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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浮沉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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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值房,袁珵秀见他袖口垂下几根金线,小声问道,“衣裳怎么勾着了,奴婢伺候督公换一件吧。”

    俊草瞥了一眼,顺手脱下掷在袁珵秀怀里,“拿出去烧了!”

    “是,”袁珵秀想起他每次要烧东西,都是心情欠佳,不禁多了几分小心伺候。

    俊草换了干净衣裳,饮着热茶,努力不去回想刚才听到的闲碎。宫中之人空来无事,谁不喜欢乱嚼舌根,俊草记起瑞童临死前说的那几句话,提声吩咐,“来人!”

    “奴婢在,”郑吉应声入内。

    “带上几名锦衣卫,将沐所当差的都给我提过来,”俊草冷冷道,“一个也不许少。”

    正厅之内烛火通明,俊草阴着脸色坐在主位,他忽然想证明些什么,他想杀人!

    看着众人伏跪在地,他沉声诘责,“吴忠生的事,瑞童是如何知道的?谁那么多嘴,自己给我滚出来。”

    李康盛偷偷瞟了俊草,对着身后几人斥问道,“督公问话,你们还不老实交代?”

    众人异口同声,“奴婢没有。”

    “没有?!难不成是她有通天的本事,才待了一日,就将事情打探得如此清楚?我三令五申,不许多言,你们左耳进右耳出,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俊草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督公息怒,奴婢曾经看到汤礼和瑞童说话,还说了好一会,”一人忙不迭地撇清自己。

    “你胡说!”汤礼看着只有八九岁,他赤着脸否认道,“督公明鉴,那是李掌班让奴婢交代当差的规矩,吴忠生的事,奴婢一个字也没提。”

    另一人指着汤礼申斥,“谁不知道,平日里就数你嘴碎,一定是你不当心泄露出去的,你别想抵赖。”

    “你们无凭无据,怎可随意指摘,”总算有人出面,为汤礼说了一句。

    “就是啊,奴婢是冤枉的,吴忠生的事,奴婢真的没和瑞童说过,”汤礼辩解无力,似乎要哭了。

    剩下几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将矛头指向汤礼,看来此人平时确实话多,而且人缘欠佳。

    俊草只想杀鸡儆猴,他冷脸看着汤礼,眼中已经有了杀意。正在这时,一名内官膝行几步,上前磕头,俊草一瞧,正是刚才为汤礼分辩之人,“回禀督公,都是奴婢说的,与旁人无关,请督公责罚奴婢。”

    俊草有些意外,“你叫什么?为何刚才不说实话?”

    “奴婢名叫汤捷,”他低头道,“奴婢害怕督公的雷霆之怒,所以不敢承认。”

    “那你现在不怕了?!”俊草扫了眼地上众人,皱眉诘斥。

    “奴婢怎会不怕,奴婢只是不敢欺骗督公,更不想连累他人,”汤捷转头看了眼身后。

    既然汤捷已经认罪,这桩官司也算尘埃落定。俊草轻轻抬手,“来人,将他拖出去,立刻杖毙以儆效尤。”

    外间传来的杖责之声令人发颤,众人伏跪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整间屋子只能听到俊草手中的书页,沙沙翻动。汤礼将头埋入膝盖,还是关不住外间的的声响,他咬了咬牙,突然爬到俊草跟前,“启禀督公,话是奴婢说的,与汤捷无关,奴婢才是该死之人,恳请督公高抬贵手放了汤捷。”

    “这话倒是新鲜?”俊草将书搁在案上,抖了抖眉梢,“既然是你多嘴,为何汤捷要代你认罪?”

    “回禀督公,汤捷、汤礼是亲兄弟,”李康盛赶紧上前解释,“汤捷对汤礼向来袒护,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俊草手指轻挥,立刻有人将汤捷抬了进来。

第95章 惊风() 
俊草打量着一屋子乌压压的脑袋,觉得心浮气躁,挥手令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众人听他发话,个个如蒙大赦,脚底抹油,临了之时,还不忘眼神交流:督公明摆着心情不畅,汤礼自己拆台搅和,搞不好,他们两个通通都要掉脑袋。

    汤礼上前几步,抱着血迹斑斑的汤捷,哽咽道,“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你瞎扯什么,”汤捷轻骂一句,抬头对俊草道,“督公,他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督公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俊草笃定转着拇指上的翠色佩韘,淡淡诘问。

    “督公容禀,”汤礼跪在汤捷身边,抢先说道,“那日下差晚,只有奴婢和哥哥两人在房中吃饭,都怪奴婢嘴贱,没有闲话可掰,居然扯起了吴忠生。哥哥当时就出言训斥,可是外间天都黑了,也没外人,奴婢就没理他。又聊了一会,门外突然有动静,出去一瞧却什么都没有,奴婢便没放在心上。奴婢猜想,瑞童应该是偷听了奴婢的话,才知道了吴忠生的事。奴婢所说句句实言,绝不敢有半句谎话。”

