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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怎么就不害臊了?让人骑在脑袋上不害臊吗?也对,的确挺不知羞耻的,一点尊严也没有,你们这里的女人就是可怜,一点都不自尊,不自爱。”
“咳,”项白似笑非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到这儿了。”
“为什么要到这!”胡小酒却愈发愤愤不平,“她说你会做饭就没出息,你不生气吗!还是说,你也觉得女人就应该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你们就对了!”
项白茫然:“她怎么想是她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跟刚才那事儿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就关系到女人被男人压一辈子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噗!”项白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膝盖笑成一团。
他越笑,胡小酒就越生气,拎着他的肩膀把他提起来,质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项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憋红了,说道:“不是,我觉得咱们之间就这个话题有点儿误会,不对,是你和她有点儿误会。”
“什么误会?”
“我,噗,我没法跟你说,不说了,不说了。”
“为什么?”
项白掰着她肩膀把她推出去,笑道:“你出去玩会儿,别在这儿影响我。”
“哎,你,你们好奇怪噢!”胡小酒皱着眉头愈发不满,“愚昧!无知!可恶!”
又过了一会儿,毛棠花抱着苞米簸箕从屋子里出来看看天色,念叨着:“那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死了吧?”
胡小酒看着她翻个白眼,觉得这小丫头片子真奇怪,搞不懂她到底想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急促地敲门声,外头七嘴八舌地喊道:“花儿!叶儿!不好了!你爹出事儿了!”
“啥!”毛棠花手一哆嗦,簸箕里的苞米粒子洒了一地,也顾不上那么多,慌忙冲过去开门。
立刻有四五个男人涌进门开,其中一个红着眼睛说道:“花儿!你爹,你爹他没了!”
“啥?你们说啥!洛叔,你们说的都是啥呀!”
还是方才那红着眼睛的年轻汉子说道:“花儿,叔不骗你,真没了!就在村外的九丈坪!”
“不!你骗人!我不信!”她嘴上说着不信,却还是风也似的跑出去了。
项白听到动静也从伙房里出来,解下围裙扔到磨盘上拍拍正在发愣的胡小酒说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等等,”胡小酒拉住他,“小叶子还没回来呢。”
“他应该不会有事儿,我们先去看看。”
九丈坪,顾名思义是距离白水村五里的一个草坪子。白水村外都是树林,唯有这么一块草坪子,只有草,但是那草也生的极为旺盛,甚至能藏下一个人。
毛棠花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毛元红就死在草坪的正中央,周围还散布着许多死老鼠,场面说不出的怪异,一双眼睛已经失去了生气,面色发青似乎有中毒的迹象,灰白的瞳孔直直地望着天空,右半边脖子缺了一大块,血肉模糊,且血污也是黑色的,但究竟是被野兽咬死的呢?
胡小酒四下里打量一眼:“他这是中毒吧,这么高的草,会有蛇吗,会不会是被毒蛇咬到的?”
“蛇当然有,还有不少。”一个脸色蜡黄的瘦削年轻汉子说,说话的是这里的猎户,名叫黄峰,他又说道,“不过毒蛇不多,只有蛇谷里才有剧毒的三花蛇,不过这伤口一看也不是毒蛇的牙印啊。”
“那还能有什么有毒?”
“没了。”黄峰笃定地说道。
“你就真的确定?”
“那有啥不确定的,我天天在这尸鬼林里头转悠,哪里有蛇,哪里有狼,哪里有兔子,哪里有野猪,就连哪里有老鼠我都知道。”黄峰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看上去是个挺淳朴的人。
“老鼠都知道?有没有这么夸张?”
“真的,就说这九丈坪吧,这里就有不少老鼠,也有不少草蛇,不过这些畜生胆子小,咱们这么多人,它们不敢出来。”
项白正蹲在草丛里检查尸体,听见他的话问道:“你说这里有很多老鼠?”
“是,可大个儿了,都是吃草籽儿长大的,干净也好吃。”
“好吃?呕!”胡小酒无语。
“真的好吃。”黄峰说道。
“那这些吃草籽儿的老鼠在什么情况下会咬人?或者说这里除了吃草籽儿的老鼠还有吃肉的老鼠吗?”
黄峰好像没太听明白,不只是黄峰,其他人也不太明白:“什么意思?”黄峰想了想又说,“老鼠什么不吃,这里的老鼠吃草籽儿那不主要是因为它们也没有别的吃吗?你给它啥,它就吃啥呗。”
“那它们会主动袭击人吗?”
