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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一甩手,干脆地道:“就叫她们做怨妇去。”他牵过吕雯梅的手,“菜快凉了,得赶紧吃,不然你的辛苦就白费了。”
吕雯梅知道萧怿是绝不肯纳妃的了,这虽是好事,可太后那边不知该如何交代了,只能强装着笑,陪他用些。
萧怿忽问:“秋枫用的还遂心吧?”
吕雯梅马上转过一个念头,说道:“秋枫很能帮得上忙的,臣妾每次交给她的事都能办好。”
萧怿舒畅一笑:“那她就是你的得力助手。”
吕雯梅应和道:“可不是嘛!”她伸手揽住他手臂,“皇上不肯选妃,臣妾就求皇上另一件事,否则臣妾辛苦做的菜,岂不是白给你吃了?”
萧怿有点意外,笑问:“你何时变小气了?”
吕雯梅不答,只道:“此事不难办,对皇上而言,就是举手之劳。”
萧怿一听不难办,才说道:“何事啊?”
吕雯梅松开手,坐正身子道:“此事是关于秋枫的。臣妾算着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按照宫里的规矩,这个年龄是可以出宫嫁人的了。虽然秋枫做事一向稳妥周到,臣妾不舍让她走,但考虑到她的终身需有所依,总不能因不舍而误了她的青春,叫她一辈子留在宫里,所以臣妾想请求皇上给她寻个好人嫁出去。”
萧怿拍拍头,唏嘘道:“若非你提及,朕都忘了。”他感念道:“秋枫曾服侍过朕几年,那几年中,她对朕的饮食起居细心周到,就像是姐姐对弟弟。因当初朕的姐姐远嫁西虞,朕就把她当做了姐姐,对她只心存敬重,如今她又随了你三年有余,帮你做了不少事,的确到了该回报她的时候了。”
吕雯梅心下一喜,问:“这么说,皇上是答应啦?”
萧怿爽快地道:“当然允准。”
吕雯梅欢悦:“那臣妾就代秋枫先谢过皇上。”
萧怿笑:“人家还没急呢,你到先替人家急上了。”他凝眉,沉吟道:“让她嫁给谁好呢?”
吕雯梅微微一笑,道:“这个,臣妾已经想好了。秋枫虽只是个宫女,但她曾服侍过母后、皇上,现在又服侍臣妾,总不能薄待了她。臣妾想请皇上给她寻一个合适的御前侍卫,然后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这样,她即便嫁人了,还能与臣妾常往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萧怿双掌一拍,道:“你这个主意不错。朕本担心她嫁远,我们要惦记,如她嫁给宫中侍卫,自是再好不过。”他按住吕雯梅的手,“朕会尽快给她物色一个德才兼备的人。”
慈景宫中,孟锦云由环英陪着,站在廊下悠然观景。吕雯梅神情有点紧张地慢慢走过去,向她施了一礼。孟锦云打量着吕雯梅,问道:“皇上可同意了?”
吕雯梅低着头,嗫嚅道:“儿臣跟皇上说了,可皇上态度坚决,不肯答允。”
孟锦云脸色一沉,似有几分不信:“你真的已尽力劝说皇上?”
吕雯梅答道:“是的。”
孟锦云盯着吕雯梅诚实的面庞看了片刻,觉她是不敢骗自己的,怅然道:“那就暂且罢了。”她本已黯然无光的眼中,忽地射出凌厉的光,“不过,你得给哀家记住,你是不可以一直得皇上独宠的。”
吕雯梅只觉头脑发晕,勉力站稳身子道:“儿臣明白。”
她一回到宁和宫,即去了清暄殿。
小玉见吕雯梅来,迎上几步,微笑道:“姐姐。”
吕雯梅不知该怎么跟她说,犹豫片刻,方道:“妹妹,我很想留你在这里住,可是宫里的规矩不允许,只能给你安排别的宫苑住,你可别怪姐姐。”
小玉开始以为她要把自己赶出宫,待听完后面的话,心下释然,温顺道:“姐姐肯收留我,还以姐妹之情相待,妹妹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怨怼姐姐?”她环顾整洁疏朗,装饰较精美的殿内,“说真的,我住在这儿心里难安,如能换个地方住,或许能踏实些。”
吕雯梅见小玉毫无怨意,喜慰地拉住她的手,道:“好妹妹。”她想了想,清暄殿暂无人住,又是离宁和宫最近的地方,便对秋枫道:“你现在带人去清暄殿收拾收拾,让小玉姑娘搬过去住。”
这样,小玉搬离宁和宫,让以斐烟为首的少数几名对小玉不满的宫人,少了些许怨意。
第二十三章 长卿()
一个头戴帷帽,身穿赭色长衫,腰佩长剑的青年,健步如飞地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当他路过一露天卖面食的摊子时,围坐在几旁的三个食客的议论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觉停下脚步,侧耳静听。
一个食客神秘兮兮地道:“现在齐国可不大太平呢。我听说传闻中的那个日月神教是真的存在,他们专抓无家可归的少年去天城山当教徒,想想就恐怖。”
一食客惊讶道:“真有日月神教这回事啊,我还倒是吓唬人的呢。”
前一食客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说,日月神教抓了那些少年去,就教他们狠辣的武功,还教他们怎么做到冷漠无情。开始只是找些野兽叫他们练胆,后来就抓活人叫他们杀死,很残忍。”
那食客听了有些忌惮,缩了下肩:“有这么可怕?你从哪听来的?”
