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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锦云难得露出一缕温和的笑:“你有这份心就好。太医给你开药否?”
吕雯梅答道:“已去开药了。”
孟锦云淡淡的声音里带了少许关怀:“你现在有了身孕,就该保养好身体,避免劳累。想吃什么,就叫御膳房做。”
吕雯梅感激道:“多谢母后关爱。”
孟锦云离开东宫,去了万寿宫。萧翁业正静静躺在榻上休息,听得有人进来,睁开了眼睛。孟锦云行礼:“皇上圣安。”
萧翁业道声:“坐吧。”
孟锦云应了,在一旁席子上坐下,微一沉吟,道:“想必皇上已经得知太子妃有喜的事了。”
萧翁业脸上露出些许喜色:“太子妃有孕,自是好事。若她怀的是朕的皇孙,那就更好了。”
孟锦云道:“但愿能如皇上所期。”
萧翁业问:“太子妃近日表现如何?”
孟锦云想了想,道:“还可以。没做什么错事。”
萧翁业稍稍心安,嘱咐道:“你是皇后,掌管六宫诸事。而吕雯梅是太子妃,日后也是要做皇后的。你无事时,就好好教教她,如何料理后宫事务。”
孟锦云起身应道:“臣妾一定好好教她。”
萧翁业稍稍侧首向里:“你若无事,就先回吧。朕有内侍服侍就可以了,你无需操心。”
孟锦云犹豫了片刻,道:“臣妾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未敢问皇上。”
萧翁业一脸通明:“你是想知道,朕为何会同意让吕雯梅当太子妃吧?”
孟锦云有些惊讶,说道:“是的。”
萧翁业有点无奈道:“此乃天意。怿儿很喜欢那丫头,而她也有些能耐,朕才如他们所愿。”
孟锦云才知是这么个原由,满心不是滋味,还是道:“臣妾本担心她会对怿儿不利,皇上既信得过她,臣妾不会再对她有异言。”
三个月后的一天,萧怿到理事殿上朝,瑾俨奏道:“殿下,数日前梁国和薛国兴兵侵犯我大齐,现已到南临郡。”他将一卷书信双手托了,“臣这里有一份告急文书,请殿下过目。”
萧怿大惊,忙道:“快呈上来。”他打开文书,认真看了。大概意思是:梁国和薛国共率兵九万余人侵扰南临郡。已烧杀掠夺民众数以万计,抢走的财物甚重,无法言明。官兵虽拼死抵抗,却难挡大敌,现将失守,望朝廷火速援助。萧怿又气又不解,“齐国和梁国联姻过,与薛国更无半点瓜葛,为何会突然兴兵来犯?”
瑾俨犹豫片刻,道:“据臣所知,梁国皇帝是获知侯昭仪被毒杀,心生怨恨,便想举兵犯齐。他联合薛国可能是担心敌不过齐国,才向薛国借兵。”
萧怿甚感气愤,重重将文书摔在书案上,“明明就是侯昭仪的错,现在却来怪齐国,是何道理?我父皇原不想把侯昭仪做下的事宣扬出去,可梁帝非但不领情,还联合他国兴师动众大举来犯,难道不想顾及侯昭仪死后的颜面了?”他烦恼地道:“先有西虞犯境,后有诸侯王叛乱,现今又有梁、薛二国兹事,我大齐何时才能太平无事?”
瑾俨有所顾虑:“依臣愚见,不如把侯昭仪犯下的事原原本本告知梁帝,与其修好。一来可保大齐太平;二来可避免因劳民伤财而削减国势。”
黄生出列道:“殿下,梁、薛二国或许只是把侯昭仪的死当作他们出兵的借口,目的很可能是想叫齐国割地,议和怕是无望。殿下若想图大齐长久之安,还是先派兵征讨为宜。”
议曹钟季大声道:“殿下,梁、薛二国犯境兹事,理应派兵征讨。若委屈求和,贪享一时太平,国威将荡然无存。臣恳请殿下发兵征伐。”
光禄大夫何屡却道:“钟大人此言差矣。历代君王均施仁政,以德教化万民。今虽有二国扰民犯境,但若对其好言相劝,不屑费一兵一卒,他们就会罢兵回国,而我大齐也可得一好名声,岂不妙哉?”
钟季怒道:“你说的轻巧。梁国乃一无耻小国,岂有好言相劝就能罢兵之理?况且我大齐国库殷实,兵强马壮,岂能向小国委屈求和,而被他国耻笑?”
何屡也怒了:“你只懂得兴兵征战,大动干戈,可曾替天下苍生想过没有?”
钟季抬高声音道:“如果不早日打败二国,百姓何来的安居乐业,大齐何来的太平无事?”他不待何屡答话,又道:“殿下要想让大齐真的太平,就务必痛击二国后,再考虑和谈,以维护齐国威严。反则二国会以为我大齐示弱,气焰会更加嚣张。倘若他们举兵深入,定会国无宁日。望殿下早做定夺,以绝后患。”
何屡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殿下休听他妄言,议和方为上策,否则于国不利。”
钟季厉声质问:“难道你要置大齐威严于不顾?”
