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旖滟皱皱鼻子,却道:“我啊,这回还真要打张以德报怨牌。医治楼青青,能令楼、莫这两个天宙大世族念我一份情,此行天宙国当再无凶险,无需再损伤,便能安然而退,我何乐而不为?此其一也。我以德报怨,治好了楼青青病,必叫天下人皆知此事,来日于楼沧慕对阵军前,且看楼沧慕如何行事,虽是两军对阵,无关私情,但他若太过阴狠,必遭天下人口诛笔伐,此其二也。楼沧慕此人身惹人厌,要报仇,对这等人打压之,倒不如折辱之,他看重是他楼家骄傲,将我之命视为蝼蚁,想杀便杀,哼,我偏便叫他有求于我,偏要打掉他傲骨!此其三也,有这三条,我既能治楼青青病,何不治之?何况,她那癔症要治好,也不算很麻烦。左右呆天宙也无事可做,便当日行一善呗。”
旖滟言罢,又轻抬白玉般指尖点了下凤帝修薄唇,方道:“自然,也是那楼青青不曾有仇于我,我才愿意治,倘使她觊觎是你,便是病再可怜,我也只会火上浇油!还是……我厌恶楼青青,你欢喜一些?”
听了旖滟这番话,凤帝修哪里还有气闷不乐之情?方才也不过是关心则乱,吃了干醋他才会胡思乱想,生出误会,连这等浅显利弊都未曾想到,此刻见旖滟戏谑地瞧着自己,明眸善睐,如水潋滟,一时心荡,薄唇轻启便擒住了旖滟点唇上纤纤细指,用柔软湿热唇舌包覆着,慢吸品尝,牙齿轻咬,引得她自指尖撩起一股刺麻酥痒,直入心头,美眸媚光流离,凤帝修才含糊地道:“厌她作甚,不相干人罢了……滟滟想治便治吧,也叫本谷瞧瞧谷主夫人本事。”
旖滟被凤帝修又咬又舔,敏感指尖一阵酥痒,不由轻笑出声。其实她还有一层用意未曾道出,自古上位者多疑,楼沧慕乃是手握天宙兵马护国大将军,而楼青青是其乎人,她治好了楼青青,以德报怨和楼家修好,来日天盛国和天宙国对阵时,天宙皇帝未必不会念起此事来,对楼沧慕多一份疑心。
楼家世代忠良,形势对天宙有利时,天宙英帝自不会怀疑楼沧慕,然而一旦形势对天宙不利,那便不好说了。帝王之疑动辄血染山河,她就是要天宙皇帝心中埋上一根刺,就是要离间楼家和天宙皇帝关系,多一份谋算,来日天盛国便多一份成算,她夫君便能多一些安全。
若说她真是为谁,那也从来都为眼前之人,纵然机关算,也唯他一人当得!即便以他之能许不需要她如此,但她护他之心,却油然而生,无从抑制。
中紫国使团进入天宙京城文城乃是两日后黄昏,夕阳余晖落,文城旁晚虽也已有了冬日阴寒之气,却比之已飘雪轩辕城要温暖多。
作为天宙京都,文城亦如旖滟想象繁华恢宏,高高青石城墙,巍峨耸立,火把照映下,城楼上守城兵勇瞧不清身影,兵器和甲衣寒光却火光下折射出白炙寒光来。
旖滟坐马车中,微微倾身,自车窗遥望兵戈森森城楼,微微挑起唇角来,道:“看来这天宙国不怎么好客,没打算让咱们顺利进城呢。”
凤帝修依旧懒洋洋地依软榻上,这一路经过各城镇,他都仔细观察城防等事,如今到了文城之下,倒漠视起来,闻言只抬了抬眼皮,道:“滟滟成了本宫女人,这是中紫国对天宙国挑衅,人家可是天朝上国,下马威总是要耍起来。”
旖滟轻笑,却道:“如此,来日我这小小中紫公主嫁往天朝上国天盛,却不知是不是也有人要将下马威给耍起来啊。”
凤帝修登时睁开凤眸来,声音清沉,道:“谁敢!本宫拧了他脑袋!”
旖滟本便是玩笑之语,闻言一笑,便冲外头随行之人吩咐,道:“叫车队缓下来,队伍调整下顺序,前头官员往后撤,拉贡品车也皆换到队伍中间去,令影卫们靠前压阵,一会儿到了城下都给本宫放警觉一些。将马车往前赶!动作迅速些,搅起尘土来,莫叫城楼上瞧出端倪来。还有,将队伍中火把和宫灯熄灭三分有二,到了城下,有任何情况,只以自身安全和贡品为重。”
旖滟吩咐下去,外头即刻便有人应了声,片刻马车滚滚加紧速度往前移动,车四周是响起了刻意加重扬起尘土马蹄声和脚步声。
文城城楼之上,楼沧慕远远见中紫国使臣队伍过来便眯了下眼眸,唇际扬起一抹轻笑来,只那笑却未曾抵达眼底,火光下显得几分漫不经心冷然。
天际余晖已落,冬日天黑早,饶是楼沧慕武功不俗,眼力过人,却也不能瞧清远处卷来使臣队伍,眼见那使臣队伍已极速度掠来,又腾起冲天尘土来,使人视线为局限,楼沧慕微拧了下眉,遂扬手道:“准备!一会儿车队到了城下便启动机关!按计划行事,不可有差!”
