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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心道我自然会节哀,如今她也是公主了,以后见到骄阳公主和那君卿睿再不必行礼,这还都托是盛易阳福,她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岂会不知节哀。
她面上却一脸沉痛,待送走了宫人,便直接又去见盛易阳,彼时盛易阳已清醒过来,旖滟站床前,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道:“想必宫中旨意忠义伯已经听说了,皇上封你为忠义伯了,世袭罔替呢,只可惜你这一生也没有生下半个儿子,如今眼看着就要死了,这爵位一世而斩,还没捂热就没了,实是可惜啊。对了,皇上还封了我为霓裳公主,说是等父亲大人死了,会视我为亲出,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当公主呢,说不定还有和亲危险,哎,真是令人苦恼。”
盛易阳一生追求荣华富贵,一心想要踩着旖滟攀登高位,如今却刚好相反,他死了,旖滟作为他唯一嫡女,得享他用命换来富贵,继承整个太傅府,享用他一辈子积蓄,走到哪里都享受世人敬重敬仰目光,因为她是忠臣遗孤。
偏她还用这样讥讽语气来气他,偏他死不是自己所愿,而是被旖滟所害!盛易阳此刻血红着双眼,瞪着旖滟目光像是要生生撕裂吞吃了旖滟,可惜他根本连抬起身子力气都没有。
他喘着粗气,半响才聚集了力气,道:“我是你……父亲……不孝逆女……”
旖滟闻言挑唇一笑,弯下腰,凑近了盛易阳,道:“哦?父亲?太傅大人怎么到了如今还不说实话呢。”
盛易阳登时双目再次圆瞪,阴毒地盯着旖滟,脸上表情屈辱,痛苦,讥讽等等,极为复杂。她果真知道了自己身世,这才如此心狠手辣,是他太自大了。还妄图利用她,这个女儿,早当年便该溺死她!
旖滟没功夫研究盛易阳表情,只扬眉问道:“我母亲叶离到底是何来历,何身份?父亲是谁?”
盛易阳闻言狰狞脸上却出现了一抹阴毒报复狰狞笑意来,喘着粗气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会告诉你!”
旖滟对盛易阳反应并不意外,见他不肯说,不由呵呵一笑,站直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盛易阳道:“你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若你不想干干脆脆死,我有是法子让你死前提前好好感受下炼狱味道。”
盛易阳被旖滟威胁却也半点不色变,他恨旖滟,也恨她母亲叶离,如今他左右是要死了,他是没法给自己报仇了,既然这样,旖滟想知道她身世,他偏就不告诉她,这是唯一能叫他得到安慰机会。
旖滟见盛易阳冷笑着不说话,扬眉再度一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吗?呵呵,我母亲便是先帝爷荷贵妃不是吗?”
旖滟言罢便一瞬不瞬地盯着盛易阳,却见盛易阳原本面上得意之色退,取而代之是惊愕,她心一跳,柳眉蹙起,果听盛易阳道:“你怎么查到!”
旖滟本来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才会查到了荷贵妃头上。但是仅凭隆帝爱慕荷贵妃,而她长相肖似荷贵妃这点,根本就不足以说明她便是荷贵妃女儿。叶离身上似藏有很多秘密,来历不明,但是叶离却很熟悉中紫国官员喜好秘事,并且还通过这些帮助盛易阳一路升官。
叶离帮盛易阳升官不过是为了获得盛易阳庇护,得以藏盛府内宅之中,她隐世。能知道这么多官场辛秘,且叶离嫁给盛易阳时又是宫中荷贵妃病逝半年之后,旖滟想叶离极有可能便是荷贵妃,而叶离容貌普通,也可能是易了容。
可她这些猜测时隔十多年,根本都无从证实。她以为没有人会比当年娶了叶离,而且也爱慕着叶离盛易阳清楚叶离身份,即便叶离有心隐瞒,盛易阳和她生活一起不可能没有查过叶离来历,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她方才诈了盛易阳一下,如今他这反应,竟然是说,这身体生母叶离当真就是当年冲冠后宫荷贵妃!
那她又是谁女儿,难道是先帝?!先帝是因荷贵妃病逝,伤心过度后猝死,可先帝如此爱重荷贵妃,荷贵妃为何还要假死离宫?民间传言隆帝是篡国贼子,而隆帝又爱慕着荷贵妃,若先帝真是被隆帝所害,这中间她母亲叶离有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些问题一个个冒出来,旖滟不由有些头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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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月夜遭表白()
章节名:114 月夜遭表白
倘若早个二十年,能当荷贵妃和先帝女儿,那便和如今苏华楠一样,风光无限,真正天之骄女,旖滟自然高兴,可如今先帝都入土十多年了,江山也被夺了,她若真是先帝遗孤,立马便得成为中紫国一级通缉犯。
她忙忙碌碌经营这些时日,若是成了通缉犯,这些功夫白费不说,还要逃离中紫国去,到时候难道依靠男人庇护不成?有这么玩人嘛!
旖滟面色难看起来,声音有些阴沉,盯着盛易阳,道:“这么说忠义伯也知道母亲便是死去荷贵妃咯,那我父亲是先帝?”
