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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阿扈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慕安床边,内心自责不已。
她怪自己一直以来太任性,每一回犯了错误,都是慕安替他担着。
可慕安现在因为救她陷入了昏迷,她却无计可施,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难过极了,只能每天拼命工作,希望慕安醒来的时候,能看见店里的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
“你要是一直不醒,我该怎么办啊。”她叹了一口气,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越发强烈了。
如果慕安一直不醒,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早知道我就不要任性了。”她自言自语,可世上哪儿有这么多早知道?
慕安躺在那里,欣长的睫毛一动不动。阿扈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张脸,她第一次发觉,他长得真好看。
卷翘的睫毛,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
“阿扈,别担心,他又不是凡人。不会就这样轻易没了的。”胖店长走了进来,也是一脸担忧。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阿扈问道。
胖店长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银花那柄剑,是古物,而且经过千百万冤魂锤炼。”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扈泪眼婆娑。
胖店长弯下腰,用手掌仔细感应着慕安体内的情况,然后叹息道:“情况不容乐观。”
“都怪我不好,脾气那么臭,非要和银花吵架,吵不过还想打。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阿扈咬着下嘴唇,心里真是难过极了。
“好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又有客人要进门了,赶紧去工作吧。”胖店长提醒道。
“对,工作,要好好工作。”阿扈擦了擦眼泪,“他知道我工作那么认真一定欣慰。”
阿扈强打精神,站起来挺直了胸膛往外走去。
店里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一进门就四处张望,仿佛在害怕什么东西。
就连阿扈招呼她,她也没有发现。
“女士,女士?”阿扈又喊了两声,但对方仍然没有注意到她。
“喂!听得见我说话吗?”阿扈故意大声喊道。
“啊!你你你你……你是谁?”女人终于发现了阿扈的存在。
阿扈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说:“女士,您好您这边坐。”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女人哈哈大笑,“我终于杀了他。”
“您,杀了谁?”阿扈一脸茫然,“您坐下慢慢说。”
不过阿扈一听到女人杀了人的时候,心里有点失望,可能又会是一个不能投胎的人。
可慕安说过,不能因为从对方身上得不到利益就懈怠这份工作。
所以她强打精神,准备问个清楚。
“女士,您杀了谁?”阿扈为她端来一杯热茶。
“我杀了我的丈夫。”女人神色恍惚道。
原来,女人叫商琴琴,二十三岁的时候经过媒人介绍,嫁给了老公何康。
刚结婚的时候,两人也曾过了一段时间的幸福生活。
“琴琴,我虽然没钱,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何康抱着刚怀孕的商琴琴,心里眼里,都是幸福。
商琴琴长得漂亮,性子又好,学历也高,他何康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嗯,我相信你。”商琴琴笑得甜蜜,她相信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成天带着你们去公园散步,别人问我这是谁啊!我就说,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娃。多自豪。”何康的话让商琴琴沉浸在对未来的幸福幻想里。
男人待她果然很好,好吃的总给她留着,偶尔也会制造些小惊喜。
但她忽略了一个男人的善变,来得有多么快。
她难产,艰难生下女儿后,子宫被切除,她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
没有子宫,也就是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三个孩子。
“你丈夫重男轻女?”阿扈追问道,这种事情很常见,她接待过的客人,大多数都会提到这个问题。
商琴琴摇摇头说:“他虽然遗憾不能有个儿子,但对我们母女一直很好。”
“那你怎么会觉得他善变呢?”阿扈不解,既然一直待她们母女很好,为什么会杀掉他?
“他有人了,他在外面有人了。”商琴琴哽咽着,眼泪一直往下掉。
“他外面有女人,你杀了他,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不对啊,我今天没有接到被妻子杀害的客人。”阿扈摇头说。
“这里是哪里?地府?他没有来过?”商琴琴有些坐立难安,好像还沉寂在杀人的恐惧中。
“我想见他。”商琴琴忽然说。
“这里是地府没错,可是我没有接到名叫何康的客人。”阿扈觉得,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何康,根本没有死。
“你确定你杀了你的丈夫吗?”阿扈再次询问。但商琴琴一直疑心疑鬼喃喃自语。
阿扈发现她有些神志不清,无奈只能拿出平板电脑观看。
时间拨回到商琴琴死亡一天前。
商琴琴拿着刀,一直在厨房剁排骨,她准备炖一锅排骨汤。
咚咚咚……
有人敲门,商琴琴赶紧放下菜刀去开门。
“你没带钥匙吗?回自己家还要我给你开门。”她看着进门的丈夫何康,忍不住抱怨。
何康一言不发,进门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你今天怎么回事?哑巴了?”商琴琴语气不善。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何康忽然开口说:“琴琴,要不我们散了吧。”
剁排骨的声音戛然而止,商琴琴说:“你外面有人了?”