    原来瑞童没有骗自己,那些话真是她偷听的。

    “督公,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怪奴婢不听劝告,才闯下这样的祸事,求督公责罚奴婢吧,奴婢不怕死,”汤礼担心俊草连坐二人,急急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督公开恩,汤礼只有九岁,是奴婢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将他看好,求督公饶过汤礼,责处奴婢,”汤捷费力地撑起身子,重重磕头。

    “你们兄弟倒是齐心,”俊草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一同上路,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汤礼眼看情势危急,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早就听闻督公赏罚严明,汤捷确实有所隐瞒,但罪不致死…”

    “放肆!督公之令岂容尔等置喙,”郑吉听他言语唐突,忍不住提声喝断。

    “无妨,”俊草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倒有几分临危的捷才,“让他说完便是。”

    “多谢督公,“汤礼看着汤捷半身血污,忽然有些泣不成声,“奴婢从小就是个惹祸精,平日里丢三落四,一张嘴还闲不住,都靠哥哥一力维护,才能活到今日。汤捷虽不识字,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若非被奴婢拖累,早已升了官阶,怎会只当着一个小小答应。都道督公爱才惜才,奴婢罪不容赦,甘愿领死,只求督公开恩收下汤捷,奴婢敢以性命担保,他一定不会令督公失望,别人能做之事,他会做得更好,别人不能做的,他也必能做到,求督公开恩收留。”

    “奴婢死不足惜,只要能让阿礼活着,是杀是剐,奴婢心甘情愿,请督公降罪,”汤捷破肿的额头混着汗水,在地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

    俊草早已见惯血光,眼也未抬,“汤礼,你真的不怕死?”

    “奴婢不怕,奴婢死了,哥哥就可以活着,”汤礼抹了抹眼泪,拉过汤捷的手握在掌心,“哥哥,我死以后,你一定要当上了不起的大官,为咱们爹娘争口气。”

    “阿礼,你真是个傻孩子,”汤捷眼中突然滚下泪来,他上前抱住俊草的皂靴,苦苦哀求,“求督公开恩,饶过汤礼,奴婢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定报答。”

    这才是亲兄弟吧,争着求死,只为了对方可以活着。俊草打量着眼前两张相似的面庞,心中的杀气,慢慢消散开去,沉吟半响,他终于点头,“从今日起,你们都留在值房当差。念在汤礼年纪尚小,杖责二十,以示惩戒。记着,若是再有下回,绝无宽宥。”

    手足情深,血浓于水,这份至亲之间的情感,令他改变了主意。可是他自己呢,在深宫住了十数年,除了形影相吊的尊贵荣华,竟然什么都没留下?

    大雪节气刚过,天气却一反常态,晴好煦暖。

    用过午饭,俊草正在东厂查看卷宗,郑吉突然大步跑了进来,他顾不上行礼,在俊草耳边道,“德嫔娘娘的雪绒扑了长哥,万岁爷和御医都已经过去了,督公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时候的事?长哥怎样了?”俊草听闻皇长子出事,也有些失色。谁都知道,长哥乃是万贵妃所出,皇帝爱如珍宝,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万一出点事,不知有多少人要赔上性命。

    “就在刚才,”郑吉跟在俊草身后,边走边说道,“今日天暖,贵妃娘娘带着长哥在宫后苑散步,正巧德嫔娘娘也在那里,两人见面聊着闲话,不知为何,德嫔怀里的雪绒突然扑向长哥,还抓破了长哥的脸,长哥吓得当场嚎啕大哭。”

    万贵妃产子时已经三十有七,孩子禀赋不足,虽经御医精心调养,仍然体弱多病,素日里就畏光畏声,今日竟然被猫扑了,不知要吓成什么模样。俊草匆匆来到昭德宫,发现皇帝有旨,谁也不许入内,便将掌事太监段英悄悄拉到一边,“长哥好些了没有?”

    “里头的事,奴婢不知道,”段英摇头道,“不过万岁爷发了好大的火,吩咐谁也不许进,督公还是先回吧,有什么消息,奴婢会立刻遣人通知。”

    “不知道?”俊草哼了一声,“段掌事在印公面前,也是这么回话的?”

    “督公息怒,”段英作了个揖道,“奴婢就算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督公,印公听了奴婢的回话,才刚走没多久。”

    这样的要紧关头,钱元不凑在跟前,竟然就这么走了?俊草挑了挑眉,“御医是怎么说的?”

    “奴婢一直守在外头,连脑袋都没敢往里探,”段英摆着手道,“督公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俊草急于知道长哥的状况,将段英扯到廊边,板下脸色,“你若再敢敷衍,我可就自己进去瞧了。”

    “督公留步,”段英伸手拦在他身前,苦着脸道,“万万使不得,万岁爷一旦怪罪,奴婢可要人头不保,督公就饶了奴婢吧。”

    “那你老实说,长哥到底怎样了?”俊草逼问道。

    段英叹了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长哥回来之时,四肢拘急,呕吐痰涎,御医说是惊着风了!”

    “此话当真!”俊草忍不住吃了一惊。惊风之症自古便被医家认为是种恶候,来势凶猛,变化迅速,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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