“这咋可能!”黄峰笑道,“那是老鼠又不是老虎,就这草坪子上的畜生,就没一个胆儿大的,就是草蛇也不敢随便咬人,别说老鼠了。”
“就是。”村名们也都随声附和,并耻笑道,“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别是个傻子吧?”
“你们才是傻子呢!”胡小酒气愤地说,“我们可是无忧阁的,无忧阁!听说过没有?”
村民们默不作声,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们,这个反应让胡小酒有点意外,以前不管是走到哪里提起无忧阁的名字都会被人礼遇三分,然而在这里,竟然毫无用处。
第92章 林暗草木灰(八)()
胡小酒想起第一次与何无心相遇的场面,由衷地为当时的何无心感到尴尬,“咳咳,”胡小酒叉着腰说道,“料想你们也没听过,我们无忧阁可厉害了,你们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啊,你们出不去,也不可能知道。不过不知道也不要紧,我就告诉你们一句话,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们无忧阁破不了的案子!”
“你也太敢说了,”项白看着她小声说道,“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个牛我师父都不敢吹。”
“怎么能说是吹牛呢?你们以前没有我嘛,现在有了我完全可以做到啊!”
“嗯,行吧。”项白放弃挣扎。
“总之呢,”胡小酒指着项白说道,“这就是我们无忧阁的头脑担当,他问你们的问题一定是有意义的!”
“有什么意义?”黄峰偷偷地问。
“当然是为了破案了!”
“破。。。。。。破什么案啊?”村民们面面相觑。
“就这个案子啊!”胡小酒指着地上的毛元红说道。
“不就是被野兽咬死了吗?这还用破案吗?”
“野兽?笑话!怎么可能是被野兽咬死的呢,你刚说这附近就没有有毒的野兽,而他分明是中毒死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肯定是谋杀啊!”
村民们再次面面相觑,洛有为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毛大哥怎么可能是被人谋杀呢?他人那么好,谁会杀他?”
“就是,就是。”人们纷纷附和。
“那。。。。。。”胡小酒踢踢项白的屁股,“你说句话啊。”
“嗯?”项白看她一眼又沉思片刻,“从他脖子上的伤口看来,的确是被野兽咬死的。”
“就是嘛!”村民们说道。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胡小酒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被野兽咬死呢?什么野兽只咬人的脖子?而且,这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吧!”
“嗯,对,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项白若有所思,似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好像是被老鼠咬死的,这可能吗?”
“不可能。老鼠?”胡小酒眨眨眼,“你是不是真的傻掉了?老鼠怎么可能把人咬成这样呢?”
“但这个牙印应该是老鼠的,或者兔子。”项白说道。
“老鼠,兔子,怎么可能嘛。”
“不是。”洛有为忽然说道,“不是老鼠,也不是兔子,不是那些”他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是,那是什么?”
“是是野人。”
“野人!”胡小酒惊讶地瞪大眼睛,“野人?”
胡小酒不觉看向项白,只见他也刚刚好看着自己,瞬间交换一个眼神,决定装聋作哑,闭口不提。
“有为,你别胡说八道的吓唬人行不行?”村民说道。
“张大叔,我没胡说!”洛有为跺着脚说道,“真的是野人!我看见了!那野人有没有毒咱们也不知道啊!”
张大叔的脸上也满是恐惧:“你你看见野人了?”
毛棠花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抽泣着问:“有为叔,你看明白了吗?”
洛有为道:“怎么不明白,真真儿的,就是野人!”
“那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是怎么瞧见的?”张大叔说道。
洛有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他看看毛棠花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其实,今儿早上,我我碰见毛大哥了。”
“碰见我爹了,啥时候?”毛棠叶问。
“他去砍柴,路过我家门口。”洛有为说道,“我,我还和他动手了。”
“啥?”张大叔将拐杖往地上一磕,“又因为那事儿?”
“昂。”洛有为低着头,有些惭愧似的,“我不也是为了大家伙儿吗?张大叔你说,咱们在这儿都藏了多少年了?官府早就该”
“咳咳!”张老头忽然响亮地咳嗽两声,看向项白和胡小酒。
洛有为便又低下头,说道:“我就是想走,想出去!可他就是不让,我就跟他动手了。”
“你把你毛大哥打死了?”
“哪能啊,张大叔!”洛有为登时就急了眼,“别说我就没那么想,就算就算真想过,我也得有那本事啊!”
“那花儿他爹咋死的?”张老头问。
“我当时也是犯浑,我想毛大哥总不愿意走,又常常一个人到这深山老林里头去,兴许是有什么秘密,我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