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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朝廷和百姓构成很大威胁。假如不能尽快拿出解决方法,那齐国就危险了。”
姜荣愁闷道:“朝廷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问题。比如尽量帮助那些孤儿脱贫,不使他们沦落为异教利用的工具。这事倒还好说,就是如何剿灭异教,还是一件难办的事。”
姜长卿无法尽信:“日月神教闹了两年多了,难道朝廷就拿不出一点对付其的办法?”
姜荣愁眉难展:“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人选上难办。”
姜长卿不解道:“办法都有了,难道齐国这么多人还找不出个合适的?”
姜荣瞟他一眼,道:“你说得倒轻巧。天城山地形复杂不说,到现在连异教的具体位置都没找见。朝廷几次派人去找,结果呢,去了的人几乎都失踪了,谁还有胆子再去?”他声音缓而沉:“如果我们了解到异教的所在位置,教中有无机关暗道,能掌握了其外部及内部情形,那么才有剿灭的可能。当然想要获知异教的具体情况,就得有人把这件重要任务完成。而人选上,一定得是有勇有谋,遇事冷静果敢,要会武艺,还要年轻力壮,会与人打交道。因为要摸清教内的情形,就必须潜入教中。再入教前最好了解教中规矩,不然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露马脚。但具备了这些自身条件还不够,必须是自愿的,要不谁会尽力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所以说,人选上是最难办的。”
姜长卿思忖片时,认真道:“伯父,你看我行不?”
姜荣惊讶:“你?”他马上摇摇头,一口否决:“不行,这绝对不行!”
姜长卿心中一沉,急问:“为何不行?”姜荣沉吟不答。姜长卿有点明白过来,问:“叔父该不会是不舍得我去?”
沉默一会,姜荣戚戚道:“长卿啊,你虽非是我的儿子,却是从小由我一手带大的。叫你去冒这个险,叔父实在不忍心。万一你出了事,我这个做叔父的,怎么还对得住你早逝的爹娘?”
姜长卿听叔叔提及自己故世的父母,眼角便有点湿润:“我爹娘去得早,幸有叔父照顾,才得以长大成人。叔父对我的抚养之恩,我会铭记于心。”忠义写在他年轻的脸上,执着地道:“我知道叔父不舍得我去冒这个险,可您曾经不是常教导我,做人要正直无私,做事要认真,要尽自己的职责。如今异教猖狂,百姓人心惶惶,不正是到了该为国为民的时候?叔父刚才提出的人选条件,基本我都符合。而我做为一个游侠,责任就在于行侠仗义,助人为乐。我知道去异教会很危险,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绝不会叫叔父失望,叫皇上失望的。”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不由令姜荣动容,眼含热泪拍一拍他肩头:“能有你这样的侄儿,我姜荣感到骄傲。”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终于道:“叔父决定不拦着你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相信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感到欣慰。”
姜长卿面露欣喜之色,起身深深一揖:“长卿多谢伯父。”
姜荣想露出点笑容,却化作一抹深忧:“你此去异教,定会遇到困难和危险。想要找到异教,首先要破的就是位于天城山外围的竹林迷魂阵。接下来的一道道难关,都得你自己去闯,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姜长卿自然是明白的,说道:“伯父,我已经考虑好了。我想先去宏关扮成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引起异教中人注意,只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肯带我去异教,那么就可以比较容易地了解到异教内部情况。如若不然,我再去破竹林阵。记得我师父教过我几种阵法,我想异教所布的竹林迷魂阵,跟我师父所教应该差别不大。倘若可以顺利进入天城山腹地,找到异教所在,我会设法假扮教徒混进去。听说异教教徒都头戴青铜面具,要是真事,对我就很有利。只要戴上面具,就会减少他们对我的猜疑。伯父觉得可好?”
第二十四章 指婚(一)()
姜荣思量一会,道:“你想的法子倒是可行,不过还是要依情况而定。”
姜长卿应道:“是。侄儿记下了。”
姜荣目有不舍之意:“你想什么时候走?需要伯父帮你什么忙?”
姜长卿刚想说:“不需要帮忙。”忽觉欠妥,说道:“我打算明天就走。在我走后,我想请伯父派几个可靠的人到天城山附近守候。假如我去了异教没有机会再出来,我会想法子提前把我所知传信给他们,由他们带回来交给伯父知道。这样,即便我死了,也不算白死。”
姜荣何尝不知姜长卿与自己这一面,很可能会是最后一面,强忍下心酸的泪,有点哽咽道:“好,伯父答应你。只是你这么快就要走,难道不想多在府上留几日?”