其身边小将闻言面露兴奋,沉声道:“中紫国竟敢背着我天朝于敌国天盛联姻,如今中紫霓裳公主和天盛无双太子皆车队中,这城门若是叫二人轻轻松松便进了,那我天宙还有何颜面!这一个下马威是必不可少!将军放心,机关早已备好。早便听闻霓裳公主精通机关之术,造出守城兵器甚是厉害,只怕不过是中紫国升斗小民没有见识,才会那般推崇,今日也该叫他们好好知道下,什么是真正万夫莫开守城机关了!”@@##l&&~*_*~&&l##@@
173 城下交锋()
马车滚滚离文城高耸城墙越来越近,车中旖滟素白如葱削指端随意把玩着五粒黑玉棋子,白黑相映,说不出好看。
凤帝修斜依软榻,目光落旖滟手上,见她将几个棋子一一抛起,又轮流接住,那棋子便像是生了无形线被绕她纤细指端滴溜溜地转,流畅很,他不由摇头一笑。
外头蓦然响起破空声,凤帝修双眸一眯,旖滟却是冷冷牵起唇角来,清喝一声,道:“令马车冲向城楼!”
随着她清扬命令声,马车奔驰地,像离弦之箭般劈开前头影卫骑兵,飞冲向城楼。耳听破空声越来越急,旖滟冷眸一闪,指间把玩着棋子被她一一弹射而出,铛铛地数声响,正正弹车中机关之上,敲启了马车上所有防守机关。瞬间车窗,车顶弹出精钢锻造屏障,将马车护了个严严实实,几乎同时,叮叮当当击打声,重物落下闷响声,响彻马车外,随之马车一阵震动,可却未有任何利器穿透而入,外头响起马嘶声,兵器碰撞声和吆喝声,耳听队伍影卫们有序而沉稳马蹄声,且并不闻惨叫声,旖滟再度勾了勾唇,不同是,此次她笑容分外自得。
外头,城楼上,楼沧慕眼见中紫国车队腾起漫天尘土卷到了城楼前,双拳微握,冲身旁小将瞧了一眼,小将接令,当下面露兴奋,将手中令棋重重一挥。登时城楼上便启动了守城机关。
文城外城墙上开着一排排黑洞洞铁眼,随着机关启动,数以百计铁眼中弹出可以旋转箭筒,箭筒对准下头尘土飞扬中紫国使臣队伍便同时发射出寒箭来,且一支发出,即刻便有下一支箭紧随而出,显然这些安置城墙中箭筒也是连发设置。
一时间箭雨如蝗,遮天蔽日,城楼上兵勇们架起巨弩来,每架弩机上都装着四直拇指粗细火箭,伴着一声令下,火箭破空而出,带起一道道火光,直扑下头尘土飞扬之处。
天宙国开启守城器械,自然不是要将中紫使团灭个干净,不过是要给中紫国一个下马威,故此便只安排了这两轮乱射,城楼上兵勇们皆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等着瞧中紫国使团残相,惨叫。等着瞧他们惊慌失措,受伤哭喊,洋相百出。
然而如蝗箭雨落下,却只听到箭雨射到坚硬之物上碰撞上,乌云遮月城楼下,尘土飞扬中分明有寒光流动,那是中紫国使臣队伍中侍卫们手中高抬着盾,是他们挥舞着击飞如芒箭雨刀!马嘶声交杂而起,可却没有预想中惨叫声,有只是呼喝声,和有序撤退声。
“将军,怎么回事!”
今夜乌云蔽日,城楼下旖滟又下令队伍腾出尘土来,熄灭了灯火,又因城楼上火把通明,一时城楼上兵勇根本就瞧不见下头情景,只听出来下头似并没有预料混乱情景发生。
站楼沧慕身边小将瞪着眼睛,不由惊问出声。楼沧慕脸上已没有了贵公子平日那优雅温润笑容,双手撑城楼上,骨节微突,俊美清逸面上带着平日少见锐利和薄怒,只沉声道:“果然是霓裳公主!好!甚好!”
车队靠近城楼,眼见车队中灯影无几,又扬起这般冲天到尘土来,楼沧慕便料想旖滟定是察觉了什么,有所防备。但他对天宙国守城器械威力很有信心,并不以为中紫国有防范会影响什么。
可如今凭借着他眼力,已然瞧见,下头车队中,本该行前运送贡品车辆和中紫国使臣队伍数被移到了队伍后,冲到城楼下赫然是一队战斗力极强影卫骑兵。
这些骑兵身手好是了得,手臂肩肘上竟还绑着一种极为古怪盾牌,箭雨射下时,那些影卫五个聚成一队,齐齐将手抬起,那盾牌登时便合成了一个防守严密铁伞,将五人罩其中,密不透风。
铁伞之下,五人只需用手中手中刀剑将少数几支斜射流箭击飞便好,方才他们天宙国引以为傲守城利器“一窝蜂”所射出遮天箭雨,竟就这样轻飘飘便被下头中紫人给抵挡了过去!便连其身下皆着重甲马儿都未曾伤到!
将这些瞧清楚,楼沧慕怎能不郁结心?!
小将见他口气森冷,吓得不敢再说话,忙又瞪大眼睛瞧向城楼下。尘土渐渐落定,他和城楼上众兵勇总算瞧清了城楼下情形。
只见高耸城楼下,散落了满地凌乱箭支,却没有一个跌落马下惨叫哀嚎中紫国人,只剩下一辆孤零零宽大马车安然地停驻城门口。而其他中紫国人皆已被一队着黑甲骑兵护卫着退到了数十步之外。
安静,一时间城楼上兵勇们因震惊而张口结舌,难以置信!
寻常使臣队伍进京,从来都是大臣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