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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惊喜不已:“师伯历,怎么是你呀?”他不待伯历答话,向侍卫们道:“此人是朕的朋友,你们还不快给他松绑?”
侍卫们万分惊讶,一怔之下,都抢着为伯历松绑,并将他扶了起来。
伯历疏疏筋骨,打趣道:“这些侍卫把我绑成了一只大棕子,不过还好,你来的及时,我还没被他们吃掉。”
其实依他的功力,完全可以挣断麻绳,只是他又给宫里添了乱,便情愿被绳子绑着了。
侍卫们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竟跟皇上说话如此随便,定来历不小,慌忙跪下道:“属下们不知他是皇上的朋友,还请皇上恕罪。”
萧怿见师父并没受损伤,说道:“看在朕朋友没受伤的份上,朕就原谅你们。”他笑向伯历,“你怎么偷偷跑进宫来了?”
伯历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进宫也没啥事,就是数年不来,有些想皇上了,便想来看看,但怕宫卫们不让我进,只好偷偷进来了,那个不好意思啊。”
萧怿温和笑道:“没事。朕能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朕也很想你,曾到谷中找过你几次,可你都不在。”他“咦”了一声,“你身上咋湿漉漉的?”
伯历摸了摸湿乎乎的衣袖,似有顾虑:“这个嘛”
金逢吉接口道:“皇上,是这样的。臣在宫中巡察时,发现这位大叔手抱一酒罐,靠在一棵大树下睡觉,臣感到奇怪,就想把他叫醒,但这位大叔酣睡不醒。臣见他手中的酒罐是御用的,怀疑他是从御膳房里偷来的,臣想从他手中夺过来,可这位大叔抱得很紧,属下力微夺之不下,为查明他的底细,属下才令一人”他稍有支吾:“才令一人取来一盆水把这位大叔给泼醒了。”他向伯历作了一揖,“卑职有得罪大叔处,还请大叔海涵。”
萧怿气道:“海涵?你叫人把他泼得跟落汤鸡似的,你叫他如何海涵?”
金逢吉吓得跪倒在地,连声道:“臣该死,臣该死。”
伯历见萧怿动怒,忙劝道:“皇上你别生气,他们也是为皇宫安全负责嘛,你就别怪罪他们了。”他冲金逢吉笑笑,“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叫人一盆水把我泼醒,还不知道要睡到几时。”
萧怿怒气稍消,道:“看在朕朋友的面上,朕就不加责怪你们了,都退下吧。”
侍卫们巴不得皇上有这么一句话,都急急离去。
萧怿瞧着师父一身衣衫湿了大半,不免担忧道:“穿着湿衣服只怕要生病,不如换身衣服吧。”
第三章 今夕()
伯历摇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运运功,衣服就会干的。”说罢,他盘膝坐在地上,运起功来。
片时,伯历身上发出轻微的嗞嗞声,并从他衣服上冒出一缕淡淡的白烟来,很快就把衣服烘干了。伯历睁开眼睛,起身拍拍衣服道:“好啦,衣服被我的内功烘干了。”
萧怿一脸钦佩之色,赞道:“伯历你的内功好强。”
伯历谦笑道:“那还不是练出来的。”
萧怿亲和道:“我们数年不见,朕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不如我们进殿聊聊?”
伯历喜道:“好啊,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呢。”
于是,萧怿领了伯历进殿坐下。许宗源头脑灵光,知道这个叫伯历的人跟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忙讨好似的斟了上好的茶,极恭敬地递给伯历:“请老先生用茶。”
伯历道了声谢,接过押了口茶,连赞:“好茶,好茶。”
萧怿唇角露笑:“你若喜欢,朕可以送你一些。”
伯历摆手辞道:“不可,不可。这茶虽好喝,却是御用的,我是不能要的。”他挪挪身子,凑近萧怿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到御膳房偷酒吃,而是鼻子太灵,闻到了酒香,一时忍耐不住才偷了一小罐酒解馋的,你可别笑话我呀!”
萧怿爽朗一笑:“哪里。朕不怪你的。”
伯历舒坦一笑,放低声音道:“本来我是想喝完酒再找你的,可谁知我喝的那罐酒很厉害,竟把我喝醉睡着了。当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忽感似有水泼到了脸上和身上,立时把我泼了个透心凉,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还道是下雨了,可看到天气晴朗,红日当头,哪是下雨啊,才知是你的那些侍卫们用水盆把我泼醒的。我一看不妙,忙使一招‘鲤鱼打挺’想站起身,可我还没站稳身子,就被侍卫们给绑了。呵呵!”
萧怿半开玩笑地道:“也只伯历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偷跑进宫,还敢偷喝朕的御酒,胆子不小那!”伯历窘笑了两声。
萧怿思忖了一下,道:“你先等一下,朕去去就来。”他起身走进内殿,从一只描金匣子里找了一个符节,然后出来递给伯历,“送你的。”
伯历接过来瞧了瞧,不解地问:“你送我一块木牌子何用?”
