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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酒说了半天,发现项白只是呆呆地坐着,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顿时有点恼火,“我讲话你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项白忽然说道,“你吃饭没有,我有点儿饿了。”
“没有,你也没吃吗?”
项白摇摇头抱怨道:“刘伯怎么回事儿,我不做饭他们就不吃了?”
胡小酒看看他质问道:“你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你怎么那么早起来不做饭却躲在这边睡觉呢?”
“哎,我是病人!我腿断了!”
“就是说嘛,那你也不需要用脚做饭呐。”
“走,你给我走!”项白指着远处,又躺在大青石上,“受够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哎呦,不要嘛,好饿哦!”胡小酒扯着他的手臂,夸张地祈求,“求求你,行行好,赏我口饭吧!”
“唉,这倒霉催的!”项白边叹息边拄着拐站起来,“这日子没发过了,没法过了”嘴上虽然抱怨,眼底却藏着笑。
胡小酒看着锅里香喷喷的肉包子,口水都要流出来,自从尝过了项白的手艺,内心的敬佩之情愈发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宁柯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应该再挣扎一下的。
第119章 妒杀(三)()
诚然,宁柯家的厨子也不错,可是宁柯和阿念的饮食习惯就不敢令人恭维,比如阿念,明明她也不是尼姑也不是道姑,可是她就只吃素,胡小酒尝试着跟她交流过几次,关于只吃素皮肤会不够水嫩光滑,但阿念跟不以为然,她说:“不会啊,我的皮肤很好啊。”关于这一点,胡小酒也无言以对。
因为阿念如此,宁柯那个狗腿的也从不敢作祟,跟着一起吃素,终于有一次,胡小酒忍无可忍说道:“我听说呢,只吃素的人会得胆结石。”
宁柯:“什么东西?”
“就是舍利子啊,据说高僧的舍利子其实就是结石。”胡小酒一脸严肃。
阿念捂嘴惊叹:“啊,那岂不是很好?”
宁柯也点头:“是啊。”
胡小酒满头黑线,无语。
胡小酒叼着肉包子,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嘴里塞的满满的,发自肺腑地称赞着:“白白,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
“嗯,还行吧。”语气平淡如常,脸上却露出一丝丝小得意。
“怎么是还行呢,你这个手艺,不断案去做大厨也是游刃有余的。”胡小酒说着有叹息一声,“唉,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在柯柯那里过着什么日子,我现在才知道,当初心心为什么留你不留我。”
项白突然有点尴尬:“那是因为他认识你比较晚。”
胡小酒翻翻眼睛:“你是在安慰我吗?”
“”项白哑然。
“不用啦,我也没那么在意。”胡小酒又想了想说,“其实也有点在意,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过后来我就想通了,你们关系好一些嘛。现在我就更想通了,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从使用价值上,换成是我,我也这么选。”
“你的心可真大。”项白想,这要换成寻常女子,提起来一定会难过委屈撒泼打滚,怎么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可是她不会,她就是那么不一样。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你说我脸皮都那么厚了,怎么当初就不能再厚一点,死皮赖脸留下来呢?”胡小酒叹息不已。
这也是项白一直没想通的,她怎么就没挣扎一下呢?
胡小酒又想了想道:“不过讲真的,我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跟你天生八辈子不合,谁能想到现在会那么合得来,真是奇怪了”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一道诡异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显然这并不是错觉,因为她一抬头就对上了项白的眼睛,浅色的瞳仁明亮又安宁,看得她竟然有些窘迫,“不,不算合得来吗?你看我这人就是这么就是这么自然熟”
这太尴尬了,胡小酒心想,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是谁给她自信当着人家面说他们合得来的?现在好了,人家根本不觉得,这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
胡小酒尴尬地手足无措,忽然:“咳咳咳!噎,噎住了!”
“喝水。”
胡小酒忙接过水瓢,“咕咚咕咚”喝进去,清凉的水下肚,又响起一个响亮绵长的嗝,伴随着那悠扬的尾声,胡小酒渐渐红了脸,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窘过,热脸贴冷屁股就算了,还吃包子噎住,噎住就算了,还打嗝,还打那么响!
原本就够丢人了,偏偏又看到项白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间一股热血直冲大脑,胡小酒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完蛋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胡小酒一边念叨着,一边捂着脑门,踉踉跄跄夺门而去。
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在跟刘伯说话,仙姿绰约的模样很是碍眼。
胡小酒大摇大摆走过去,非常不委婉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胡姑娘也在?”照雪似乎有些惊讶。
胡小酒倒背着手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两下说道:“我在这就不奇怪,你呢,就有点奇怪,你来干嘛?”
