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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专门请了个仙姑来,给大小姐驱鬼,是那仙姑说的,借着寿诞或许可以给我们姑娘冲一冲。”
“中邪?”
正说着有人喊:“胜子!大掌柜叫你呢!”
“来了。”胜子应一声,又对项白和魏秋山二人作个揖,“方才胜子不会说话得罪二位爷,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罪小的。”
“得,我们也不是揪着错处不放的人,你且去吧。”魏秋山点点头说道,胜子这才走了,又问项白,“闹鬼,你信不信?”
项白冷笑一下,没做声。
两个人一边走着,魏秋山撺掇道:“哎,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去翠微园瞧瞧?”
“不去。”项白说道。
“干嘛呀,你不是最爱解谜断案吗?”
项白还是摇摇头,“我是喜欢断案,不是喜欢捉鬼。”
忽然不远处掠过一个五颜六色的影子,项白脚下顿了一下,说道:“她怎么在这儿?”
“谁啊?”魏秋山循着项白目光所及的方向望过去,除了荒芜的花园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来点事儿,你先走,一会儿去找你。”说完就径直走了。
魏秋山莫名其妙被扔在半道上,心里头多少有点不忿,嘀咕道:“不去就不去,老子自己去,捉个鬼吓死你小子。”
绕过假山那人便不见了踪迹,若是平常人,追到这里也就追不下去了,可是项白不一样,他相信燕过有痕,更何况是人,他看看青石小径上新鲜的碎泥,坚定的向着前方追去。
不多时终于看到那个五颜六色的身影,满头的麻花辫一晃一晃,似乎走的很着急。项白远远跟着她,只见她走着走着放慢了脚步,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忽然一低头钻进树丛不见了。
项白快步追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循着地上的脚印钻进树丛,这才发现原来树丛后面的围墙上竟然有个洞,刚好通向尚府北面的普贤寺。
这普贤寺是尚家出钱修的寺庙,与尚府相邻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从尚府到普贤寺还能有这样一条捷径。且这小神婆又怎么会这样熟悉,好像熟门熟路似的。
他刚想着跟过去一探究竟,忽然脚下踩着一个东西,项白捡起来才发现是个小巧的香囊,上面绣着亭台楼阁和碧绿的湖水,做工很是精巧,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芳草萋萋鹦鹉洲”。
正想着远处已经飘来锣鼓之声,想来是同粥会就要开始了,左右也与他无关,他师父常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有些躲懒的嫌疑却也不无道理。
想到这,项白转身往天虹院方向走去。
第7章 尚家的怪姑娘(三)()
刚走到天虹院门口就看到魏秋山在那站着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我以为你先走了。”
“没有。”
“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项白沉默片刻,说道:“秘密。”
“神经兮兮的。”魏秋山嘟囔道,“个个都神经兮兮的,我看这尚府是真有点邪,每个人都神经兮兮的,现在你也神经兮兮的。”
“神经兮兮的,这话从何说起?”项白问道,“你去翠微园撞见鬼了?”
“撞屁的鬼,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看就是这尚府的人脑子有病,自己吓唬自己的。”魏秋山与项白边说边往天虹楼的方向走,同粥会就在天虹楼下的广场上,“对了,我看见他们那个大小姐了。”
“嗯?”
“就他们说的中邪的那个。”
“怎么样?”
“挺好看的。”魏秋山嘿嘿一笑,“不过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他们说的,总觉得她阴阳怪气的。”
“怎么个阴阳怪气法?”
“没法说。”魏秋山摆着手说道,“估计等会儿同粥会她也得去,你见了就知道了哎,说曹操,曹操就到,看那边过来的,那就是尚小楼。”
漠漠轻寒上小楼,果然是个阴郁又凄婉的女子,项白看着她,只觉得从未见过这么阴暗的姑娘,她仿佛与别人不在同一片天底下,别人的头上都是阳光灿烂的,只有她是乌云密布的,她身旁还有一个人,正是那位叫胡小酒的神婆。
项白愣了愣,心想难怪刚才看到她,又好像对这府里很熟悉似的,敢情她就是尚文辉给他女儿请的仙姑。
小胡仙姑看到项白,立刻想起他那没礼貌的行径,下巴一扬,“哼。”
项白皱皱眉头,难不成自己刚才跟着她被发现了?阴阳怪气的大小姐,举止怪异的仙姑,深藏不露的书生,还有一群神经兮兮的家仆,他暗暗赞叹一声,“可真有意思。”
“贤婿啊!”竟然是尚文辉,他从另一边高呼着“贤婿”径直向着项白和魏秋山的方向走过来。
项白看看魏秋山:“贤婿?”
