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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公主身子剧烈一抖,她那婢女也面色煞白,接着天香公主已扶着心窝站了起来,她双目不动声色地冷冷掠过旖滟,这才一步三摇地站了珍巧阁外众人面前,咬着唇却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是天之骄女,天乾国皇帝唯一妹妹,并且被誉为天乾国第一美人,第一才女,从来都是被各种光环笼罩,何曾知道丢人现眼滋味?何况,还是将颜面丢一个看不上小国,丢一个她看不起女人面前。
天香公主站那里身子摇摇欲坠半天,到底不敢违逆夜倾意思,低声道:“我嫉妒盛小姐长美,所以才百般刁难于她,我心胸狭窄,我错了。”
她这声音堪比蚊叫,旖滟自然是不满意,闻声旖滟依旧站着瞧着夜倾,夜倾目光又沉沉落了天香公主身上,天香公主美眸中蕴起泪水来,哽了一下,这才扬声又道:“我……嫉妒盛小姐长美,所以才百般刁难于她,我心胸狭窄,我错了!”
原本天香公主便是不安好心,她此刻重复这话,又面对众人各种古怪目光,心虚心慌之下,面上自然也就露了端倪。众人见旖滟被逼无奈这才反击,这会子又见识了旖滟能耐,原便不再觉着她是出口狂言,只觉着天香公主和刘天工咄咄逼人,都恃才傲物了些。
此刻听了天香公主话,又想到之前邪医谷主当众宣布倾慕盛小姐事,岂能不知天香公主是妒忌故意为难旖滟。妒忌女人不管长多美都是丑陋,这样一看,众人也不觉着天香公主有多漂亮了,分明是顶着一张娇弱无害脸,却心胸狭窄丑陋之人。再瞧站那里,至始至终也未曾表现出得意旖滟,众人越发觉着这天香公主哪里也及不上旖滟。
盛小姐不仅人美,心好,还知礼谦和,人家都不愿争长论短,都要离开了,这天香公主非要拦着,此刻丢了人,真是活该!还天朝上国呢,敢赌又不认输,真是不要脸!
此刻天香公主早感受到了四下投递过来异样眼光,听到了人群传来切切谴责声,她苍白脸上浮现一层不正常涨红,十指已经深深扎进了掌心,染着蔻丹漂亮长指甲不堪重压,纷纷折断。
见天香公主浑身颤抖,旖滟扬眉一笑,道:“果然是天朝上国,敢作敢当。”说着扬起手中发簪,又道,“这么精巧别致发簪就该配公主这样知错善改美人呢。”
旖滟似真心赞美,她说罢,仰手欲将那海棠花发簪重插回天香公主鬓间,天香公主此刻已恨死了旖滟,听她这样说只觉讽刺,哪里肯她靠近,旖滟一过来,她便退后了一步。
众人越发觉着天香公主没有风度,气量狭小!
旖滟微微一笑,正欲将发簪收回,一只形态优美手却伸了出来自旖滟手中取走了那发簪。
红黑相间广袖滑过华光,是夜倾。他取了发簪,不待旖滟反应便两指一动,那发簪离手,瞬间已旖滟乌发间栖息,流光溢彩,令原本头饰素淡她蓦然绽放华光,夜倾眸光动了下,道:“盛小姐说是,这样精巧别致发簪就该配蕙质兰心美人。”
那边天香公主闻言身子又是一颤,接着又脚下一软,倒了婢女身上。夜倾那话意思分明是说她不配这样簪子,只有盛旖滟蕙质兰心才配这簪子。她堂堂天朝上国长公主,夜倾眼中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国太傅府中弃女!
想不到夜倾这样人竟然也会对个女子示好,以前她为了生存,也曾想试着诱惑夜倾,可他……他根本就是没有心魔鬼,如今他竟然这样轻声细语和盛旖滟说话!怎么能!她到底比这狐狸精差哪里!
天香公主想着,气息不稳起来,心口一阵憋闷。虽然天香公主想要夜倾注意到旖滟,好莫叫旖滟再缠着凤帝修,可是此刻她却因夜倾话极度嫉恨难平。
旖滟发上突然多了一支簪,心下却一凛,搞不懂夜倾这算什么态度,她原就不愿此多做逗留,此刻懒得敷衍,挪开目光只冲司徒轩点了下头便往外而去,路过天香公主身边时,手指不过一动一些粉末便从个白色瓶子中飘去沾了天香公主那婢女衣裳上。
宽大水袖遮挡住了旖滟动作,她若无其事地和那丫鬟擦肩而过,紫儿和依瑶忙相随而上。
外头围观人群见她出来纷纷让道,待她出去,众人目光不由跟随,却突闻一声惨叫传来,众人又齐齐转头瞧向珍巧阁,却见方才还扶着天香公主那红衣婢女此刻已躺倒了地上不停地发抖打滚,一张娇美脸蛋瞬间惨白,接着眼歪嘴斜,浑身抽搐。
她分明想大叫出声,可张大了嘴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嘴巴一歪,口中不停有口水和秽物流出来,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她却已经开始嗤笑,停都停不下来。
她那模样本就吓人,此刻一笑是叫人觉着像中邪一般可怖,登时围观百姓便纷纷后退,这时候不知谁大喊一声。
“是癫痫之症!”
这里癫痫之症因发病时病人形状可怖,又无法医治,故而被赋予了一种迷信色彩,世人都说凡患癫痫病人都是做了亏心事才会中邪,得此惩处。
这人大声喊罢,登时人群便纷纷惊恐地往后退,接着便又有纷乱声音喊了起来。
“打死她,不能叫她祸乱好人。”
“打啊!”