第49章 恶鬼()
何康又是一阵沉默,去阳台抽了三根烟之后,他又坐回了客厅。
“何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冷静得可怕的商琴琴让何康大感意外。
他重重点头,说:“对,她怀孕了,我得对她负责。”
“是吗?”商琴琴低头,菜刀又挥舞起来,排骨被砍成了小块。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将剁好的排骨焯了水,放进加了生姜料酒和大葱的砂锅里。
何康舔了舔干巴巴的下嘴唇,思考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时间也不长,七八年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七八年?商琴琴忽然嘲讽一笑,只说:“何康,我们结婚刚十年。”
十年,也就是说在婚后三年,何康就出轨了。
“她很漂亮吗?”这大概是所有女人都会问的问题,商琴琴也不例外。
她想知道,对方是有多么漂亮,才能从自己身边夺走自己的丈夫。
何康站起来不耐烦地说:“别问了,反正我们就这么散了吧。女儿和家产都归你。虽然没多少东西,但是也够你们娘俩过一阵儿了。”
说完这话,何康就进了卧室,脱了鞋就往床上这么一躺。
他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谁也没有看到,枕头上沾了泪痕。
过了很久,商琴琴过来敲门:“何康,吃饭吧。就算要离婚,一起吃一顿饭总不碍你事儿。”
何康把自己的脑袋从枕头里抬起来,抹了抹眼泪,镇定回答了一声:“好,就来。”
两人就像平常一样,就这么坐在桌上吃饭。商琴琴盛了一碗排骨汤。
她说:“来,喝汤。”
何康没有动,只是闷闷扒着饭。
“你别这样子,大家好聚好散,没有关系。”商琴琴的理智让何康大为震惊。
“琴琴,你别这样憋着,你应该恨我。”何康这样说。
“哼……恨你,为什么?”商琴琴冷笑了一声,“我只是好奇,她有多漂亮。”
何康沉默半晌,终于说:“够了商琴琴,你这样有意思吗?一脸冷淡做给谁看?想让我觉得你很理智吗?”
商琴琴不说话。
“我告诉你,你个黄脸婆,老子早受够你了。我找的那个女人就是比你漂亮比你温柔还比你年轻。她十六岁就跟了我了。”何康的一番话就像针一样一下下扎进商琴琴的心。
“所以呢?”商琴琴长出了一口气,一直在忍耐。
砰!啪!咣当……
何康掀翻了桌子,菜撒了一地。
“商琴琴,你别装出一副那种鬼样子,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了,老子就愿意为了那个女人净身出户,怎么样?”何康一脸嚣张。
“这饭,老子不吃了,一会儿去我新媳妇家吃。”
何康“砰”一声把门关上。
商琴琴默默收拾着地上的残局,捡地上的破瓷片的时候,手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可她恍然不觉。
她正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又听到关门声,是何康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烟,原来是出门去买烟了。
一直平静没有异常的商琴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摸到了手边的菜刀。
她的手不住颤抖,但又忽然定了定,将菜刀握紧。
何康无所顾忌地在客厅抽起来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吞云吐雾。
商琴琴拎着菜刀,一步一步走向他。
忽然,她对着何康的肚子就是一刀。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而何康立马就倒在了沙发上,闭眼不能动弹了。
商琴琴料定他已经死了,所以歪着头,扔下了手里的菜刀。
丈夫死了,他就不会和她离婚了,也不会离开自己和女儿了。
厨房的置物柜里,有一瓶百草枯,她早就准备好的。
毫不犹豫,她咕嘟咕嘟将那瓶百草枯一饮而尽,就像在喝普通饮料。
商琴琴只觉得胃里烧痛,她艰难走向客厅,走向她的丈夫,然后倒地不起了。
阿扈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怨恨,才能让一个女人如此坚决。
“你早就知道他出轨了?”阿扈问商琴琴。
“嗯,最近几个月,他总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