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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明若寒便大步出了殿堂,徒留容若一个人怔忡坐在地上,眉眼里全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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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陇境地,邙城。
再一次回到自己熟悉无比的地方,冷弥浅此时的心境是极其复杂的。
邙城,是她初遇李墨的地方,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吵的不可开交,吵了笑,笑了闹,闹了又吵,每次都是靠她的武力镇压才让李墨闭上嘴认输。
两人为了赚银子,一个写诗,一个拉客,两人分工合作,几乎将整个邙城的公子哥儿都赚了个遍。。。
不得不说,那段时间的他们可是最开心的。
只可惜。。。。
那样美好的ri子。。。
这辈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小姐,今晚我们就住这里吧。”站在千寻楼的后门前,容慧谨慎的打量了一番周围。
冷弥浅瞥眼瞧去,不明所以。
“。。。。这家千寻楼是主子的产业,里面有我们的人,小姐大可以放心。”说话间,容慧便敲了敲后门。
不一会儿,门便嘎吱一响,一个穿着青袍的中年男人便从门内伸出脑袋来。
中年男人视线刚落在容慧身上,眼里便是一亮,“容慧大人?!!”
容慧点点头,侧头朝冷弥浅看了看,便率先进了门。
冷弥浅也不犹豫,瞥眼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盯梢后便也身形利索的进了门。
刚进门,中年男人便紧随容慧身后,脸上全是焦急,“。。。容慧大人,小的听闻摄政王被人杀了,这事儿可是真的?”
容慧脚下一滞,跟在后面的冷弥浅也脚下一顿。
容慧瞅了瞅冷弥浅一眼,压低了声音,“。。。唐叔,此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带我们去休息,稍后我有事吩咐你们。”
她跟小浅小姐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两人的身体早已疲累不堪,眼下最着急的便是两人好好休息。
唐叔闻言赶忙点点头,“好,容慧大人请跟我来。”
不稍一会儿功夫,冷弥浅便身处在一间极舒适的房间里。
轻轻放下自己的包袱,冷弥浅慢慢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当视线掠过墙上挂着的画像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她的画像?!
“这是主子的房间,一切都是按照青藤小院里他的那间房来布置的。”容慧突然进了门,手里真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
“这些画像。。。。”冷弥浅视线依旧落在墙上的画像上。
“那是主子为小姐你画的。”容慧放下手里的食盘,也抬眼认真看了去,“。。。。小姐离开青藤小院后便再也没回来过,主子说很担心有一天会不记得小姐你的样子,所以每隔旬月便为小姐画上一幅画像。”
冷弥浅听的一愣。
“当初在青藤小院,容慧本以为小姐你跟主子将来会在一起呢。”笑了笑,容慧脸上全是遗憾。
冷弥浅静静看去,一时无话。
似乎察觉到了屋里的安静,容慧突然回过神来,顿了顿,“。。。。对不起,小姐,容慧又失言了。”
冷弥浅眸间黯了黯,摇了摇头。
“小姐,我们行了一路,您都瘦了一大圈了,这些天得好好在这里养养身子。这些饭食你先吃着,容慧稍后会让人端水来给小姐洗漱沐浴,小姐今晚就好好休息。”
“嗯。”冷弥浅点点头,随即一愣,“。。。那你呢?不一起吃吗?”
容慧摇了摇头,“。。。不了,主子的事让所有人心神不宁,我若不赶快安抚,恐怕会出大事。”
冷弥浅眼里滑过担忧,“需要我帮忙吗?”
容慧一笑,“小姐好好照顾自己便是帮容慧最大的忙了。”
“好。”冷弥浅也不客气,“。。。你也照顾好身体,若有我帮得上的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好。”容慧应了声也不耽误,抬脚便朝屋外走去。
夜里。
冷弥浅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感受着背上涔涔冷汗,冷弥浅脸色苍白的赤脚下了床几乎是冲到桌边狠灌了几口茶水。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噩梦了。
梦里,李墨一直反复的反问着她那句小浅,这就是你对我的保证?
让她每听一次,心里的愧疚便更深一层。
眨着微红的眼,甩去脑中的梦靥,冷弥浅站在桌边长舒了一口气,瞥眼看向屋外的夜色,端着茶杯便出了屋。
站在月色下,冷弥浅赤脚站在门外,看着黑暗中清晰的风景,心里憋闷的敞不开气,总觉得整个人恹恹,做什么都没兴趣。
回头看了看还摆在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冷弥浅微红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正想回屋强逼着自己入眠,夜风拂过,冷弥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
琴声很小,似乎是从远处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弹琴的人手下极轻,似乎也考虑到现在正值深夜不敢扰人。
若非她耳力卓绝,恐怕她也不会注意到这拂来的夜风里会有琴声。
冷弥浅嘴角掀了掀,抬眼看了看天色,心里不禁苦笑了笑,这大半夜里竟然也有和她一样难以入眠的人儿么?
