山腿风凌厉竟带得烛火微微晃动。
胡小酒看的眼睛都直了,自言自语道:“山山打起架来竟然有点帅哎。”
黑衣人似乎有些为难与魏秋山静静地对峙,忽然身形一晃,引得魏秋山脚下一动,他却再冲向门口,胡小酒急的大叫:“他匡你!”不料魏秋山已经一伸手擒住那人的脚腕,轻喝一声,像抡麻袋似的把那黑衣人扔回屋子里,黑衣人身体瞬间失去控制,撞在香案上。
“好!打得好!”胡小酒激动地拍手大叫,“山山,你超帅!”
魏秋山闻声得意地挑挑眉毛,黑衣人已经调整身形稳稳落地,魏秋山愣了愣说一声:“呦,有两下子。”
“彼此彼此。”黑衣人说道。
“哼,嚣张。山山,打死他!”胡小酒话音刚落便见那黑衣人向自己扑来,大惊之下匆匆后退,忽然眼前一暗,是项白挡在她面前扔出两个柿子直击黑衣人面门,黑衣人只躲开一个,另一个避无可避地击中脸的正中,此时魏秋山也已赶到,刚要交手那黑衣人便突然抽身夺门而出。
胡小酒这才反应过来,他并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怎么样,这只是他的诡计,不禁又喊起来:“追!快追!”
说话间魏秋山已经追出去了,胡小酒见状也要跟着去追,却被项白拎住领子教训道:“你别去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胡小酒叉着腰说道,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去?”
“我干嘛要去?”
“哦!我懂了,你不会武功!”
“谁说我不会?”
“那你去帮忙啊。”
项白尴尬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