“你想什么呢,不是我!”
尚临州站在门口,一抱拳道:“老爷,夫人。”老爷自然是尚文辉,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明艳妩媚,想必就是尚文辉的夫人刘氏,据说这位夫人起初是尚文辉的妾室,后来为尚文辉诞下一子,就是眼下这位跟在尚文辉右侧的二少爷尚明浩,而尚小楼则是尚文辉的亡妻周氏之女。
尚文辉走过来紧紧握住项白的手,面带笑容:“贤婿啊,久等了,久等了。”
项白倒吸一口冷气:“尚伯父,您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错,没有错!哎呀,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尚文辉拉着项白走到尚小楼面前,“这就是小女尚小楼,小楼啊,这就是无忧阁的项白项公子。”
“伯父”项白试图打断他的话。
“哎,什么都不用说,我懂,我都懂。这件事老夫已经跟你师父说过了,他也很赞成这桩婚事啊!”
“我师父也很赞成?”
“是啊,他说你们无忧阁哪里都好就是人少了一些,如果能多添几个小孩子,也会热闹一些啊,哈哈哈哈!”
“啊呀!你小子可以啊!”魏秋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以为你也是来祝寿的,原来是来下聘的,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兄弟,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一声!”
“什么下聘的,你见过提那么点东西下聘的吗?”项白一个头两个大。
“哎!不要紧!我们尚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东西不在多,关键是心意,你能有这个心,老夫很高兴啊,哈哈哈哈!”
项白看着尚文辉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冷汗都出来了,心想,怪不得那老东西说不来就说不来了,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老爷。”刘氏凑过来说道,“这种事还是要问问项公子和小楼的意思吧?咱们贸然替他们做主,恐怕不妥啊。”
尚文辉登时拉长了脸说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不妥。”
尚明浩扯扯刘氏的衣袖让她不要多嘴,刘氏似有不悦,尚明浩又说道:“父亲,咱们进去吧,掌柜们怕等了很久了。”
尚文辉这才“嗯”一声,又对项白说道:“贤婿啊,咱们回头再聊。”这才先一步进院子里去了。
项白看看尚小楼面露尴尬,刚想解释两句,不料尚小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了,那神色淡的几乎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
正想着,眼前飘过一个五颜六色的人,脸上的神情极具嘲讽又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说道:“项公子深藏不露啊。”
项白一直秉承着他师父的谆谆教诲内外兼修,自以为已经达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可是再怎么心如止水也受不了这种嘲讽与奚落,一个素不相识的骗子神婆,跟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对他冷嘲热讽,在这里看他的热闹,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小神婆已经走远了。项白强压下一口恶气,抑郁地踏进了天虹院的大门。刚进门便觉得有什么地方藏着古怪,不禁愣了愣。
“走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怪里怪气的。”魏秋山说道。
项白却说:“不是我怪,是他们怪。”
“他们怪?也是,那尚小楼是有点怪里怪气的,不过正好啊,你也怪,她也怪,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哈哈哈哈哈!”
项白瞟他一眼,一脸冷漠。
不多时,同粥会开始了,尚文辉亲自把粥给各个分号的掌柜们,最后两碗留给自己和刘氏,而后携夫人刘阿娇一同登上天虹楼。
天虹楼是尚府最高的楼,足有三重之高,尚文辉在最高层凭栏而立,豪气冲天:
“各位掌柜们,这一年咱们尚家粮行全靠各位的支持,我尚文辉在这里感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尚家粮行!你们就是我的恩人,是尚家的恩人!平日里咱们以米为伴,今日我以粥带酒,敬谢各位恩人!我,先干为敬!”
说完,尚文辉一饮而尽,刘阿娇也跟着端起碗一饮而尽。
第8章 尚家的怪姑娘(四)()
楼下,尚临州打头说道:“老爷客气了!没有尚家就没有我们!我们的饭是尚家赏的!我们的命是尚家给的!我们借着这个机会,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掌柜们也都端起碗:“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话还没说完,尚文辉忽然晃了晃,整个人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拧成奇怪的形状,他颤抖着,惨叫着,仿佛被恶鬼扼住了喉咙,忽然,他从楼上倒栽葱地跌落下来,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甚至没有人想起来去救他,直到乌黑浓稠的血液从他破碎的头壳中蔓延开来,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啊啊啊啊啊!”刘阿娇瑟缩着攀在栏杆上,几乎要昏死过去。她的叫声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与耳膜。
人们下意识地默默向尚文辉走去,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还能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他头朝下摔下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