赤着脚准备迈入房门,冷弥浅合上房门的动作突然一滞,静静的伫在门口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
第589章 你怎么会在这儿?(。com)
熟悉的琴声让冷弥浅瞬时陷入了回忆————
“冷弟,这首曲子真好听,也是你家乡的歌谣吗?”
“当然,若不是看你今天过生辰,我才懒得坐在这里给你弹琴呢,这首曲子要是卖给杨府的二公子,怎么也得一百两银子。”
“别,你别卖!今儿可是我过生辰,这首曲子就算你送我的礼了,你不准卖!”
“哼,我回头就卖!”
“不准!这可是我生辰礼物,别说你不准卖了,连听都不许给别人听!以后我每年生辰你都给我弹奏一遍,就弹给我听!我一个人听!!”
“你还得意上天了是吧,别以为今天是你生辰我就不敢揍你。。。。”
“反正我不管,这首曲子就是我的!”
远处的曲子还在低吟弹拨着,冷弥浅僵硬的侧头朝琴声飘来的方向看去,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大,微红的眸间骤起一层水雾。
当视线锁在远处一处还亮着灯的房间时,冷弥浅想也不想便鬼使神差的赤脚寻了去。
耳边的琴声越来越清晰,熟悉的曲调让冷弥浅整个人都处于极度震惊中。
那首曲子。。。。
是她送给墨呆子的礼物。
她也遵守了两人的约定,从未在外人面前弹起,更从未提过。
但现在这个弹琴的人却分毫不差的将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这个人。。。是认识墨呆子吗?
那曲子。。。是墨呆子教的么?
循着琴声,冷弥浅缓缓的走到一扇房门前,看着屋内烛光闪烁的人影,冷弥浅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屋外。
琴声一遍接着一遍从屋里溢出,回忆着自己与李墨聚在一起的时光,冷弥浅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屋外,眼里豆大的泪珠簌簌的往眼眶外冒着,任由夜风拂过自己的脸颊,冷的让她渐渐失了知觉。
嘎吱——
房门突然打开,一抹修长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视线落在站在屋外台阶下的冷弥浅,润玉的声音扬起,“。。。。。姑娘在我房门外站了这么许久,可是有事?”
冷弥浅闻言怔住,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蓦地抬眼望去,震惊万分的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人愣了神。
“小浅??”惊诧的看着台阶下赤着脚的冷弥浅,男子面色惊诧。
“玄、玄澈?”冷弥浅睁着红红的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对视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不约而同的惊诧出声。
玄澈率先回过神,“。。。。摄政王薨了,如今西陇一团乱,我身为西陇七殿下,自然是要回皇庭的。”
“但。。。”冷弥浅疑惑,“。。。但不是说玄朔继位后,对你们这几位殿下下了杀心,所有皇子不是病死就是被派往北疆战死了吗?”
玄澈突然一静,“是摄政王救了我。”
冷弥浅眼里闪过惊讶。
“皇兄登基后,为了保住皇位,不惜对所有皇子下了杀手,明着是让我们前去北疆建功立业,但实际上是让我们战死沙场,好让他再无后顾之忧。我本就对皇权不感兴趣,在察觉父皇死因有蹊跷时便赶忙抽身想离开皇庭。”
“。。。。但没想被皇兄察觉,竟然派了杀手追杀,我本想去云玄山躲避,但不想皇兄为了杀我竟下了大力气,我还未到云玄山便被重伤,若不是摄政王派人援助,恐怕玄澈早已曝尸荒野。”
“。。。。如今摄政王薨,西陇被姡抡瓶兀钊回┫嗌砹傧站常疑砦首樱幢阍俨幌材巧裙剑膊荒苋斡蓨|媛对李丞相出手,所以皇庭我必须回去!”
顿了顿,玄澈视线落在冷弥浅的一双赤脚上,再看了看冷弥浅一双红通通哭红的眸,双眉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小浅你又为何会在这儿?”
“我。。。。”冷弥浅嗓子有些沙哑,“。。。。我也是去找丞相的,我、我带墨呆子回家。。。。”
“摄政王当真是被大月皇给杀死的?”玄澈疑惑。
冷弥浅愣了愣,半晌后,点点头,“嗯。”
玄澈闻言认真朝冷弥浅打量去,“。。。。那你跟大月皇。。。。。”
“没关系了。”冷弥浅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顿了顿,似乎是在强调,又似乎是在警告自己,迟迟的又补上了一句,“。。。。。以后都没关系了。”
玄澈闻言轻叹了一声,随即视线又看看落在冷弥浅赤裸的双脚上,不由得蹙了蹙眉,“。。。。小浅,夜里寒风浸人,你穿着又单薄,不如进屋暖暖身子?”
冷弥浅顿了顿,摇了摇头,“不用了,夜已深,我也该回屋了。七殿下你也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