前一食客道:“我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这一回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出门在外的,还是要小心为妙。”
另一食客警惕地朝四周扫视一眼,道:“你俩快别说了,万一真撞见异教中人可要倒霉。”
那二人一听,脸上变色。前一食客往碗里夹了几筷子菜:“不说了。吃饭,吃饭。”
青年眼底划过一抹深忧,扶一扶头上的帷帽,加快脚步往前行。他拐进一条巷子,在廷尉府前驻足,伸手叩响了朱漆大门。
很快,一个家丁打开了门。他奇怪地打量了一下青年,问道:“你是谁?来我家大人府上做什么?”
青年答道:“我姓姜,你家大人是我大伯。”
这人便是姜荣的侄儿姜长卿。
那家丁惊讶道:“你就是姜公子?”
“不错。”姜长卿见他立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笑问:“你都知道我是谁了,还不叫我进去?”
那家丁才反应过来,忙闪身一旁,陪笑道:“不敢,不敢,公子请进。”
姜长卿走进院子,四下里望望,问道:“我大伯在府上么?”
那家丁道:“在,在。小的这就去请大人,请公子先到堂屋稍等片刻。”
姜长卿见这府邸半新不旧,仍跟自己当初离开时没多大区别,应该还没修缮屋子。他摘下头上的帷帽,走进堂屋,见家具摆设少有更换,更无一样珍奇古玩,一如从前简洁。想着叔叔的官做大了,简朴的作风却未曾改变,心中由升敬服感。
他正微微出神,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长卿!”姜长卿回身,见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进来,他那略显苍老的面庞满是喜色。姜长卿喜叫:“伯父!”他趋前两步,跪下行礼:“长卿拜见伯父。”
姜荣忙拉他起身:“都到家了,还跟叔父见外呀。”他打量姜长卿两眼,叹道:“几年不见,叔父都难认出你了。”
姜长卿眼中含笑看着叔叔,用手指指自己眼角,趣言:“伯父只这里多了几条细纹,还不怎么显老。”
姜荣啐道:“你小子一回来,就没个正经话。”
姜长卿有点委屈道:“侄儿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呀。伯父难道不信?”
姜荣笑了声,道:“信,信。”他招呼道:“来,坐下说话。”又吩咐家丁道:“看茶。”叔侄二人对席而坐。
姜荣关心地道:“说说,你这几年在外游历都有什么收获?”
姜长卿说得轻松自然:“要说收获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先在一道观拜道长为师进修武艺,后来就四处游历,多多少少长了点见识。另外,就是帮伯父破案。”
姜荣目露欣慰之色:“不管怎么说,你在外面这几年还是有长进的。”
姜长卿喝了一口茶,道:“人嘛,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外面时日久了,有些当初想不明白的事请,也豁然开朗了,积累了些许处事经验。”
姜荣赞同道:“是这么个理。”他看着比同龄人略显成熟老练的侄儿,关心地问:“你今年应该有二十三了吧?在外漂泊了几年,不打算成个家,过安定日子?”
姜长卿两道清秀的长眉蹙起,一脸厌弃:“伯父,你知道我这个人,只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希望被旁人牵绊。一不想做官;二不想娶妻,只想做个快乐的侠士,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就够了。哪怕日子清苦点,都无所谓。”
姜荣知道这事强求不得,无奈叹口气:“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受人管教,这几年又在外面浪荡惯了,再要约束你,还真是难事。罢了,你已成年,有自己的活法,叔父就不勉强你了。”他神情肃然,“不过,你可要干点正经事,别一天没事在外瞎逛,起码得有点目的。”
姜长卿爽笑道:“我知道的,伯父,我跟外面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游民不一样。您呀,就对我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姜荣舒心一笑,道:“好,好。对了,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姜长卿笑容很快淡去,换了一脸庄重:“我是有些想叔父,才回来看看,当然还有一件正事要跟叔父说。”
姜荣问:“啥事呀?”
姜长卿忧虑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见有几个人议论有关日月神教的事,虽是些听来的传闻,并不真实可信,但不能否认此教存在邪恶势力。”他语气加重,“那次我亲眼目睹教会右使先以财物引诱那些孤贫少年,其中有两、三个不大乐意跟他走,他就以他们的性命相要挟,最终那些少年不得不听他的,跟随他去天城山。我想他们这样不断扩大势力,必定会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