姜长卿清楚叔叔说这话的意思,心里亦难受,怕再也见不到叔叔的面,却还是坚持道:“我知道叔父不舍得我早走,但异教的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拖一日,说不定就有不少无辜的人受害,望叔父理解。”
姜荣点一点头:“好吧。”他忽然想到萧怿,说道:“对了,你跟皇上有好几年不见面了,你不进宫去看看皇上?”
姜长卿曾为太子伴读,打小就与萧怿在一起学习、嬉闹,是两个关系要好的伙伴,几年不相见,心里自然是想他的,说道:“皇上当然要见,等下我就进宫去。”
章德殿内,紫檀几案上展开着一卷画轴,萧怿坐于案旁细细观摩。没有旁人在侧侍奉,连黄门令许宗源都被他打发开了,独享这片刻宁静。每日里忙于繁琐的朝务,已使他心生厌倦,似乎唯有此刻,才能暂时令他忘却那些烦恼与忧愁。而打破这静谧的,是姜长卿的到来。
萧怿乍见几年未露面的挚友来了,当真惊喜,无比激动地执住他的手道:“朕记得你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今得相见,都有点难认出你。”
姜长卿笑言:“皇上变化也挺大。当初我走的时候,你还是太子,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他坦率道:“可不管咱俩有多大改变,在我心目中,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这个决计不会变。”
萧怿喜慰道:“朕就喜欢你的直率洒脱。”他好奇地问:“你出去这几年,都有什么见闻?”
姜长卿不觉一笑,道:“我能有啥见闻?不过是跟我师父进修了两年武艺,后来就到处走走看看,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萧怿颔首,问道:“你回来是否想谋个一官半职?”
姜长卿摇摇手道:“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的,不想做官,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毕竟官场太复杂,不适合我这种人。你叫我做点事可以,让我做官可做不来。”
萧怿想着依他放荡不羁的性情,的确不适合做官,无奈笑笑道:“你是一个喜欢过简单日子的人,官场确实不大适合你。朕很希望你能留在朕身边做事,既是你的选择,朕绝不牵强。”
姜长卿欠身道:“谢皇上体谅。”他看着萧怿,有些感念,“我觉得皇上变稳重了。记得皇上还是太子,我是你的伴读的时候,别人都说咱俩性子相似。不想才过了几年,皇上性情可是有些变化啊。”
萧怿神情间流露出几许苦涩凄凉:“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倒不觉怎样。自登基为帝起,朕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旁人留意,不得不约束自己,否则如何约束臣民?当皇帝责任重大,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有太多的牵挂,终究不能像你一样自在。”
姜长卿嗟叹:“当官不易,做皇帝更难,总会被许多事情所困扰,想来关于日月神教的事,皇上一定挺犯愁吧?”
萧怿坦言:“是啊。日月神教对齐国而言,就是心腹大患。一日不除,朕就一日不能心安。可想要除掉它,谈何容易?朕常与群臣商讨,却没能想到一个好的方法,解决这个摆在面前的大难题。”
姜长卿即道:“皇上勿要烦恼,我决定为皇上解决掉这个难题。”
萧怿错愕,还未开口说话姜长卿又道:“今天我到伯父家后,已向伯父了解到对付日月神教的办法。只需有一个合适的人到天城山,把教会内外情形绘成一张地图,我们就有了战胜日月神教的希望。我觉得自己就是皇上一直再找的合适人选,所以我决定尽力一搏。”
萧怿与姜长卿情同手足,像这种冒险的事,如何肯叫他去做,欲劝留:“朕知道知己知彼,才会有胜算。可你是朕的好兄弟,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去为朕涉险。”
姜长卿当然不愿跟萧怿匆匆一面就要说分离,况且这有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可他清楚齐国现在内忧外患的局面,必须得尽快解决这个难题,于是说道:“我何尝不想留下来跟皇上时常相见,但为了齐国安危,我必须这么做。”他宽怀道:“请皇上放心,好歹我在十来岁上就跟着叔父学断案,又有一身好武艺,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只要皇上信任我,就绝不会叫皇上失望。”
萧怿仍是不舍:“可是”
姜长卿神情坚定:“皇上无需再言。我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做改变。”他复行礼,“请皇上允准。”
萧怿知是劝不住他了,扶起他感激道:“你真是朕的好兄弟,此事就拜托你了。”
姜长卿拍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萧怿关心道:“你准备何时走?带几个人去?”
姜长卿道:“明天走,就我一人去。”他见萧怿担忧,解释道:“若是带人去,万一不慎露了马脚,反而容易事败。”
萧怿觉他说得在理,说道:“好。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如遇到危急情况,千万要谨慎对待,不可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姜长卿应道:“我会的,皇上就放心吧。”
萧怿虽减轻了对日月神教的烦恼,却添了对姜长卿的担忧,依然心情难畅。
这一日,碧空如洗,风和日丽,又是一个晴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