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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胡小酒道,“你这样子还大家闺秀呢,我就可以作证!”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作证有什么用?”
何无心道:“小白是去抓鬼的,我们在侯越那里见到白衣女鬼,不只有我们看到,而后小酒与他一同追出去,素玉姑娘刚死去不久,当时小白和照雪根本没有时间行凶,这位婢女姑娘便可证明。”
“佩儿,你说!”
佩儿便是之前给胡小酒开门的那个婢女:“回大小姐,确是如此。姑娘自从回来之后只出来过一次而后便闭门不出,还命奴婢不许打扰她,这期间奴婢一直在门房与沫儿说话,并未见其他人来过,直到这位小酒姑娘来。”
郭素英哑然,只得又质问佩儿:“那你说,我妹妹怎么死的?”
佩儿慌忙下跪道:“回大小姐,奴婢不知啊!”
“不知不知不知,难不成玉儿当真是被鬼索了命吗!”郭素英怒道。
“索命鬼索命”侯越一听到鬼又发作起来,抱着萧云晖的腿求救,院子里乱作一团,萧云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脚踢开侯越。
“够了。”郭素辰从屋子里出来,神情萧索,“都别吵了。”他走到萧云晖面前,跪下来道,“殿下,素辰之妹横死,不抓住凶手,素辰无颜面对家中二老,求殿下为素辰做主!”
萧云晖蹙眉,片刻,叹口气道:“宁柯,此事交由你查办,三天之内必须抓住凶手!”
“是!殿下,但三天太短,”眼看萧云晖要发火,宁柯忙又说道,“臣请求无忧阁协助臣,一同查明此案。”
“随你,只要能抓住凶手,别的随便。”萧云晖说罢便拂袖而去。
待萧云晖走后,郭素辰方起身,对宁柯抱拳道:“宁大人,有劳了。”
“郭大人节哀。”宁柯说罢望着照雪道,“照雪姑娘,不是宁柯不相信你,只是接连两起命案,再加上侯公子那里,你都脱不了干系。”
“照雪明白。”照雪淡然地说道,“照雪愿自求禁足,只是照雪也有个要求。”
“请讲。”
“若要查,就彻查到底,彻彻底底地查个明白。”
宁柯没说话,只是略一抱拳,下令道:“来人,把照雪姑娘带回无音斋严加看管,任何人没有我的陪同不许探望。”
“是!”
照雪便被官差带走了,因发生了凶案,此处也不便再住人,故而郭素英搬去文心阁与郭素辰同住。
“现在怎么办?”胡小酒看向项白,又对宁柯说道,“你就这样把照雪抓起来,还不许人看她,未免也太严苛了吧?”
“我以为你不太喜欢她?”宁柯说道。
“我哪有不喜欢她。”胡小酒嘀咕道,“好吧,我之前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之前似乎并没有说谎,而且这次,她也的确没有时间作案吧。”
“但是她的确有可疑,至少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郭家兄妹是这样认为的。”宁柯说道,“如果我不那么做,你以为郭家兄妹会放过她吗?”
胡小酒努努嘴。
“说到底,真相是什么,既重要又不重要,重要是因为殿下需要一个真相服众立威,也需要这个真相安抚郭家势利,不重要是因为他们仅仅是需要一个说法,或许未必是真正的真相,言之成理即刻。”
“什么意思?听你这话像是根本不打算查明真相!”胡小酒有点生气。
“意思是,这么做是为了替二殿下安抚郭家,这样才能有时间查明真正的凶手。”项白说道。
“瞧瞧人家,再看看你,简直就没有脑子!”宁柯说道,“孺子可教啊,小白,我早就说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
“什么啦,人家只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何无心忽然说道:“姓宁的,放开我徒弟。”
宁柯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老何,你看你,年轻人就要给他机会。”
“我们肯帮你就不错了,你别得寸进尺。”何无心翻个白眼说道,“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哎!你不是要帮我吗?”
何无心转头又瞪他一眼:“有小白还不够吗?贪得无厌。”
“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吧。”胡小酒说道,“只有三天,到底怎么办?”
“几天有什么区别,都得一步一步来。”项白一脸淡定就好像根本没有那三天的事儿似的,抄着手边走边说道,“反正也没有别的线索,我先去现场看看。”
“我也去!等我!”胡小酒也跟上去。
宁柯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有点纳闷:“这不是挺和谐的吗,也没像何无心说的一刻不停地吵架嘛。”
第67章 芳林黯香魂(十四)()
同样的猪蹄扣绳结,只是一个死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个死在碧波湖里,胡小酒挠挠头:“应该是同一个人杀的人吧?”