“小女子听闻无忧阁破天下难破之案,解天下难解之谜,故而特来拜访何阁主。”
“破天下难破之案,解天下难解之谜,这广告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广”照雪愣了愣方笑道,“哦,无忧阁前几日先破了芳林杀人疑案,近日又解开尸鬼林鬼怪之谜,而今已声名远播了,连街上说书的都以这无忧阁说故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这么出名了吗?”胡小酒挠挠头,竟然有些小激动,“这么说,我不是也出名了吗,那我的胡氏读心术岂不是就要名垂青史了!”
“不仅如此,而今京城的都在传,说这无忧阁里的两位,一个沉稳睿智,一个冷傲缜密,还都是世间难寻的美男子,多少姑娘们都眼巴巴地非君不嫁呢。”
“什什么东西,什么非君不嫁?”胡小酒想,这传闻里没有自己也就罢了,还什么非君不嫁,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花痴,古代的女子不是都很内敛的吗,怎么也这样没羞没臊。
“小女子还有事,先行一步。”照雪说着就要走。
胡小酒慌忙拦住她:“你站住,不许动!”
“何事?”照雪眨眨眼,明眸顾盼。
“还何事,我问你才对,你来是干嘛的还没说呢。”
照雪微微一笑颇有些倨傲道:“小女子所为何事说与姑娘也无济于事。”
“你说说看嘛,不说怎么知道呢?”胡小酒不肯让步。
“非是鬼神之事。”照雪解释道。
“那是男女之事咯?”
照雪愣了愣说道:“姑娘何出此言?”
“什么何出此言不何出此言的,你才刚说了外头一个个小姑娘眼巴巴地非君不嫁,你就闯进来,还能因为什么?”
照雪见她面露不忿,却微微一笑道:“原来姑娘是这么想的,那姑娘以为照雪跟谁一起更合适?”
“你你”胡小酒托着下巴拧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正犹豫不定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照雪姑娘。”
“项公子。”照雪立刻眼中含笑福身道,“幸得承公子仗义执言,姐姐方能沉冤得雪,又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小女子感激不尽。”
胡小酒不禁冷笑,这个照雪可真会说话,帮她姐姐沉冤得雪,又帮她洗清嫌疑的又不是只有项白一个人,她到好,“哼。”
第120章 妒杀(四)()
“不敢当,都是小酒的主意。”
胡小酒听项白这么说,不禁抬起下巴,心想着,这还像话。
“嗯?”照雪似乎有些诧异。
“照雪姑娘所来何事?”
“不瞒公子说,是有些难事,此事与我一位姐妹的性命有关,公子该知道,照雪的姐妹多是如照雪这般的卑贱之人,不知照雪能否与何阁主见上一面。”
项白听罢说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要见我师父,随我来就是。”
“喂,你怎么回事啊,真要让她当你师娘?”胡小酒话音刚落就招来两对白眼,转而嘟囔道,“好吧,师娘就师娘吧,你开心就好。”
原来照雪所说的她那位姐妹,竟然是怡红院的花魁尹红袖,据照雪所说,这位红袖姑娘近日受到了威胁,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照雪猜测,这威胁应是因为近日将要举行的品诗大会有关,尹红袖自己是混不在意,反而照雪破为她担忧,这才不得已找到无忧阁。
何无心手指轻叩桌子,说道:“照雪姑娘,不是在下不想帮忙,而是我们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帮你的这位朋友。如你所言,她只是收到几封恐吓信,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更何况连她自己都认真这是玩笑,我们又能如何?”
“照雪也知道,此事有些为难,可万一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又该如何?而今品诗大会在即,诸位或许不知,这品诗大会既是京中学子的盛会,也是京中百花的盛会,百花之主的名头,于我们而言犹如状元及第一般,若能拔了这头筹,不禁花娘自己平步青云,连带着整个楼里的人都跟着风光,这其中又不乏当朝权贵的明争暗斗,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就是个选美大赛吗,怎么还与权贵有关?”胡小酒费解。
照雪却说道:“京城贵地,随便一个石子就能砸出一个当官的,莫说是品诗大会这样的盛世,喝个酒,吃顿饭,就能牵出多少明勾暗线。”照雪见何无心仍然在犹豫,又说道,“照雪也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操的心,白下的力,照雪准备了银子的。”
“照雪姑娘,不是银子的问题。”何无心愁眉不展。
但照雪已然把银子摊在了桌子上,满桌白花花的银锭子,看得胡小酒直眼晕。
何无心愣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姑娘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