随着这声音众人纷纷向倒地上时而嗤笑,时而抽搐那婢女扔起东西来,什么石头,砖块,破碗,烂菜齐齐向那婢女招呼。
登时珍巧阁乱成一团,天香公主躲避不及,身上也被打了好几下,那婢女无助之下向天香公主身边爬滚,天香公主吓得尖叫一声后退两步,接着竟是两眼一翻直接晕倒了地上。
旖滟此刻正上马车,闻声回头瞧了一眼,见婢女那惨样,她倒微有吃惊,暗道这古代毒果真不是盖,从凤帝修处抢来这些东西还蛮好用。又见天香公主被吓晕过去,那夜倾和白子清竟早已退开,只站一边闲闲地瞧着也不扶美人一下,就那么眼睁睁瞧着美人躺倒了地上,她不由撇撇嘴。
一道目光恍若实质地落了身上,旖滟望去正对上夜倾沉沉目光,对上他那目光,旖滟知道方才自己下毒小动作没能逃过夜倾眼睛,只是他既当时没有当场揭穿她,此刻她自不怕了。扬了下眉,旖滟若无其事地弯腰进了马车,竹帘垂下,却闻外头又响起一阵骚乱,依瑶掀开车帘探头瞧了眼,道:“好像是那婢女被扔了出来。”
紫儿眉眼一亮,道:“真?我看看,我看看。”说话间她也挤到了窗口往外瞧。
旖滟见两人如是,暗叹这两丫头比她还小气,她此刻却没兴趣去管那什么婢女会怎样,只好笑摇头,扬声道:“回府吧。”
马车动了起来,待出了长福街,马车蓦然停了下来,外头响起车夫声音,“小姐,是司徒公子追了上来。”
紫儿将竹帘挑了上来,旖滟自窗口瞧去,正见外头司徒轩扯缰勒马,跳下马背,一番动作行云流水,青衣一晃若雨后竹雅致。
他下了马走向马车,冲车中旖滟歉意一笑,道:“今日你大驾光临,却不甚愉,一番心意,望你能收下,也算是我赔礼。”
说话间他抬手,掌中一个雕花檀木方盒送了进来,檀木香味儿丝丝缕缕蔓延开来。旖滟瞧过去,扬眉,“是什么?”
司徒轩却没言语,只是笑着示意旖滟去看,紫儿接了盒子呈给旖滟,她打开,却见里头墨色锦纹缎面上放着一只通体盈绿镯子,水汪汪像会流动水,镯子色泽明润,绿动人,其上雕花精美莲花绕了一圈,这样水头和雕工镯子,旖滟纵然是现代展列皇宫贡品博物馆中都不曾瞧见过。
“这镯子是难得凉玉,倒能稍解暑热,难得是你戴尺寸正合适。”
外头响起司徒轩声音,旖滟想他先前叫掌柜到楼上取只怕就是此物,此物分明是珍巧阁收藏珍品,只他既要送,她也没打算客气,闻言旖滟将镯子取出套了皓腕上,果真不大不小正正合适,戴手上凉意丝丝,绿一瞧便能静心,着实喜人。
她扬眉一笑,将空盒递给紫儿收着,这才瞧向司徒轩,道:“要我原谅你也行,只是这歉礼轻了些,你身上那件青衣我也要一套,裁好了给我送到府上来。”
司徒轩闻言一愣,接着才哑然一笑,道:“好。”
旖滟冲他笑了下,这才令紫儿垂下竹帘,马车重动了起来,半响紫儿终是忍不住道:“小姐,司徒公子身上衣裳不过是布衣,那样布咱们府中多是,都是给粗使下人们做衣裳用,小姐要那干什么?”
旖滟不由屈指弹了下紫儿眉心,这才道:“司徒家富甲天下,司徒轩是少主子,他身上岂会有俗物?你这丫头遇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旖滟弹了下果然感觉不错,不由撇嘴,暗道难怪凤帝修那厮要弹自己呢。
依瑶见紫儿皱着眉,便道:“司徒公子身上那布衣只怕并非寻常布料,瞧着垂感极好,寻常棉布爱起褶皱,他那衣裳却毫无一点折纹,方才他下马我依稀瞧见布料遮了阳光像是没遮一样,透光极好,想必夏日穿上是很凉爽。”
依瑶言罢,紫儿才叹了一声,道:“哎,小姐和依瑶都是聪明人,就我愚笨了,可是那日小姐又是怎么猜到下注另一人是司徒公主呢?”
旖滟见紫儿还惦记着此事,摇头一笑,道:“当日那荷包是红色,上头又绣着男子才会用图案,寻常男子少用红色荷包,因显轻浮,也就郎穿红衣才会做此配色。司徒轩那日腰间没挂荷包,他是个生意人,日日和银钱打交道,身上不戴荷包岂不奇怪?有,司徒家既能将生意做遍中紫,便不会是普通人家,哪里会容忍萧家肆意践踏?司徒轩根本就没想着迎娶萧靥儿,不会容忍君卿睿真抢了司徒家未过门妻子。那日即便我不去萧府退亲,萧靥儿只怕也是嫁不了君卿睿。再来便是商人本性,司徒家既能将生意做遍中紫国,司徒轩又年纪轻轻将司徒家生意做步步高升,这送上门银子他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