项白摇摇头,指着郭素玉头边枕头上的一滴血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血!有血!”胡小酒忽然大叫,吓了项白一跳。
“你又大惊小怪的。”
胡小酒无视他的责备,举着郭素玉的双手说:“你看,她手上有血!是她的吗,还是凶手的?这里还有细细的绒毛,是什么!”
项白检查郭素玉的指尖说道:“手上没有伤口,血应该是凶手的,至于绒毛”项白皱着眉头,绒毛是什么?挣扎时指甲在棉被上勾起的细丝吗?好像也不太一样。
“那就是她抓伤了凶手!所以枕头边也会有血!”
项白沉吟片刻:“也不对,如果是郭素玉抓伤了凶手,那么大的动作,为什么佩儿他们没发现?”
“密室杀人。”胡小酒说道,“就跟上次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密室里。”
“不是密室。”说话的是宁柯,“我刚才去门房那里询问佩儿刚才说的那个沫儿。”
“有什么发现?”
“很大的发现。”宁柯说道,“门房面向院子的确有窗户,但是里头的小桌确是对着门的,另一个则背对窗户,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沫儿和佩儿说话,一个对着门一个背着窗根本不可能看到屋里和院内的情况。”
“那之前那个佩儿说郭素玉出来过一次,她是怎么发现的?”胡小酒问。
“这你还记得?”宁柯似乎有些惊讶,仿佛没有料到她会注意到这种细节,“我也记得,所以也问了沫儿,沫儿说当时差不多是戌时初刻,那时天色也已经暗了,郭素玉喊谁在外头,佩儿便开门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人,然后郭素玉便也出来,偏说听见有人敲门,如此才叮嘱她们无事别去烦她,直到我们从宴会回来小酒敲门之前,她们就没有注意过院子里的事了。”
“所以说,远门关着,不代表没有人进来,就好像照雪那样会些轻身功夫,越过墙头根本毫无难度。”项白喃喃自语,“可是即便如此,陌生人翻墙而入闯入房内郭素玉会发现不了吗?她甚至抓伤了对方,她不会叫吗?”
“又被人点了哑穴?”胡小酒眨眨眼。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总觉得有些牵强。”
“哼,我说什么都是牵强。”胡小酒不高兴,忽然想到什么说道,“那敲门声是什么?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趁佩儿她们不留意翻进来,然后就”胡小酒挠挠头说不下去了。
“敲门声?”项白仿佛也忽然想到什么,抓起桌上的烛台走了出去。
“好黑啊!干嘛突然拿走烛台!”胡小酒大叫着跟出去,只见项白端着烛台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门栓,忽然露出一个迷惑的神情,却说道:“果然有。”
胡小酒和宁柯也闻声凑过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门栓底部有一些暗色。
“这是什么东西?”
“血。”项白道。
“血?谁的血?”
“或许是人的,或许是鳝鱼的。”
“鳝鳝鱼?”胡小酒歪着头,“你等一下,你说的鳝鱼是我理解的那个鳝鱼吗?滑溜溜很好吃的那种鳝鱼吗?”
“你还见过哪种鳝鱼?”
胡小酒又有点不高兴:“我发现你这个人态度很差哎!总是很嫌弃我的样子,嫌嫌嫌,嫌什么嫌呢?讨厌”胡小酒咕哝着也没什么心情查案子,索性自己坐在台阶上默默地画圈圈。
“鳝鱼”宁柯似乎也有些想不通,忽然指着门内的另一处血迹问道,“那这个呢?”
项白看了一会儿颇有些意外,仿佛自言自语道:“这应该不是鳝鱼血,会不会是凶手受伤之后留下的?”
宁柯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鳝鱼呢?”
“你也不知道吗?”项白有些惊讶似的。
这让宁柯有点受伤,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小时候没玩过吗?用鳝鱼血涂在别人家门缝上装鬼吓人。”见宁柯仍旧一头雾水,他又解释道,“因为蝙蝠贪食鳝鱼血,一旦嗅到鳝鱼血的味道就会聚集过来,撞在门上就好像有人敲门,但是开门看又见不到人,就好像鬼敲门一样,这么经典的游戏你没玩过吗?”
宁柯有点尴尬:“对不起,我们书香门第不玩儿这个。”说罢,从项白手中端过烛台回到里屋继续检查郭素玉的尸体去了。
项白刚想走,发现蹲坐在台阶上的胡小酒,说道:“走了。”
“不要你管。”
项白看了一会儿,好像有点手足无措。
“讨厌,就知道嫌弃我”
“没有,我”项白有点懵又有点无奈,他固然可以直接走开,反正要放在以前他也一定会真的办,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于心不忍,只好蹲在她脚边看着。
胡小酒觉得他有点奇怪,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项白眨眨眼,仿佛想起什么,乖巧地敲敲她肩膀,“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他想,他也不会别的,以前惹何无心生气也是这样的,如果这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