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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喜欢。”何无心说道,“小酒再怎么说也是姑娘,不可能一丁点也不害羞,如果她就是一个不太会害羞不,开朗坦诚的女孩子,那么她就会大大方方承认了嘛。”
正说着何无心愣了一下:“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没有吧?”宁柯打开门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瞬间有点害怕,“不会你也被人盯上了吧?太危险了,这样不行。”
宁柯来回踱了两圈,敲着手心说道:“不行,太危险了,我先走了,万一凶手被我看见要杀人灭口那就不好了,我走了。”
何无心一脸嫌弃,嘀咕道:“杀人灭口,我呸!”
项白默默回到屋里关上门,方才他被案子搅得心烦意乱睡不着,看见何无心屋里的灯还开着,本想着去聊聊,没想到却听见宁柯的动静,就有意无意地听他们聊了两句。
没想到不听还好,听了却更睡不着了,项白说不上心里头什么感觉,就觉得有点轻飘飘的又有点闷,说不好哪里不对味儿,反正就是不舒服。
他忽然心头掠过一丝异样,顿时心下了然,摸摸下巴,深感大事不妙,自言自语道:“项白,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儿了。”
然而,事实上,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还更加严重。不得不说,人真的很奇妙,譬如他现在,自从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之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
他也知道时间紧迫,二皇子就只给了他三天时间,而现在,大半天过去了,他什么都没做,也不能这么说,他还是做了一件事的,那就是眼睛失控地盯了胡小酒大半天,而脑袋里却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况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从未有过。
“白白!”
他忽然回过神来:“嗯。”
“嗯什么,我在跟你讲话啦!”胡小酒一脸的不开心。
刚到食时,孙婆带着后厨众人在暖阁布菜,因先前已经死了两个人,大家伙儿的兴致都不太高,侯越的脸色愈发毫无血色,旁边的郭素英不断的好语相劝。
“我听着呢。”项白道。
胡小酒脸色有点难看,好像不太满意他的态度。
项白煞有介事地一抱拳:“洗耳恭听。”
胡小酒便忍不住笑起来:“哎呦,你好奇怪,你再这个样子不跟你讲了。”见项白竟有些手足无措似的,她便又笑起来,“好啦,跟你讲啦。你觉不觉得死去的如梅和郭素玉有点奇怪?”
“怎么说?”项白漫不经心地从前面的大碗里盛了两碗汤,把其中一碗放在胡小酒面前。
“她们的死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都是女的,脾气都有点坏,都是被人勒死,都是猪蹄扣,还有鳝鱼血。”
“嗯。”
“可是她们两个之间却又没有什么关联。”
“嗯?”
“她们之前好像并不是很熟,甚至根本就没有怎么见过,如果杀死她们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凶手为什么要杀她们呢?”
“嗯。”
“喂!”
“我听到了,你分析的有道理。”项白说道。
胡小酒笑了笑,脸上颇有几分得意,又说道:“所以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联,说不定找到了,就能破案了!”
“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目前看呢,跟如梅有过节的只有照雪,而跟郭素玉有过节的又是谁呢?”
“这还不简单,她姐姐郭素英啊。”说话的竟然是布菜的孙婆。
孙婆是芳林的老人儿,平日里闲来无事积累了许多不足与外人道的八卦,其中就包括郭家兄妹的家长里短。
“郭素英?为什么?”
孙婆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拿一双眼睛往侯越和郭素英的方向瞟,说道:“原本是姐姐的女婿硬生生成了妹妹的,能不生气吗?这不,妹妹一死就又变成姐姐的了。”
正说着便听侯越道:“什么东西,咸的不咸,淡的不淡,我不吃了!”
孙婆起先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话让他听了去,后得知他是嫌菜不好,忙说道:“老奴知罪,爷儿息怒,别气坏了身子,老奴这就回去教训那陆南。”
“什么陆南路北的,一个厨子这点子事都做不好,索性打发出去利索!”说罢,拂袖而去。
“越儿,越儿?”郭素英见侯越走了,自己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一同跟着走了。
孙婆无端挨了一顿骂,心里难免不大痛快,布完菜便也走了。
第70章 芳林黯香魂(十七)()
“你听见她说的了吗,她好像知道很多事。”胡小酒站起身,饭也没心情吃,拔腿便追出去。
项白下意识想跟过去,忽然想起来,如此也好,不跟她一起他便不会胡思乱想,只有三天时间,他耽误不起了,故而也只是随便吃点东西,起身离去。
还没有走到后厨就听到一阵阵刺耳又凄厉的嘶鸣。
灿烂的阳光下,陆南面不改色地挥动着手中宽阔的屠刀,之间那羊羔的肚子已经打开了,肠子肚子流了满地,可那羊却还活着,他不着急,先用尖锐的刀尖把那羊蹄筋一一地挑开,鲜血像细小的喷泉喷溅出来,那待宰的羊羔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咩叫,而后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把屠刀高高地举起,宛如一个王者,冰冷的刀锋划过羊羔的脖子,他露出一个快意的笑,随即忽然间手起刀落,世界终于安静了。
胡小酒稍稍有些不适,但还是走上前去,鼻子上的伤口让他变得有些狰狞:“陆南,你好些了吗?”