萧怿忍不住一笑:“这不是木牌子,而是符节。你以后何时想过来,便可凭此符节自由出入皇宫,这样你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来了。”
伯历惊喜一瞬,犹豫道:“这不大好吧?要是叫别人知道了恐要说闲话。”他将符节递还萧怿,“还是还给你,我不敢要。”
萧怿不接,温言道:“你是朕的朋友,朕给你一点特权并不过分,你就放心收下,别人是不会说闲话的。”他忽尔一笑,“只一点,你以后别再到御膳房偷吃偷喝了,想吃什么,就告朕一声,朕会叫他们给你做。”
伯历高兴,连声答应,将符节揣在怀里。
萧怿细细打量着伯历,感叹道:“数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伯历笑一笑,道:“唉!现在是没变,可我不是神仙,迟早会变的。”他瞧瞧萧怿,亦有几分感慨,“不过你倒有点变化,多了些许成熟稳重,有了几分帝君风度,不再像从前那样心浮气燥。”
萧怿轻笑一声:“过奖了。”他稍稍一停,道:“朕观你面有风尘之色,不知你是从何处回来的?”
伯历把弄着手中茶盏:“我刚从荆州看过我的两个徒弟回来,今早刚到,就迫不及待地跑来看你了。”
萧怿不觉一笑,道:“你性子也够急的。崔姑娘怎没和你一起来?”
伯历面色转黯淡,将茶盏搁在几上:“前些天她的养母故世了,便去荆州跟着她的师兄师姐行医看病,不过她说会常回来看我的。”
萧怿也不免有些难过,说道:“崔姑娘从未见过她父母,现在她的养母又故世了,实在可怜。”他默然片刻,问:“她可曾嫁人?”
伯历叹口气,一脸愁苦:“别提了。那丫头是个死心眼儿,我和她师兄师姐曾数次劝她早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不然变成老姑娘就没人愿要了,可她说啥也不愿意。这不,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呢。”
萧怿困惑地问:“却是为何?”
伯历凝视萧怿一眼,叹道:“还不是对你念念不忘呀。”他话一出口,登觉欠妥,忙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萧怿感触道:“没想到她还念着朕,居然因为朕,至今未嫁。”
伯历宽慰道:“你不必歉疚,她现在挺好的。”见萧怿神情黯然,忙岔开话头道:“皇后她还好吧?”
萧怿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她挺好的,现下和孩子们在御花园玩呢。要不,朕带你去看看她?”
伯历喜出望外:“好啊,我正想去看看她有何变化呢。”
萧怿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带了伯历出殿。
伯历好奇地道:“对了,你现在有几个孩子啊?”
“三个。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伯历笑眯眯地点点头:“嗯。不错,不算少。”
萧怿又道:“朕的姐姐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巧今日她带着儿女也在御花园里跟他们玩呢。”
伯历眼里放光:“那不就有五个孩子了吗?太好了,这下我可要跟他们好好玩玩儿。”话未完,人已去远。
萧怿觉得好笑,叫道:“喂,你等等朕啊!”向伯历追去。
御花园里,吕雯梅等正陪着孩子们玩耍,但见伯历和萧怿一前一后跑了过来。
吕雯梅惊喜万分:“伯历师父!”快步迎上。
阳则也认出他来,喃喃道:“他怎会来?”
伯历满面笑容上前来:“呀,皇后你也变成熟了,再不是当初那个黄毛丫头了。”
吕雯梅喜道:“真的是你?伯历师父。”
伯历趣言:“当然是我啦,你说这天底下哪还有第二个伯历?”
吕雯梅凝望着伯历,慨然道:“我还道时隔数年,你的容貌会有所改变,哪知你还是当年的老样子,几乎没变。”
伯历笑笑道:“现在是没变,但早晚还是会变的嘛!”
吕雯梅打量着伯历,亲切地问:“伯历师父是从逍遥谷来么?”
伯历笑着摇摇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刚从荆州看我的两个徒儿回来,就跑到这里了,还未及回谷。”他转头向阳则瞧了一眼,笑道:“公主还和当初一样,依旧很美呀!”
阳则轻轻一笑,向萧怿道:“宫里不是出了个偷酒贼么,莫非就是这位老师父?”
萧怿笑答:“的确是他。”向五个孩子引见道:“这位老伯伯是朕的故交,你们快来见过他。”
五个孩子在初见伯历时,见他花白胡子神采奕奕,与萧怿等说话竟如此随便,都感惊奇,待闻言,才知他是萧怿的朋友,顿生敬意,都礼数周全地向伯历问好。
伯历喜欢,笑叹道:“不想时隔数年,你们的儿女都这么大了。”
吕雯梅揽着自己的三个孩子道:“这三个是我的孩子。”又揽过阳则的两个孩子道:“这两个是公主的孩子。”
伯历见五个孩子均相貌可爱,又很有礼貌,喜得眉开眼笑:“我瞧这几个孩子,个个都是好孩子啊!”
萧恒有些好奇地问:“老伯