旖滟见盛易阳神情颇为激动,便趁机再问,盛易阳却狰狞地笑了起来,狠狠地道:“你娘根本就水性杨花,她嫁给我时宫中荷贵妃已离世半年之久,她偷偷摸摸,改头换面就是为了躲避先帝,你是她嫁我半年后才怀上,当时先帝已病重,你又怎么可能是先帝女儿!”
旖滟听罢,面色好了一些。原来当年叶离并非带孕离宫,也并非有孕身才嫁给了盛易阳,而是嫁给盛易阳后才怀上了她,那这身体父亲又会是谁。
她再度弯腰,凝眸盯着盛易阳,道:“我父亲是谁?”
盛易阳神情一直很激动,闻言面上悲愤,屈辱之色盛,道:“叶离淫妇荡娃,嫁给我还和奸夫珠胎暗结,她水性杨花,自甘堕落,被千人枕万人骑,还要老子面前装贞洁烈女,你根本就是父不详野种,孽种!”
听盛易阳如此说,旖滟便知他根本就不明本尊父亲是谁,也因此才会如此记恨叶离,她轻蔑地站直身子,几分悲悯地瞧着神情激动盛易阳,道:“是呢,叶离甘心被千人枕万人骑都不肯叫你染指半个指头,叶离水性杨花,你盛易阳做为男人,做为人夫,当到你这份儿上也真叫人惊叹了。”
她一言直刺盛易阳心底,盛易阳被这话打击地一下子脸色煞白,双唇哆嗦,再说不出半句话来,旖滟讥笑一声,又道:“当年我娘嫁给你时便有过协议,她助你升官,你给她一份有名无实婚姻,五年后各奔东西,你既同意了,便没资格指责诽谤于她!何况,她还曾救过你命,没有她,你早便死上京科考路上了,哪里有今日风光。你不仅不知足,还想样样占,贪心不足,似你这种没有担当无耻小人,叶离看不上你才是应该。”
旖滟言罢不再瞧盛易阳一眼,转身便出了屋,盛易阳对她已经半点用处都没有了。她出了屋,示意两个侯门外丫头进去看着盛易阳,大步到了院中。
廊下吴管家还战战兢兢地等着,见旖滟出来身子一抖,旖滟看都未看他一眼便从他身边经过,大步离去了。紫儿跟旖滟身后,走过吴管家身边两步却又倒了回去,笑吟吟地道:“吴管家猜老爷还能活几日啊?”
见吴管家额头又冒出汗来,紫儿叹了一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虽然老爷待吴管家不薄,可这旧主没了总是要择主,相信管家是聪明人,一定很就有抉择。”紫儿言罢见吴管事面色发白,又不怀好意地轻笑一声,道,“吴管事小孙子很可爱呢,还有,公主一向没什么耐心哦。”
紫儿话成功令吴管事又抖了两抖,紫儿迈起轻地步子小跑着追上前头旖滟,很消失了院子中。
吴管事僵着身子廊下吹了半天风,这才进了屋。内室中盛易阳旖滟离开后又发了一阵疯,刚刚安静下来躺床上喘粗气,见吴管事进来他像打了鸡血般振奋起来,撑着气力微抬起身来,冲吴管事招手。
待吴管事到了近前,他看不到吴管事害怕和犹豫,像是抓到了后一根稻草,用全身气力拽着吴管事手,道:“长生,不是我要以身为太子挡剑,是盛旖滟,是那孽种将我推到剑锋下,孽种谋杀朝廷大臣,谋害父亲,天理不容,你到京畿卫去,去击鼓鸣冤,替我告这逆女……不,不,去京畿卫不行,你去,到千安侯沈家,将此事说给千安王,沈家痛恨盛旖滟,沈家会为我鸣冤,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啊!”
吴管事闻言苦笑,暗道老爷真是糊涂了,如今老爷救驾有功,皇上都已经封赏了下来,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哪里还有什么冤可鸣,不管谁去为盛易阳鸣冤,那都是打皇上脸。到时候太傅府是会得个冒功罪名,触怒圣颜,霓裳公主有夜倾,莫云璃这等人物护着自然没事儿,老爷左右要死了,他们这些下人岂不是要成为替罪羊?
“老爷,如今全城百姓都已知道老爷忠勇无畏救驾之举,皇上又厚赏了老爷,此事没回旋余地了。”
听闻吴管事话,盛易阳脸色阴鸷暴涨,道:“那便给我召集暗卫,现,马上,令他们趁着夜色从密道进府,给我杀进那孽种房间,剁了她头!我便是死也要拉她给我陪葬!”
吴管事见盛易阳一脸疯魔癫狂,吓得忙把手往外抽,口中喊着:“老爷没用,如今这府中,有摄政王,天宙丞相,邪医谷主这等人物住着,那些暗卫即便是进了府也是死路一条,何况,何况这院子四周早便布满了二小姐眼线。老爷,您认命吧,等老爷入土,老奴每年都不会忘记给老爷烧钱祭拜,老爷您安心去吧……”
盛易阳闻言这才发现了吴管事不对,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已准备叛主了!盛易阳血红着眼盯着吴管事,厉声道:“你竟如此对我,混账,畜生!我待你不薄!”
吴管事乃是盛易阳母亲吴氏远房侄子,和盛易阳也算是一起长大,盛易阳做官后,吴管事便是他第一心腹,一直委以重任,盛易阳没有想到,吴管事这个时候竟要抛弃背叛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