“哼。”陆南看到她只是冷哼了一声,把屠刀往案上一扔,从围裙上擦擦手,留下几条浅浅的血痕,转头回屋里去了。
胡小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变得这样厌恶自己。
孙婆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见胡小酒来说道:“哟,小酒姑娘怎么来了?”她回头看看陆南,点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别理他,他呀,脑子有毛病的。”
“有”胡小酒诧异地看过去。
“我可不是胡说,是真的有毛病。”孙婆用手掩着嘴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啊,你看他都这个岁数了,还尿床呢!”
“啊,不可能吧?”胡小酒有点尴尬,她其实并没有兴趣知道别人的隐私,打断孙婆的喋喋不休说道,“孙婆婆啊,其实我来找您是有点事情。”
“什么事儿?”
“就是刚才您说的郭素玉和郭素英的事情。”
“哦哦,你说那事儿啊。”孙婆道,“我当是什么呢,这你可问对人了,你别看我成天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呀可是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呢?因为那些个夫人老爷们但凡是来,都是在说那些事儿,我就在一边儿听着,别说是这些,宫里的我也知道,比如那个郭淑妃”
“不不,我不想知道宫里的事,您就跟我说说郭素玉和郭素英的事就行。”
“行吧。”孙婆有些失望似的,“她们姊妹俩的事儿就简单了,郭素英和她妹妹郭素玉都喜欢侯越,按说大姐郭素英还没出嫁,她就觉得应该是自己嫁到侯家,可是没想到人家侯家呢,不愿意娶庶出的女儿,所以这郭素英呢,就没戏了,不过现在郭素玉已经死了,那侯越就又是郭素英的了。”
“啊?”胡小酒有点不懂,“那那侯越到底是喜欢郭素玉还是喜欢郭素英呢?”
“嗨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们大户人家娶媳妇,哪里像咱们一样,说白了就是郭家要和侯家联姻,至于娶老大还是老二,根本没什么分别。那要说喜欢,我猜啊,还不如喜欢那个明月多一些呢。”
“明月?”
“是啊,你不知道吧?”孙婆一拍手,“就知道你不知道,你可知道飞花廊死过人吗?”
胡小酒点点头。
“死的那个就是明月,也就是那位照雪姑娘的亲姐姐。”
“什么?明月是照雪的姐姐?”胡小酒大惊失色。
“是啊。”孙婆说道,“还不止呢,原来追月四秀是明月、照雪、绘桃和聆风,可惜啊,三年前的时候死了,这才又让如梅顶上去成了现在的四秀。想当初那侯越被明月迷成什么样子,还让我帮他做过媒,要死要活地非得娶她过门,可惜啊,那明月没有福气,还没过门就从飞花廊掉下去淹死了,没福气啊!”
“明月是照雪的姐姐?”胡小酒思虑片刻,“那侯越喜欢明月,郭素玉和郭素英知道吗?”
“肯定知道!三年前那个时候她们也都在,侯越痴迷成那个样子,谁不晓得呢?更何况郭素玉还向明月学舞,哪有个不知道呢?”
“那郭素玉不生气吗?”
“生气是肯定生气,郭家那两个姊妹多少面前就为了侯越那小子争风吃醋的,虽然面儿上不动声色,可是哪里能瞒得住婆子我呀,这些小儿女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瞧出来。”孙婆子眉眼带笑,“不只是她们,还有你们”
“原来她们还有这样的故事”胡小酒喃喃自语着,拔腿就跑,她要快一点把这个消息告诉项白。
“哎!”孙婆子在后头大喊,“我还没说完呢!”
胡小酒一路狂奔跑到浮香园,可是何无心说项白没有回去,她又跑去停放尸体的奉先庙,也没有人,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项白,不禁有些失望,转而又有点担心。
夕阳西下,人们又陆陆续续来到暖阁等待晚餐,可是晚餐迟迟没有送来,人们开始变得焦虑。
胡小酒对着空荡荡的餐桌发呆,脑海中仿佛有些轻飘飘的思绪闪过,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还是抓不住一分一毫,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
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人们闻声走出暖阁,只见火红云天下,院子一角腾起深黑的浓烟。
“是后厨!”不只是谁大喊了一声,“快去救火啊!”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向后厨的方向聚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