萧怿厌烦地道:“你俩别争论了,容我想想。”
何屡和钟季安静下来,却怒目相视。
萧怿凝神思量片刻,觉几位大臣都说的有理,一时不好决断,向秦子聃道:“大将军,依现在的情况,和谈好呢,还是兴兵好?”
秦子聃思虑道:“臣以为能与二国和谈最好。然,恐不易办到。今二国犯境入侵,若不尽快加以阻止,必将死伤更多无辜百姓,损失更多财物。臣不才,愿请兵十万征讨二国。假如二国肯罢兵和解,则不攻。”萧怿觉着可以,道:“好。就依你所言,与兵十三万,北征梁、薛二国。若和谈不成,遂击之。”
秦子聃躬身道:“臣遵旨。”
萧怿吩咐道:“魏长君、白凡,我分别封你二人为卫将军、强弩将军,随大将军同去。”魏长君、白凡齐声答应。萧怿又向谏大夫张充道:“张爱卿,我遣你为使,随军前去议和。”张充答应了。萧怿微一沉吟,道:“我命你们三日后出发,望你们不辱使命。”
秦子聃等应道:“诺。”
退朝后,萧怿去万寿宫看过萧翁业后,回到了东宫。
吕雯梅见萧怿回来,迎上前问:“殿下今日回来有点晚,可是朝中有大事?”
萧怿郁然道:“数日前梁、薛二国犯境扰民,我已准秦将军领兵前去征讨。若能议和则议和,议和不成,也只能开战。”
吕雯梅惊讶万分:“又要打仗呀?”
萧怿抚抚她鬓发,宽慰道:“你别担心,或许可以和解。就算真打起仗来,想秦将军也会胜的。”
吕雯梅忧愁道:“哥哥又要出征了,我怎能不替他担忧。”
萧怿无奈道:“我也不想起战事,可国难当头,只能如此。”
“但愿哥哥能早点取胜归来。”她问:“他何时走?”
“三日后。”
吕雯梅直视萧怿道:“三日后,我要为他饯行。”萧怿应了。她又问:“父皇知道此事否?”
萧怿道:“我没敢告他,免他忧心。”
吕雯梅想了想,道:“也是。父皇有病,还是不要告他的好。”
出征当天,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吕雯梅随萧怿来到忠武殿外的点将台上,为即将出征的秦子聃等将士饯行。
吕雯梅郑重嘱咐道:“哥,你此征二国路途遥远,必经跋山涉水之苦,千万要保重身体,小心慎重。”
秦子聃不知此去能否议和。若打起仗来,胜负难料。他眼含热泪,欠身道:“多谢太子妃关怀。”
萧怿从一小黄门手中端着的托盘中拿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秦子聃,满怀期望道:“我祝秦将军早奏凯歌。来,我们干了此杯!”
秦子聃与萧怿对饮后,坚定道:“臣不敢负殿下厚望,就是战,也必战胜敌国,还边陲安宁。”
萧怿欣慰一笑:“好。我等着你得胜的好消息。”
秦子聃向萧怿和吕雯梅深深望了一眼:“臣去了。”
吕雯梅依依不舍道:“哥,千万保重啊!”
秦子聃挥挥手,骑上战马,领兵而去。
萧怿和吕雯梅望着秦子聃等人远去的背影,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聚,只盼着他们能早日平安归来。
第二章 登基()
一个月后的一天,萧怿在理事殿关切地问道:“大将军的兵马到南临郡了没?是否已和谈?”
瑾俨沮丧地道:“到是到了,可惜和谈无果,已开战局。”
萧怿怅然道:“还是开战了。战况如何?”
瑾俨声音沉闷:“暂无消息。”
萧怿道:“前方一有消息,立即上奏。”
瑾俨应道:“诺。”
下了朝,萧怿吩咐御膳房为吕雯梅做了一碗薏米红枣莲子粥,然后端到东宫对吕雯梅道:“雯梅,我叫御膳房做了一碗粥,你快乘热吃吧。”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吕雯梅嘴边。
吕雯梅却不张口,退开一步,道:“我还饱着呢,不想吃。”
萧怿微笑道:“现在可不只你一人吃了,还有肚里的孩子呢,你就进一点吧。”
吕雯梅不好拒绝,就由着萧怿喂自己吃了几口粥。忽觉腹中胎儿动了一下,感到有些疼痛,经不住“哎呀”一声,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腹部。
“雯梅,你怎么了?”萧怿忙放下手中的碗,搂住她肩膀,关切而忧急地看着她。
吕雯梅又羞又怨地道:“孩子又动了。”
“是吗?”萧怿很意外,俯下身把耳朵紧紧贴在吕雯梅腹部,仔细听了听,果觉得她腹中有动静,高兴地道:“这孩子现在就不安分了,等出来了,定很活泼。”
吕雯梅忧愁地道:“要是像你一样,可就糟了。”
萧怿轻轻拍拍吕雯梅的肚子,慈爱地道:“好孩子,你可别在你母亲肚里捣乱了,要乖。”
吕雯梅不禁笑道:“你说这话,孩子就是听到了,也听不懂呀。”
萧怿也感可笑,却辩道:“我们的孩子一定很聪明,他会听懂的。”
吕雯梅笑嗔道:“你呀,什么时候都有理由。”她沉默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